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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号 丛林书院

  • 作者:一弯残月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7-12 12:59:59
  • 字数:12326字

几年前我读《四书》的时候,常常有这样的感觉,恨不能早生几年拜在孔圣人的门下。现在一想,即便是当时真的败在孔圣人的门下,他也帮不了我什么忙。因为他虽然有大夫之名,却没有大夫之实。孔子从始至终没有自己的封地,他只是在鲁国领一份俸禄而已。孔子虽然没有太多的资源给你分享,他说四十不惑,不知道在他晚年的时候,他毕生所信奉的那些学问没有用武之地,会不会感到困惑呢?不管怎么样,我对于孔圣人仍就是非常推崇的,而且在他所处的时代已经滞后很多个年代,绝大多数人都承认他的贤能。之所以无用于世,只能说时也命也。当然今天一些人也许会觉得孔子之所以没有得到重用,是因为他的能力不够。这种说法是站不住脚的,他比子路冉有要能干太多,这两个人都能弄到一份关注孔子,为什么就不行呢?齐国和楚国的国君都曾经有意重用孔子,之所以后来没有被重用,是因为当时国君身边的重臣出来劝谏,表示一旦孔子被重用,用不了多久这一方水土就要变换主人了。

我曾经有幸拜谒过孔庙,里面的几个关键人物都穿戴衮冕,不知道是一直如此,还是近年来才这么做的。孔子终其一生只是个大夫,就算是后来被封王,也不至于穿戴天子的冠冕。后来的儒生把孔子捧为素王,我觉得这是非常不妥的。其实孔子并没有创造什么,他所陈述的都是先王留下来的东西。至于有没有因为当时的时代要求而有所损益,这个我也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孔子并没有打出自己的旗号,他所宣扬的就是周朝的主导思想。有人推断儒家思想的来源到底在哪里?按照司马台的说法,儒家来自于司徒之官,我曾经听一位先生说,儒家思想应该来自于周朝一个官职叫做大司乐,担任这个官职的人一般都是盲人,主管礼仪和对贵族子弟的教育,同时负责修史。

最近几个星期我一直在追一部电视剧,一位女士同时担任几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在我看来这位女士并不是多么出色,无论是外形还是演技都普普通通。男主角的名字我似乎曾经听到过,但由于时间流逝,我已经说不清他是怎么红的了。只知道他姓曾,弹幕里围绕着这部戏的剧情,曾经引发了激烈的争论,而我也参与了这一场争论。与其与熟人争论,在很多时候我宁愿与陌生人争论。与陌生人争论的时候,不必有任何负担。本来大家素不相识,谈不上情分,所以彼此之间都可以肆无忌惮。这部戏有拳头,有感情。还有就是书院里的戏,我觉得书院很大程度上就是模仿了一些人上大学的戏。可以这么说,这就是古代版的校园戏,再掺进去一点宫斗的成分。这部戏里有一座书院叫做白鹿书院,书院的负责人叫做山长。山长之下有许多夫子,我记得里面负责纪律的应该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只是一时半会儿我想不起来了。

类似这种古代版的校园戏,我已经见识了不少。在我的印象中,大致也应该有两三部吧。几年前有一部电视剧叫《花千骨》,花千骨后来去一个地方求学,那个地方就很像是一所大学。今天早上我在刷短视频的时候,有一个内容非常有意思,一位道长说要科学修仙。修仙这件事情本身就不科学,又何来科学修仙呢?今天大概没有人相信服用仙丹之后就能够长生不老了吧!而且我也没有这样的意愿,一个人之所以希望永远活下去,有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他必须活得特别痛快,特别舒适才行。如果每一天都像是服徭役一般,他是不愿意一直活下去的。就好比有人提出延长退休时间,是各个阶层的反响完全不同。生活在舒适圈内的人,宁愿工作的时间更久一点,这样他们可以更多的享受来自工作的便利。而有一部分人,工作对于他们而言完全就是一种负担,卸来这种负担是他们一直以来的夙愿。观察眼下这种环境,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的觉悟会越来越高。那个时候人人以劳动为荣,也许在那个时候至少在主观上大家都不想退休了吧,无论他生活在什么阶层。

