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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天上掉金子

  • 作者:放草的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8-01 12:13:48
  • 字数:9620字

目光落在气淡神闲品茶的人身上,近看她的容颜又是另一番风味。生而为人,看见俊美之颜不都欣赏欣赏,反倒去看那画卷中的山水么?

“这茶比我能品得出味道,世子不尝尝?”琳琅声音平淡,听不出被一个家世好的男人盯着看的喜怒。

“是。”

凌萧思索一番,走了几步到琳琅对面坐下,“告诉本世子包袱的下落,必有重赏。”

凌萧扫过琳琅身侧不见有包袱的踪迹,低声说道,“废物,命人封锁城池。”有哪个人如此高调着红衣抢东西,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么。这女人他刚巧注意到了,几率不大。

凌萧吩咐侍卫行事,细作一事不急,只要他还在城中万事好办。

“喔?我确实被人撞了,可我不清楚他往哪边走。”琳琅视线落在杯中,不套出包袱的价值,怎么把握这个价。

凌萧挑眉,出手阔绰解下腰间的钱袋,“这里有三锭金子。”

“你不是江湖之人。”纵使这般装扮,这副面容神色,一个人的气质是骗不了人的。他端起茶盏凑近闻了闻茶香,醇厚清凉,是好茶。

“嗯。继续。”凌萧没什么心思与她周旋,高凉郡极有可能混进了南缅细作,日前王府失窃一事与此脱不了干系,使眼色让侍卫摆出银两。

“半夏阁此去南向百米外的米铺胡同,那人轻功了得,估计现在身上已无你们所知的气味。”拿钱了她乐意提醒一下。当然前提是这赏金十分可观。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她呼一口气,将浮靠在杯沿的茶叶吹开。

“侠女,您的点心。”小二端着冒着热气的几碟点心,一一上桌,仅仅有一双筷子。

凌萧顺手接过筷子,他连夜从边疆赶回高凉又一大早赶来此地,腹部早已抗议。这点心闻着不错,他夹起一块酥糕入口,嗯,味道也可以。“你倒挺会挑地方。”

“隐约记得是八尺高、左脸耳下一颗黑痣。着灰色衫,黑长靴。”收人钱办人事,虽然可能他下属已经知晓但是她只知道那人长相,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答:“不能拂世子兴致,落了个罪名。”

权贵大多脾气怪,动不动发个脾气吓唬人,以人狼狈之相为乐。凌萧咽下口中物,重掷木筷拍案,“放肆!”

二字重击一旁上菜的小二心头,世子发怒!连忙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低头颤抖,这一刻小二心道早知买下那一块墓地。

旁侧食客亦是看过来,见那红衣女子淡然细嚼满咽,自然不会认为是女子的错,心中便已将惹那位穿着不凡的男人生气罪责归咎于小二。

他不满,冷着声问,“你为何不跪?”

“民女无罪,天子脚下有王法,世子问责何罪?”她抬眸对上他双目。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而且他不过是说玩笑话罢了。

不过她一个身处江湖之人,漂泊无根,怕甚的权贵。

他看见她眼里并无畏惧,尽是清冽,此时有些语塞,“好一个无罪。”

“谢世子夸奖。”人,得学会选择听,赖话全当好话听,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你常来此地?”权贵变脸有些快。

“嗯。世子,人还跪着。”琳琅提醒道。

小二在一旁手软腿软,几乎有些跪不稳。

权贵挥了挥手,小二如恕重罪叩头谢过大恩,踉跄一步后跑得没影。

“为何一家酒肆点心做得比酒好?”凌萧看她嘴必定很挑,到酒楼未点酒,猜想这家酒不好喝。

“世子曾来过?”

“先前未曾。”

“这家酒是极好的,而酒香不透,入口齿方知滋味。”琳琅将四样点心各吃了一两块,放下筷,嘴边未见沾上一许粉末。“点心是陵城一带的做法,估计厨子是那边人颇有造诣。”

“你倒知晓得清楚。”凌萧看她吃了才一点就放筷,眼中深渊压了压,陵城。她是陵城来的?

