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姬如意和姬如兰一直愣了，好久都没反应过来。

“怕本宫？”姬永善笑问。

二人僵了，白着脸摇头，“没，没有。”

她落了座动了筷，姬如意姬如兰二人才敢坐下，却还是紧张，小心翼翼的。

姬永善看了她一眼，轻声笑了，“你能这么想，本宫很欣慰，如此，那便允你们二人两次出宫的机会吧。”

一顿饭，大概只有姬永善一个人吃的津津有味，反正姬如意和姬如兰是有些难受的，不是因为早膳不好吃，而是因为太好吃了，更因为她们既然有一天能坐在上阳宫里与皇姐一道用早膳。

这是以前，想一想都觉得奢侈的事情。

姬永善稍稍抬了抬头，站在二人身边的阿性上了前，将一枚令牌放在了桌上。“这令牌，你们且拿着，想出宫看看便去，不过只有两次机会。”

姬永善抿了一口阿水递到嘴边的茶水，漱了口才慢悠悠开口，“先前答应你们下一次出宫时会带你们一起，本宫食言了。”

“不，不是的。”不等姬永善说完，姬如意却是急了，急切的帮着解释起来，“皇姐是有急事。”

二人回了神，惊喜交加，“谢，谢皇姐。”

“不必，出去前来曦宫一趟，有人会陪着你们一道去。虽说此乃太平盛世，可也有些不为人知的危险，还是不要擅自行动的好。”

“皇妹明白，谢皇姐恩典！”二人激动的险些咬了自己的舌头。

膳后。

“天啊，这真的太好了！”姬如兰激动的手舞足蹈。

姬如意看着她点头。

是啊，可不是太好了。

太子皇弟看到了她们，连皇姐眼里也看到了她们，终于，她们不会再是可有可无的人了，是不是？

二位从没受过宠的公主被留在上阳宫伺候了一日一夜，这会又被刚平安归来的长公主仪驾送了回来，地位一下子水涨船高起来。

承安宫的下人们再也不敢视她们为空气，怠慢她们了，就连她们的母妃，也跟着被高看了一眼。

二人回了寝殿，梳洗完毕正要上床歇息，殿门被人推开了，是从不主动来看她们，甚至还有些嫌弃她们的母妃——柳妃。

钺帝的后妃就那么几个，柳妃是其中之一，不是最美的，却因眉眼跟先太后有些相似被先皇后看上，送上了龙床，成为除先皇后之外第二个被钺帝宠幸过的女人。

说她不幸，也幸，宠了一次便怀了龙种，只可惜是公主，便是姬如意，没能达到先皇后的要求被弃了；说她幸，也不幸，破格又被点了绿头牌，又怀了，可还是个公主，便是姬如兰，这下是彻底翻不了身了。

“母妃，你怎么来了？”姐妹二人看见她来，只得打起精神。

柳妃终于拿了正眼看她们，却是带着目的来的，只是，她不敢明说，只得先假意关怀几句，“我的意姐，兰姐，这两日累坏了吧？”

姐妹二人没看到柳妃眼底的虚伪，喜出望外的摇头，“女儿还好，谢母妃关心。”

“还好就好。”

柳妃说着，在床边坐了下来，一会握握姬如意的手，一会捏捏姬如兰的手，亲昵够了，才小心翼翼的露出狐狸尾巴。

“母妃听说是太子殿下让你们在万安殿留下伺候父皇的？又是长公主派人送你们回来的？”

二人以为母妃只是在关心她们，迫不及待的将这两日的经历说了出来，完了，还兴奋的将皇姐赐给她们的令牌拿了出来。

“母妃，看，这是皇姐给我们的出宫令牌，可以出去两次哦。”

柳妃听了这话，是有些高兴的，可还是不够，还想要些别的，所以她问，“那还有别的嘛？”

“没有了。”姬如意摇着头。

柳妃紧了紧握着女儿的手，问，“他们就没给你们赏些别的东西？”比如首饰衣服、金银财宝之类的。

“母妃为什么这么问？”姬如兰机敏些，很快便意识到了不对，“是谁在母妃耳边说了什么嘛？皇姐就只给了我和姐姐这块令牌，没别的东西了。”

“那你们也不会要嘛！”柳妃倏地冷下脸，“一块令牌有什么用！还不如金银首饰来得实际些！”

要金银首饰？

姬如兰和姬如意从未想过这点，她们只想皇姐眼里能看到她们，就跟今日一般。在她们看来，只要皇姐眼里能看到自己，她们的地位自然就会上去，以后宫人就不敢偷偷贪污她们的东西，金银首饰自然就不会少了，对不对？

“没用的东西！”

柳妃嫌恶的推开她们的手，起身就走。

姬如意和姬如兰被吓了一跳，脸像是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清醒过来。

“我还以为母妃是真的心疼我们才过来的，不想既是以为我们姐妹得了太子皇弟亦或是皇姐的赏赐，想过来要东西的。”

“呵.....可我们终究是让她失望了。”

姐妹二人躺下了，身体很累，却可悲的睡不着。

“姐姐，你以后想变成什么样的人？”姬如兰问。

姬如意默了一瞬，答，“皇姐那样的，善良的人。”

更近的是，这会，她们便坐在皇姐安排的仪驾上，由皇姐身边的宫女护送着回自己的宫殿。

“姐姐，我不是在做梦吧？”姬如兰说着，一点也没客气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不等她疼的吸气，姬如意已伸了手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嗔怪道，“不是做梦，别掐了。”哪怕，自己这会也还觉得跟做梦似的。

姬永善嗯了一声，朝自家婢女示意一番，起了身，才又开口，“安排人送两位公主回宫休息。”

“喏。”来自水性杨花四人。

姬永善听着看着，抿嘴笑了，“行，本宫先。”

“......”来自受宠若惊的两位公主。

直到二人被婢女拥着出了上阳宫，上了仪驾，才反应过来:是真的，皇姐的眼里终于有了她们的存在。

许了她们两次出宫的机会，给了她们出宫的令牌，还安排人陪她们出宫。

“那便好好吃。”

“....诶，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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