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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再次毒发

  • 作者:放草的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8-01 12:13:57
  • 字数:9442字

古荃夫人读完夫君的亲笔书信,刚巧下人来禀那个姑娘所说的客栈两位小二因奔家中丧事清早归乡了,问及掌柜却说那日夜里他早早回家,对此事并不知晓。

“看来只能等羽轩清醒后再问。”古荃夫人早有预料,依旧清早便去看望三儿子,可他面色如昨日一般苍白,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能否送些吃食过来?昨夜里忘了吃饭。”琳琅见她站在门边不走,应当是那位夫人唤她来的。

婢女福了福身,不一会送来了两菜一汤,随后离开。

琳琅自今日洗漱后到现在有两个时辰滴水未进,口渴难耐。门外锁链碰撞,进来一婢女送来茶水。

“夫人唤我调查之事已果,此女背景清白。不知夫人所查如何?羽轩可否已清醒?老夫之心切,奈何公事缠身,尚不知归期。望家中一切安好,待回信。”

还希望古荃夫人待那不明来路的女人如待她一般,在未知晓真相的这两日先好好磋磨一番那女人。

外界早已流传她与三哥哥关系不匪。她已然二八年华,年岁上她等不起,迟迟不成婚始终会成人口中的笑话。满城的人都知道她喜欢古荃羽轩,这辈子她只能嫁与他,她不能坐以待毙,“安子,去将那个客栈的小二遣散回乡,立即马上。”

“喂了粥么?”问佩姑姑。

刘立才刚离开,她猛地转头看去,面带犹豫之色,忽而又双眼一竖,嘀咕着,“不会的,十有八九是三哥哥昏迷在地那女人路过是救的,三哥哥哪里知晓是谁救的他。再者城里都知晓我陪在他身边一日一夜,耐不住舆论他不久会来提亲的。”

又一日,镇南府大人近来为边疆战事善后之事忙碌,百忙之中抽空回了封家书,“夫人亲启。”

“喂一碗,只喂入半碗。”佩姑姑回道,三少爷牙关紧闭,喂入的半碗粥食还是勉强喂的。

“去将李大夫找来。”古荃夫人满眼心疼,用手帕仔细擦拭古荃羽轩额头的冷汗。这孩子日日着家,就是每到亥时三刻出去回来便是卯时,她从不过问他这是为何,可是日日担心他出事,比在战场上的二儿子还要担心。

“是。”古荃羽轩的书童连忙应是,慌慌忙忙跑了出去。

“刘立,你将这张纸交于今日的李大夫。”

房间突然陷入寂静,莫名让古荃夫人心慌,她揣着手紧张地等待,时不时留意大夫神色。

李大夫面色沉重地收起诊垫,“三公子脉儒,肝血虚脾寒,比先前的情况要糟糕。想怕是上次潜伏在体内中的毒素一并毒发,伤及脏腑。”

“怎会突然如此,这两日确确实实按时服药,吃的亦是流食。”古荃夫人听到伤及肺腑,眉头紧皱。

李大夫吩咐一旁小厮将古荃羽轩的上衣褪去,摆出金针包,“毒素未清,一切病情多少存在未知数。此次多亏夫人及时发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好就好在,此次毒性已经完全暴露。三公子体内毒素能彻底拔除,因伤及脏腑原因会持续昏迷三日,老夫日日上门行针一次助公子早日醒来。”

“好,劳烦李大夫了。”李大夫是方圆十余里出了名的妙手,先前府内老人重病亦是请他医治的。古荃夫人不疑有他,连忙吩咐佩姑姑跟大夫去抓药。

府里下人都传开了,三少爷毒发很是惊险。年事稍长的都留了个心眼,怎么会无端端就毒发了呢?

午时-----

到柴房送午膳的婢女急急跑到夫人的清幽院,边跑边喊,“夫人,夫人!”

“怎么如此慌张?夫人刚睡下。”佩姑姑刚掩好里间门,呵斥这个没规没矩的小婢女。

“关在柴房的姑娘连吐几口黑血,面色发紫!”她不过是一个烧火丫头,进去收拾碗筷时见到那位姑娘的吐黑血被吓坏了。夫人吩咐她要仔细观察那姑娘的动态的,这事是她失责?可明明送进去的茶水饭菜并无毒,柴房里也没有其他人进去过。

“李大夫还没走远,快去请来医治。”佩姑姑心沉了沉,黑血乃是中毒的征兆,光天化日之下不可能是潜入外人,府里出了奸细。从事态看这女子虽有嫌疑却八成是田小姐故作挑事将人绑来,再者夫人对她态度不明,似乎有些重视。无论如何说,无辜一条性命还是在府内出事,传出去不好听。

