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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章 第二十二章 亡者之堡(2)

  • 作者:星川千洛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7-12 19:45:12
  • 字数:14048字

“附灵在施展时是毫无预兆的,而且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够快过附灵的速度。

所以,唯一能够解释这一切的,就是吉尔伽美什早就已经感知到了我的存在。”西鲁芙说着,擦了擦嘴角渗出的鲜血。

“所以我才说,吉尔伽美什是个可怕的怪物啊。”西鲁芙轻轻叹了口气,仿佛回忆起恐怖的梦魇。

“你还记得他们释放魂兽的时候么?在幽冥放出诸神黄昏的瞬间,我在混乱中把灵魂释放到他们附近,悄悄潜入宽恕的身体。

“刚刚?”索迩皱了皱眉头,一脸不解:“您也太会说笑了吧,我们的脚下可是距离他们千里之外的因德土地,周围一个水源人都没有,怎么可能会被他杀死呢?”

索迩看着西鲁芙,刚刚恢复顽劣表情的脸上再次露出一丝忧虑。

它就像一个巨大的漩涡,牢牢控制住我的眼睛,把我的所有注意吸引在那里。

紧接着,整个世界好像崩塌了一样,扭曲着被那个漩涡所吸收。我用尽全力离开宽恕,而下一个瞬间,宽恕就消失了。

“甚至,我猜想,他很可能在我们离开的时候就已经洞悉到我的想法了。”

西鲁芙越说声音越小,仿佛失去力气一般,最终长吁了一口气,脸上是无尽的晦暗。

“怎么可能?附灵的时间已经无比短暂,就算吉尔伽美什的感知速度再快,也理应来不及收回魂兽才对,为什么会这样?”

“什么?”索迩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惊恐:“也就是说,我们所做的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的。”西鲁芙点了点头。

“那样的话,他还是要放出宽恕,难道是……”索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最终消失在空气中,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

你能想象到么?假如我刚刚稍有犹豫,恐怕我的灵魂已经和宽恕一起,被封印在吉尔伽美什的身体里了。”

铂伊司再怎么强大也是一个谦谦君子,如果同样的经历放在铂伊司身上,他一定不会舍弃使徒而去强化自己。

可吉尔伽美什不一样,自从当年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他身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诡异,谁也不知道,那平静的外表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波澜,谁也说不好为了目标他会使用怎样的手段。

你知道么,当年对面那两个家伙猎杀他使徒的时候,他亲眼目睹的。

而面对这样的惨状的他竟然忍耐了整整四年,赌上自己的一切只为获取黄金瞳孔和上古魂兽。

隐忍这么多年,对自己都如此残忍的人,对他的敌人会手下留情么?他的凶狠、无情、不择手段,这些早就已经远超铂伊司了啊!”

西鲁芙越说越无力,她的语言中透露着一种苍老,与之前不同,这次是一种彻底的绝望。

“不怕得罪君子,就怕招惹小人,一个为了达到自己目的,连使徒的命都当工具随意使用的人,我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好。”

索迩说着,摇了摇头。如果说刚才对峙的时候他还有信心能和吉尔伽美什单独一战,那么现在,听过西鲁芙的自语之后,他才真正明白了这个男人的可怕。

此刻,他终于相信了吉尔伽美什所说的,把时间倒退回施术之前杀死自己的话,他也终于明白了,那个金色的怪物,是他无法企及的星辰。

索迩的心已经跌落在冰冷的谷底,他看着远方的天空,一个金色的身影仿佛浮现在夜空里,嘴角带着那抹迷人的微笑。

“是啊,这样可怕的怪物,以我们的现在的实力还是别去轻易招惹他了。”西鲁芙说着,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无比阴暗。

“再说了,不止是他,那个冰帝艾欧斯也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拥有一个摄魂,恐怕连白银祭司都惧他三分。

更麻烦的是,他似乎也看穿了我们在监视一样,选择了和吉尔伽美什同行。

那两个怪物在一起,我们连最后一点杀掉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不过,再周密的计划也有漏洞,不是吗?”