“世子,民女有事先行一步。”目的达成,话不必多说。她右手握剑,头也不回地几步踏出酒肆。

原令心道,这女人竟光明正大地吃霸王餐,走得潇洒,一句谢都吝啬。他不敢多嘴,识趣地点了两坛酒,世子爱酒。

“命人查一查这酒楼背后势力,留两人盯紧。”十日后是王妃寿辰,她寻常与他念叨着陵城那的糕点。这家不错,若是干净,唤它备寿宴点心,免得王妃又说他是不孝子。

凌霄耳语吩咐一随从,“去柜台仔细看清楚可有一个蓝碎花布包袱。”

“是。”侍卫退下准备,另一侍卫用银针验刚端上来的酒,“世子,无毒。”

侍卫柴乐想起酒香不怕巷子深,酒就是以酒香作为优劣的评判。这酒刚巧凑近了闻,连一丝的酒味都未嗅到,毫无酒香的酒真是闻所未闻,能好喝嘛。

琳琅命人甩掉身后的尾巴前往赴约,拎着几包糕点站在一处小宅院门前,心里莫名有些空落。如今,她真真是自由之身了,战场上的三位兄长如今过得如何呢?

镇西狱--

林狱吏巡逻至一间牢房,“小子,你老实点。走来走去作甚!”

里面正是今早因偷盗罪进来的男子,不过这面相有些像那天下第一剑庄庄主。狱吏啐了一口,楚庄主行侠仗义之名远扬,怎会做那偷鸡摸狗的事情来。可敢偷盗就多少有些功夫底子,这番莫不是想越狱。

他哪知口中深明大义的楚庄主就在他面前,只是乔装打扮过的而已。

“这牢房跳蚤太多,身上痒得很。”令楚挠了挠后背,脸上尽是隐忍,走到栅栏前,“这位牢头,小小敬意,劳烦换个干净些的牢房。”

林狱吏定睛看了看四锭大元宝,对着四十两很是心动,衡量左右,收入囊中,“等着,一个大男人真够矫情。”

这到底是偷员外大人的贼,怕他趁机逃走员外问罪,林狱吏喊来两个年轻壮实的手下押送他到琳琅先前呆的牢房。

“这是最干净的一间了。莫要再搞小动作。”林狱吏道。

令楚鼻间尚嗅到女儿家独有的淡香以及墨香。这地上比先前那间洁净许多,不见老鼠屎、青苔;角落是一张由干草木板组成的床榻,高一尺,上铺竹席,床前一张不见油光的木桌,摆有一副茶具。

“牢头,这不是犯了偷盗大罪的吗?”一个狱吏问道。

“嗯,背后有点背景。”林牢头从胸前衣襟掏出两锭五两碎银分给两人,“看眼色行事。”

“哎哟,牢头,五两银子这么多,哪好意思。”年轻狱吏利索将碎银塞进腰带,这可相当于他半年的俸禄啊。

令楚听了背后对话,嗤笑了一声,老奸巨猾。

这里干净,待到夜里再寻那啮齿妖物。那东西爱好干净却卦象偏偏落在镇西狱,奇怪。

脑海再次浮现镇西狱门前见过的那女子,她衣摆下的绣鞋是镇西狱里的,肤白凝脂气色不足,如此泰然处之人所犯何事落到此地狱?

巳时接近午时时分,琳琅坐在简陋的院落里打了声喷嚏。

门外的大娘端着一盆新鲜的梨快步进来,“怎的感风寒了?我去煮碗姜汤。”

琳琅摇摇头,“没事,大娘。”

坐在一旁的大叔朝后吐了几圈烟,敲了敲烟斗,“让她忙活去吧,这几日一直念叨你在里面受苦受累呢。你不让我们去接你,她一大早就在家里准备一堆菜呢。”

琳琅动了动嘴角,他们待她是真心好的,“劳大娘破费,应该是琳琅请大叔大娘出去外面吃的。”

“都是些农菜,鸡鹅是自家养的。你这拿来大包小包的糕点,不知道是谁破费。”大叔江牛暮收齐烟斗,敲了敲埋头吃糕点的儿子。“就知道吃,不跟你阿姐聊聊课业,就去帮你阿娘做饭。”

江小牛捂住被敲疼的脑袋,“哦。”

大娘在庭院里听见自家丈夫那不在乎的语气,笑说,“你阿叔前几日啊,就跑去城外山里抓了好几天的野猪呢,还抓到一只野兔。今天啊,管饱,你放开吃。”

江牛暮被揭穿了佯装自在,若无其事地点头,“今天是你的接风宴,吃完再过一次火盆,用桃木枝扫晦气就算是大步揽过。”

“好。”琳琅听话地点头。

“你现在可定下住址了?”江牛暮问。

“暂时住在半夏阁对面客栈,离这也近。”

江小牛一听,耶出声,他以后可以常常去找阿姐去吃糕点了,噢不,请教课业。

“住客栈?这怎么可行,没点过日子模样。你是嫌弃我这简陋?”江牛暮很不赞同,住客栈人多口杂,难免惹上事,再不济他这又不是容不下她一个小姑娘。

他这是破了点小了点。先前琳琅瞒着给他买了一座宅子,他看到自家婆娘手里的地契很是生气。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姑娘给他们买房,他救她是博这点东西吗。

