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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1 章 敢做不敢认啊

  • 作者:应得蕉下鹿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4-05-21 02:47:31
  • 字数:14094字

解开皮带的燕倾,毫无反抗地被她扑倒的燕倾,女人紧皱的眉头和温柔抚过她脸颊的手。

“鹊鹊,不要急……”

“嘶……”耳朵一阵微弱的痛感,有人轻轻吸气,声音沙哑,“坏狗。”

可惜她已经听不见了。

心满意足地睡去之前,她仍不忘收紧手臂,埋入那片被她折腾到温热的绵软中,啃下最后一口。

秦阙眉头一跳,一瞬间无数有关昨晚的画面涌入脑海。

秦阙骤然睁开眼睛,坐起身子。

头痛得快要裂开,嗡鸣声还在继续。

猎物对猎手敞开胸怀,将血肉全数奉上。

手机掉在地上,旁边是一些破碎的布料。

隐约能看出,那曾是燕倾晚礼服的一部分。

而她做了什么?

“啊啊啊……”秦阙抬手揪住自己的头发,干涩的声带痛苦的震动着,发出一阵模糊的呜咽,心像被一片片剖开。

她还是做了自己发誓绝对不会做的事情。

她茫然地望向响声的来源,发现是燕倾手机的闹铃。

比起唇齿间的甜软,她更在乎的是,自己咬得是不是太用力了?燕倾会不会疼?

可无论她如何回忆,高烧时残存的记忆都不能给她精确的答案。

因而她越发惶恐,身体不住地颤抖,以至于都没有听到身后人坐起身的微响。

“你干嘛呢?”

女人的声音沙哑,带着初醒的倦怠,还有些许不满。

燕倾先是被闹铃吵了个朦朦胧胧醒,又听见秦阙细碎的呜咽声。

她一面又困又累急着想要睡觉,一面又被对秦阙的担心搅得没法静下心来。

最后还是对秦阙的担心占据了上风,她拧着眉头睁开眼,撑起酸痛到无以复加的身体,就看见床下蹲着垂头丧气还在发抖的一团。

不好好休息,胡思乱想些什么?

如今的她用不着费神猜测,强烈的标记直接把秦阙的情绪全都摊开在她面前,甚至影响了她的心绪,让她也感到一种莫名的惶恐与自责。

这种突如其来的共感让燕倾很不适应,加上起床气

,说话自然算不上和善。

秦阙身子一僵,缓缓转过头。

白得发光的女人环抱着被子,堪堪遮住大半身体,裸露在外的肩头和锁骨处,遍布着暧昧的红痕与齿痕。

她微微侧头按着眉心,双眼红肿,隐约露出后颈腺体处交错分布的几个咬痕。

这一切都使得女人看上去脆弱又可怜,与她平时的聪慧敏锐背道而驰。

这都是自己干得好事。

秦阙还能想起来,自己是如何贪婪地吮吻啃咬过女人无瑕的皮肤,又是如何在女人呢喃着不要时,毫不留情地叼住早已伤痕累累的腺体,掠夺那所剩无几的美酒,同时将属于自己的味道灌进去。

越想越心疼,越想越自责。

眼睛酸胀起来,泪水模糊了视线。

“对不起,倾倾……”

她一边哭一边想要凑过去,却又害怕看见女人不满的眼神,只能凄凄艾艾地趴伏在床边。

哭什么……20_[(”燕倾原本还算平稳的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秦阙眨巴两下眼睛,泪水被挤出,她终于又一次看清了燕倾的脸。

没有愤怒,没有戒惧,女人像她一样,难过又自责地紧蹙着双眉,眨着眼睛,泪水簌簌落下。

这下秦阙彻底慌了,再顾不上什么自责,忙不迭地扑上床,伸手去擦女人的眼泪,“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唔!”