“秀菊,去盯紧柴房附近有什么可疑的人没有。”

“是。”

“怎么了?”夫人半梦半醒,隐隐约约听到外面有人说话。

“夫人,那位姑娘中毒了。”

“去看看。”古荃夫人微微心惊,眸色毫无慌乱,与佩姑姑眼神交流着什么。

柴房周边除了三个武功高强看守的护院,没有闲杂人等。

古荃夫人赶来时,李大夫写好了方子,“这位姑娘是与三公子中了同样的毒。”

古荃夫人眼微眯,“可保住性命?”

“性命无大碍,发现得早,毒尚未渗入脏腑。”

古荃夫人语气温婉,“李大夫,你每日都要给羽轩行针,我心里亦是怕羽轩再出什么事赶不及的,免得劳李大夫来回奔波,不若在镇南府暂住几日吧?”

李大夫目光落在不远处房柱,思考性地眨眼,“也好,不过我得与贱内交代一声去向,回府收拾些衣物。”

夫人莞尔一笑,“好,是我考虑不周了,丁俊陪李大夫回府。”

“老夫告退。”李大夫作揖,挎着衣箱离开。

古荃夫人迈进柴房,入门一见不远处地上一滩喷吐状的黑血,呼吸有些沉。她坐在几块木板搭成的床床边,目光从躺着的琳琅额头顺滑而下,像,太像了。

如今一算,琳琅也有二九年华。

佩姑姑亲自上前仔细给琳琅搜身,不曾发现藏有药纸包,再用银针先是探入桌面的饭菜—未发黑,后是刺入水里—黑得发亮。“夫人,毒下在水里。”

“查清楚。”

“命人拿些被褥来垫着吧。”古荃夫人离近了看那精致的五官,心头模模糊糊涌上一个人影。她与那个可怜的人相貌相似,亦是从镇西狱解脱出来的,除了是她的孩子还能有什么身份呢。

夫人眼眶满是愧疚,原谅素姨借你之手解决一些麻烦。

待人离去,柴门重新掩上,躺在木板干草上的琳琅撑开了眼眸,昨夜里有一只猫跳进柴房。此时目光所至,尽是墙,两扇封得飞不进一只鸟的窗口。猫是何处进来的呢?

听他们的对话,古荃羽轩又出了状况,不出意料迎典客栈那边亦是被人动了手脚。日后毕竟得在高凉郡行事,顶着莫须有的罪名有损她行商名誉,她需得在此镇南府再待上一两日。

田菲语有勇,单凭在镇南府安插了几个眼线便敢明目张胆将手伸到镇南府,夫人绝非面上那般无害无谋,田菲语过于心急,此举不过抓鸡不成倒啄一把米。

琳琅不担心她得不到报应,只担心自己羸弱的身体被这毒又带出点什么病来。

管家站在大堂低头禀报,“回夫人,昨日今日进出柴房的有两人,一人是烧火丫头另一人是三少爷院里的一名婢女。那婢女说三少爷昨夜凌晨醒了片刻,说要找那女子拿一样东西,在今日晨进去跟着烧火丫头进了柴房。”

“烧火丫头并未发现那婢女的异样,只是女子说不曾见过三少爷说的东西。轮值的护院亦没有见过可疑的人进过柴房。”

“柴房里可搜查仔细了?”夫人问,派去跟踪田菲语的家丁说是前日田家派人递了张信纸给李大夫,她知晓此中有猫腻,没想到田菲语竟胆大包天将手伸到镇南府里。

“空处并无蛛丝马迹,堆放柴太多,估计得一个时辰后才能查出点什么。”管家答。

“留意谁出府或者与外人接触,不必将消息封锁,特别留意门房。”夫人有些不适,揉了揉太阳穴。

“是。”

“阿佩,等丁俊回来让他来一趟。”

“是,夫人乏了不如先歇一歇。”佩姑姑心疼夫人,这些日子镇南府里外出的事不少,夫人劳累得都有些消瘦了。

夫人缓缓点头,“好,阿佩你辛苦些,多留意羽轩院子里的人。”

过了大半时辰,管家在柴房中找到了一个两拳头大的洞口,洞口外不仅有鱼腥味还留有几滴血。随即派人与府里仆人打听府里是否有野猫出入,果真从大少爷院里的奶娘口中问出了府里近端时间时常有一只黑猫跑到柴房那边。

