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嗤笑一声，单手将额前垂下的发后拨，真是要命。

而另一边，韩雨霏刚刚叫环月从府外买了雪蛤膏回来，这事她没打算瞒着环月瑞萍，这样的事瞒也是瞒不住的，每日穿衣沐浴都是她俩服侍，怎么可能瞒的住？

一切开始失控。

混乱的快感与压制的欲望冲昏了他的头脑，只记得自己似乎折腾的很过分，从始至终都将她抵在墙上没有放下，她哭了很久。

是他冲动了，昨天本来可以一个人忍过去的，谁承想在见到她之后，压抑的欲望开始如洪倾泻难以遏制。

只是想着，他竟然感觉犬齿又有些发痒，口腔里已经不自觉开始回忆起来了血的腥甜，汗水的微咸还有女孩馥郁的清甜体香。

他大致了解齐祀南那个疯子是发的哪门子疯，不过是觉得自己爱而不得，就想让他也陷入同样的境地。

是他昨天大意了，一直都知道他不是什么正常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竟然对他心软，放松了警惕。

她叫环月去煎顺便买来的避子汤，瑞萍看着房门，她自己试着上药。

她很不乖，一开始得着机会就要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一口，他被激出了血性，用手去捂她的嘴，没想到又被咬了一下。

他索性以牙还牙，她咬他一下，他便也咬她一下，虽然不是很用力，但还是在她后颈上留下了成片痕迹，后来她再也不敢咬他，只是呜呜咽咽的委屈的哭。

瑞萍正焦急的等在外间，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日夫人不过是进去看个情况，却足足过了一晚，她被远远的隔在院子外，也听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而所有的侍卫都是默然垂首看不出任何表情。

环月姐和老管事也如同木头雕的人一般沉默不语，面无表情。

她等的心急如焚，却被死板的侍卫拦住，如何也进不去，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夫人才踉跄着出来。

只不过记起昨日温存的场景，陆斯年望着自己手上的牙印怔了怔神，忍不住去回忆这是怎么弄上的。

面色苍白，眼睛红肿，看起来衣裳整齐，可瑞萍做了这么久的贴身丫鬟，看得出来，夫人压襟上的流苏乱了，东珠发钗不是左面的，太多太多的细节都告诉她昨晚也许就是她猜的那样。

扶着夫人离开时，夫人的手紧紧的攥着她，指节发白，握的她生疼。

陆斯年是没有想过这样的情况的，就算他同样没有什么耐心，但是怎么也不会用这样草率的方式完成两人的第一次。

谁能想到呢，新丧才不到一年，就出了这样的丑事，若是这事传出去，被人指脊梁骨是小，严重些只怕是要沉塘的。

她有多知晓夫人对大爷的深情，此时就有多憎恨枉顾人伦强占寡嫂的侯爷，他不可能给夫人名分，却做出了这样的事，这让夫人日后在府上该如何自处呢？下人们又会如何看待她？

可惜后来他拥着她上床沉沉睡去，药效过后让他略感疲惫，怀中软玉温香，少有的睡得香沉，竟然连她什么时候醒来离开的都不知道。

陆斯年看着满屋的狼藉，揉了揉作痛的额角，昨天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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