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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富甲天下

  • 作者:放草的羊
  • 类型:其他
  • 更新:2021-08-01 12:16:46
  • 字数:9250字

下了一夜暴雨次日竟如时出太阳,山间笼罩着一层层的雾。山崖下,岑杰与几个属下沿小溪寻遍了角角落落,后又唤来三十人一同寻,快找疯了终究不见琳琅等人人影,面色沉得比昨夜的黑云还要胜上几分。

出口那边迟迟未见信号弹,如此说来是还没找到的。

令楚低沉浑厚的嗓音传去,“她如今昏过去了。”

“大哥哥,求求你救我的小姑姑。”再懂事也不过还是个小孩,见亲人受伤昏迷,眼泪哗地连掉几滴。

“嗯?”兮沫察觉四肢的痛感,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腾地站起来,见小姑姑躺在自己身边,远处火堆前还有一个生得俊俏的大哥哥。“小姑姑,小姑姑。”

兮沫点了点头,刹那间离地飞天的失重感重重地落在他心头,耳边猎猎狂风与刀子似的雨滴让他不得不埋头于令楚的背。

兮沫紧巴着小脸,凑近瞧琳琅面色变化,见她睫毛微动低声说道,“姑姑要醒了?”

琳琅并未转醒,只见她眉心紧蹙,唇色紫灰,湿漉秀发黏在她耳旁。

岑杰依旧没联系上影心下焦躁,祈祷岑溪千万得护住主子和小少爷。

兮沫不敢耽误双手撑地站了起来。

令楚隔断一截衣袍系在琳琅面上,让小孩爬上自己的背,双手将琳琅抱在怀里,“抱稳。”

这一夜,高凉郡与靳城涂下暴雨,积雨浸没大街小巷半尺高。靳城百姓说昨夜感到轻微地震,像是雅布山那边传来的。

靳城城主派人一瞧,雅布山小部分山体塌落,有几条山路中留有成半尺高的淤泥,细查才知夜里发生了泥石流,幸好山上少有人烟,住的都是山寇,伤亡并无所谓。

琳琅足足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时入目的是一张努着鼻子瘪着嘴、忧心忡忡的小脸。

令楚眉眼松动几分,“看来是些功效。起来吧,我们去另处找大夫医治你姑姑。”

琳琅看了一眼,原来已过一天一夜,不知岑溪如今下落,缓缓点点头。

“慢点。”琳琅见小侄将头埋在碗里,嘴角沾了一些汤水,接过婢女的帕子捏出一角擦拭嘴边。

记忆里兄长里就三哥是最注重礼仪,读得万卷书沾了一身书生气,这孩子如此狼吞虎咽想是饿坏了。只是三哥为何装疯卖傻三年,连亲儿子都不顾,缘由必定与那些南缅人有关。

“谢谢小姑姑。”兮沫随即端正坐着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不然等下又脏了嘴角。

琳琅啄了几口茶润口,“不必拘束,又不是那世家深闺小姐,像小鸟啄食作甚。”

姑侄二人很快用完早膳,此时已经辰时多。

琳琅问婢女,“令庄主在何处?有要事相谈。”

“回姑娘,庄主今早一早就去了马厩,如今在何处奴并不知晓。”婢女屈膝回话。

“我能下去四周走走么?”她恢复了些气力,想起前几日南缅突发马瘟一事。

“自然,庄主已经吩咐下了。”婢女回,依庄主态度,眼前这位不是非富即贵便是日后的夫人。她们奴婢懂得看眼色,行事才不会惹怒主子。

琳琅挑眉,侧头看了看兮沫,眉毛一耸示意走。兮沫点点头,跳下凳子紧跟琳琅走在身侧。

一大一小随意漫行着,走到一处马厩前正巧看见令楚蹲在马前看马蹄,他身侧站着五六个人。

这马厩是单独出的,其他马厩在另一头。马厩里有几匹虚弱地躺在地上,伸出的舌头耷拉在地上,有几匹目赤异常暴躁,有几匹双目混浊蒙了一层白障,马蹄生出大大小小的溃疡。

令楚被人提醒那位姑娘在后面,回了头不小心对上她深邃的眼睛。

他起身净手,来到她面前,“来这又惹上病气。”

“无妨,马瘟?”令楚高出她一个头,她不抬头看他,目光留在马匹上。

“嗯,前日仅是有一匹得了,两日变得多了。”令楚瞧她额头有几根碎发顽强地立着,在风中摇曳,有意将她头发拨回。

琳琅又问,“有法子控制么?”