亲爱的美奈女士:

古人在教导顽童的时候,用的不外乎圣人之言。然而这些圣人之言使这些顽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明白的,不过大家聚集在一起,咿咿呀呀如同唱歌一样,把这些圣人说过的话默默的记在心里,如此而已。当这些顽童以后经历的事多了,就会从诸多圣人的话里面找到应景之言,那个时候这些话就会在他的心中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从而让他有了新的感悟。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让圣人之言比较早的为这些顽童所领悟呢?当然有可能,因为一个人年纪轻轻,但也要经历一些事情的。只要这个人善于观察、做事用心、勤于思考,他就会比较早的领悟到圣人之学的真谛。不过在这方面不好强求,如果你勉强一个顽童表现的能够悟透圣人之言,那一定是一种表演,如果是迫于某种压力而不得不进行的表演,只会让这个人变得更加的虚伪。

很显然,张居正对心学所起的作用是非常负面的。所以经历了万历时代的前十年,心学就一点点衰落了。本以为关于心学的故事就到此为止了,后来有一位岛国的将军在打了胜仗之后说了一句话,叫做一生俯仰王阳明。这件事真真假假说不清楚,却很快流传到了北洋。虽然在某种程度上心学重新引起了人们的重视,可至今很少有人能够说清楚心学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比较不太喜欢这样一种自觉的态度,比如他们很喜欢用一句话或者四个字概括一个人一生的思想。比如有人在谈论新学的时候,只说四个字叫做知行合一。在我看来心学既有原理又有方法,它是一个非常庞大的体系,难道阳明先生真的能够凭借这四个字建立那么大的功业吗?我对于杨朱之学是很有兴趣的,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过专门研究杨朱之学的书籍。

在搜索软件上找关于杨朱之学的信息,就会出现两个词叫做重生、贵己。在某个时代杨朱之学和墨家成为显学,在我的印象当中杨朱是道家门人,所以他的学说也应该属于道家的支脉。目前在点击当中只能找到关于杨朱的支言片语,这些都是来自于其他各家在著作当中的引用。杨墨两家后来都没落了,可见他们的学说没有办法卖给帝王。有时候我们在想一个问题,杨墨两家到底是怎么消失的呢?是因为焚书坑儒还是因为罢黜百家,还是因为随着时间流逝在自然状态下被淘汰掉了呢?我的感觉是这样,在墨家的主张之下,帝王贵族就不可能有优越的生活,这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不能接受的。在杨朱之学的主张之下,人人都拒绝奉献,这样帝王和贵族就算是想过优越的生活,也没有基础。相比之下儒家就好太多了,他主张贵贱有序,如果你是尊贵之人,你就应该享受优越的生活,如果你是卑贱之人,你就活该浸泡在痛苦之中。

孔子诸《春秋》一书,在这个基础上形成了三本书,即《左传》《公羊传》《谷梁传》,过去转这个字的意思大概就是解释的意思,后来司马迁做《史记》,有了本纪、世家、列传的分别,大概就是从这个时候起转,这个字的意思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其实我也很期待有那么一个契机能够到一所书院当中去学习,这书院要了位于深山内,要么就位于繁华闹市。外面非常的喧嚣,只要走进书院,瞬间就会变得非常安静。在这里边有很多有学问有德行的人,这里每个人看上去都非常的体面,每个人都看上去很亲切,非常的友善。我很期待有那么一天,但我觉得今生今世这一天恐怕是等不来了。

有人说社会就是一所大学,而我把丛林比作是一个书院。过去人们读书无非就是想搏一个功名,但也有一些特殊的时刻。比如在阳明先生活跃的那个时代,许多读书人都为自己靠读书搏取功名感到惭愧,他们纷纷投在阳明先生的门下,而头在先生门下,不是为了搏取功名,只是为了修身。而阳明先生治学的方式是很有意思的,他不是说你每天浸泡在书斋之内就会成为圣人了,他的学问是要在事上练的。意思是你在处理一件件实际事务时,你的学问就会不断的长进。当时阳明先生门下的学生众多,一起结伴出游的人据说达数千人。也难怪有人对阳明先生非常的记恨,因为这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到今天为止,很多书生还梦想自己成为孔子一样的人,也希望自己门下弟子众多,对社会产生极为重大的影响。其实我也有过类似的大梦,现在我已经不这么想了,因为我自认为根本没有那样的魅力。

