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家三兄弟的矛盾就这样在不清不楚不明不白之中与日俱增了。各有各的委屈,各有各的歪理。委屈也罢,歪理也罢,好歹还有一个年迈的老母亲镇压着,即便是有再多的不服气,依旧是看破不说破的那样僵持着,换得一点儿难得的安宁。
没有了自知老汉的管束,成大林做起事儿来那是更加的肆无忌惮了。
腊月时节早晨的寒气依旧还是那样逼人。成大林就站在村西小石桥的一侧聚精会神的欣赏着广阔天地。石板铺设的小桥底下,渠水啾啾的流淌着,不紧不慢。歇息了一夜的小山村再次活泛了起来。
卖豆腐的嚎叫声完全掩盖了杂乱无章的鸡鸣狗吠,扁担挑子声吱扭作响。无论是东场还是西场,青壮劳力这会儿都集中在了村西石桥以南不远处的取水潭前。一是储备一天的日常用水,二是接到成大林的通知,赶早开个村民大会。谁也不知道成大林的葫芦里究竟卖着什么药,尽管只有几步远,但谁也都不敢轻易过去盘问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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