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是熏熏然酒香还有药草的清苦香气，配着她浅淡清甜体香，让人头昏脑醉。

陆斯年攥了攥浸湿的帕子，安神为她擦拭背部，顺着脊骨下滑，到盛着琥珀光影的两盏小巧腰窝，指尖隔着帕子不轻不重的擦拭，却在那里不自觉的顿住，指尖微微蜷缩，可下一刻却如试探一般按了按那个精致腰窝。

闻言陆斯年微微松了口气，医师写下方子交给环月，交由小厨房抓药熬煎。

至于擦拭酒水降温一职，自然是由陆斯年来做，但这的确不含任何鄙劣心思，他只是想守着她，陪着她，看着她，梦境虚幻感仍旧强烈，哪怕知晓了她并无大碍也不甘心轻易放手。

“这位姑娘虽然高烧，但是好在只是寒气入体，身子的底子很健康，脉搏稳健，没有性命之虞，只要服几剂驱寒散，辅以酒水擦身降温，大概几日就可无事了。”

瑰红衣带上金线交织绣着海棠纹路，雪白泛粉皮肤上铺陈着几缕乌黑发丝，因为发热汗湿，如同蛇身蜿蜒攀附，床帐中光影昏暗温热。

韩雨霏当时感觉难受，所以特意换了寝衣卸了妆容准备就寝，现在也方便了陆斯年给她降温，露出的脖颈上还带着妆粉，他先用净水擦拭过之后，才为她擦酒。

虽然早就知晓她颈上带着前世掐痕，但是亲眼看到时，还是克制不住的感到悲哀悔恨，若说两世之行真正悔恨之事，也就是当初因她激将嫉恨之心作祟，失智掐上她的脖颈。

睡梦中的女孩因着他人触碰身体的奇怪感觉略微嘤咛了一声，陆斯年才猝然回神，注意到自己生了绮念之后，看着她枕在自己腿上晕红的侧颜，心中罪恶感突生。

他垂下眼睫，面对怀中温热女体，全无旖旎心思，曾经哪怕对她沉静睡颜也能百般悸动，可现在爱至深处反而谨慎，生怕唐突了她。

春夏之交天气燥热，寝衣已换了藕荷色薄纱睡裙，轻薄剔透，朦胧飘然，他褪去她外面的纱衣，露出里面的齐胸襦裙，解开衣带，露出光洁脊背，海棠红的小衣系带横越详细腰肢，在颈后与腰窝处打了个结。

他摇了摇头，刨除杂念，认真的为她擦拭起了身体，肩颈，后背，腿弯，还有粉嫩柔软的脚心，像是猫的爪垫一般，让人想要仔细揉捏。

只是擦拭的时候总是会引起她不满的梦呓，小脚也是不安分的想要回缩，拒绝他的擦拭。

因这青紫掐痕，他觉得自己这漫长追寻无果都是因果报应，他活该苦痛。

好在医师并没有露出什么凝重的神色，短暂的把过脉之后，便收起了铺在她腕上的锦帕，摸了摸胡子，而后站起身朝陆斯年行礼禀告。

抓药熬药之事别人可以做，可陪在她身边的人他希望能是他。

婢女端来一碗药酒，还有干净的巾帕，他屏退了其他人，将她抱到怀里，先用巾帕沾酒为她擦拭滚烫额前，而后是手心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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