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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第一百七十二章 黑曜4

  • 作者:cx123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13:57:08
  • 字数:37062字

所以他能发现是我,真的挺神奇的。

这样子就和他小时候一样了,想到这里,一时间我有些怀念。

然后到达他身后的时候,我准备像往常一样把手放在他肩膀上打个招呼。

出乎我的意料,这次阿纲仿佛意识到什么一样,突然就回过头。

看着跑得气喘吁吁,在路边扶着墙大口呼着气的他,我习惯性地放轻步调,悄悄靠近他的位置。

而且现在的阿纲,很明显就不擅长气息的感应,更不用谈是这方面的高手了。

“果然是朝利同学你···啊··是的,朝利同学你好。”看到我的时候,阿纲似乎虽然有些惊讶,但之后想到什么,他看我的眼神就显得游移不定,似乎不敢看我,很明显之前从里包恩逃走的事情还是让他有些心虚的,他冲我打了招呼。

“阿纲你怎么知道是我。”想了想,我还是把我最在意的一点问了出来。

那时候不管我呆在他周围多远,阿纲总可以马上找到我的方位,然后朝着我笑起来。

好吧,论气息隐藏上我真的算是个大高手了。

除非这方面比我强出太多,否则不可能这么轻易察觉到我的位置。

当时虽然觉得神奇,但我也没有主动问过他这个问题。

这次回来日本后,我发现现在阿纲完全没有过去那种惊人的直觉了。

从这次情况来看,似乎又有了新的变化,也就是说现在阿纲身上的某些特殊地方又出现了吗,我捂着下巴想道。

从阿纲刚才的样子,他明显就是察觉到我的气息了。

就论危险性而言,现在整个并盛,就我和那个鬼畜婴儿最可怕了吧,我无奈地摇摇头。

就算外表再怎么单纯可爱,但那个婴儿在本性上是真的残酷到几乎冷血的,所谓第一杀手的名头真的不仅是说说而已。

虽然····我也一样。

现在阿纲觉得我和里包恩感应比较强烈,应该是察觉到那种威胁性了。

不过能察觉到那些,阿纲也很厉害呀,我有些感叹。

至少现在境界上,只要想,我甚至可以不露出一丝杀气,而里包恩这方面完全已经是顶尖层次了。

这么说来,上次好像听可乐尼洛提起过,里包恩其实最擅长就是气息上的招数,对于杀气的利用和控制上没有比他更精通的了。

现在想想,也挺奇怪的。

里包恩明明是一个西方用枪的杀手,怎么会这么精通气息感应呢,我有些疑问,这个一向不是东方这边比较擅长吗。

“对了,朝利同学,你怎么在这里。”就在我处于思考的时候,被我打岔到其它的话题的阿纲终于记起重点了,于是问了一句。

说这句话的时候,阿纲的模样有些不安,睁着眼睛,神情紧张兮兮地看着我,似乎已经确定了是里包恩让我过来找他的。

“·····”看着阿纲,我却没有开口。

“果然是里包恩让你过来抓我的吗。”见我沉默,阿纲似乎默认了某个答案,他突然哭丧着一张脸,褐色的头发也耸拉下来,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而看着阿纲直接相信自己的答案,我只能叹气。

果然我一出现,阿纲就觉得我绝对是因为里包恩的原因。

明明我一般都是出自于自我意愿才来找阿纲的,毕竟我挺喜欢呆在他身边,哪怕只能远远地看着也挺好。

但怎么说呢,其实我和那个婴儿关系没那么好的,我表示很伤心,别总把我和那个鬼畜的家伙联系到一起呀。

每次见到就拳打脚踢的这能算关系好吗,想到这里,我心里开始默默流泪,早上在医院那个婴儿才给了我一枪呢,现在能走都不容易了。

“我好怕。”之后阿纲嘀咕道,他低落了一段时间后,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间他突然又陷入有些急躁的状态,就差大叫几声来表明他的惶恐不安了。

他抱着头蹲在地上,还真的大喊道:“碰到朝利同学了,说明现在大街上也不安全了,我到底应该跑到哪里去呢,我真的不想死。”

而对于他表情的转变,我想说阿纲果然是个情绪变化很大的人。

“你可以试试往森林那边跑的。”我看着蹲在那里已经害怕到背景颜色都快灰掉的阿纲,然后开口提议道:“话说你现在为什么不直接逃呢,趁现在里包恩还没来,阿纲你还可以逃避一下的。”

虽然最后肯定被捉到,但还是可以给阿纲个几分钟接受下现实,我想道。

而没想到,阿纲虽然表情麻木了,但还是直接回答了一句:“因为朝利同学你在啊,我知道跑不掉吧,比起等会儿朝利同学你追上去,我还不如就呆在这里,总觉得被你追上的一瞬间感觉真的超可怕的。”

“····”我沉默了。

额,该说阿纲敏锐吗,其实被我追赶的话真的挺可怕的。

照以前那些被我报复的人来说,就是像被凶猛的怨灵缠上一般惊悚。

对于那些人的污蔑,我只能无奈地表示我才没有那么恐怖呢,胆子小就不要怪我呀。

似乎意识到自己绝对逃不掉了,阿纲继续碎碎念地抱怨起来:“啊啊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盯上我呢,只要有里包恩在,果然就没有好事,现在连云雀前辈都·····”似乎想到了什么,阿纲停顿了一下,才抬起头问我,“等等,为什么朝利同学你没有追踪这件事情?”

