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秦云飞猛地一声厉喝，凶悍的表情吓住了程灵珊。

秦芷君答不上来。

“我懂了。”程灵珊紧紧握了握拳，“沈念儿她是故意的，她们没说错，她勾引了辰王殿下还不知足，又想勾引二表哥，她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那二表哥为何要教她骑马？”程灵珊直直问道。

程灵珊本来满心欢喜，听到他这样维护沈念儿，妒意上涌，大声道:“我说错了吗？她就是个臭不要脸的勾引你的狐狸精，二表哥，你千万别上了她当……”

“你住嘴！”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厉喝。

“二表哥……你、你凶我？”程灵珊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

秦云飞脸色很难看，大步向程灵珊走去，胸膛气得一起一伏。

“我不许你这样说沈念儿，你把刚才的话收回去。”他一字字地道。

她自小就倾慕秦云飞，秦云飞当她是小妹妹一样疼爱，她还是第一次挨秦云飞的骂。

秦云飞双拳紧握，眼中喷火:“你要再说她一个字的坏话，我还会打你！女孩子家家的，嘴巴这般恶毒，也不当心以后找不到婆家！”

程灵珊气红了眼睛，泪珠夺眶而出:“谁说我找不到婆家，爹娘已经给咱俩订了亲事，我很快就要嫁给你了，沈念儿他敢勾引你，可还把我放在眼里吗？我骂她又怎么了？你、你居然为了她就凶我？”

程灵珊闻言回头，看到秦云飞，表情变得又惊又喜:“二表哥！”

“有没有这件事！”秦云飞一刻也不放松地盯着她。

秦芷君垂首，呐呐道:“二哥，娘亲也是为了你好。”

秦云飞就明白了。

他松开手，冷笑一声:“呵，为我好！我自己的亲事居然要你们来给我做主，你们都知道了，唯独把我瞒在鼓里。好，很好，这门亲事我不同意！我看谁能逼我娶亲！”

程灵珊愕然瞪大眼睛:“二表哥，你不想娶我？”

“不想！”秦云飞斩钉截铁地道。

“可是，我一直爱慕你，二表哥。”程灵珊顾不得矜持，眼见秦云飞要离开，忙过去拉住他。

“别碰我！”秦云飞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目光不善盯在她脸上，“灵珊妹子，我对你只有兄妹之情，从来没想过要娶你，这门亲事我自会找母亲说清楚，退婚！”

程灵珊趔趄了一下，被秦芷君扶住。

她忍无可忍道:“二表哥，你为了一个沈念儿，连我和你一起长大的情份也不顾了，很好！你和我退婚，我也绝不会让沈念儿好过！”

闻言，秦云飞猛然回身盯着她:“你什么意思？我和你退亲关沈念儿什么事！”

“怎么不关她的事！要不是她不要脸的勾引你，你会不想娶我？”

“谁说她勾引我了！她是辰王殿下的未婚妻，我不许你污蔑她的名声！”秦云飞铁青着脸。

“呵呵！名声。”程灵珊勾唇冷笑，“她有什么好名声了？京城里谁不知道，她沈念儿是个不学无术的草包，以前不要脸的缠着辰王殿下，现在又把主意打到二表哥你头上来了，二表哥你清醒点，看清楚她是个什么东西！”

“你再说她一个字的坏话，信不信我抽你！”秦云飞火大地举起手来。

程灵珊“哇”的一声就哭了，把头埋在秦芷君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秦姐姐，二表哥他居然为了沈念儿那个贱人要打我，你要为我做主！”

三人在这边又吵又骂，闹成一团，早就惊动了附近的人。

看热闹的少女们围拢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甚至有人嘴快地去告诉了秦夫人。

秦夫人正和程灵珊的母亲程夫人聊着儿女们的婚事，聊得兴高采烈，突然听说自家的儿子把人家姑娘给骂了，头“嗡”一声就大了。

她看着程夫人，忙道:“不可能，定是他们看错了人，我家云飞向来最疼灵珊的，当她是亲妹妹一样，怎么可能会骂她，不会的。”

程夫人也不相信，可架不住说的人言之凿凿，也开始半信半疑起来。

几位贵夫人赶过去的时候，程灵珊伏在秦芷君怀里哭得好大声，秦芷君一边安慰她，一边向秦云飞连使眼色。

“二哥，快向灵珊妹子道歉，无论如何你骂人就是你不对！”眼瞅着看热闹的人越围越多，事情要闹大，她急得直跺脚。

她了解程灵珊，只要二哥向她低头认个错，灵珊妹妹会原谅二哥的。

秦云飞哪里肯，气汹汹地一指程灵珊:“你再叫她一声贱人，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别人都贱，就你高贵！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程灵珊心里恨得几乎要吐血，不管不顾地叫道:“你觉得沈念儿好，那你娶她好了！有本事你把她从辰王那抢过来，哼，像她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怕是早就不清白了，你……”

“灵珊，住嘴！”

闻声赶来的程夫人正听到女儿这几句话，脸都气白了，上前攥住程灵珊的手，将她从拖到自己身边来。

另一边秦云飞已经红了眼睛，手指骨节咯咯作响，瞪着程灵珊的眼中如经喷出火来，吓得秦芷君一颗心扑通扑通直跳。

二哥要发疯了！

她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忙过去用力拉住秦云飞的胳膊:“二哥你别生气，灵珊妹子口不择言，她是无心的，你千万……别动手。”

“云飞，你在胡闹什么！”秦夫人又气又急，呵斥儿子。

“二哥，你弄痛我了。”她蹙眉道。

心里却想，坏了坏了，这事情越闹越大，这要是闹到父亲的耳朵里，怕是二哥要逃不了的一顿打了。

秦云飞也猛然一怔，随后恼怒道:“你才胡说八道，谁和你订亲了！我什么时候说要娶你了！”

“六礼都过了三礼，你还说不知道？”

秦芷君忙道:“灵珊，你别误会，我二哥和沈念儿之间什么事也没有，你千万别听了旁人乱讲。”

“什么？”

秦云飞猛抽了口冷气，看向自家妹妹:“妹子，她说的是真的？娘真的给我订了亲事？”

秦芷君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直等到秦云飞攥住她的手腕。

“灵珊，慎言！”秦芷君沉下脸来。

程灵珊梗着脖子道:“我偏要说，她就是个不要脸的贱人，仗着长了一张狐狸精的脸就去勾引二表哥，不是贱人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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