“以往的办法都用过了,没大的作用。只能把染病的远远隔开,敷些草药让他们好受些。”

这些马身形健硕,马腿线条优美,不难看出这些都是上等马。可惜了,琳琅心叹,“染病的都在这,那其实算是染病的还不多。”

令楚与她并肩而站,“数量不多,只是染病的都是上等马。以往马瘟都是下等马易受温病,如今到有些奇怪了。”

“先前见识过一位老者处理马瘟,你不如唤人洒些石灰在马厩里,试上一试。”欠了人情,她之后可不好办事。

“噢?”令楚挑音,“也好。你稍等,我去与他们交代。”

片刻,令楚便出来了,“四处走走?”

“嗯。”

“不知那位老者是何人,如今火烧眉头,倒想请那位来帮上一忙。”

“鬼谷谷主。”

“传闻那位多年避世,难。”令楚感叹一句,鬼谷谷主,他见过两面,不过是在幼时拜师时和安世拜师之日。想必此次琳琅拜师,他亦会出谷,只是行踪不定。拜师是后日,这些马匹难以撑到后日。“姑娘可知其他除马瘟的法子?”

“得回去想一想。”琳琅在鬼谷里住过一段时日,在鬼谷目濡目染学到的东西还真不少。

“好,事后必有重谢。”

“如何重谢,一街店铺吗?”

“依你。”

令楚毫不犹豫脱口而出的两个字,宠溺语气中透出暧昧气息。

琳琅不经意地侧了一步,两人心照不宣。

走着走着,兮沫扯了扯琳琅的衣袖,她低头问,“怎么了?”

“小姑姑,我肚子疼。”兮沫一手按着腹部,脸上眉头都要皱到一块去了。

令楚指了指远处的茅厕,“茅厕在那边。”

婢女见状大步上前,蹲下问,“小少爷,奴带你去如厕?”

希望这位小少爷不要摇头才好,依刚才看庄主是多少喜欢这位姑娘的。

“好。”兮沫点点头,他不过是去如厕不必劳烦小姑姑。

婢女双手抱着兮沫快步离开,琳琅令楚二人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异常默契地转过身。

令楚对上她的双眸,诚意切切,“我上次将你虏去郊外伤了你,是我的过错。对不起。”

琳琅并不避开,目光迎上淡淡地探视他的眼底,她竟然看到了自己的缩影,心漏跳一拍,收回目光,“这次你救了我,已是还清。”

“我以为你要说这次你倒欠我一个人情,就以解决马瘟来还。”令楚喉咙发出沉沉笑音。

琳琅想说点什么呛回去,就听他换了情绪开口,“我自幼父母离奇失踪,多年打听寻遍夏禹国毫无消息。”

“你应该记得我与你第一次相见是在镇南狱门口吧?”

“嗯。”

“其实那时候我是进去寻妖兽黜黜的,那一日正是沙辰星挪位,能轻易发现它的行踪。没想到,在里面三日,发现它早早吸了人血,精华已转移到人体。”

琳琅左右拉了拉眼角,原来如此,她还以为自己是话本里甚阴年阴月阴日生的,心头血大有用处呢。妖兽,应该是五年前那只长得像松鼠又像老虎又像狗的小东西。如今左手腕尚存牙印,“世上果真有妖?”

令楚点点头,“妖修炼成精,可幻做人形与常人并无一二不同。前阵子你那桩案子,就是猫妖伤人。”

“原来如此,妖可是逃了?”琳琅并不知李夏找茬的后续,不过有项郝在李夏不会讨得太多好处。只是惊讶于世上果真有妖,不过无穴不来风,妖说传了百年。那师凡岂不是还能抓妖?

“并未,师父亲自去抓妖了。对了,第一次见你觉得眼熟,后来回想才发觉你是师父书房画像上的真人。”师父如今终于得常所愿了。

“哦?占卜之术还能如此精准算出一个素未谋生的人面?”琳琅不大相信。

令楚点头接而取笑自己,“不过是学术精不精湛,我学术不精就不会如等。”

“你就凭我被那妖兽咬的牙痕认定我是那个人?”

“自然是调查过镇西狱,加上你手上痕迹以及我曾落了一道符法在你身上,种种指明你是。”令楚说道符法时缓下语速,斜眼捕抓她脸上的表情。

可惜,她喜怒不形于色,并未追问符法一事。这只不过是一种验证的法子,她为何要生气呢?

