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斯年轻轻摩挲左手的白玉扳指，目色平静无波，“怎么？”

福海做出一副为难样子，左右仔细瞧了瞧，才上前来伸手挡在嘴边，对他小声耳语，“鸿都长公主在里面呢，陛下大清早的就把鸿都长公主叫来了，现在还没出去。”

陆斯年看着他谄媚的笑，脸上的褶子一层叠着一层，还是有些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靖和宫的宫人全都被杀了，却独独留下这么一个人，还要放在身边。

但他还是颔首笑的浅淡有礼，表示并不在意，接着立于雪中。

陆斯年站在殿前，身后的小宫人为他撑着伞，掌印太监恭恭敬敬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陆侯爷，皇上今日有事，您看看，要不今儿您就先回去？”

可是福海却面露难色，“陆侯爷，您……还是回去吧，陛下现在真的不方便见客。”

他讨厌有东西超出掌握。

还是早些与齐祀南进行商议做出处理为好，也早些让鸿都长公主死心。

陆斯年轻笑一声，果然，齐祀南也知晓了。

与当今陛下对着干，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既然摆脱不了，那就放平心态，去迎合，去改变自身被动处境，总比现在这样每日刀光剑影明争暗斗，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样子好的多。

他立在雪中，身形挺拔，修若青竹。

他抖了抖披风，转身离去。

他并不担心齐祀南会对长公主做出什么，因为他虽然恨长公主，可最爱长公主的人也是他，伤了她，只会加倍的伤了他自己。

而殿内，齐婧和被压在龙椅上，按着她的男人力度极大，她的肩胛隔着所剩无几的衣物与座椅背上龙纹浮雕相撞，带来阵阵痛感。

倒也不是说他对齐祀南强夺长姐的行为有多认同，只不过是他向来相信一句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缓缓凝聚了视线，厌恶的看着眼前的人。

“你去死……”

她的嘴再度被捂住。

“公主不用急着回答，现在不喜欢，总会喜欢的。”

他想杀了她。

不止一次。

她身上汗涔涔，额角的发被润湿，贴近泛红的脸颊，眼神因缺氧而渐渐涣散迷茫。

身下是冰凉而又潮湿的龙椅，身前是滚烫而又可怕的男人。

明黄与浅紫的华服暧昧交叠。。

她无力的仰着头颅，齐祀南压在她的身上，用手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本该是共商国事的时候。

他如蛇般紧缠猎物，欣赏着她无力逃脱时的无助绝望。

“公主不是想坐这龙椅吗？”

“现在坐上了，公主可还欢喜？”

鸿都长公主与辅婺将军勾结一事不容拖延，辅婺将军手握重兵，他虽然也掌握着五万禁军，可禁军轻易不可调动，他留在西北的军队虽多，却远水解不了近渴。

年节正是用人之际，若是鸿都长公主当真要与辅婺将军在年节发动叛乱，边军无法抽调，禁军守卫王城，亦是不可轻易动用，虽然他有能力平定下来，但是他不喜欢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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