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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砸了

  • 作者:九分雨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3-04-01 21:39:18
  • 字数:7066字

谁的能耐大,还不知道呢。

粘上毛比猴

王处长突然觉得有些冷,王处长抬手摸摸风纪扣,深深呼吸着冰冷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

特务处的动静当然逃不过云子的耳目,两天后,武田太郎的办公室,轻寒专门为二人解惑。

北方的三月,迎面的春风夹带着风沙,还有一丝刺骨的寒冷,从过道尽头的窗口吹来。

给狗添堵,就等于给王处长添堵。想在日本人面前得脸,那就各凭本事。

特务处的内讧当然不会就这样结束。

特务处什么地方?随便拉出来一个心眼子都比蜂窝煤多,都是藕吃多了的人物,能给刘科长摆自己一刀的机会?

精的王处长,闭着眼都知道那帮人的龌龊。

各怀鬼胎的众人在野心勃勃的雷科长的挑唆下,各种法子给曹奉仪和刘科长添堵。

给王处长摇尾巴当狗,那就先打狗,打不死它,也得让狗瞧见人夹着尾巴跑。

人怂但缜密的刘科长不比王处长的心思少,早早也感觉到了。

胆大但粗心的曹奉仪心眼子够坏不够多,一次没感觉,两次是巧合,三次傻子也明白喽。

曹奉仪是个狠的,跟王处长说直接弄死算了。

当然不能。

“肯定少不了你,先稳着点。”

“得嘞,我这就忙去。”

春雨连绵一夜后,洗过的天空瓦蓝瓦蓝。

下午地面的潮气刚刚散去,特务处的院里,王处长满足了所有人的心愿。

一堆磁带被雷科长亲手点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化为灰烬,火光印红了特务处晦暗的楼影。

几人欢笑,几人切齿。

耿府,大管家福伯眼巴巴等一天,可算把大少爷等回来了。

“大少爷哎,您可是不知道,咱耿府可真出了个能耐人噢。柳姨娘,柳姨娘她抽上烟喽。”

轻寒脚步一顿,深若寒潭的双目冰冷幽深。

“鸦片?”

“可不是。”

“确定?”

“没跑儿。”

“柳姨娘足不出户……是陶云……”

“还是大少爷,就是那糟心玩意儿。我问过月季了,是陶云没跑。月季说每回陶小姐来,柳姨娘就不让人进屋,只她和陶小姐在屋里。我估摸着柳姨娘已经上瘾了,我说怎么就不拜佛,不念经了,原来整这事儿呢。”

“父亲那儿……”

“没敢说呢,这不等着您回来……”

轻寒一拐,往前院书房去。

“大少爷是想跟老爷说道说道?”

“这事儿若是十乘十的,还得父亲拿主意,毕竟是不散的生母。”

老爷斜靠在榻上,手里把玩着一串珠子,翠绿翠绿的,水头极好。

耿二门口问候:“大少爷吉祥!老爷,大少爷来请安了。”

老爷身子都没挪一下,抬眼瞧着儿子进门请安。

老爷嘴角带笑:“大忙人今儿有空了。”

轻寒一本正经:“儿子不孝,父亲见谅。”

老爷就乐意瞧轻寒这张万年不变一本正经的脸,打小就这样,楞是越瞧越有意思。

调侃道:“来跟我赏珠子?”

轻寒上前几步,瞧瞧老爷手里的珠子:“嗯,不错,水头极好,绿的也正。”

老爷撇撇嘴:“耿二,上茶。”

“父亲……”

“有话直说。”

“是柳姨娘……”

老爷眼皮子都没撩,呡口茶说:“成仙了?”

大管家福伯差点没憋住,老爷抬眼一瞧。

“瞧把你乐得,老福子,人跟那儿念念经,拜拜佛,怎么就又出幺蛾子了?”

“哎呦喂,爷,还是爷您呐,大少爷还没说嘛事儿,您就知道又出幺蛾子了。”

“说吧。”

大管家福伯瞅瞅轻寒,轻寒点点头。

“老爷,柳姨娘抽上烟了。”

老爷一哆嗦,手里的珠子差点飞出去,赶忙小心翼翼放在炕桌上。

起身站在大管家面前:“这话当真?”

“八九不离十。”

老爷面色几变,最终叹口气一屁股坐下:“不散给的?”

