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姐，你的怀抱真温暖。”慕之寒喃喃地说。

“小姐以前也这么说过。”凤姐笑着擦干眼泪。

“好。”华承昊举起杯，让慕子恒倒酒。

饭吃到一半，老黄便回来了，一进门，他就高兴地喊：“你们看看，谁回来了。”

“承昊，来，我们俩喝点儿。”慕子恒看上去兴致很高，看到两家人团聚在一起，他心里高兴啊。

“小姐，不哭啊，一家团聚多好，别哭了。”凤姐上前抱住了慕之寒。

“凤奶奶，你回来了，我可想你了。”思皓上前，抱住了凤姐的胳膊。

“思皓都长这么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凤姐高兴地说。

“凤姐，过来一起吃饭吧。”黄舒雅笑着上前搀住了凤姐的胳膊。

凤姐看到慕之寒的时候，眼泪下来了，“小姐，我真的没想到，还能再看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慕之寒看凤姐哭了，她也很难过，“我可以抱抱你吗？”

凤姐不好意思地说：“我一个下人，怎么能上桌吃饭呢。”

“您已经退休了，现在是我们邀请您到慕家做客，您现在是慕家的客人，客人当然要上桌吃饭了。”黄舒雅知道凤姐是个极懂规矩的人，便找了这么个由头。

“是啊，凤姐，您现在可是慕家的客人，跟我一样，来者是客，吃饭去。”华承昊上前帮着劝说凤姐。

“凤姐……”慕之寒走过去轻唤一声。

“看你闷闷不乐的，上来看看你。”华承昊说道。

“我没事儿。”慕之寒答。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华承昊笑道。

“进来吧。”慕之寒退后一步，让他进去了。

华承昊进去以后，直接躺到了她的床上，喃喃地说：“我好累，你回来以后，我就好像放下了多年的重担，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你以前，从来没有睡过好觉吗？？”慕之寒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他。

“嗯。”华承昊应声。

慕之寒没有说话，坐在梳妆台，拿着梳子梳头发，华承昊起身，走到她身后，接过她手里的梳子，帮她梳头。

“之寒，我知道，现在的一切对你来说很陌生，也很难适应。你别不开心，笑一笑，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华承昊安慰道。

慕之寒看着镜子里的他，突然问：“如果我不是慕之寒，你还会爱我吗？”

“没有如果，你就是之寒。”华承昊强调道。

“三年前，那个乔墨寒，你有没有爱过？？”慕之寒怔怔地看着她，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

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她觉得自己是替身，她很伤心。

“之寒，不管你是慕之寒，还是乔墨寒，我都爱你。我爱过乔墨寒，我承认，我喜欢乔墨寒，是因为乔墨寒能给我之寒的感觉，但我没有把她当成替身。”华承昊解释道。

“很矛盾不是吗？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你爱的到底是乔墨寒还是慕之寒。如果你爱慕之寒，而慕之寒已经失忆，不记得你了。而你又不爱乔墨寒，那么，我建议你，忘了慕之寒和乔墨寒。”

“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慕之寒深吸一口气，说：“我只有乔墨寒与华承昊在一起的记忆，不管慕之寒曾经多么爱你，那都是过去。乔墨寒的记忆里，华承昊不爱她，所以她不想华承昊在一起。”

“如果我爱乔墨寒，就是对不起之寒。可是，我不能骗自己，我喜欢过乔墨寒，她很善良，很单纯，她是个好女人。”华承昊痛苦地低下头，放下梳子，朝门口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过头：“你从来都不是谁的替身，无论是慕之寒还是乔墨寒，都有值得别人爱的一面，做你自己就好。”

“承昊……”慕之寒叫住了他。

“你放心，如果你不想再见到我，我以后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华承昊打开车门，出去了。

他早就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她想不起自己谁，却纠结他曾经把她当成慕之寒的替身，她只有扮演乔墨寒时的记忆。

也许这就是天意，老天爷不想让他们在一起。

华承昊下楼，跟慕子恒和黄舒雅打了声招呼，然后向凤姐告别，离开了慕家。

他将慕思皓留在了慕家，自己一个人走了。

睡前，慕思皓抱着枕头，来到慕之寒的房间，“妈妈，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

“好啊，来吧，反正我一个人也睡不着。”慕之寒欣然接受了。

说实话，她在这个房间睡觉，老做梦，各种梦，凌乱地凑在一起。

“妈妈，我爸怎么走了，他走的时候，好像挺难过的。”慕思皓试探性地说。

“他很难过吗？”慕之寒问。

“嗯。”慕思皓点点头，紧紧抱着慕之寒。

华承昊来到二楼，走到慕之寒的房门口，轻轻叩门，门开了，慕之寒一看，有些意外。

“怎么是你？”

“凤奶奶，您挨着我坐。”思皓拉开椅子，让凤姐坐他身边。

凤姐坐了华承昊的位子，黄舒雅则命人在慕之寒身边摆上一张椅子，让华承昊挨着慕之寒坐。

吃晚饭的时候，华承昊也出现了，坐在思皓身边，慕之寒则坐在思皓的另一边，他还是一惯的话很少。

慕之寒看了华承昊一眼，没有说话，别过头去跟凤姐说话。

吃完晚饭，思皓陪凤姐说话，慕之寒感觉自己插不上嘴，便上楼休息去了。

慕子恒给了华承昊一个眼色，示意他上楼去陪慕之寒，华承昊点点头，上楼去了。

“凤姐……”慕子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连忙迎了上去。

华承昊也跟过去了，思皓差不多是凤姐带大的，对此，他非常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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