她话还没说完,脸颊一阵隐痛。

燕倾抬手揪住她的脸,脸上还楚楚可怜的哭着,语气却没有一点哀怜,像个不讲道理的老师在熊大哭的孩子,“不许哭!你一哭我也想哭!”

“欸?”秦阙一愣,眼泪被吓得暂时止住。

燕倾像是被人按到水底好不容易挣出来喘口气一样,长舒一口气,胡乱擦去眼中的泪水,嘟囔道:“也不闻闻自己身上信息素多浓,能不能考虑下被标记者的感受啊?”

秦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即使休息室内的净风系统在全力运作,她也依然能闻到浓郁的奶香味。

与此相比,燕倾的信息素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

也不知是不是昨夜被她索取得狠了。

一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自责,“倾倾,我……”

耳朵一痛。

女人揪着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乱想些有的没的害我哭,现在就滚出去。”

秦阙:“……”

她不敢说话,也不敢胡思乱想,努力收敛心神,降低对燕倾的影响。

她当时只是被燕倾咬了一口,就能感知到对方的情绪还会被影响。

mega被标记的症状本就比alpha严重,更何况燕倾还被她咬了不知一口。

燕倾缓了一会,再次看向她,声音是抱怨的嗔怪,“渴……”

“我去给你倒水!”秦阙蹭得一下蹿下床去找水杯,心道自己真是太不体贴了,光顾着自责,都没注意到燕倾声音哑得厉害

也是,女人差不多算是叫了一晚上……

一想到那销魂蚀骨的声音,秦阙忍不住脸红。

不能乱想,倾倾能感觉到的!

她一巴掌拍在发烫的脸上。

“呵……”燕倾吨吨吨得灌下去大半杯水,声音恢复些许清亮,垂眸把水杯递给秦阙,“你也喝点,嗓子都哑成什么样了。”

“哦,哦,谢谢。”秦阙受宠若惊地接过水杯,喝净了剩下的水。

她望着面色如常的燕倾,女人撑着下巴看她,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

“你,不生我气吗?”半晌,秦阙先败下阵来,扭捏道。

她始终认为自己没有遵守诺言,做了错事。

“气什么?”燕倾似笑非笑地看她,纤细的手指指向胸口的红痕,“气这个?”

又飘向后颈的牙印,“还是这个?”

“或者……”女人抬手想掀被子,也不知道准备指哪。

“别!”秦阙一把按住,面红耳赤地望着女人,她很清楚下面的痕迹只会更多。

“哼,你昨晚不咬得挺开心嘛?现在害羞啦?”女人挑眉笑道,也不知是不是被她影响,脸上浮起层红。

“我那时候脑子不清楚,我……”秦阙支支吾吾,因为她自觉自己就算清醒,也未必把持的住。

“那不就得了,你又不是故意的。”燕倾伸了个懒腰,躺回床上,朝她招招手。

秦阙犹疑着躺下,女人手指抚过她的额头,卷着她耳侧的长发,“而且,是我把你捆上的皮带解开的,是我允许你那么做的,你要怪也该先怪我吧?”

“怎么会怪你?”秦阙想都不想的摇头,嗫嚅道,“占便宜的是我。”

燕倾忍俊不禁,“你现在算得倒是清楚,那你算算,我该放着为了救我身陷囹圄的恋人不管吗?”

“不……”秦阙摇摇头,心底的难过在女人的开解下慢慢散去,剩下的只有感动,“谢谢你,倾倾。”

她知道的,燕倾很害怕失控,却还是主动来到了失控的自己面前,只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

燕倾斜睨她,“谢倒不必了,你好好练练技术吧,别只会啃啃啃,下手没轻没重,我也想占点便宜倒是。”

秦阙脸瞬间爆红,再次回想起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只是这次,更多集中在了动作给恋人带来的舒适度上。

确如燕倾所言,她昨晚只顾着逼燕倾回应自己,全然不顾女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身体,一味蛮干,难怪燕倾体验不好。

看来有必要对床上事务进行详细复盘了。

秦阙默默下定决心,丢在床头的燕倾手机再次震动起来。

这次不是闹铃,而是艾佳的电话。

燕倾眼神略一示意,秦阙就伸手拿到了手机,接起按开免提。

电话那头的艾佳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你俩……怎么样了?”