“哪里,阿叔这住的很是舒服。只是琳琅月后准备买座宅子,这就不扰阿叔大娘了。”琳琅不徐不疾地回道,阿叔以打猎为生,家中有个病重的啊婆,家境不大好。祖传的宅子就三间房,她住进来不是让小牛去阿婆房间睡地铺么。

再说她在,阿叔大娘颇为照顾她,又费心思了。

“这样,也好。算是有个着落。”

江家对她有救命之恩,待她如亲生子女一般,叙旧时总让人想起陈年往事。

七年前她被绑到狼疾山,一脚踏空掉进捕猎洞里,躲过了追杀之人,却被铁夹钳住右脚,多得是江阿叔上山将她救了出来请大夫医治。

江阿叔救她的时候,口里骂着村里的其他猎户,“都说了不要放捕夹,都说了不要放捕夹,现在伤到人了吧,好在没出人命。”

论为何七年前的她会在狼疾山,还得从九年前说起。

九年前狱中叶府只剩她孤身一人,那一年上面的御史出京到此督察半年,外祖母家对她的照顾自是得收一收。

正好那一年又旱灾,许多穷凶极恶的人抢劫被锁进了镇西狱。她寻常时总是被那些人教训,牢饭还经常被抢。就在此段时间的某日夜里,司木出现在地牢里。

她问有没有见过一只身形小只、四不像、毛绒绒的动物,琳琅点头又摇头。

许是一见如故的原因,司木很是喜欢她,还帮她教训了牢里的那些恶人。

她不再问那只动物的下落,不过夜夜到牢里陪她,后来问琳琅想学什么本事,她夜里来教。

琳琅毫不犹豫地说了,算账。

再后来,御史走了。司木买通了狱吏,隔三差五将她带出去。

司木身份神秘,隔断时日总会有人来刺杀她,可司木是武功如铜墙铁壁般强的人,那些人往往碰壁而去。许是查到了司木对镇西狱的琳琅分外疼爱时常带在身边亲自教,终于在两年后找到机会将琳琅劫走以此要挟司木。

亦是那一次,琳琅才真正意识到司木是将她放在心上的。

琳琅在江牛暮家中休养第五日,司木一身血地站在她面前,说已经处理干净,下次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了。

再后来,司木将她带到风堂楼长老阁里,欲让十二年岁不到的她接手风堂楼一些事情。

长老阁都是些人精,一来不想放权二来琳琅太小。一时异声四起,司木说以实力说话,唤部下将任意一家店铺半年的账本拿来。

琳琅仅仅用了半个时辰便将账本数目核实,计算清楚。结果与长老阁先前做的账本一样,可长老们怎么可能比琳琅还快算出来。

长老纷纷改了说辞,算账有账房先生,这算不得什么,还得看她处事能力。

琳琅从容不迫,拉住了欲开口命令的司木摇了摇头,答曰风堂楼若一个小朝堂,百臣逾矩,她不愿当那篡权一员。

长老们面色发青,好一个毒舌小丫头,耍得好一手挑拨离间。

司木不怒反笑,直夸她通透。

用过饭已是未时时分,琳琅知晓江阿叔申时前往狼疾山捕猎午后需歇息,便不做多扰告辞离去。

“我不喜与人同桌共食。”她说。

凌萧笑了,反问,“那你又上一份点心为难自己?”

琳琅耳边过了这句不知褒贬话,只关心被抢的筷子,扬手示意小二再备一双筷子。“世子所为之事已解。”

“怎么,嫌本世子坏你胃口?”嘴上是如此说,手中筷又伸向另一碟糕点。

“应该是在她身边,定然还在此地。下属嗅着那味道紧跟她就到这了。”世子命人在那包袱藏了不少“好”东西,果真有人不知死活来抢。

入口即化,爽口不腻。这家酒肆满堂满座的客人却不出名的缘由应有铺址偏僻一条。

“是。”

一声答应着实让来上另一份糕点的小二抖了抖手,这姑奶奶真是胆子大。这可是世子爷,这一带的赫赫有名的主。

“什么包袱?”嘴角道出几个清冷字眼,琳琅吹了吹茶盏,干枯卷缩的茶叶在滚烫的开水舒展、回旋,水气升起茶香。

“你身上有包袱的气味,所以本世子的人追到这了。猜测你路上定是被抢包袱那人撞到,你只要指出那人逃跑方向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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