“以妖兽之精血祭追踪阵,辅以生辰八字,便能寻到生死未卜的人方位。”其实她与他本同是天涯沦落人,都在寻找自己的亲人,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现在已经找到了。

“为何你师父如此算上几卦便能找到我兄长?”琳琅刚半脚踏入行对此并不大明白。不过自从师凡算卦伤心神之后,她查阅书籍知晓泄露天机的卦象硬算是会伤及性命的。在师凡手札里写着街上算命不过是二分推八字三分洞察五分巧语,摆龟甲铜钱不过是做做样子。

令楚这还用到妖兽,妖本逆天存在的,此一卦算得应是凶险,算卦之人非死即伤。

“只因我父母被歹人下了符咒,寻常算不出来。”令楚苦笑,“劫你的那日前一日,我寻到了父亲的坟但是被掘。一时刺激,担心母亲再被人如此侮辱,便对你如此。”

“明白的,你如今与我解释清楚,是打算如何处置我?”琳琅问。

令楚顿下脚步,怎么能用处置一词呢他苦笑不得,“剖心法子师父交代过不到万一不得施展,如今已经抓住了一丝线索。你是师父看中极有天赋的弟子,师父年事已高,我令楚希望借你的才能破解符咒算出我母亲下落。”

他清了清嗓子,留了充裕时间与她思考。

琳琅在想,其实从上次院落设置看,他已经准备周全,不存在必定双双伤亡一说。省事途径不走,他如此几经周折,其中缘由是何。“虽知晓自己是极聪明的,但是凡事都有个循循渐进,待我学成不知是何年月。”

“我知道,不会太久的,这三年内必定有个结果。”令楚走到树下,拂袍席地而坐,看向琳琅拍了拍身侧的草地,“当然在这三年发展更大的势力才能找到我母亲。所以,我的打算是与你合作。”

琳琅在他身侧后半步坐下背靠树干,果然一睡醒走动身体还是乏力的,“愿闻其详。”

“如你所知,楚氏剑庄产业不止剑铺,还有镖局马场,在行一方面算是占大头。做生意必定得货运四方,运不必担心。令楚尽全力助你富甲天下,这是我的承诺。”

秋分日光斜斜地投下,令楚一如既往地坐得板直,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光给他渡了一层金边,肩宽腰窄的身板挡下一片光,放大了他的身岸。

镖局马场是铁定的金山,只是一座金山哪有一脉金山好看。既然流动,便充分利用起资源,开发新山稳赚不赔。

他想借她的经商能力发展势力,她可以借他的势力人脉变出金山,何乐而不为。再者另个要求-借她脑子找人,对比金山银矿,找人她不过是顺手的事。

瞌睡了有人递枕头,琳琅笑了,“那预祝你心愿达成,预祝我富甲天下。”

琳琅起身走出房门,瞥见门框上影留下的暗号,目光越过前面矮楼眺望那宽阔的草地,今日万里晴空,秋分时节草已经泛黄。

婢女端水迎面走来,“姑娘醒了,姑娘睡了一天一夜肚子该饿坏了。不如奴服伺净面,再喝上两碗这淡粥。”

“小姑姑,你醒啦。”兮沫惊喜地喊了一句。

“嗯。”琳琅目光落在他脖子上,尚留浅浅的勒痕。身上的酸痛告诉她,昨夜刚从鬼门关游一遭回来,“这是哪?”

“醒了。”令楚手里研磨草药成汁,余光瞧见那小孩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愣愣地望天。

“是一个大哥哥的马场。”兮沫跑去倒了一杯茶捧到琳琅面前。“小姑姑,喝水。”

“多谢。”琳琅不动声色心下打量,房间布置显然是南缅的,南缅马场,是令楚。“岑溪不在?”

叶兮沫咬唇摇了摇头,“没看见溪哥哥。”昨夜若不是他偏要回去找玉佩,姑姑与溪哥哥早已上山,怎会惹得受伤和下落不明的后果,他心头沉甸甸的,装满了心事。

“先别哭。”令楚害怕小孩的哭声,只见他手拿盛药汁的树叶,扶起琳琅的身子靠着他臂膀,树叶递到她的唇边,慢慢地将草药汁一滴不漏全喂进她口中。

他低头看见她浓密的睫毛,长而弯翘透些许生气活泼,左眼下方生有颗楚楚动人的泪痣,据命理书说这泪痣是苦情人所有,他们对爱情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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