索迩微微一笑,眼神里涌现起一丝莫名的兴奋:“陛下,没有他在身边,我们就可以放心地去杀掉那个你一直想要除掉的漆拉了啊。”

“那倒也是,这么看来,艾欧斯也真是的,为了自己的命,连手下的命都不要了啊。”西鲁芙想了想,眼中突然涌起一丝快意,下一个瞬间,她纵身一跃,从树上轻轻落下。

她的身体轻盈如羽,没有一点动静。

看着面前的伊赫洛斯,摇了摇头。

“赫赫,我们改变主意,不回去了。”

“那我们去哪儿?”伊赫洛斯说着,低下头,脸上带着无比恭敬的表情。

“约瑟芬塔城,我们,去把那个漂亮的哥哥扛回来。”西鲁芙抬起头,看着天空轻声说道。

银白色的长发在夜风中飘舞,显得格外轻灵。

“好的。”伊赫洛斯低沉的声音响起,他向空中一挥,芬瑞尔狼如一道白光般闪过,下一个瞬间,西鲁芙就已经坐在巨大的雪狼之上。

“索迩,古尔克,你们先带着所有风津猎人去追容器,我们稍后就来。”

“好。”索迩说着,向身旁的风津猎人招了招手,身后的风津猎人们呼地聚拢过来,单膝跪在地上,脸上满是无比恭敬的神色。

“对了,那边没事吧?”西鲁芙轻声问道。

“您就放心吧。”索迩微微一笑,指着身边一个风津猎人自信地说道:“他的身上和那边返回的一个风津猎人种植着完全连通的灵魂回路,也就是说,只要他活着,那边现在就很安全。”

“嗯,那就好,他可是我们这次来最重要的东西,可千万别弄丢了。”西鲁芙满意地点了点头,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突然,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风津猎人的身上骤然闪烁起一丝异样的白光!!与此同时,一种奇特的纹路从他的身上闪烁着涌动,照亮索迩的脸!!!

“怎么?”索迩的瞳孔在瞬间急剧收缩,下一个瞬间,那个风津猎人的身上传来一声撕拉的声音,他的身体在瞬间粉碎!爆裂的鲜血向四周喷溅,噗地溅在毫无防备的索迩身上!他内脏落了一地,在空中散发着鲜血的味道!

索迩的身上遍布着淋漓的鲜血,脸色阴沉,杀戮的光芒从眼中逼射出来,仿佛地狱中的恶魔!

“该死!”

西鲁芙愠怒的声音传来,与此同时,她已经催动着雪狼向远方跑去。

她的身后,四个影子如离弦之箭般射出,带着风津猎人,向一个方向飞奔而去。

【北之因德帝国拉塞尔要塞南部城墙】

月亮已经落了下去,呼啸的风声也静了。

城墙上闪烁着一排蜡烛,明亮的火光照耀着,映照出整座拉塞尔要塞的轮廓。

城墙的边缘,霍德尔静静地站在那里,凝视着着远方,眼中带着焦虑的神色。

呼,一阵衣衫浮动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一个白色衣服的男子落在后方,跪在地上,脸上带着无比的恭敬。

“找到了么?”霍德尔轻声问道。

“还没有。”风语使者摇了摇头。

“我们已经找过了很多地方,都没有找到威利亚王爵,不过,就在刚刚,雨川城里突然出现了无数的士兵,封锁了附近的所有道路,那样的严密围堵下,恐怕很难有人能够逃出来了。”

“把拉塞尔要塞里所有的风语使者全部带走,继续找。”霍德尔咬了咬牙,脸色冷峻。

“明白,霍德尔王爵。”风语使者点了点头,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之中。

“威利亚,你一定要回来啊。”看着漆黑的城外,霍德尔捏紧了拳头。

他脑海里又浮现出这些年和威利亚一起行动的场景,自从成为四度王爵以来,他经常和威利亚搭档,执行一些很重要的任务。

这么多年来,自己作为一个四度王爵,却常常被这个七度王爵所救。

而今晚,他又一次救了自己。

可是,今天他能够逃出来么?

那些诡异的灰色身影、漫天而来的白色藤蔓再一次浮现在他的脑海,难道,威利亚真的已经战死了?他的眉头越皱越紧,在城墙上来回踱着,眼中带着无比焦虑的神色。

忽然,身后的空气呼地涌起一阵波澜,下一个瞬间,一个银色的身影从空中落下。

霍德尔呼地转过头,威利亚的身影静静地站在那里。

“威利亚!”霍德尔的眼中瞬间涌起喜悦的光芒。

“运气不错。”威利亚说着,轻轻苦笑了一声,霍德尔看到,他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碎,密密麻麻的伤口刻在身上,干涸的血液留下暗红色的痕迹。

“要我帮忙么?”

“不用。”威利亚挥了挥手,金色的灵魂回路从身上汨汨流淌,而那些伤口也随着金色的光芒缓缓地愈合着。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黑魂呢?”

“在后边休息。”霍德尔点了点头。

霍德尔说着,把一只银色的盒子递在威利亚的手中:“吃点东西吧。”

“好。”威利亚点了点头。

“话说回来,那群家伙可真够凶狠的,竟然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看着威利亚身上的伤,霍德尔感慨道。

“他们可没有那个能耐,留下这些伤口的,是那个地源的七度王爵。”威利亚说着,脸色显得有些阴沉。

“七度王爵?”霍德尔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你也遇到了地爵?”

