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再死一次吗！”

君墨夜心神巨震。

“苏梦。”

“挺好的，人生如梦，”剑无痕看着躺在无心怀里，已经面容丑陋的少女。“就当走一场。”

两人无事，便开始交谈。

“你这种无聊的英雄情节居然还在吗！”他这句话就像是骂一样大声吼出来。

“可事实是，我直到听到她的名字，才想起，在这之前，从来没去找过，这是事实。”君墨夜反驳。

呲笑一声。“所以呢。”

“……”

“君墨夜，你以为你是谁。拯救天下的世人吗？天下像她这样惨的人，有多少，你能全部救回来吗，忘了又怎么样，对方没有给你任何报酬，你帮是出于心意，不帮也无可厚非。”

他的眼神盯着君墨夜，就像是要直入心扉。“说到底，你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

“抱歉。”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吐出一口气。“我，有点魔怔了。”

“谢谢。”

剑无痕又恢复冷淡的表情。“没事。”

“那又怎么样。”

然后破坏气氛的来了。

“嚯嚯嚯，不愧是吾之友，这漫天的元气，臣服于吾挚友吧。”

剑无痕有些无力放下剑，什么心情都没了，打个屁。

他看着不远处争论不休的两人，还有身边一时间有些茫然，最终露出笑容的君墨夜。

然后也笑了。

这样的生活，其实也不坏。

他心想。

他手贴在君墨夜腰上，后者反应剧烈，一脸惊恐。

他手指点了点，示意不要乱动。功力从手里就像水一样渗进去，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那道剑光，一点点变白，最后通体如玉。

他收回手，雪花一片片自天空落下。

“啊啊啊，哥，下雪了，下雪了，你看你看。”

少女的咋咋呼呼，眉间的雪意，剑无痕一眨眼，仿佛一刹那，黑夜变白天。

三人都背对着，楚驰已经帮苏梦涂了一些药膏，少女主要伤及的是皮肤，这个没有办法，只能慢慢来。

无心正在棒苏梦全身包扎，又脱下自己的外袍，把对方包的紧紧的。

君墨夜转过身，原本满身焦痕的少女，现在像粽子一样被抱着，细带的末尾还打上了蝴蝶结。

他道了声谢，然后抱起苏梦，身形一晃。

消失在原地。

四周景物快速倒退，风声铺面而来，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少女，紧紧了她身上的白袍。

楚驰跟上来，与他平区，仍有余力。

“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暂时不知道。”他摇头，“可能带回天山，好像也没别的办法了。”

他苦笑。“终究没办法扔下就走，又救了他，还能怎么办。”

“但主要的，还是看她醒来得想法吧。”

“话虽如此，它醒来未必会对你有什么好脸色，更坏一点，可能永远不会醒来。”

君墨夜眼神有些悲伤。

“不扯这些了，”他终究不是追上来说这些的。“你回去之后，可以几天后给她擦下身子，然后也可以用天山功法，为她温润。”

“天山功法是天地至法，一向有着神奇的功效，这一点，就连药圣谷某种程度也比不上，你若无事，可以多多给她温养，不会有害。”

“还有。”

君墨夜点头，略显疑惑的看着他。

他迟疑了一下，“我觉得剑无痕说得没有错。”

“我从来都不觉得守护天下有什么好的，天下在，你不在，那天下，还不如没有。”

“活下去，小夜，为了我们。”

他看着君墨夜的身形像黑点一样越来越小。

“呼，”总算忙完了。

一回头，剑无痕出现在他身侧，手里拎着的丫头还挥了挥手。

“啊哈哈哈。”

他打了个招呼，就要回去睡觉。却被告知，明天帮忙抓盗贼。

“这关我屁事。”

剑无痕试图讲道理。“你看，你认识我，但不一定认识他们，这二选一，明显选我啊……”

楚驰油盐不进。

“唉，”剑无痕无奈。“给你钱。”

“呵，”不屑冷笑。

“多少？”

剑无痕眼神炽热，握住霜华剑柄。

“啊啊啊，哥，他突破了，你还在瞎看什么，快打他啊。”

“话虽如此，这就当最后一次吧。”君墨夜露出一个纯粹的笑。

“我想就她，无关正义，就当是我的自私心作祟，愧疚感吧，嘛，无所谓了。”

“这姑娘叫什么名字？”看着楚驰处理身上的各处伤痕，无心作为女子在一旁帮忙。

“无愧于心。”

他身上突然剑气如虹，凝成实质般，随着一声轻微的破裂声，身上剑气，直冲太霄。

这一刻，满城哗然。

“醒来什么都没有。”

“这件事其实和你没什么关系。”剑无痕对情绪不怎么高的君墨夜开口。“你当初答应对方，更多想的是人之将死，本来就是好心之举。难不成现在还反过来怪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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