郭先生曾经说过,之所以那么热衷于收徒弟,是为了替祖师爷传道。我也听过很多人说为往圣继绝学。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心愿,只不过我并没有把往昔圣人的学说尽数掌握,更谈不上把这些学说传播出去了。曾几何时一位女士因为讲《庄子》讲《论语》,红遍大江南北,当时也有一些专业人士对这位女士所讲的内容不屑一顾。而我当时的反应是,这些人是不过是嫉妒这位女士罢了。我今天仍然坚持这样的看法,虽然后来我也觉得这位女士讲的内容有些问题。那么一个问题就摆到我们的面前,面对这些经典,到底应该如何讲述他们的?是一板一眼的还原经典描述的情形,还是结合当下人们的生活有所演绎呢?如果是一板一眼的还原经典所描述的情形,那肯定是没几个人看的。如果尽情演绎,它就会距离经典本身越来越远。只不过这些问题暂时与我没什么关系,因为根本没有人听我讲,我又何必为此烦恼呢?

这些年我对很多事物发生了兴趣,比如京戏、书画、瓷器古玩。这几天我一直有一个想法,要也不要买一把扇子。之前在书院门附近走动的时候,我就想着要顺便买一把折扇,可是一圈走下来并没有看到令人心动的扇子,于是灰溜溜的回到了某县城。尽管已经滚回来了,可这个念头仍旧挥之不去。我很期待这件事能变成现实,我的手里能拿着一把美丽的扇子。我记得有一年我在戏场里买到一把扇子,上面写着四个字花鸟鱼虫,上面是粉色的。当然关于这把扇子的记忆已经变得非常模糊了,也有可能是别人帮我买的。我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把扇子坏掉了,最近一段时间我对那把扇子非常的怀念。曾经我有过这样的感慨,李唐时代,人们喜欢玩剑和刀,到了赵宋时代,人们就改玩扇子了。在这些文人士大夫看来兵刃都是凶器,玉器和扇子才是真正的雅物。

有一段时间我对古玩鉴定有非常浓厚的兴趣,因为有了这样的兴趣,以至于我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自己已经懂得如何鉴定古玩了,于是买了两个放大镜。我记得当时自己正在看一部电视剧,叫做《黄金瞳》。我希望能够用放大镜看玉石的分子结构,从而看出这块玉石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今天在刷短视频的时候,我看到马先生说有一些人的手艺已经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比方说某人拿着瓷器残件去请人修复,对方不仅能够修复这东西,还能够让行家看不出问题。按照马先生的说法,即便是你拿着高倍放大镜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对于马先生,我的看法是复杂的。这个人曾经下过乡,后来当了工人,后来凭借一篇小说在编辑部谋了一份差事。再后来他就进入了影视行业,之后又开始倒腾古玩。现如今他开了几家私人博物馆,此人经历如此之复杂,但他所说的话不能句句当真,更不能奉为圭臬。比如他说历史没有真相,只残存一个道理。这是非常典型的胡说八道,万万当不得真。

假如有谁相信历史没有真相,那就应该问他一个问题。他相信在他出生之前有人吗?他相信在他出生之前的人会经历很多故事吗?他相信他是从人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小的时候觉得怀疑一切是一件特别酷的事情。现在我的想法有所变化了,不是说什么都不能怀疑,但怀疑一定要有理有据。我这个人口德欠佳,这么多年来我几乎没说过人家的什么好话,而人家的坏话却说了不少,甚至有些话是当着面说的。今天早上在执行年初约定这一方面我犯了一个大错,今后我要尽量做到两件事,第一、在工作上尽量避免授人以柄;第二、要尽量把与同事之间的交流局限在工作方面,就算是在工作方面,如果可以不交流的要尽量避免。

