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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6 章

  • 作者:特米米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4-04-12 04:51:59
  • 字数:9146字

他的心思全都清澈坦荡地写在眼神里,他对着他哥,向来都是无所隐瞒的。

是的,我就是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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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种垃圾,我绝对绝对会赢。”

嗯?楼谏的喉头动了动。

“我能够走到你面前,就是因为我从来都不相信自己会输。”

殷刃用两根手指搭上他的手腕,从薄薄的衬衫袖口里面伸进去搭上了他的脉搏。

一次一次,又一次。

我为你摘掉了我的王冠,丢掉了我的一切骄傲。

他们的心跳也逐渐同步。

“我其实很自卑,却也很自傲……你明白我的意思,可能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能够懂我。”

我早已向你俯首称臣,诚心诚意地投降了。

……我愿向你下跪,我也只对你认罪。

楼谏读懂了,便又轻叹了口气。

楼谏终于抬起眼来,他们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

他们这起恶劣的侵权案件不管是在国内还是国外,都是圈内几年内都没怎么听说过的大新闻。

还自带反转剧情,花边因素,颜值加成!

几个新闻学的爆点都给他们凑齐了,所以理所当然地大爆特爆。

白盛忻的名声是彻底完蛋了,但是他们两个现在却还是热点人物,出门都要小心翼翼地带着口罩,生怕被人认出来。

也算是体验了一把当大明星的感觉。

他们俩那位远在高卢的导师特地给他们两个打了视频来,给他们批准了一个假期,让他们好好地调理心情。

并且还顺势将白盛忻狠狠骂了一通,将他这辈子学的脏词都用了上去,并且还反复使用。

实在是义愤填膺得不行。

最后快要挂电话了才想起来另一件事来,开始吹胡子瞪眼。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都不告诉我这个老家伙一声?”

“瞒着那些外人也就算了,竟然连我都要蒙在鼓里!”

楼谏尬住了。

还是殷刃接了手机,菲利普看着他就更来气了。

恨不得当着他的面,把桌子拍得咔咔响。

“你小子!和我说实话,是不是当初选我当导师的时候▍,就早有主意了?!”

殷刃不动声色,轻声慢语几句话重新将人哄好后才挂了电话。

“你很会哄人啊?”楼谏翻他一眼。

“学习实践得多,没办法!”

“你是说我脾气坏吗?”

“那肯定没有!哥你那么温柔,不喜欢你的人都是他们自己没眼光!”

殷刃的脸皮倒是越来越厚了。

天地可鉴,觉得他哥脾气好的恐怕也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并且他还是真心实意地这样认为的。

而殷刃曾经的导师薛老也在医院里面住院。

他们一得出空来,就专门去看了看他老人家。

薛老的手术很成功,身体已经大好了。

他本来一直都因为当时没有出庭去为殷刃作证而自责,此时看见他们过来更是高兴得不行。

特别是看着楼谏还跟在殷刃身边,就更高兴了。

有点像是看着自己家傻儿子把漂亮对象拐回家来的老父亲。

“真好,真好!”

薛老本来就喜欢楼谏,现在更喜欢了,怎么看他们这对怎么喜欢,怎么般配。

天下怎么会有这种般配的情侣!

真是天生就应该在一块——

他抓住楼谏的手细细问他,倒是把他真正的学生殷刃丢到一边去了。

“你什么时候毕业?”

“应该是在明年,不过阿刃是在后年,可能要等他一起。”

在外人面前,楼谏还是愿意给殷刃一点面子的。

“你以后还打算回国工作吗?”

“应该会的,就算是呆在外面那么多年,但我还是不习惯外国的饮食和那边的气候。”

“并且,可能国内的画坛也更加适合我未来的职业发展。”

“的确,的确。”

薛老闻言更开心了。

“我们这一代人的时代已经结束了。”

他苍老干枯的手拍了拍楼谏的肩膀,话语里面带着一点落寞,但是却又是欣慰的。

“小楼……”

薛老又看向站在一边的长发青年。

“老师。”殷刃立刻应声。

“未来的画坛,是你们的。”

“别胡说,老师您还能再画至少二十年呢!您这个时候画的画才是最贵最值钱的!”

