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当然喜欢。你姥爷在厨房里做菜呢，等会儿你跟你妈一起拿走一份和你姨你舅舅一起吃。”

“好的。”她一路哒哒哒跑到厨房，站在门口喊道，“姥爷！”

“好。”在车上的时候，甜甜已经跟他说过了，她和她妈妈送完礼物就下来去小舅舅那里吃饭。他今天就准备好好做一个司机了。

电梯往上运行。

车子直接开到了程柔和沈千然家楼下，司逸把那几盆花搬到电梯里，甜甜站在电梯里跟司逸强调：“爸爸等我们一下，我和妈妈很快就下来哦。”

甜甜点头：“姥姥喜欢吗？姥爷呢？”

“这是什么？”甜甜想伸手去拿。

程书收回手：“到楼上和姥姥一起看。”

沈千然正在炒菜，抽油烟机轰轰的声音让他都不知道女儿和小孙女已经到了，直到甜甜来到门口叫他，他转身笑道，“甜甜，你和你妈已经到了啊，姥爷的菜马上就做好啊，你等会儿。”

等两人把几盆花搬进去，甜甜特意指给她姥姥看其中一盆：“这盆是小舅舅送的，其它都是我送的。”很骄傲的神色，妈妈他们只有一个礼物，她有好几盆礼物。

“这么多啊。”

“嗯。”甜甜原本就很开心，被沈千然的笑容传染后更是开心，她直接往厨房里走，以前家里人是不让她去厨房的。

沈千然连忙放下锅铲，把她转了个方向：“你别在这儿了，再被油点崩着，去客厅跟你姥姥玩一会儿，马上就好。”

“好。”

“哦。”

程书嘴角一扬，带着点得意，又带着点希望得到表扬的样子：“妈妈喜欢吗？我特意带香水师回那里取味道的。”

程柔呆了几秒，点了好几下头：“喜欢，当然喜欢。”

程书说的回到那里是指那座已经废弃的福利院，它座落在山脚下，那是程柔遇到小程书的地方，是沈千然追求程柔经常约会的地方，是小程书从沉默着独来独往后来因程柔的陪伴变得让她慢慢愿意说话的地方，是程柔被求婚的地方，是他们一家六口相聚又最终一起离开的地方。

甜甜注意到沙发上的两个大盒子，一个她认识，是爸爸说要送姥姥的生日礼物，她指着另一个大盒子问：“妈妈，这是什么？”

甜甜的声音打断了两个人的回忆，程书看向盒子：“是姨姨和大舅舅准备的礼物。”

“姥姥，我们先拆爸爸的礼物吧，然后拆姨姨和大舅舅的礼物。”

“好。”程柔说完，又问程书，“他还送了啊？”

“对，他送甜甜过来，也准备了一份。”

程柔拆开，是一盒名贵的补品：“太破费了，替我谢谢人家啊。”

甜甜插话：“不客气。”

程柔好笑地摸了摸甜甜的头：“你还代表你爸了啊。”

甜甜嘿嘿笑，然后催促道：“姥姥，拆姨姨和大舅舅的。”

“行行行，拆拆拆。”程柔取过来放在膝盖上，拆开沈灵系上的蝴蝶结，笑道：“这一定是灵灵系的，跟她小时候系的一模一样。”

拆开后发现是一件深绿色旗袍，旗袍上绣着兰花的纹路，在旗袍旁边还摆放着一串白色的珍珠项链：“项链是不是小南买的？”

程书点点头：“项链是沈南买的，不过衣服可不是买的。”

“灵灵做的？”

“对。已经洗过了，妈你今天就穿上，把项链带上，香水喷上。”

“要穿哦？”程柔也挺喜欢这件衣服的，但问这话时有点莫名的害羞。

“当然，快去穿。”

程柔点点头，拿起儿女们的礼物进了卧室。

程书进了厨房，见她爸还在烧菜，打开冰箱拿出黄瓜，又找出专门的刨丝器来，刨出三根黄瓜后，将刨好的黄瓜丝放到一旁：“爸，交给你了。”

沈千然抽空看了一眼：“行。”

程书回到客厅拿起司逸买的补品看了看，这补品包装得也太精美了。

沈千然端出一盘菜来：“你妈呢？”

“换衣服去了。”

“换衣服？”

“对，灵灵给妈做了一套旗袍，说了必须让妈妈穿上拍照。”生日合照，她们家每年的必备节目，另外三个还没有分化时是直接大合照就行，分化搬出去后，都是在家拍了之后，再把另外在外面吃饭的几个人P上。这个任务一向都是交给程问，他一般都是先嫉妒地看着原生照片，然后运用自己的技术把他们三小只给P上，P得毫无破绽，然后才开心地笑起来。

等沈千然摆好盘，想着自己进去先看一眼时，程柔此时走了出来。

两大一小都呆了一下，程柔因为无法外出，顶多在阳台上晒晒太阳，她的皮肤很白，穿上这身旗袍，纤秾合度，那串珍珠项链也起了点睛之感，程柔还难得给自己化了妆。

看到两大一小这么看着她，她原本对于在女儿和孙女面前展现出这个样子就有点不好意思，此时更是如此，沈千然从座位上起身走到程柔面前，走到近旁他也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跟程柔对视着，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女儿和孙女还在，咳了声，小声对程柔说：“老婆，你好漂亮。”

程柔温柔地望着沈千然：“当然。”

甜甜此时也说道：“姥姥好漂亮哦。”

程书也紧跟在后：“是很漂亮，妈妈永远都很漂亮，今天格外漂亮。”

程柔被夸得不好意思了：“好了，我们吃饭吧。”

沈千然说道：“对，先拍照。然后小书你们的菜我已经装好了，拍完照后你就带着甜甜去小问那里吃，正好菜还热着。”

程书有点好笑有点无语，他爸这是明着要赶她们走，好过二人世界啊：“行，拍完我们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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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甜想了想：“好闻。”其实她也说不上好闻不好闻，像草木的气息。

程柔喷到自己手上，凑到鼻尖闻了闻，这个味道让她一怔，很熟悉很久远的记忆，她看向程书。

甜甜回到客厅见妈妈正从双肩包里掏东西，果然掏出来的就是之前让她看的那个小盒子，程书递给程柔，甜甜也凑过去：“姥姥，妈妈的礼物是什么呀？”

“姥姥也不知道，我们拆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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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柔拆开后发现是一瓶香水，笑着看向程书，她还以为程书会做个标本什么的呢，她小时候就特别喜欢做各种各样的标本送给她：“怎么想着送我香水？”

“你闻闻味道。”

程柔将它拆开，刚准备喷，甜甜的小脑袋瓜使劲往这边凑，也想闻闻，她看着甜甜那副好奇的大眼睛忍不住笑，握起甜甜的小手，轻轻往上喷了一下，让甜甜自己闻一下，问她：“好闻吗？”

甜甜抬头：“妈妈，你的礼物呢？”

程书从右肩滑下单挎着的双肩包，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手掌大小的盒子展示给甜甜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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