这应是委婉的说法,秦阙想艾佳真想说的可能说——完

事了就赶紧出来,外面都乱成一锅粥了。

“一切都好。”燕倾简短地回应道,“马上出去。”

好在休息室里备得有便服,衣服在昨晚报废的两人不用厚着脸皮出去另找。

秦阙穿衣服的时候才注意到背上隐约的痛感,到镜子前一照,白皙的的脊背上好多条抓痕。

“哦,不好意思,我也没控制住,”燕倾凑过来幸灾乐祸道,“不过你不用心理不平衡,看你干得好事。”

女人转过身,撩起刚穿上的卫衣,原本如无垠白雪般的背脊上,乱糟糟地遍布着吻痕,指印。

临近腰际那两只手印尤其重,以至于秦阙瞬间想起了自己昨晚是怎么抓着女人的腰把她拽回来的。

“对对对不起!”她手忙脚乱地把衣服拽下。

“嗯哼,敢做不敢认啊?”燕倾揶揄地看她,似乎能从她害羞的脸上寻到一点心理平衡。

“没,没不认。”秦阙声若蚊呐,凑过去讨好的亲亲女人的脸,“我都认,你让我做什么都行。”

“欸,像我这样的好人,怎么舍得为难别人呢?”无底线的哄劝很好的取悦了女人,她笑着挑起秦阙的下巴,“先罚你一辈子呆在我身边吧,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秦阙只剩下点头的份了。

两人收拾妥当,推开休息室的门。

艾佳伍枫等人站在外面,见她们出来赶紧围上来。

“额……”伍枫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扫,在燕倾贴了好几层抑制贴又明显抹了遮瑕的脖子上停留片刻,丢下一句,“没事就好。”

仓皇退开。

你就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嘛?

秦阙感觉女人像个目睹自家猪拱了别人家白菜,怕被人讨说法而色厉内荏的老农。

作为被拱一方的家属,也许是考虑到自家白菜是上赶着被人拱的,邓佳神色复杂,但到底没多说什么,“先下船,你们俩也发条微博报平安,这事闹得太大,我们也不敢替你们发。”

幻城号安然停放在风轻云淡的港口,昨晚的大事件并未影响到这艘巨轮华丽的外观。

大规模的诱导剂犯罪又牵扯到大量明星,此事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的,一经报道立刻在网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参加流金酒会明星的粉丝们一边在自家偶像微博下哭喊,一边冲到警方官博下要求严惩凶犯,绝不姑息。

警方不得不在十几个小时期间连发五封声明解释事情经过。

此事确认为之前潜逃的嫌疑人许正所为。

嫌疑人已被逮捕归案,鉴于其伤势严重(被秦姓明星殴打所致,但其殴打嫌疑人是出于阻止犯罪的目的,系见义勇为),将在其脱离生命危险后进入审判程序,请广大网友稍安勿躁。

协助许正犯罪的嫌疑人也归案,鉴于其是被胁迫且认罪态度良好,将酌情轻判。

本案受害人数众多,均以送往医院进行进一步治疗,因船上群众处置迅速,未出现被强制标记者。

过治疗,受害mega均已脱离发情状态,受伤alpha均为外伤且无大碍。

昨晚及至今天上午,参加宴会的明星们陆续发微博报平安,所有人都在谴责犯罪者,不同的是,mega在感谢救了自己的人,alpha们则在感谢那些揍晕了自己让自己不至于蹲号子的人,燕倾秦阙许礼吕路甚至包括陈歌都有人提及。

坐在同一辆车上的秦阙燕倾看了眼快要被粉丝评论撑炸裂的微博,赶紧也发了微博报平安。

燕倾:好着呢,放宽心。

附赠比耶手势一张。

秦阙对许正仍是恨意满满:请警方严惩凶手,给所有受害者一个交代!