殷刃给他剥了个橘子,放到他手心里。

“再不是了,我已经老啦……”

“人啊,就是不能不服老。”

薛老摇摇头,在他的搀扶下从床上起来,慢慢走到了窗边。

“这些年里面,我看着你们这些后来者画的画,都会心惊——要是你们早出生个几十年,哪里还有我们什么事儿啊……”

这位握了一辈子画笔,在国内画坛里举足轻重的老人转过身来,对着他们笑了笑。

“成为未来华-国画坛里最明亮最耀眼的两颗双子星吧,你们的光芒,也会照亮很多后来者的路。”

嗯。19_[(”楼谏的喉头轻轻哽了下。

“我们会加油的,谢谢老师。”

他们在酒店里面住了几天,终于等着小别墅那边收拾得差不多了,就搬回家去。

回家,楼谏竟然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词。

这座房子已经有五六年的时间没怎么住过人了,像是一个空荡荡的坟墓,被埋没在灰尘遍布的岁月里。

在殷刃出国去追他哥后,有挺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打扫。

之前回去看的时候,院子里面的草都有半人高了,他们不得已喊了家政公司的人来,花了好些力气才算是打扫干净。

这座别墅实在是算不上什么顶好的地段。

楼谏在这里渡过的那些岁月,也算不上什么完全美好,值得留恋的时光。

但是一说到回家,首先还是想到的这个地方。

别的地方都不行。

这里是他的家,他和殷刃的狗窝。

刚进一院子,车子一停下来,迎头就看见了满墙开得极好的三角梅。

明明已经是入秋的时节,今年的花期却似乎格外地长。

玫红色的花朵像是颜料一样泼了满墙,甚至还要溅落到地上来,是零碎的被风吹落的花瓣。

楼谏站在门口发了会呆,记忆甚至都不需要怎么拉扯,在这一瞬间就穿越回了无数个曾经的盛夏。

如同一张张照片的底片,黑黑灰灰层层叠叠地糊在一起。

年幼时他会在一个清晨醒来,全家人此时都还在睡着,从卧室里面传出来轻微的鼾声。

他就踩着拖鞋趴在二楼边缘的大窗口往外伸出小脑袋看。

外面的三角梅生了满墙。

饱涨的花骨朵沉甸甸地蹭在他的脸颊旁边,带着柔软的清浅的呼吸。

像是一场夏季的梦。

他日日等着那花开,但是那花却怎么都不开。

直到有一天,那花终于开了。

他就兴奋而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折了最先开的最漂亮的那支,欢快地跑去和母亲报喜。

母亲那个时候还很年轻,对他也很温柔。

她在梳妆镜前梳头,长发乌黑浓密地落下来,云朵一样落在腰间,像是个童话书上的长发公主。

“真乖。”

殷心兰摸摸他的头。

她接过他的花,将它插到自己的梳妆台旁的花瓶里,又将昨日去美容院时送的糖再胡乱塞到他口袋里。

将他小小的口袋填满。

楼谏记得那些糖里面有一种黄色的事,是菠萝味道,刚吃的时候很酸,满嘴生津。

直到吃到里面的芯子里,才能尝出甜。

小小的殷刃在夏日里面,嘴里含着一块糖,就能消磨掉一个下午。

这是他童年难得

的欢乐时光。

后来没过几年,父亲就从这里搬走了。

再后来?_[(,母亲和保姆也都搬走了。

于是这里就只有殷刃一个人住。

殷刃没有人送花,就只能将每年最早的三角梅插到母亲供奉的菩萨前。

如此送了三五年,后来,他也渐渐不送了。

再后来,东西到处都堆得乱糟糟的,他连家里的那尊菩萨像也再没见过了。

“哥,怎么不进去。”

