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说不出的燥郁，他想要解释，却又怕怎么解释都显得欲盖弥彰，喉头干涩后悔带她出来的一瞬间，他听见了她清冷的声音。

平常软糯的像是团子一样的声音，沉下来之后，却如冬日冰层厚积破碎的凌凌声音，轻灵凌厉，而她语气坚定，不见半点动摇。

陆斯然嘴硬得很，虽然陆斯年这些年在他面前也没有露出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他这个蠢的甚至连府里有暗牢都不知晓，但不得不说他的直觉还是准的，起码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能感觉到陆斯年表里不一，当然也不排除是因为偏见过重的原因。

韩雨霏听了他的话只想笑，他敢骂陆斯年是货色，他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故事背景里他做的事情可是恶心的很，无论陆斯年如何低劣晦暗，他掌权时确保朝政稳固，他带兵西北征战守卫边关的时候，陆斯然这个垃圾在干什么？

纵然心中有着难以遏制的慌乱和难堪，但他故意装作看穿一切的鄙夷目光看着陆斯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旁人都说了些什么，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我可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虽然他有自信让韩雨霏相信自己，但还是不喜欢节外生枝，怕给她留下一些不好的印象，他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现在沉默的背影，心里有些微不可查的慌乱，他还是怕的，怕她轻易就被陆斯然动摇了。

韩雨霏听完陆斯然这颠倒黑白的几句话当时就三丈无名火上头被气的失声，面上带上了气急无语的冷笑，她下颚微收，舔了舔唇瓣，几次组织语言，可心里越气，越是觉得怎么说都不够。

她甚至想，时不时把一旁的珐琅花瓶砸在陆斯然的脑子上，能让他清醒清醒，收收自己的这些垃圾话。

“兄长所说之事妾身不知真伪，事后自会询问夫君，但是妾身在此劝诫兄长一句，积毁销骨，众口铄金，兄长开口闭口皆是诽谤自己兄弟，口无遮拦，不见半点友爱之意，若不想落实了外面的污臭名声，还是谨言慎行的好。”

他越说越激动，却没注意到陆斯年的眼神越来越冷，今生不同于前世，他一直都在韩雨霏面前保持着温文的形象，可陆斯然倒是一张嘴无论黑白都往他身上扣。

看来是他失策了，药不该停的，应该让他保持在一个半死不活，意识清醒但说不出话的状态，那样才是最好的，也省的他这张嘴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

但是她不说话，陆斯然只以为她是被他说动了，更是变本加厉的抹黑陆斯年，“你这样心狠手辣的人，也不知道在外面怎么装的这么好，还能骗得韩姑娘为你倾心，不过也对，你小的时候就能推人下湖，这点心机对你来说算什么？”

陆斯然不接韩雨霏的话茬，努力让自己忘掉被韩雨霏冒犯的感觉，给自己洗脑她只是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姑娘，陆斯年才是罪魁祸首。

在和程慕恩一起沉醉烟花柳巷？还是在毁金销玉昼夜挥霍？

真正心思狭隘卑劣的人，是他才对啊，他是怎么敢说陆斯年是货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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