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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看上琳琅

  • 作者:放草的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8-01 12:16:41
  • 字数:9902字

南缅太子尹相杰坐在夏禹国七皇子凌云执上座,此时正是歌舞笙歌时,尹相杰笑着向他举杯,“七皇子。”

凌云执手托酒杯,临空碰盏,“太子请。”那凌云执生的一对狐狸眼,与容妃十分相像,面生冷骨,薄唇总捎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

丁罟跟在令楚身边十五年,多少读懂自家主子的意思,无论如何他都是站在主子这边的。

“她现在身处何处?”令楚停笔,将信装入信封。

主子本计划在陵城留六日布置诸事,却早早赶回,距离拜师宴还有两三日时间。

再看别国贺礼,东胡国派来太子及一位皇子,送了一批绝色美人入宫美名其曰给凌皇帝带来东胡特色舞蹈;北狄部落首领单于亲自前来,并未携带儿女,两株百年雪莲作为贺礼;南缅乃在座国力最为薄弱的,送的三车南缅特有布匹及特产等,主礼为一盒纯粹的鲛人泪,也算拿得出手。

她待在雅布山有七八日了,想来她那兄长病情也该稳定,今日,不,明日他去看看那索道顺路再看探看她一番吧。今日之事,李夏想是趁人不在好下手用官威摆了琳琅一道,官不大也好处理。

丁罟若能听见他心底话,必定也会肯定“官不大也好处理”这句话,区区一个知县罢了,只是费时费力,主子真真是好心情。那时常在主子面前跳脚的李夏,可知主子并不将他放在眼里?

“素闻七皇子大名,今日一见气度果然非同常人。”尹相杰拿出场面话打交道,心下鄙夷,这凌云执是当下最得宠的皇子,养得一身倨傲。

被提起的国师此时正坐在皇宫正殿宴席,随心所欲地后仰半躺,与上座的皇帝交谈。

夏禹国皇帝寿辰,宫妃皇子皇孙文武百官,邻国使臣均齐贺皇帝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凌云执不淡不浓地吐出两字,“哪里。”他听皇阿玛说南缅此次前来有意和亲,他看那六公主生得有几分异域之美,不过南缅皇帝对这位公主父女情淡薄,便已决定此桩婚事是落不在他头上的。

反倒是那三皇子尹世玉一身书生气温润如玉,传闻他不争不抢却能一直被百姓称赞,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六公主与三皇子同胞所出,偏偏兄妹二人最是疏远,凌云执一角嘴唇扬起。

上座的皇帝感叹时间过得太快,直言自己老了,上次见北狄单于还是五年前登基时,恍若昨日。

大正午的晴空万里,忽然彻响几声惊雷,不见乌云掩盖那晴空随后也没了动静,许是老天爷虚晃一枪。令楚想起了国师求雨一事,近秋时节中部频频落雨,素闻皇帝十分尊敬国师。

皇后确实几年前便准备好了七皇子妃的名册,摆在皇帝御案上。七皇子乃她劲敌所出,自己巴不得安排人安插在他身边呢,又怎会故意怠慢龙子婚事被人挑刺。

“欸,不关皇后的事。皇后治宫有方,朕因自己原因怪罪皇后岂不是一个昏君?”皇帝缓缓起身扶起皇后,“朕是不及皇弟上心啊,没记错的话,凌霄是两月余后大婚吧。”

堂堂世子娶下官之女为妻,谈不上门当户对。皇帝不加阻拦,毕竟是皇弟亲自定下的婚事,门当户对、两府合心他才担心。

夏禹国战神,西部就属他亲王名头响亮。

“是,臣家中那游手好闲的也该有人管管了。”亲王凌峰回道。

“怎地如此埋汰朕的亲侄,”皇帝不高兴地说了一句,“他跟着你那方偏远之地长大不知受了多少苦,礼部尚书听着,预备双眼花翎和西部州县最美的一城文牒交与亲王世子,还有朕身为伯父给侄子成亲之礼不可轻,速速将礼单给朕再添几笔。”

文武百官暗暗吸气,双眼花翎啊,是皇室中地位的象征,胜比亲王。皇帝还送了一座城,世子年纪轻轻得如此大赏…哪位鬼精不多想。

亲王推辞两句,“皇兄不知自家儿子实在是纨绔,如此重礼他受不得。”

无奈皇帝执意如此,“都怪贤弟举家不多回京走动,伯侄关系都生疏了。”

忽然,皇帝灵光一闪说郡主也到了待嫁年纪,不如亲上加亲,赐婚七皇子与郡主。

亲王虽不忍女儿嫁人重回高墙深城,也只能应下。伴君如伴虎,皇恩不会无缘无故落到某人头上,均会为此付出代价。

亲王并无篡位的想法,他让出全部兵权偏居一偶。可只让出了一半,另一半兵权因皇帝信任并需要他守卫家国并未收回。亲王深知皇帝登基不久喜敲打朝中有权官员,可能如此安定百姓平定四周国泰民安,知贤用贤,有如此能力的皇帝他又来争什么呢。

