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呛他，“那你皱什么眉。”

“……”

而且，她也想不出谁能打过他，谁敢打他。

苏溪从沙发上下来，穿上拖鞋，欲要去厨房。

苏溪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只觉心疼得厉害，也不知道他到底跟谁打架了，竟然下这么重的手。

“不痛。”

闻言，确定她不是乱跑，他这才松开。

苏溪看着他这小心翼翼生怕她跑掉的样子，只觉得又好笑又心疼。

虽然没有再问，但她接下来的动作却明显又轻了些。

陆夜寒眼帘垂了垂，落向她微微显怀的小腹。

苏溪帮他擦着药，随口问了一句，“痛不痛？”

如果她知道他是跟谁打的架、如果她知道沈慕岩也受了伤，她是不是也会这样细致入微的帮他清理伤口？

思及此，陆夜寒只觉得心里越发堵闷。

苏溪手里的力道一再放轻，到了最后，她自己手都有些拿不稳棉签。

她面色平静的转了身，找来药水棉签和冰块，先帮他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涂抹上药水。

陆夜寒脸色骤变。

刚才她表现出来的关心，让他心里升起了几分希冀，可这希冀尚未渗透到心里，她却忽然又说了这样一句话。

“小溪，你还关心我的，是吗？”男人的声音开始沙哑，就连这样一句话都问得小心翼翼。

苏溪默了默，到底没有回答。

说不在乎，她撒不了这样的谎，说在乎，好像又只会平添他们之间的麻烦。

那就索性什么都不说吧。

“小溪，”陆夜寒搂紧了她的腰，他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正色问道：“现在我在你心里，比起他来，到底占据着一个怎样的位置？”

她还是抿着唇，不肯回答他。

半晌，苏溪才徐徐转过身。

她清澈的眸子落进他的眼底，继而轻轻出声，“我们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似乎不管他怎么低声下气，怎么卑微，都挽留不住她一颗要走的心。

陆夜寒闭了闭眼，最终无力的松开了搂紧她腰的双手。

……

僵硬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晚上，期间，陆夜寒没有再主动跟她说一句话。

就连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是佣人喊的她。

晚上睡觉时，两人依然在同一个卧室同一张床上，但却没有再紧挨着彼此，中间隔开的距离，足以再睡下一个人。

苏溪停住脚步，只觉全身乏力。

她无力地垂下双手，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自以为是的泡沫表象彻底破碎，“陆夜寒，我迟早都要离开的。”

她擦完药后将棉签丢到垃圾桶，“谁这么大胆子，敢对你下这么重的手？”

“你连我这个人都想丢下了，还关心我伤势做什么？”

陆夜寒眼角也挨了沈慕岩一拳，肿的很明显，半边脸几乎呈淤青状态。

苏溪听着他这带刺的话，咬了咬牙，“行，下次你被打死我也不过问。”

她将冰块丢给他，转身就要上楼。

陆夜寒连忙又从后面将她拉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别走。”

陆夜寒却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你去哪？”

“我去找冰块给你敷一下，消消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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