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这本来就是一件小事嘛。”青莲见楼婉肯为她说话，连忙改口。

绵绵心下更不喜青莲，碍于楼婉在这，便没再说什么。

“你这绣的是鸳鸯还是鸭子啊？”如珠不客气地吐槽，“你自己看看，这除了都是两个翅膀，还有哪一点像鸳鸯？说是鸭子我也深信不疑。”

绵绵红了脸，“你别乱说，我这……我这不是好久没绣，手生了么！让我看看你的。”

楼婉正在看如珠和绵绵比刺绣，被她们逗得哈哈大笑。

“那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啊。”绵绵赌气道：“我真的就是觉得她这么叫我别扭！我才这么说的。”

“那我也有做得不错的地方嘛。”绵绵嘟囔着说。

青莲走进来，听见绵绵说这句话，连忙附和道：“是啊，我看绵绵姐很不错呀，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

江德年在外面说道：“娘娘，已经靠岸了，陛下问您要不要下船去逛逛？”

“……”青莲委屈地看向楼婉，想让她主持公道。

楼婉责备地看一眼绵绵，“怎么这么说话，青莲又没有别的意思。”

楼婉连忙答道：“好啊，等一等，我收拾一下便来。”

“是，奴才在船头等您。”

“嗯！”

绵绵皱皱眉头，“你比我大吧？你就别叫我姐了，怪别扭的。”

她们四人走到船头，一眼就看见苍怀霄站在船头，正在和楼璋说些什么。苍怀霄和楼璋都是一身便装，一看就是也要下船。

楼婉上前，略显惊讶地说：“陛下，你也要下船吗？”

按照苍怀霄之前的表现来看，他对这种热闹的集市似乎并不热衷。

出乎她的意料，苍怀霄点点头。“朕陪你一起去。”

出了上次的暗杀，苍怀霄不可能再放楼婉一个人去人多的地方，她必须时时刻刻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楼婉很高兴，“那我们赶紧去吧。”

苍怀霄转头看一眼楼璋，后者朝他点点头，示意一切都准备好了。

一行人下了船，楼婉有些苦恼，“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逛集市，会不会太招摇了？”

“那我们分散开好了。”楼璋提议，反正他的人够多，可以分散在他们附近保护他们。

青莲很想跟着苍怀霄和楼婉，可他们旁若无人地走在一起，似乎容不下第三个人。她只好转头去找绵绵和如珠，谁知她们也手挽着手去逛了，只留她一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人潮拥挤，她身边却空无一人。青莲失落地垂下头，攥着二两银子不知该何去何从。

突然，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咳，青莲姑娘。”楼璋低声唤她，“你不去逛逛么？”

在青楼里习惯了对男人笑，所以此刻就算她再不开心，照样能对楼璋展露笑颜。“我没什么想买的呢，也没人陪我逛，我看我还是回船上好了。”

“别啊，好不容易靠岸，下一次靠岸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这样吧，我陪你去逛逛。”

“这，这怎么好意思。”青莲垂下头，羞涩一笑。

殊不知楼璋是带着任务的，他大大咧咧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横竖我也很久没逛过集市了，青莲姑娘不嫌我粗俗就好。”

青莲生怕他改变主意，立刻答应。“那我们走吧。”

从绵绵和如珠的闲话中她得知楼璋是楼婉的哥哥，是青周最年轻的将军，要是能攀上楼璋也是不错的，可是……她想到苍怀霄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她忍住攀上楼璋的想法。

只要能跟着楼婉回宫，再用些手段爬上苍怀霄的床，做皇后贵妃是不能了，那做个普通妃子总是可以的吧？

“青莲姑娘，青莲姑娘。”楼璋连叫了好几声，青莲才反应过来。

“啊？怎么了。”

“我问你，你看这些营生怎么样？”楼璋不擅撒谎，问完之后马上别开眼。

青莲心下闪过一丝疑惑，为何要问她觉得这些营生如何呢？

她很快想明白了，肯定是楼婉让他来问的。一旦她说哪个营生好，楼璋说不定会马上盘下一个店面，再给她一点银子，然后彻底甩了她。

“……我觉得都不错。”她忍着心头的不悦，笑眯眯地说。

都不错，那怎么选嘛！楼璋挠挠头，“那你具体点说说，你觉得哪个不错？”

“这……凡是能养活自己的营生，都是不错的营生。要我选，我选不出来。”青莲四两拨千斤地把问题推回去，楼璋还想再问，她却走到一个胭脂摊前。

“姑娘，买盒胭脂吧。”摊主热情地说。

她拿起一盒左看右看，问摊主：“这要多少钱？”

“不贵！二两银子。”

楼璋一听，怪怪，二两银子，这都能买一把兵器了。

青莲却爽快地掏了钱，楼璋欲言又止，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他们逛了一会儿，青莲便推说累了想回船上。

楼璋任务还没完成，还想再拉着她逛一会儿，“好不容易下船一趟，怎么不多逛会儿。”

“那……你知道陛下他们在哪吗？”

如珠和绵绵马上回答：“知道了，夫人。”

楼婉这才笑着点点头，“行了，走吧。”

楼婉转头吩咐她们，“行了，都别生气了，带上银子，我们下船去逛逛。我给你们每人二两，你们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

绵绵这才展露笑脸，和如珠商量下船之后买什么。

不知不觉，船靠岸了。

青莲见楼婉出手如此大方，随便打赏丫鬟都是二两银子，那要是跟她回了宫，还不是尽享荣华富贵啊？她压低声音说：“娘娘，我不要这钱，我没什么想买的呢。”

“女孩子怎么会没有想买的东西呢？发个发簪或是胭脂，再不济，买身新衣裳也行啊。”楼婉柔柔一笑。

青莲还想再说，却听楼婉说：“走吧，别让江公公久等了，一会儿下了船还是按照之前的规矩，都不许叫我娘娘啊。”

如珠把自己的成果给她看，绵绵自惭形秽，“是比我的好看些。”

楼婉含笑看了一眼她们分别绣的，敲敲绵绵的脑袋，“你啊，真要多跟如珠学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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