“什么叫也?”威利亚抬起头,盯着霍德尔的眼睛问道。

“我们在逃离的时候,遭遇到了地源四度王爵枯锋嗜骨的追击,要不是黑魂匆忙中使用了地元素的魂术,我们恐怕已经死在雨川城外了。”

“原来是这样。”威利亚点了点头,看着城外,目光有些凝重。

“不过,都已经回到拉塞尔要塞了,你怎么还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一旁的威利亚,霍德尔问道。

“我在想之前雨川城里发生的事。”威利亚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黑魂说过,那些灰色守卫的数量并不算多,只有极其特殊的任务才会出现,而现在看来,这座城里不仅有大量的灰色守卫,还出现了两个王爵。

那么,就为了一个黑魂,至于动用这么多人吗?”

“所以你是说……”

“我总感觉,他知道的远不止如此。”威利亚说着,皱了皱眉:“可以肯定,他在雨川城里所说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他的身上一定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

“嗯……”霍德尔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眺望着城墙下方,眼中带着一道复杂的光芒。

“对了,在雨川城里你们提到过一个叫做诡兽的计划,那个计划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因为那还是我们隶属于风音时,西鲁芙为地源制定的秘密计划,在多年来只有少数的王爵知道。

而它的起源,是在十八年前的一个夜晚。”霍德尔说着,眼中突然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

“十八年前,那个夜晚发生了什么?”

“那个夜晚啊……”霍德尔看着远方,眼中涌起一丝深沉的光芒。

“那天月落之后,风地交界处的萨尼拉城突然遭到了一种奇怪力量的袭击,在一瞬间失去了与帝都的一切联系。

后来,当风音使者们抵达时才发现整座城市已经沉入地下,戍守城市的士兵全部阵亡。

但奇怪的是,城市里所有的居民仿佛是蒸发了一般全部消失了,既没有发现他们的尸体,也没有找到任何离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那里的所有人在一夜之间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怎么可能?”威利亚的眉头皱了起来。

“当然不可能,所以风音开始了对萨尼拉城消失事件的调查,很快,他们在城墙脚下发现了许多魂兽的尸体,因此风音把那件事定义为魂兽暴动。”

“魂兽暴动?”威利亚皱了皱眉:“萨尼拉城附近似乎并没有高等级魂兽的出现,就算真的暴动也很难令整座城池塌陷吧?再说了,如果那些居民是被魂兽吞噬的话,怎么可能连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的确,而不久之后的一件事也证明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霍德尔说着,眼中涌起晦暗的光芒。

“不久之后,风地边境上的另一座小镇也遭到了同样的攻击,在一夜间塌陷,所有人离奇失踪。

很快,又有两起同样的事件陆续发生,而这个时候风音了解到,在奥汀大陆另一边的火源国内,也有几座小镇发生了同样的事件。

由于这几起事件无比相似,却又毫无预兆,所以一时间风地边境地带的民众无比惊慌,以为这是天神的惩罚。

为了平息恐慌,风音和火源的情报机构进行了秘密会谈,在交流情报时,风音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一致——这几次城市沉没事件都发生在与地源交界的地方。

于是,风火两国联合派出使节前往质问地源,但由于没有任何证据,地源又拒不承认,我们最终只好作罢。

当然,西鲁芙并不甘心,她很快就派出更多的风音使者,秘密地散布在风地边缘地区的科尔赛城之中,随时准备应对同样事件的发生。

然而,在那之后,那样的事情突然销声匿迹,在瞬间安静了下来,苦等无果的风音使者也陆续从科尔赛城里撤出。

可就在最后一批风音使者即将离开科尔赛城的那个夜晚,在那座城市的远郊突然出现了上万头飞行魂兽。”

“上万头?”威利亚的脸上闪过无比苍白的光芒。

“是的,这立刻引起了风音使者们的怀疑,果不其然,在之后不久,那群魂兽向科尔赛城发动了进攻。

那时,那里的士兵早已做好了准备,等待着迎击暴动的魂兽,但奇怪的是,那群魂兽异常凶猛,它们的身上带着各种各样奇怪的能力。

而更致命的是,它们并不是杂乱无序地混乱冲撞,而是有组织地一波波冲向城墙,那种感觉与失去理智的暴动并不相同,而更像是……被人控制一样。”

