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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 作者:久陆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4-05-07 01:02:03
  • 字数:5046字

他话没说完,方言往姥爷碗里夹了块排骨:“姥爷你吃菜,排骨做的太好吃了,我最爱吃你做的排骨。”

话题被一方言这么一打岔,姥爷低头吃了两块排骨,说着说着又把话题扯到了做菜上,炒个西红柿也能聊两句人生哲学,也没再继续问桑奕明跟方言的往昔。

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了,小姨看着方言又说:“当年你刚毕业,就说要跟奕明结婚,你姥姥可是连着哭了好几宿,一直拉着我的手,边抹眼泪边自我检讨,问我是不是她这么多年没把你照顾好,所以一毕业就想要结婚,就想走,她觉得对不起你妈。”

姥姥在桌子底下踹小姨的腿:“这都多少年了,还提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你现在看看他俩多好啊,从来都不吵架不红脸的,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他们当年就是年少轻狂,情不自禁了,谁年轻还没疯狂过。”

桑奕明脸上没什么表情,也不接话,只安安静静吃饭。

桑奕明放下筷子,两只手虚虚攥着,拿到桌下,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我们……”

姥爷又开始聊他们自己年轻时候疯狂的峥嵘岁月,什么下乡插队,什么挨饿挨处分,什么挑粪掏鸟,最后跟门不当户不对的大小姐也就是方言他姥姥偷偷谈恋爱。

结果两家长辈都反对,终于在一个月黑风高夜,两个人直接私奔去了南方。

桑奕明一直沉默吃饭,如果不是长辈主动问他,桑奕明很少插嘴说话。

姥爷喝了酒最爱追忆往昔,自己的往昔追完了,开始追别人的。

他举着酒杯,又把疯狂的话头递给了桑奕明:“方言嘴太严,我们问不出来,你们当年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好的?”

以前他们都是住在一个院儿里,姥姥姥爷也是看着桑奕明从奶娃娃长起来的,自然也知道桑奕明的冷性子,并不在意他热不热络,在自己家里,怎么舒服怎么来。

吃过饭,桑奕明跟小姨夫两个人开始修浴室水管,方言在旁边打下手,帮忙递递工具。

方言看着认真换水管的桑奕明说:“我记得第一次见你那会儿,你也帮姥姥修过水管。”

最后他们私奔了三年多,方言妈都两岁了他们才带着孩子回老家,既然孩子都有了,两家长辈也就不再说什么,补办了一场酒席,算是把婚事给办了。

方言往外面走了一步,没看身后,不小心撞到了放在地上的工具箱。

工具箱敞着,里面横七竖八放着不少尖锐的工具,方言脚踝碰到了电钻头,疼得他嘶了口冷气。

桑奕明还在认真拧水管,两个人都没留意他,小姨夫开着玩笑说:“你姥爷说了一辈子第一回见你姥姥时候的场景,这么说你第一次见方言,肯定对他没想法,要有想法肯定记得。”

桑奕明扭头要扳手,方言忍着疼弯腰把扳手递过去,替桑奕明说话:“我那年才多大,要有想法那还得了?”

小姨夫一拍自己脑门儿:“糊涂了,你那年才十四。”

方言蹲在地上揉着还疼的脚踝,从两个人的腿缝间看着桑奕明深刻分明的侧脸,眼睛都不眨地说:“这么多年,不记得很正常,我一个人记得就行了。”

作者有话说:

元宵节快乐呀宝子们~

第6章 他不争气地很想哭

修完水管,方言蹲在院子里,一手拿着火腿肠,一手拿着猫条,喂姥姥家养的狗跟猫。

狗叫大俊,是条又肥又壮的大金毛,老欺负胆子小的花猫元宝,吃完自己的火腿肠,手欠,去拍元宝的脑袋,不让元宝安心吃猫条。

元宝馋,想继续吃,又被大俊拍的烦,但又不敢冲大俊呲牙,一会儿缩一下脑袋,嘴里呼噜呼噜两声,抬起猫爪子在脸上蹭一蹭,伸出舌头继续舔。

方言用手拍了一下金毛脖子:“大俊,再欠以后就没火腿肠吃了,不给你买了。”

大俊还是欠,又拍了一下元宝。

方言把元宝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继续喂他吃猫条,大俊吐着舌头围着他们转圈甩尾巴,时不时抬起爪子搭在方言手上撒娇,方言握着他爪子摇两下。

桑奕明没一会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根刚拆开的火腿肠,冲大俊一招手,大俊立刻收回搭在方言胳膊上的爪子,摇着尾巴往桑奕明身上跳,三两口就把火腿肠吃完了。

方言说:“你就惯大俊,总欺负元宝。”

桑奕明摸了摸大俊脖子:“闹着玩儿呢,没真的欺负元宝。”

元宝吃完猫条从方言怀里跳下去,也去找桑奕明,桑奕明转身进了屋,大俊跟元宝跟在他屁股后边从门缝挤了进去。

还有我呢,方言扭头看着关好的门心里笑着说,怎么不管他?

门一关就看不见桑奕明了,方言又往旁边挪了挪,隔着落地玻璃往客厅里看,桑奕明自己忙自己的,握着手机在打电话,大俊跟元宝都围着桑奕明在转。

说来也奇怪,桑奕明虽然性子冷,对谁都不热乎,但是姥姥家养的小动物都喜欢他,看到他就总往他身上黏。

方言搓了搓发冷的手,心里想,他跟猫猫狗狗也一样,从见过桑奕明之后,也是喜欢黏着他。

方言没进屋,一直坐在外面的石台阶上。

晚上空气干冷,在外面坐久了,风吹在脸上皮肤像是裂出了细纹。

他头顶就是照明灯,投下来的单薄影子静静地铺在台阶上,方言扯了扯袖子,随手抓了一把堆在墙根儿的积雪,两个手来回倒着团了团,最后那团雪攥着攥着成了结结实实的冰坨,化了的雪聚成几滴水,顺着他虚握着手指的指缝间往手腕上淌,洇湿了袖口。

冰水已经被方言握得不算太凉了。

回去路上桑奕明专心开车,方言一直看着窗外。

这两天没下雪,白天太阳大,路两旁树枝上的积雪都化了,支棱起来的树杈看起来轻盈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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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奕明手上动作没停:“太多年了,以前的事我不记得了。”

浴室太小,小姨夫一转身,浴室里三个人就站不开。

桑奕明不在意地反问了一句:“有吗?”

“有啊,”方言说,“那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特别冷,水管都冻住了,还是先拿热水浇开的。”

在身侧的桑奕明。

桑奕明又反问:“夏天,怎么会下雪?”

方言说:“不是夏天,是冬天。”

小姨夫也在旁边跟着点头:“对,我也记得呢,是冬天,下了老大的雪。”

疯狂是真疯狂,但事实跟他们说的不一样,方言心脏直跳,赶紧跳过疯狂这一话题,揽着姥姥胳膊说:“姥姥你对我最好了。”

姥爷喝了两盅酒,还想着疯狂的话题,话题又扯了回来:“是,谁年轻的时候都疯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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