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的话说不出，澈唯一能做的也只是轻轻扯动了一下温的袖子，也只能用这样的小动作来安慰自己的姐姐。

温一边哭，一边还还在问澈这段时间去哪了。

而且她整个人都似乎有些憔悴。

这是因为担心他吗？

两个人现在的距离很接近，所以澈也看见了大姐姐温的眼睛底下有些漆黑，似乎好一阵子都没有休息好一般。

然，他依旧是一个字都说不出，世界依旧静默无声。

澈想到了以前和哥哥姐姐们相处的时光，突然也有几分后悔。

他不是后悔自己把漂亮的鱼尾换成人类的双足，而是后悔他做出这个决定后都没有和哥哥姐姐商量过。

可是等了很久，直等到澈一些微小动作的她，终于察觉到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了。

这么一想，澈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自私了。

他张了张唇，“……”大姐姐，你不要哭了，是我错了。

“澈，你怎么不说话？”

“你是不想和姐姐说话吗？”

“澈……”

而且自己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和哥哥姐姐们打招呼，肯定是让他们担心了。

“走，你先和姐姐回去！你其他哥哥姐姐们现在都很担忧你的安危。”

“不管有什么事情，我们都回去再说。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哥哥姐姐是一定会陪在你身边的！”

温的年龄比澈大上不少，力气也比他。

澈挣脱不了，也看着温难受的样子也不忍心挣脱。

他被温带回了家，又被其他哥哥姐姐围着问了很多问题。

不能说话的他，也只能像和颜若沟通那样，用文字和这些最亲近的人沟通。

“什么？你用自己的声音换了人类的双腿？你这……”

三哥哥澜下意识想要训斥澈，可他想到上次训斥完之后，就一连那么久都看不见澈，心里莫名久有点慌。

这个时候训斥的话终是每能说得出口。

二姐姐漓也和大姐姐温一样是个爱哭的，她一看见澈这个样子，脚跟前面的那块地就一下子堆了不少饱满又莹亮地珍珠。

浅色的唇瓣不断张合，始终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温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自己的心里越发的难受了，“你身上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你的尾巴为什么不见了，还有你的声音……”

当某个猜测漫上心头之际，温只觉得自己的心尖也跟着颤了颤。

她小心翼翼地朝着澈问道：“你是不是说不出话？”

澈原本还想着要趁机溜走，可一看大姐姐温的眼泪，他有些手足无措的僵在了原地。

在看见澈点头地那一瞬间，温刚刚才止住的眼泪，有控制不住的往眼睛外面跑，最后凝结成一颗又一颗光洁洁白的珍珠。

这些珍珠或坠入海底的泥沙中，或随着海水的冲荡，慢慢被卷去不知名的远方。

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有些无措的站在一旁。

一想到这可能，澈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直手用力攥紧、拉扯着一般。

回到熟悉的地方，有很多回忆也忍不住漫上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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