“也就是说,那场暴动很可能是受人操控的?”威利亚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是的。

在那样凶悍的魂兽冲击下,尽管士兵们进行了拼死的抵抗,但科尔赛城最终还是淹没在魂兽的海洋里,和萨尼拉一样,坍塌毁灭,化为一片废墟。

那一战里,所有戍守的士兵全部战死,仅剩下一个风音使者在城破前逃了回来。

那以后,风音更是确定了这一切与地源有关,于是就把目光投向了邻近的地源,派出许多风音使者打探消息。

果不其然,通过调查,我们发现地源的二度和三度王爵常年隐居在地源之内,似乎进行着某个计划。

而更重要的是,三度地爵澜空千相的天赋就与魂兽有关,也就是说,那几场暴动很可能就是出自他手。”霍德尔回头看了看,眼中流露出一丝忧郁的神色。

“又是这些畜生!”威利亚紧紧攥了攥拳头,但他的眼中还是带着不解的神色。

“不过,地源是从哪里得到那么多飞行魂兽的呢?

你也知道,由于地源的生物体内含有过多的地元素,以至于除了少数几头上古魂兽和黄金魂雾气浓度较高地方的高阶魂兽外,几乎所有动物都不具有带人飞行能力,而能够飞上数十米高城墙的魂兽更是屈指可数。

就算他们是去相邻的国家捕捉,恐怕也不可能随便凑齐上万头吧?”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为此,风音派遣了一支侦查小队潜入地源,试图有所发现,而在苦苦寻找几个月后,他们终于发现了一个可怕的秘密。”

“可怕的秘密?”威利亚看着霍德尔,他的目光也阴暗了下去,连身为四度王爵的霍德尔都收起了玩世不恭的表情,他预感到,那将会是一个可怕的谜团。

“没错,在寻找了几个月后,侦查队来到了地都的边缘,在那里,他们发现了一座并不起眼的废弃的黑色古堡。

那座古堡终日寥无人迹,但在夜深人静之时,古堡里却闪烁起着明亮的火光。

随着之后的观察,侦查队发现,每隔几天的深夜里,都会有许多穿着黑色袍子的神秘人带着巨大的箱子来到这里。

尽管那些箱子被黑色的布笼罩着,但可以明显感受到里边若隐若现的魂力。

而更奇怪的是,那些箱子被运送进城堡后就荡然无声,那些黑衣人离开的时候,可以明显感觉到箱子里是空的。

也就是说,他们在向那座城堡里运送着某种东西。

对此,侦查小队产生了巨大的怀疑,在一个晚上,他们趁着守卫松懈的时候潜入了那里,而接下来,就看到了难以想象的场面。”

“他们看到了什么?”威利亚屏住呼吸,微微紧张地看着霍德尔。

“最可怕的怪物。”

霍德尔缓缓说道,他的语气无比冰冷,仿佛是雪山上的万年寒冰。

十七年前

【南之埃尔斯帝国地都废弃古堡】

悠长的廊道上,一尊尊石像伫立两边,它们的表情格外狰狞,眼中带着无比瘆人的光芒,让人看了很不舒服。

每个石像的手中都握着一柄高大的烛台,一股股寒冷的空气在昏暗的走廊中缓缓拂过,青色的火焰在周围的蜡炬中闪烁着,显得十分诡异。

青色火光的中间,一道厚重的大门紧紧关闭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在上边流淌,缓缓地向着中心收缩。

咯吱,一个沉闷的声音打破了四周的安静,随着魂力的涌动,一个类似封印的东西渐渐消融。

索迩的眼中一片黑暗,就算吉尔伽美什说出自己弑父真相的时候,他也没有这样的恐慌,而现在,他却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压抑,周围的空气仿佛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的喉咙。

“不知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吉尔伽美什是一个远比铂伊司恐怖的怪物。

“唉,是我大意了。

我早该明白,对付漆拉那几个家伙,他根本不用使用魂兽,而宽恕本来就是一个故意给我设置好的陷阱啊。”

“我可没开玩笑,刚刚,他差点就杀了我啊。”西鲁芙轻轻喘息着,仿佛刚刚经过一场惨烈的搏杀,而索迩惊讶地看到,她的眼中竟然带着一丝恐怖的绝望。

西鲁芙说着,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容。

“呵呵呵,本以为猎物就在眼前,却没想到真正的猎物竟是自己,可真是可笑啊。”

“不可能啊,吉尔伽美什的思维怎么会缜密到这样可怕的地步?还是说,他真的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可就在我完全占据宽恕的身体,以为一切顺利,准备发动进攻的一瞬间,我从吉尔伽美什的身上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冷的寒意。

那是一股我今夜从来都没有遇到过的寒意,它冰冷无比,仿佛是杀戮前猩红的血光,下一秒,世界上的一切都消失了,周围的一切都化做一片黑暗,只剩下一只血淋淋的瞳孔——没错,就是一只,静静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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