皇帝连道儿女成家很是欣慰,又道各位来宾远道而来,又说皇弟明日回西部今日之宴全当送行,举杯说不醉不归。

东胡北狄将今日局面情势瞧在眼里,实在可惜这亲王竟如此忍耐,还是说他表面功夫做足心中仍有不满。

他们自然听说皇帝下旨将新立战功的亲王召回京嘉奖,并留其在京数月。美名其曰重返故乡叙旧,说难听的不就是拘禁。已然说明凌皇帝对亲王有隔阂,这就够了。

宴席于酉时散,许是真的尽兴,大多人都喝红了脸。千杯不醉的亲王穿过层层宫墙,站在宫门前抬头望那日落,“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说起夕阳,总能想起那枯藤老树昏鸦,是幸与不幸。

靳城雅布山下,琳琅抱小侄子捂住他耳朵,将外面数道空雷声掩去几分声响,抬眼望洞外酉时时分已然暗沉的天色,心头闪过不详的预感。

而叶闫修今日格外地安静,一人坐在角落半日,不曾走动不曾发疯。

高凉郡,令楚歇息了半日。醒来时下属已经查到命案的大致线索,他认真地听着。

事情大致如下:隔着一条巷子的一户秀才人家的婢女于当夜被一名男子劫走,强行夺去女子贞操后准备将其杀害抛尸。男子称在路上遇到一名妖怪,那妖将他划伤,咬着拖着女子逃奔至另一条巷子里,被路人撞见,事情就此败露。

那男子是长期打散工之人,先前与店铺的木匠共事过一段时日,经拷问后他咬定是木匠身后之人命他如此做的。据义庄仵作那边验尸,女子脖子有一处咬痕一指盖深,不似人的咬痕,身上有划痕像似猫抓的。那男子脸上手上的划痕与死者身上的一模一样,只是深浅不一。

这男人的话漏洞百出,琳琅与那秀才无冤无仇,再说有仇为何要将秀才身边俾女掳去?这一将秀才和木匠叫来,一问事情不就明朗了。只是那秀才恰巧昨日中午出了远门,那木匠呢,近六十年岁则是旧疾复发——中风,外加被今日惊雷吓着了,一日都在昏迷。

实在过于巧合,事情原委本是男子喝了酒闯翻墙进了秀才的后院将婢女沾污,这男子本就是那一带名声不大好的人。

后面有人报官后李夏命人早早去审问那男子,他见是琳琅的铺面便是与那男子串通将脏水泼到琳琅身上,应承可以让男子活命出去。后李夏又让人去将木匠弄晕,就为了整整拖延一夜让那妖说的舆论传遍大街小巷,次日案件破了琳琅的买卖也做不成了。

后做足样子,李夏把秀才家的小厮婢女通通“请”来衙门一一质问,均说不知,李夏认为他们都有包庇的嫌疑命人全押进大牢。陈知府在结束审问后半个小时赶到,说此案涉及秀才需他亲自审案。李夏前脚奉承着知府说为将来要考官的秀才着想,一心为朝廷报效,后脚坐在大堂下方咬牙切齿。

今晨李夏带人搜查时正好是赶集时分,百姓最爱看热闹,瞧见一副女尸被抬出来还看见她泡得发皱的手臂上有奇怪的划痕,有人说起这附近时不时见到奇怪之物时一传十十传百,妖这一说便也就传开了。对那凶铺敬而远之,听说妖吸了人血后会昏睡一整日,妖现在极有可能还在铺子里。

这是事情发生后的四个时辰,陈知府派去的人很快查到了案犯的住处并让人出来作证他为人秉性如何,木匠被请上大堂盘问。李夏并不知木匠早被令楚请白神医去医治醒来了,对木匠上公堂半信半疑,见着了很是咬牙切齿。

紧接着有一穿着道袍,拿捏一把拂尘的道士敲鼓上堂来,说是他已经收服了那妖,就在此瓶中。他说此事全是误会,他是店铺请来的道士收妖的,昨日特意在那摆了阵故而妖会到那去,只是没算到那孽畜在途中伤了人。

局面一下子扭转,李夏认出师凡,这不是跟琳琅走得颇近的嘛,又是剑庄庄主的师父。正想说那店铺的主人怎么不出来作证,陈知府便扬声结了这案子。

李夏气得很,这陈知府无事出来插一脚作甚,按他不作为的进度明日便可全达成自己的目的。还有剑庄三番两次暗中作梗,如今更是明着为琳琅出气,令楚莫不是贪美色看上琳琅了!