紧接着家丁发现有人托送菜的农夫递一张纸条送出去,细问是三少爷院里的婢女如花送信到城中一处酒楼。

古荃夫人睡醒后,吩咐菜农将消息送出去,派人跟踪看对方是否是田府的人。

直到未时,基本掌握证实此事幕后之人的证据,夫人虽早有预料然看罢依旧上火,府里竟然有四人为别人卖命,不惜昔日主子的性命。她扪心自问,镇南府不曾亏待过他们,到底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夫人,消消气。为几个不懂事的下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佩姑姑站在她身旁,劝慰道。

“管家,等明日处理此事后将府里仆人聚在一起筛选一番,那些心不在镇南府的全结了工钱,赠每人二两银子当作遣散补贴吧。”

“是。”管家心跳快乐几拍,是他没管好府里仆人出了这等事。要说那些人巴结田小姐他一概不知,那他定是在说谎,他对此一眼睁一眼闭实在是过错。

“阿佩,去请顾大夫来。”夫人曾请顾大夫看过几次病,为人高傲虽不好相处,却医术精湛对得起医者仁心一话。

“奴这就去请。”佩姑姑动作很快,两盏茶便带人从角门悄悄到了宣凤阁。“夫人。”

“顾大夫,先前听闻你手中有一种服后出现假毒发脉象的药物?”

“是,不过只能维持半个时辰。”顾大夫站得板直,哪里有李大夫见夫人的卑恭。

“不知可有带在身上?”夫人挥了挥手让人上茶。

“带着,不是让我来救人?人呢?”顾大夫坐不住,不想在这应付。

“在里间。劳烦顾大夫了。”夫人神色不见变化,想是已经对此并不生气。

顾大夫随身的药童赔笑,忙说大夫向来这个脾性请夫人多多原谅,将倒出一粒绿豆大小的黑色药丸,“服后一盏茶后毒发,半个时辰后药效褪去恢复正常。此药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影响,夫人放心。”

“好。”夫人应道。佩姑姑小心收着那粒药丸,塞了一个二十两给药童。

顾大夫诊着脉眉头紧皱,一边低声吐槽着前一人治得如此不利落,一边继续看古荃羽轩的眼底及舌象。

夫人坐在一旁见他用针刺十指指头放血,十指连心啊羽轩如今要受这苦。不是她慈母溺爱,凡是天下母亲看如此场景,这心都会跟着痛。

两盏茶时间,顾大夫收起了针。

夫人又道,“顾大夫辛苦,另一处还有一位病人。”

佩姑姑接到夫人指示,将人带去柴房为琳琅医治彻底清除余毒。

顾大夫一见木板上躺着半眯眼的琳琅,说柴房太闷把门开了,闲杂人等出去。

佩姑姑不疑有他,守在柴房门口。

琳琅睁开眼,见着顾大夫有些许心虚。

主仆二人一说一和,李大夫总算来了。“大夫,不是说羽轩最晚今晨醒吗?可他不醒反倒不断地出虚汗?”

“夫人稍安勿躁,待老夫细细诊治。”李大夫一路小跑赶来,说话还喘着气。

“夫人,大少爷和五小姐已经抵达靳城,一路上并未有意外发生。想必很快便能将青莲灯带回来。”佩姑姑一边递着热毛巾,一边禀报底下送来的消息。

“嗯。南儿做事稳重,无需我担忧。倒是文兰小丫头只会三拳五腿,吵闹着要跟着一起去。”夫人现在心事重重。

“是。”

这段时间夫君忙于公务,次子忙于军中出谋划策,长子幺女去准备王妃寿礼,幺子不知在何处逍遥,现在唯一在府内的三子又昏迷不醒,哪个不需她担心?过几日又是亲王王妃寿辰,她还得仔细准备。

“大少爷会护五小姐周全的。”佩姑姑劝慰道。

“嗯,最忧心的还是羽轩。凶不凶手的现在不是最为紧要的,我右眼皮总在跳,不知是什么坏事要发生。”她日日睡前礼佛一个时辰,近日礼佛时佛珠断了线,这可不是好征兆。

饱腹后琳琅百无聊赖,身上并未带什么东西,看了看门外的景观,又目光扫了扫面前堆放得很高的柴木。挑了些手指粗细的干枝,她索性席地而坐,将手中干枝折成一段段,在地面上摆出城内的地图后托着腮发呆。

回府后,田菲语心中隐隐担忧,看势那女人是真的救了三哥哥,现在又留在镇南府,难保三哥哥受了她那张狐狸脸诱惑起心思。若真是如此,镇南府人念在救命之恩,说不定会允了她为三哥哥的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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