殷刃手里面提着两个行李箱跳下车来。

阳光将他的脸模糊了,看不出来年纪。

……像是十八岁的殷刃,又干干净净地站在他面前。

这是一个晴朗温和的午后。

阳光很好,楼谏那些陈旧潮湿的心绪也被晒干成了一张张的纸片。

于是有很多原本不能说的,模糊不清的东西,现在却都能被说清楚,讲出来了。

“等今年中秋。”楼谏呼了一口气。

“——咱们去疗养院看看妈吧。”

“好哦。”殷刃点头说。

他还在很卖力地在搬行李。

楼谏笑了笑。

转头看见在他黑色的条纹西服裤腿上面被蹭上了一点白色的灰尘,心里想着一会要记得提醒他擦下。

但只是刚入九月,灵都的天气还是热得厉害。

院子里面原本的杂草太多,全都被家政公司铲了,换上了油光发亮的绿色草皮。

好看倒是好看,却没料到这几天都没下雨。

在这样的大太阳下面被暴晒了两天,漂亮的草皮全都蔫了下来,眼看就要死得差不多了。

他们两个不得不临时补救,趁着黄昏天不热的时候,带着帽子出来,用喷壶一点点地往那些草皮上面喷水。

殷刃喷完一排,回头看看觉得自己的活还干得挺不错,就又自得起来。

“嘿,等以后我们两个老了画不动了,我就去当园艺师,给人家浇水,修剪草坪!这样子也能养活你!”

“嗯,加油干吧,大园艺师。”

楼谏敷衍他一句,转身到花园的小喷泉里看了看,又用一边的网兜捞起来两条肚皮朝上的死金鱼。

这池子里面的鱼,最近少得实在太快。

除去了他们每天亲手捞起来的那几条,他总疑心是墙外那几只总是鬼鬼祟祟的邪恶狸花猫的原因。

“大园艺师,能不能申请下,下次能不能直接在我们院子里面拉几个喷灌头,实现一下自动灌溉?”

“——咱们干活讲究效率是不是?”

“好,给你批准了!”殷刃作势思考了一下说。

“等我下周就去问下这里怎么拉水管。”

洗了澡再出来,还没休息一会,就接到魏溪的电话,盛情邀请让他们去burning。

之前他刚回国的时候,魏溪就吵着要他带着殷刃去酒吧玩,给他们好好介绍一下他的对象。

只是后来他们打完官司后又忙着收拾家里,此时终于才是有点空暇。

今晚上是魏溪乐队今年新专辑的第一次现场演出,说什么也推不掉了。

殷刃得知后倒是有点紧张,在衣柜里面翻来翻去,一时之间有些犯难。

“你紧张什么?”

楼谏早早收拾好了,躺在沙发上面玩消消乐。

看着他像是dinner一样穿着半截裤子蹦来蹦去,把所有的衣服都丢到床上,成了一座小山。

“你又不是没见过。”

“啊啊但是之前他们不知道我是你对象啊!我才不能给哥你丢脸。”

“啧,有点自信啊小伙子。”

楼谏在他又紧张地路过的时候扯住了他领带,将人拉下来。

轻轻仰头,和他贴了下唇,算是一个亲吻。

“让我看看,长得这么漂亮的脸蛋,谁敢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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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有人宠的小狗崽子,自然也就更会撒娇卖乖些。

流浪狗可是不会哭的。

他冲着对方招了招手。

殷刃顺从地低头凑过去,结果感到他哥在他的脸颊上轻掐了一下。

“你知道当时庭审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怎么今天这么乖。”他说。

“因为知道这样说,你就会心疼我啊。”

殷刃得意洋洋地冲他笑。

“我什么都不怕,因为我从来都是这样,几乎一无所有,所以我什么都不怕失去……”

“甚至就算不是白盛忻,就算是面对世界上其他任何一个人,我都觉得自己会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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