两人粉丝悬了一夜的心终于放下,喜极而泣。

评论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评论二:许正真该死啊!还好大家都没事,鹊鹊揍得好,怎么没打死他!

评论二:呜呜呜呜呜,倾倾以后这种聚会咱就不去了吧?吓死妈妈了。

评论四:既然没事,那麻烦两位交代一下,别人都是自己发,你俩这前后差不到一分钟是怎么做到的?

评论五:还在磕,她还在磕!

评论六:小道消息,这俩人昨晚没在医院,一起过的。

评论七:嘶……我看错了吗?倾倾手腕上有一点点红。

评论八:被人咬得吧?

评论九:被谁呢?

评论十:是啊,谁呢?完全猜不到呢。

评论十一:有女朋友在船上就是方便,区区发情,哪用得着去医院?

虽然一时间小道消息满天飞,但鉴于两人的关系已经算是半公开,也没人揪着不放。

所有人更关心的,是许正的审判。

经调查,许正不知从什么渠道知道了许礼监控吕路等人手机的事情,但他手上不只有柏森艺人的照片,通过威胁另外的艺人,他获得了足够的资金购买诱导剂并伪装成船工潜入幻城号,实施了这场犯罪。

做到这一步,他是想在自己落网前拉柏森跟许礼同归于尽,之所以没提前放出照片也是怕打草惊蛇,他本打算在船上变成一片炼狱后再去拍几张好看的一起发。

却没想到许礼成功维持住了局面,而秦阙来得远比他想得要快。

最后他的设想一件都没有成功。

他的手机被秦阙交给了船员,许礼借此将他手上的东西全都销毁,杜绝了向外传播的可能。

这固然会使许正免于“持有隐私图片胁迫他人”的罪名,但对受害者而言却是最好的结果。

更何况对此时的许正而言,免去此罪毫无意义。

此案性质极其恶劣且影响甚大,出于平息众怒维护社会公德的考量,警方在许正恢复意识后就提起了公诉,而法庭以最快的速度判处了他死刑。

许正多次上诉均告失败,当年秋天,他被执行死刑。

许家在许正被捕时再次发布公告,表示支持警方惩戒恶人,许

家绝不会庇护社会败类。

失去了唯一的“A”,上任家主心灰意冷彻底交出了自己的权力。

在许正死后,许礼拒绝认领他的骨灰,并直言建议直接冲进马桶,免得污染环境。

这件耸人听闻的大案在凶手的死亡后终于翻了篇。

但对秦阙而言,这事对她的影响还没结束。

好脾气如她,现在恨不得把许正从下面刨出来再揍一遍。

“咔!”燕倾的拍摄现场,导演喊了暂停,擦着额头上的汗无奈地望着燕倾,“燕老师,你看这……”

燕倾可以理解导演不想为难自己又必须为难的心情,毕竟这是个凄风苦雨的场景,而她的嘴角一直在忍不住上扬。

“抱歉,我的问题,您稍等。”她摆摆手,径直向自己的房车走去。

房车里秦阙缩成一团坐在座位上,一脸委屈巴巴地看着她,“我都躲这么远了,还贴了好几层隔离贴……”

燕倾瞥她一眼,已经受害二次的女人大抵是有了免疫力,“那麻烦你控制一下自己的信息素和情绪,一天天的哪那么多开心事?”

秦阙委屈地凑过去揽住女人啄她的唇角,“我一看见你就想笑嘛。”

燕倾微微后仰,任由她的唇落在下巴上,揉着她的脸,“那就只能委屈你先别来探班,不然我戏都拍不了,老想笑。”

“呜……什么破标记,烦死人了!”秦阙难得抱怨起来。

“好啦,赵大夫不是说了,几个月而已。”燕倾忍俊不禁,“看看你这个样子,像个alpha吗?”

