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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多事之秋

  • 作者:放草的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8-01 12:13:55
  • 字数:11124字

果然,毒发作,男人右腿一软,微屈膝,手上力道减轻不少,“救命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说完就往琳琅一侧倒,她心想这算是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么?

客栈前一个胡同巷口,堵着好些人,借着街口光隐隐约约瞧见那些人手里拿着棍棒。

人多是非多,此地不宜久留。她正欲翻墙上屋顶,那黑不溜秋的胡同角落伸出一只手死死按住她肩膀,“帮我找大夫,我带你出去。”

今日走的路有些多了,或许又因为与还价有损心神,琳琅有些乏了,索性抄了小路回客栈。

“不一定。”她在拖,面前之人撑不了多久,他能否离开此地她不知,她只知她定无事。在街边捡回一个浑身是血地男人,简直是嫌自己清闲不够麻烦。

“穿红衣的漂亮女子。”他省力气简明说出重点。

“他是什么人?”

扮虎吃猪也不掂量掂量手里把算,她是长得一副菩萨相貌么,还是说他对自己样貌很是自信别人见着了一定会把他捡回去。

“你猜,是你暴露我快,还是我逃得快?”

“你逃不掉。”

巷口的人似乎看见巷底有人影,“那里有人,进去看看。”

两拨人分头行动,一拨挡住巷口,一拨抄小路去堵住退路。

“胡队长,是她。”王公子的随从一眼认出她那一席红裙,怎么一会功夫到了深夜这女子怀里就抱着一个男人?就这德行,还不从了公子。

“知县表亲。”

琳琅依旧被围着,不过换另一波更难缠的,她颇为无奈,今日晨眼皮跳动她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的,“烈。”

从黑暗里隐没的三人站了出来,刹那间一人将琳琅手中的人抗走,一人踏空漫步洒了一大把的白粉末,一人揽住琳琅逃跑。

那一波人简直丧尸病狂,死命地追着跑了半个城。琳琅站在一处荒院,松了口气,“处理干净手尾。”

“是,主子。”

这人的伤是见不得人的,累她绕远路带着他从后门进客栈,打发小二去请城中有名的大夫。

好在毒不是至毒,身上三道深见骨的伤,大大小小十几刀伤,那妙手医者医治近乎一个时辰总算处理完毕,男人也捡回一条命。

“姑娘,那位公子的伤重不致命,体内尚留少些毒素。这是十日的方子,每日药量不同,按时服用十日便可结痂。”医者敲开琳琅的房门,仔细叮嘱着方方面面。

“好,小女谨记。劳烦医者深夜来跑一趟。”琳琅收好方子,递去一个颇有重量的钱袋,“我二人均为江湖之人,还有劳医者...”

医者行医也有三十有余,行事稳重。“老夫不是多嘴之人。”

琳琅实在疲惫,打赏了小二,让他帮隔壁男人清理上药,便去睡了。

次日,琳琅一身清爽,记得医者昨日叮嘱说要注意病人,出现发热情况得及时降温。一时睡沉忘了,她推开隔壁的房门,见桌面有些狼藉,人却躺在塌上睡得死沉,离近些看又探了探额温,男人并未发烧。

她俯身探温,收回目光时蓦然发现男人脖子处有一个熏青色图腾,不经意地俯得低了些要看清楚那图案。

“腾!”房门被人大力踹开,腾腾地闯进一串人。

“住手!大胆刁民,竟敢毒害镇南府公子!”

琳琅被一道娇喝拉回心绪,看清楚那图腾才缓缓抬头看去,那位小姐五官清秀巧目倩兮,因生气小脸添了几分红霞,美中不足的是眸底嫉妒,颧骨有些凸出,生的一副小家子面相。

“来人,抓住她。”娇小姐瞧见琳琅的容颜,再者她那淡然得让她更是来气。

她迈着小碎步冲到床榻前,见了塌上男人满脸病色,闻到浑身的刺鼻药味,皱眉,小心翼翼喊道,“三哥哥,三哥哥。”

没有回应。

愤然起身,娇小姐抬起葱指质问着,“你!到底对三哥哥做了什么?”