店铺那午后便时常传出猫尖叫嘶喊的声响,路过的百姓听见了又开始传猫妖要出来了,惹得附近一带的百姓纷纷拿出护身符站在日光下大街上。不过半个时辰,一名仙袍飘飘的道长一手执灵幡,一手拿桃木剑,一路口中念诀走进了店铺。

百姓不解,官府这么体恤民意速速请了年近古稀的资深道长来收妖?

“这不是师先生嘛?”

“哪个师先生?”

“迎典酒楼的说书先生。”

“噢,原来是这位老先生啊,失敬失敬,他怎么来了?”

站在大街上看戏的百姓愈发多,又过了近两刻钟时间,里面传来一声急急如律令,妖魔鬼怪魂魄灭!随即惊天动地的尖叫声钻进百姓的耳朵里,百姓骇然。

再过大半时辰,师凡打里出来,嘴里嘟哝着好生厉害的妖可算进了他的套误入阵法,大多人听得糊里糊涂。有人拉住他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啊?”

师凡耐心地解释了一遍,众人恍然大悟,原来这店铺背后的主人前几日便知附近有妖邪出没,特意请来道长除妖的,为民除去一害,那人果真是大善人。

有人道,“哎哟,那知县大人不知情况,还将此处查封了,不知道店主被抓了没有啊?”

师凡又交代百姓没今日内不要进去,那妖气冲撞了店铺里本有的聚财风水,他已布下阵法将那妖气散去。百姓们总能抓住一些奇奇怪怪的重点,比如这店铺风水好,大师说此地聚财!

一时间,城内又展开了一轮语言传播赛。

远在雅布山下的琳琅暂时还不知此事被人完美解决了,她有些生气,坐在三哥面前对峙。“不过是未来探看我罢了,你便装疯卖傻不认我,你我兄妹情就如此淡薄?”

三哥逼她喝汤一举,兮沫说他日日摘的菜都是三哥交代的又一举,她总觉得三哥乃常人,故而多加留意了他的神情还试探了几次。

顾大夫说兮沫有学医的天赋,其实不然,实是三哥指点;她这些日子睡眠好许多,不是没有怀疑过那汤。再者下属查到曾有南缅人在他靳城定居后三上门,大概查了是合作,三哥未答应。想是他怕南缅势力得知她在狱中,劫持她做筹码故而从未去探看过尚在狱中的她。

“本是三哥做得不对,有愧与你。你莫要生气,伤了自己的身子。”叶闫修一脸愧色,几度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来。自己获得自由许久回故地却不能探看在狱中受苦的妹妹,连打探送些物什都不可以,简直愧为人兄。

见琳琅气在头上,叶闫修知晓自己装疯卖傻让她担心坏了,她近来夜里做了两次噩梦说梦话唤到他姓名,“我的好妹妹,解解气。三哥不敢面对你,竟然把亲妹妹的心胸想的如此狭隘,再者不与你相认真真是砍头诛心的大罪。”

琳琅哼了一句,坐过牢的人都格外忌讳定罪,尽管气未消,“赶紧呸呸呸。”

“呸呸呸。”叶闫修听话赶紧做事,好笑地说,“长这么大生气还是小时候模样。”

看她那鼻子气得一扇一扇,下巴一收一松,这么多年不变,还是那个难得跟哥哥们生气的傲娇琳琅啊。

皇帝摸着胡子朗笑几声,“容妃这是责怪朕忽略早已到云执成家年纪却未曾提及赐婚,是朕身为人父疏忽了。”

皇后忽然起身屈膝顺着话请罪,“本宫身为六宫之主考虑不周,拿起宫册提及过几次七皇子的婚事,恰好撞上皇上政务繁忙之时,臣妾应寻常时多些提醒皇上的。”

单于笑说,是夏禹国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凌皇帝治理有方无烦杂之事才觉时间短暂,北狄旱涝有些地方寸草不生,年年都有地方闹饥荒,百姓苦得他自己简直度日如年。

两位国君几位储君浅谈了几国国情,说着国国交好天下太平的虚话,自然而然地说道了不若结秦晋之好,最后凌皇帝将皇后所出的二女九公主赐婚与南缅三皇子。

丁罟在一旁,暗自思量主子近几日对琳琅的态度是何般。大概是从那次误伤之后,主子便对她诸事多有关注,哪怕是别人小小的找茬他都会安排替她找回公道,甚至亲自动手。

容妃祝贺皇后喜得贤婿,略加感伤地说及自己儿子七皇子如今仍未娶妃,不能为皇室开枝散叶,实在不孝。

众人一听,哪敢说七皇子不孝啊,一时间这矛头指向皇后,只好称赞七皇子引开话题。

“七皇子一心在民舍身取义。”“七皇子事务繁忙...”

丁罟双手接过信,“依旧在雅布山,可要联系那边的人?”

“不必。”令楚抬手挥退,斟了杯茶独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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