“应该是陶小姐。”

老爷似乎有些模糊了:“陶小姐……就是那个陶云……”

“是。”

老爷突然怒了,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边走边骂:“混账玩意儿,不分里外的东西,真是打里往外坏,坏到骨头里了。”

大管家紧跟着叫:“老爷哎,老爷,您不能去……不能这么去……”

耿二堵着门:“老爷,您有病。”

老爷气哼哼的回身:“得,让那糟心玩意儿知道我没病,指定坏事儿。”

轻寒皱着眉头:“父亲,虽是八九不离十,但毕竟不是咱亲眼看着的……”

“老福子抬着爷,爷去瞧瞧。”

大管家忙着出去备了肩舆,耿二背着老爷坐在肩舆上。

大管家和耿二一左一右,轻寒止住脚步。

“父亲,儿子不便前去,这就去跟母亲说一声。”

老爷子坐在肩舆上点点头:“无觅是个懂规矩的。”

柳姨娘的院子里,月季刚从正房出来,一抬眼惊得叫出了声。

“老爷……老爷……吉祥……姨娘,……老爷来了……”

柳姨娘才刚儿过足了瘾,喝了月季上的茶,身心舒坦,正打算眯着眼打个盹,月季这一嗓子,惊的柳姨娘一哆嗦,满脑子懵了。

忙着起身,理理耳边的发,整整衣服,往门口迎去。

这会儿翠儿搀着太太也到了。

大少爷只说让太太去柳姨娘院里,没说啥事儿。

太太心里纳闷儿,翠儿也嘀咕着:“柳姨娘这么多年除了拜拜佛,念念经,也算是安生,三少爷可不安分,今儿又是唱哪出?”

太太拍拍翠儿的手:“管她啥事儿,去瞧瞧呗。”

翠儿嘟囔:“春天的风最是容易着了寒气,您这刚好利索,真是不让人省心。”

太太笑笑:“不碍事,穿着大袄呢,就当瞧热闹了,这年过得,一点不热闹。”

俩人到柳姨娘院里,就比老爷慢了一步。

老爷冷眼盯着请安的柳姨娘,不说话,就冷眼盯着,也不让起身。

太太和翠儿跟后面瞧着,也没敢自作主张。

柳姨娘半蹲着身,时间稍一长,就有点打哆嗦。半晌,就在柳姨娘支不住的时候,老爷才开口:“起吧。”

柳姨娘起身站一边,老爷没瞧她,直接对大管家说:“搜。”

柳姨娘心里一哆嗦,眼泪哗一下顺着眼角就流,哭哭啼啼开口:“老爷,您这是干什么?我这是干了啥?老爷二话不说就让人搜我的屋,您这是要逼死我啊……”

福伯尴尬了,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直愣愣的瞧着老爷。

老爷啐了一口:“老福子,聋了,爷的话没听着。”

“爷,这就去,这就去。”

福伯一抬脚就要进屋,柳姨娘急了眼,一着急堵在福伯前。

“你敢。”

这话一说,老福子不乐意了。

“姨娘吓唬谁呢?这耿府我只听爷的,搁过去,我这奴才的命都是爷的,爷让奴才死。奴才不能二话。搜个屋子算啥?今儿我还就敢了。”

“我不活了……”

柳姨娘嗷的一嗓子冲过去堵住门。

老福子不能伸手拉柳姨娘,只能回头看肩舆上的老爷,老爷冷哼一声:“拉开。”

太太拍拍翠儿的手,翠儿示意月季一起上前。

“姨娘,得罪了。”

两人连拖带拉让开了门,柳姨娘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

老福子进屋,老眼扫了一圈,直奔上了锁的柜子,摆弄摆弄锁头,眼珠子一转,冷笑一下出门。

“爷,上了锁的柜子没钥匙。”

老爷眼皮子一撩:“砸喽。”

“得嘞。”

没一会儿功夫,老福子一手拿着那杆黄花梨翡翠绿的烟枪,一手拿着一精致的小盒子出来了。

院子里的人瞧见这东西,倒吸口冷气。

老爷只瞧了一眼:“砸喽。”

老爷瞧向柳姨娘冷冷开口:“没瞧出来,挺能耐,我耿府能出这么个人物,老祖宗都跟着丢脸。”

老爷拍拍自个儿的脸:“祖宗那儿清冷的很,柳姨娘去陪陪祖宗吧。老福子,送柳姨娘过去。”

“我不去……不去……”

“别打听那么多,该干嘛干嘛去。”

“嘿嘿,我这不想着搭把手,别让您老人家受累。”

王处长阴笑着说:“死是肯定得死,但不能死在你我手里。”

曹奉仪脸上一喜,凑上去低声问:“处座谋划好了?”

王处长说完就站起来,最后淡淡的看看所有人,走出了会议室。外面,阳光正烈,刺眼的强光直射王处长的眼睛,王处长眯起眼,站在会议室门口。

“姓雷的跟耿大翻译关系不错?”

“是一起喝过花酒听过小曲,面儿上瞧着是不错。”

“处座是想利用耿大翻译……”

“指鹿为马有一段非常精彩的典故。是说:中国古时候,有一个小皇帝,因为年幼无知,很天真,真正掌控朝廷的是下面的一个权臣,权臣欺上瞒下,打压朝廷的大臣,他才是真正的皇帝。有一天,小皇帝看见一只鹿,就问:那是什么?大臣回答:“那是一匹马。小皇帝说:马明明不是这样的。大臣说:这是另外一种马。我们都知道,皇上没见过而已。小皇帝就问其他人,被权臣欺压的大臣们不敢反驳,都附和权臣说:那是一匹马!”

武田太郎听完,低声说:“这故事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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