“医者说他需静养,你若真心为他好,还是小声些。”

“你有毒害公子的嫌疑,一并绑回镇南府交由古荃大人处置。”娇小姐果然并未理会琳琅话里话外的意思,不由分说就将琳琅五花大绑。

“这位小姐,官府抓人还有个凭据。难道你位置坐得比皇帝还高?”琳琅倒也不怕,只是这人...

娇小姐心一凌,心里直道好一个伶牙利嘴的女人,竟明里暗里说她目无王法,“三哥哥受伤,我刚巧赶进来时见你俯身意图对他图谋不轨,这么多人是有目共睹的。三哥哥不清醒,你便是重点嫌犯,自然不能放你走。”

琳琅抬了抬眼皮并不言语,娇小姐还有点头脑,知晓让家丁将琳琅锁住一记手刀打晕。

琳琅身边的几人尚在清理昨夜之事露出的马脚,对方势力不弱,一旦留下一点蛛丝马迹只怕琳琅又多了一方追杀,她救人不代表愿意为陌生人趟一回浑水。不过此时已然被拉进另一个斗争--宅斗的漩涡。

除却大公子,镇南府三位公子均未婚配,坐马车走的那位自居三少夫人。先前有听过此桩趣事,若没记错的话,大概是景阳布铺田员外的二千金,名叫田菲语。

她明着暗着为三公子处理一些事情,坊间流传二人绯闻,镇西府几年下来对田菲语态度不咸不淡,亦未对此绯闻回应些什么。

田菲语心下一计,将古荃羽轩带回田府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一日。田员外来看过一次好友之子,吩咐女儿快快将人送回镇南府。又闻柴房里关着一个外来女子,员外蹙眉,转念一想由她母女两人去罢。

他晨起时,左眼皮连跳好些次,今日下场定然能将昨日输的赚回来。想到此处,脸上不自觉地笑了,他回头看左右,没人。先到铺里做买卖,免得被母老虎看出猫腻。

次日晨,田菲语命人备好几辆马车大张旗鼓停在门前。来往的百姓看见田菲语扶着虚弱的镇南府三公子出门上了马车,顿时眼中多了几分五颜六色的色彩。

今日,不出意外,这便是今日众人嘴巴的消遣,诸如镇南府三公子竟然在田府过夜等话题。

“田小姐。”镇南府门房见她带着三辆马车浩浩荡荡地来访,贴着笑脸问候。

“大人可在?”

“大人有事出府去了。府内只有夫人与二少爷在。”

“嗯,去禀报一声。”田菲语朝家丁使了个眼色,示意家丁将打晕了的琳琅带进镇南府。

田菲语轻门熟路地抵达古荃夫人的院落,“佩姑姑,我找到三公子了。不过还有一要事请夫人处置。”

佩姑姑闻见寻到三公子的消息喜上眉梢,“好,田小姐稍等。我这就去禀报夫人。”

看着佩姑姑远去的背影,田菲语脸上挂着的笑逐渐冷硬,镇西府里的那两位到底还是看不上她一介富贾之女,还有脸说什么与她爹是好友。好在她真心待镇南府,放下脸面出手阔绰,现在府里人待她规矩不减。

不稍片刻,古荃夫人身影出现在小路尽头,岁月下的容颜褪去几分娇俏,添了几分知性大方。纵使焦急见失踪好些日子的三儿子,步伐急走得稍快,裙摆仍不见大摆幅。“田小姐,羽轩在何处?”