我曾经说过道法同源、一体两面。这是治理天下的两种手段,道家是柔的手段,法家刚的手段。法家更多使用的是阳谋,而道家使用的更多是阴谋。而儒家与二者共同形成三位一体的帝王之学,儒家会告诉你虽然尊贵之人享有优越的生活,威界之人浸泡在痛苦当中。但你要安于现状,坚守本分,因为这就是你的命,人应该安于天命。在孔子的门人当中有人通过贩卖货物从贫穷之人变成富裕之人,而那位恪守孔子教诲的人,却只能在平贫病交加之下英年早逝。今天如果一个商人看起来很有文化的话,就被人说成是端木遗风。三位一体的帝王之学,有一个渐进的形成过程,这东西虽然一直被那些帝王们所使用,但却很少有人认真的解释过它,更不要说把它公诸于众了。

新丰九年五月初十

我已经说过单位就是一个粪坑,同事就是一群大粪。而我被裹挟在粪便当中,又有什么理由不承认自己是一堆大粪呢?我是一个看不到现实的人,我是一个非常盲目的人,我心气很高,却不知道自己实在是一个无用之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永远生活在自己的梦里,不愿意清醒的去面对这个世界,面对着严酷的环境。如果有可能,我宁愿自己瞬间化作青烟散去,而不必每天被各种各样的事情所困扰。以前我只要见到沙门就会有不适的感觉,到省城之后这种感觉变淡了很多。我甚至有了这样一种冲动,想要去实践自己之前所听闻的佛法。甚至想要用自己的后半生去印证佛法,其实一个人修行不必拘泥于形式。可以在每一件具体的事,跟每一个具体的人打交道的过程当中,慢慢的去感悟佛法。只要有心中有佛法到处都是丛林,只要能够得到到处都是禅堂。

最近一段时间我在冥想方面的退步非常的明显,可能是因为在这方面我已经耗费了很长时间却没有精进,以至于我的耐心被消磨了很多。我祈祷着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内工作上不出差错,任务能够在规定的时间内顺利的完成,至于接下来怎么做只有鬼知道。我虽然对丛林对书院保存着幻想,但我知道这些东西是我做梦都梦不到了。而且我已经很久不做梦了,就算是做梦也没有好梦。而且最近几年我越来越有一种感觉,我好像因为年纪越来越大,精力越来越有所不济。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呢,但这又是多么正常又让人无奈的事。与其看着自己牙齿松了黄了,视力又在不断的降低。与此同时,脸上看上去越来越苍老,而经历又越来越不济,同时头发又有了斑秃的危险。人到中年是如此的恐怖,而且我好像一个朋友都没了。我是想跟乌龟做朋友的,但乌龟未必待见像我这么一个人。

二候,鹃始鸣;屠畜切,伯劳也!

此致

敬礼

你的朋友陶唐

有一位高先生因为称赞过一个地方的人非常的平和,当时他的话并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多年之后他因为这番话声誉受到了极大的损害。当然给他招来麻烦的不止是这些,我现在还猜不到目前他拿到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剧本,接下来他要如何进行自己的表演。还会有很多观众去欣赏他的演出吗?有的人把关注成为粉丝,而他把自己的观众称为知音。他应该很为自己的这个发明得意,但我觉得一个人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知音呢?现在他陷于非议当中,应该不会有满天下尽是知音的感觉了吧!孔子说:“德不孤,必有邻。”而我却时常感到孤独,或许是因为我的德行不够吧!

这封信的标题是丛林书院,所谓丛林是指由修行之人组成的团体。其实在佛祖释迦牟尼之前就已经出现了这样的团体,至今在身毒仍就流行着各种修行的法门,每一个法门之内都有人在修行他们形成各种各样的团体,相互交流、共同进步。书院顾名思义是过去高等学府的名称,比如当年鲁迅先生启蒙的学校叫做三味书屋,我不知道私塾的名称到底是什么,书屋是不是一个普遍的称谓?在书屋之上应该就是学堂了吧!清光绪年间,皇帝御笔手书京师大学堂,在学堂的前面加了一个大字。其实在大宋的时候书院就已经开始流行,明朝的时候书院发展的更加成熟了,在万历时代的前十年,书院遭到了非常大的打击。当年心学人士何心隐曾经说过,以后决定我学心衰的,不是分宜,不是华亭,而是江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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