“不像不像不像。”秦阙耍赖似的抱住女人的腰,“我不做alpha了,我就要跟你在一块。”

燕倾被她蹭得发痒,咯咯笑着,“哎呦,也不知道咱俩谁标记了谁。”

“本来就是你先标记我的,你得负责。”

秦阙没一点心理负担,谁说只有被标记者依赖标记者的?反正她一闻见燕倾身上属于自己的味道,就恨不得一辈子跟女人贴在一块。

虽然心里这么想,但她到底不是能胡闹的孩子,为了燕倾能顺利拍戏,秦阙只能忍痛停止了频繁的探班。

这对她而言是种煎熬,明明身在一个国家,却不能常常相见。

也不知老天是不是听见了她的哀叹,不久后,她接到一部很好片约,拍摄地在L国。

这下可好,不在一个国家了。

去L国之前,秦阙去找燕倾度过了女人被标记后的第一个发情期。

主要为了一雪前耻,让爱人检察自己的劳动成果。

燕倾对此的评价是:“学得很好,赏再来一次。”

于是第二天燕倾不得不跟剧组告了假,而秦阙拿登机牌的手都是抖得。

骤然拉远的距离和繁忙的工作没能消解多少秦阙的相思之苦,她就像真被燕倾标记了一样,逮着空就想跟女人视频,又怕对方耗费太多精力,一时间左右为难,跟空气斗智斗勇。

燕倾却没受多少影响,女人除了拍戏偶尔也出席些活动,秦阙一看到别人搂着她就胃里泛酸,哪怕对方规矩得很。

“秦?快到那宝石了,你脸色不太好,还要等吗?”旁边面容姣好的alpha低声询问秦阙。

她是秦阙这部戏的导演,在L国很有些名声,对秦阙颇为欣赏,所以当秦阙主动提出要跟她一起去参加一个拍卖会时,她很痛快的答应了。

“等。”秦阙关掉手机,咬牙道。

她刚看到一个新闻,燕倾最近突然代言了一个国内知名的民间调查机构,且跟她们的老板来往甚密。

新闻上两个女人面带微笑拥抱着,看起来确实颇为亲近。

又不是圈里人,抱什么抱?

秦阙盯着那颗跟燕倾眼睛颜色相仿的宝石,恶狠狠地抬起手中的牌子,喊了个别人望尘莫及的高价。

二次落槌,直接拿下。

旁边的导演颇为赞叹的鼓掌,“都说Z国人有魄力,如今一看果然名不虚传,你要用它做什么?”

秦阙撇嘴,“给某人做求婚戒指。”

导演:“啊?”

她眼睛一转,笑道:“是燕老师吧?这个颜色确实很像她的眼睛呢。”

秦阙面色稍霁,笑道:“你也知道我们的事?”

“当然,我想圈内没几个不知道的。”

“嗯,哼哼。”秦阙满意地笑了,“这还差不多。”

导演:“……”

这怎么一会气一会笑的,喜怒无常也是z国人特征吗?!

她也不敢逃走,脑中一遍遍的过着昨晚的一切。

那模糊却难掩诱人的画面仍旧能轻易挑动她的欲望,但旋即就被更深的难过与自责吞噬。

她跟那些被欲望控制的混账没有区别。

一直以来的努力到此土崩瓦解。

秦阙像个饱饮美酒仍不知满足的酒鬼,翻来覆去舔着杯中仅剩的一点,知道沸腾的灵魂陷入疲倦的安眠。

她不敢想象燕倾看向自己时戒备惊惧的眼神。

她甚至不敢回身看一眼此时的燕倾。

踉跄着爬下床按掉闹钟,秦阙盘腿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破碎的意识在漫长的睡眠中渐渐恢复。

“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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