“夫人莫急。寻到时,三公子身负重伤昏迷不宜挪动,恰巧离田府近,故而我让人暂时将三公子搬回田府住了一日,已经请了城里李大夫医治过。今日已让人送回宣风阁。”她上前顺手地双手扶住古荃夫人的右臂。

“此次,实在是多亏田小姐帮忙才能找到羽轩。我替老爷谢过田小姐。”古荃夫人听到儿子受了重伤,纵不喜她的自作主张和亲近,然碍于礼数,还得谢过她的帮忙。

田菲语笑了笑,“家父与大人乃是挚友,能找回三公子亦是举手之劳,夫人不必与菲语客气。”说着又扶着夫人往前走,“夫人爱子心切,菲语就不多余话,这就扶着夫人去宣风阁看望三公子。”

“田小姐这般懂事,员外想必省不少心思。老爷总与我说员外除了经商之外最是不爱动心思。”古荃夫人话里有话。

田菲语笑说,“哪里,文兰妹妹活泼,是大人夫人的开心果呢。”她低头佯装看脚下路,敛起眼中笑意。古荃夫人旁敲侧击的话说多了,她愈发讨厌。他们瞧不起门不当户不对的她又如何,镇南府素来在外注重名声,只要挑不出她的错,还能悔婚不成。

三哥哥心思难测,不过对不喜的人或是陌生人态度显然冷淡,而对她温温和和,幼时他最难受时都是她陪在身边,如此深厚的情感她不信他对她没一点心思。就算这女子救了他一命又如何,他昏迷了都不知晓,栽一个无端的罪名让她吃吃苦头,想必没几日夫人就打发了她。

只要她努把力定能让三哥哥亲口提起这桩婚事的,届时…

琳琅被绑在树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院落,这三公子身边服侍的人不算多,见到的也就五个。一个书童,一个两个侍卫,两个婢女。

刚打量完院内,田菲语与古荃夫人赶到了庭院门前。

佩姑姑一进院门便看见墙边树下被绑着的琳琅,古荃夫人一心心系儿子伤势如何并未看见,倒是田菲语嘴角泛着讥弄的笑。

正巧李大夫诊治完毕,听说半月内大致恢复,夫人脸上一松。正如传言所说田菲语是极喜欢古荃三公子的,她昨日在府里已经问过一次,今日仔仔细细询问病情,又是站在床榻边满眼心疼地打量古荃羽轩。

夫人是看在眼里的,不过她堂堂镇南府怎会娶一个心思不正的女子为正妻。“田小姐,多谢你送羽轩回来,来日定让他登门谢礼。如今医者说他需静养,啊佩送送田小姐吧。”

“夫人客气。”几人出到厢房,田菲语才道,“那树下的女人意图对病重的三公子行不轨,我的几个家丁都是亲眼所见。幸好赶得巧才阻拦下了,不知晚一步她要如何害三公子呢。公子身份尊贵,因了是镇南府缘故怕是那些细作要趁机要挟,故而我将人绑了回来,夫人还是细查较好。”

“哦?”古荃夫人望去,见琳琅一身红衣,寻常人家都知晓平民百姓只有在大喜之日才能穿红色。先入为主地觉得她不懂礼数,再细看那花颜,朱唇粉面、人淡如菊。

一旁的佩姑姑察觉夫人面色有些异样,不经意地侧了侧身挡住田菲语的视线。

此次田菲语找回羽轩,此后关系更是会让她自己觉着自己离正夫人更近一步,古荃夫人是不想再让她多逗留镇南府。“好,我先命人关进柴房,等大人回来再细细审问。”

田菲语张了张口,不知想说什么,犹豫一刻,答道,“请夫人留步,府中的路菲语熟悉。若是三公子醒了,还劳烦夫人派人告知一声。”

夫人浅笑不失端庄,吩咐佩姑姑去送一送。

隔着好几丈距离,琳琅都能将她那转身时厌恶的眼色看得一清二楚。

眼神真是个奇怪的东西,虽不如剑有形体,能跨越看不清、远距离重重困难,如火一般炽灼着人。有人常说眼神要是能杀人,早已死了千百遍。其实不然,眼神确实能杀人,与流言蜚语一样。

“夫人。”家丁将琳琅解绑押至夫人面前,想要按她双膝下跪。没料到琳琅有点武功底子,原地站着不动。

古荃夫人将她的态度收入眼底,掌家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怎会瞧不出田菲语其中把戏,“你可有什么说的?”

