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说话，姜北尧伤的却更深。

他身上很冰，有些凉薄的开口：“顾清夜，你只能选择我。我也许是魔鬼，却也要拉着你沉沦，你没得选择了。”

他轻轻掰开顾清夜的手，背对着她：“哪个该死的奴才，你孕期本来情绪就不稳，居然把这样要不得的事情告诉了你，看我不好好惩治他们。”

姜北尧大有，那辰阳殿侍女太监开刀的架势。

可当她泪眼朦胧，紧紧抓着衣袖，为了别的国家，甚至别的男人求情的时候，他清清楚楚感受到了一丝失望与辛酸。

难道她只配有爱人，不配有亲人吗？

“我头一次有那样害怕的感觉，我会担心你选择东城国，而不是我。”

姜北尧情绪低落，顾清夜努力想抚平他的眉头，可却没有用。

从她招惹他开始的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将无解。

姜北尧有些激动，整个人因为焦虑变的紧绷：“那是怎么样？那清清你直白的告诉我，我和东城国，你选择的是我，你要的也只有我。你已经是姜国的王后，东城国的事情，与你无关。”

顾清夜沉默了，怎么会无关呢！

“阿尧，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不想，看到伤亡。看到庄凌烈死。”

姜北尧突然偏执的觉得，难道清清对他一切的好与温柔，都是为了那个国家，那里的人，所以才会选择接近他。

姜北尧头很疼，他不想那么想，可是爱的多深，痛也会越痛。

她急着解释说：“阿尧，不是你想的那样。”

娘娘怀孕之后，大王事事亲力亲为，娘娘孕中腿酸脚酸，他都是不愿交给别人的，是自己放下手段给娘娘亲自揉捏的。这样的大王，又怎么会在分别之夜，愤愤离开。

姜北尧推开门，顶着凛冽的寒风，离开了辰阳殿。

伺候的侍女看到大王冷着一张脸出来，表情恐怖，如地狱修罗，阴森鬼魅，大王明日就要走了，所有人都以为，今晚他会抱着娘娘软语温存，何曾想到他会出来。

为什么清清的眼里，不能只有他一个人。那些分走她注意力的人，姜北尧通通都想杀光，一个不剩。

其实他一直都是暴虐偏执的人，他因为她，变得越来越温柔，可得到了什么？

姜北尧一直认为，他的心都给了清清，其他的要求，没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他眼底的恨意渐深，黑眸空洞阴冷，仿佛曾经那个姜北尧，又回来了。

他冷笑一声，突然用力抓过顾清夜的手腕，紧紧按着。

“顾清夜，我是你的夫君，你不担心我的安全，却口口声声让我放过庄凌烈，你置我于何地？你现在听清楚了，挡我者只有死，我不会放过他，绝不。”

顾清夜自然不想牵连无辜：“阿尧，不是他们的错。是我自己无意中听到的。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该瞒着我的。我不想做一个傻瓜。”

姜北尧嘴角有着浓浓的自嘲：“你我本为夫妻，我自然不该瞒你。只是清清你可知道，我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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