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顾菟对此很随意，这种碰上了多聊一会儿的“次抛”朋友还挺常见。

心肺耐力、肌肉肌耐力一类的训练器材，就和健身房差不多，虽然没有教练，但玄女会仔仔细细地提醒你发力方式，也会通过贴片监测仪判断身体状态。

“确实。”阮文星看向她出来的训练室，“敏捷训练吗？完成得如何？”

顾菟这人，介于一种薛定谔的外向状态，不算主动，但只要有一点点引子能聊起来，对方又不让她反感，那就能很愉快地聊下去。

“哦哦！”那个就见过一面，啊不两面的同学，顾菟笑着跟他打招呼，“真巧，你也在这边。”

“一起吗？”

“我是旱鸭子。”顾菟郁闷地说。

阮文星便说：“马上就要开游泳课了。教官正在给游泳水平高的学员做培训。”

就目前在基地待的大半个月而言，好像还没出过训练事故——科技改变生活。

阮文星顿了一下，歉然地说：“是不是耽搁你了？你接下去是要……”

“哦，去跑步，提高心肺耐力。”

虽然监控无处不在，一举一动都被玄女记录，但生活确实安稳。

却也觉得无趣了一点。

类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于是一些自发组成的挑战比赛出现了，用好胜心来辅助体适能的训练。不过顾菟不爱参与这种活动——她觉得自己是有些不合群。

“这样啊。”顾菟倒是没有关注过这个，不过确实挺合理，就和课程老师一样。

“小心！”

顾菟手忙脚乱地调整了一会儿，这才没给绊上一跤，等重新稳下来，这才呼出一口气：“没事没事。”

她忍不住问道：“你朋友……现在还好吗？”

阮文星想了一下：“还好吧，她和前任关系特殊，本来是娃娃亲的，后来两家有了矛盾，就分开了。”

“哦……”顾菟琢磨着，“所以，她还喜欢前男友吗？——啊，我是不是问太多了！”

阮文星笑了下：“要是很好奇，那有机会一起吃饭好了，也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熟悉了后她会愿意跟你聊聊的。”

“真的吗？！谢谢！”

阮文星倒觉得有点奇怪：“你喜欢聊八卦？”

“啊没有没有！只是……”顾菟眼神一飘，试图找出个不用撒谎的理由来，“唉！实话说吧，上次清明节，我在图书馆看到你们了，我去捡风筝，撞见了林开霁。”

阮文星诧异地说：“你认识他？”

“见过几次，上次才知道名字的。”顾菟答道，“那个前任，是不是就是他？”

“对。”阮文星点点头，“之前清明活动的时候，秦然——就是我朋友——她匹配到了林开霁，本以为是个好机会坐下来聊聊的，没想到林开霁毫不留情地拒绝了。”

顾菟忍不住为她的千焦姐姐打抱不平：“他好过分啊！聊一聊又不会少块肉，太没有风度了！”

亏得她之前还觉得林开霁这人挺细心的，看起来人不错，果然只是泛泛之交，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阮文星只是笑着摇摇头：“事情倒也没那么简单，你很感兴趣的话，我替你们约个时间一起聊聊？她上午要答疑，晚上要约会，下午怎么样？”

“好啊好啊！麻烦你了！”顾菟眼睛亮亮的，掏出手机和他加了个联系方式。

千焦姐姐，等我！

与此同时，林开霁和秦然正在自习室里独处。

非常单纯的独处，你看你的基础机械，我看我的偏微分，整整三天，每天三个小时，一句对话都没有。

[林开霁，你是这样谈恋爱的吗？]

林开霁的玄女相对正经很多，不算活泼，微吐槽向。

林开霁没有开口回答，只是在草稿纸上写下一行字：“我和她以前确实是这样相处的，而且现在是自习时间。”

[现在这样不合适了。]

“每个人的恋爱方式不同，平平淡淡也是其中一种。”

[不，你这明显不对。]

“证据？”

[心率。]

“但，任务只要求我们做出恋爱的模样，没要求我们真的动心。”

[任务要求你们尽量认真。]

“我很认真。”

[你不要欺负我是个AI，我要找教官评评理。]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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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星聊起说：“我上次那个朋友，她也在这边，她就很倒霉，教官让她和前男友复合。”

顾菟愣了一下，蓦地步频都乱了。

聊到合群这样的话题，阮文星想了想说：“做自己就好。如果基地想要筛选有组织能力或者集体意识强的学员，那你这样不爱这方面的，强行扭改自己，将来也不舒服。”

就像是水晶鞋，不是自己的尺码，硬要挤进去，痛苦的还是自己，最后还会被玄女发现，落得个一场空。

看出顾菟的尴尬，对方善意地提醒道：“阮文星，清明活动认识的。”

顾菟一边慢跑着平复呼吸，一边笑着答说：“确实，所以在这方面，我依旧摆烂。”

“估计也摆不了多久了。”阮文星叹了一声，“教官明显是在把大家往舒适区外赶——让冷心的人去恋爱，让深情的人别离，逼迫学员们去面对逃避的事情。”

顾菟瞬间想起了胡萝卜，嘴角不自觉往下耷拉了。

阮文星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也自然大方，顾菟便觉得不错，随意地与他闲聊起来，自嘲地摊摊手：“还行，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合格的项目了。”

阮文星哑然，随后无奈道：“训练项目的要求确实很高，我也只有几个项目能合格，还是擦线合格，只有游泳成绩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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