“素闻镇南府之人都公正明理,此番尽听一人所言便定了罪,莫非儿戏。”琳琅刚巧辨出古荃夫人是不喜田菲语的,自然不会在她这种外人面前说相信田菲语的话来。

“自然,此番不便是让你一个机会。你可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清白?”

“昨日夜里戌时三刻,迎典客栈左侧胡同,贵府三公子拦下我,承诺重金聘我为其买药医治,说完便昏迷过去。于是乎我请迎典客栈的两个小二帮忙将贵公子抬至客栈。”琳琅未将城西那位妙手医者道出,其实镇南府伸手调查便知不是她所为,人证不人证不大重要。

再者,古荃羽轩这一两日便能苏醒。

古荃夫人示意家丁去禀告大人再做调查,“大人忙于政务,调查真相需些时日。姑娘,还是在府内等上一等。”

佩姑姑心下觉得奇怪,夫人在高凉郡里调查一个女子不过易如反掌,这番留她在府中是为何?想是如此想,佩姑姑径直将琳琅带到柴房,并安排了府内几位武功不赖的护院看守。

柴房里物什摆放得整齐,地面算是干净,还摆放着些许干草,想来是府内前不久有下人犯了事被关在这。

“不止千两白银,得万两黄金才能作罢。”琳琅寻了把干草拂去长凳的灰尘,前日那人说得她着实头疼。

亲王王妃寿宴将即,恰逢亲王旗开得胜,平定北疆收得五千敌寇为俘凯旋归来,皇帝大喜将亲王召回京赏赐万顷良田。故而会有不少官员赶赴高凉道喜,听说陵城亦会来几位朝中重臣,方方面面都得是对得起亲王府。

若是百官宴上出现迎典酒楼的几道糕点和美酒,岂不美哉?贵圈人最是爱好甜点解馋,百官吃后称赞,在座的权贵无论是看在迎典酒楼糕点有出现王妃寿宴上的荣耀,还是回味无穷贪恋那口感,日后少不了去迎典酒楼买。

真是做得好一个宣传,她已经能望见那发光的金子铺出来的路。

“阿佩,那个女子怎么样?”夫人目光停留在沉睡的儿子身上。三儿子一向行事隐秘,万一因她调查暴露了一些什么,此事该不该查还是个问题。

“没听见里面有什么声响,进去的婢女说看见她坐着发呆。”佩姑姑小声禀报。

“饭菜茶水不能亏待,毕竟现在无凭无据,免得以后闹得难看。”古荃夫人又命下人暗中去镇西狱打听一些事情。

“别跑,把东西先还回来。”琳琅厉声喊了一句。

胡队长拼命地跑,好几个黑衣人在身后紧追,暗道那女子简直是疯子,他们哪有抢她的东西!

一行家丁抄起兵器,只见那胡队长说,“你打伤了我家公子,跟我们走一趟。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

“你家公子是朝廷命官还是皇室中人,能有私自绑人回府的权利。”琳琅双手将他的腰身扶开,压在她的肩头真重。

琳琅上岸已是将近子时,街道只余稀稀疏疏收齐摆放在路边的摊位,偶尔走过一人,忆起来时繁华恍然觉得世间变化无常。

“休要扯东扯西,你打人在先,公子是看在你容貌份上不然你早在牢里坐着了。”胡队长使眼色给手下,那男人受了重伤,她跑不掉的。

一声尖利的鹰哨划破夜空,两头墙上眨眼间站满了黑衣人,手中的剑发着冷冷幽光。

王公子的家丁吓了一跳,纷纷背靠背缩为一团。胡队长沉了眸光,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快跑。”

乍听这声威胁足足,再听不过气息缺缺,伤得不浅。怎奈他一手死死按住,本只会三脚猫功夫的琳琅反抗不得。

“你怎确定那帮人是找我麻烦?”她不喜被人威胁。纵然她早知巷口那些人是出门时客栈楼下醉酒男人的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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