但我没有马上回答他,只是继续瘫着一张脸,然后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播放按钮。

“朝利同学你怎么不说话······”见我不说话,阿纲有些疑惑,他刚开口准备接着问几句的时候,就突然听见了一个熟悉到让他发抖的声音。

“这个笨蛋和我一样,身上有禁令。”粘糯柔软的腔调非常有特点,而声音的主人则是和可爱的声音一点都不相符,我想道。

“里包恩的声音,啊啊啊,你在哪。”听到里包恩的声音,阿纲吓了一跳。

就在他害怕地朝四周张望的时候,我拿出了手机,刚刚我就是从里面播放了里包恩的录音。

“恩,放心,只是录音而已,里包恩说只要你问这个问题,我就放这段话。”我指了指手机,然后解释了一下。

“朝利同学,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吓我,我真的已经很怕了。”阿纲看着我,指着我的手有些颤颤巍巍的,他露出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似乎没想到我竟然可以瘫着脸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一瞬间,觉得被欺负的他,脸上的神情已经流露出几分悲愤。

果然我···咳咳,错了是里包恩对阿纲的心理伤害很大啊,我感叹,当初迪诺学长都没有露出这种表情。ぷ99.

那位金发学长每次被里包恩折腾得半死躺在那里的时候,我只能蹲在他身边,开始问他的身体状况。

而面对我的问题,迪诺学长只会傻笑着说自己没事而已。

每次我看着他的时候,他脸上的笑容都是那种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幸福的闪亮笑容,绿色的眼睛里似乎包含着整片浅色湖水,显得极为柔和。

对此,经常被闪瞎的我只能捂着脸,在心里默默锤墙,里包恩那个鬼畜果然把迪诺学长虐待傻了吧,这样下去我怎么对得起把学长交给我的九代目爷爷啊,于是我看那个婴儿的眼神显得越加怨念。

而每次对于我有些愤怒的眼神,里包恩只是冷酷地揍我一顿就解决问题了。

现在想想,对于当初前期完全不能反抗的学长而言,现在阿纲还是幸福许多了啊。

至少阿纲吐槽那个婴儿的时候,那个鬼畜很少直接下死手的,我有些悲伤,因为以前暗地里说里包恩坏话,我真的进过好多次抢救室了。

于是对于阿纲的控诉,我只是淡定地摆了摆手,“不好意思,我只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刚才场景太尴尬了,所以我想转换下心情,刚好想起里包恩的交代,我就放录音了。

这么说来,果然那个婴儿早就想到阿纲会问我这个问题了吧,回想了之前里包恩的样子,我想道,八成连现在阿纲吓到的场景也预料到了。

“才没有好笑,只会让我怕到想死的吧。”对于我的行为阿纲虽然有所怨念,但看着我习惯性冷着一张脸的时候,他又有所退缩,只能把气咽到肚子里了,“不过声音响起的那一刻,我真的感觉到里包恩来了,但现在看只是录音,可能只是我错觉吧。”

而看着他那副只能鼓着脸,闷着生气吐槽的样子,我却在想,其实他可以冲我生气的。

不过感觉到了里包恩吗,听到阿纲的话,我也跟着马上沉下心仔细感受下周围的氛围。

之前也许是把注意力全部放在阿纲身上的原因,我竟然什么异常都没感受到。

但盯着周围认真观察了一下后,我却还是没有看到里包恩的踪迹,然后我摇摇头,难道真的是阿纲感觉错了。

不过虽然没有看到里包恩的影子,但现在周围的气氛我也觉得有可疑的地方,但还是没发现什么异常。

而照着之前消息,那个婴儿应该还在并盛中学才对,我思考道。

“既然在这里看到朝利同学,那么里包恩马上就要来了吧。”似乎放弃了刚才的话题,阿纲接着问道。

“恩,他本来想直接过来找你的。”我的话一下让阿纲露出惊悚表情,对此我觉得挺有趣的,于是看了他的脸半天后,我才接着开口:“不过因为我来了,所以他决定给我五分钟开导一下你。”

我拿着手机,把刚刚我碰到阿纲的时候就收到一条信息只给阿纲看。

似乎已经了解到我没有按照计划去并盛中学,所以里包恩干脆给我就布置了新的任务。

不过开导什么的,我真的可以吗,看着里包恩的信息,我有些忐忑,这点上我还真的没有自信。

毕竟从小我只会威胁和恐吓其他人,安慰人或者开导啥的,我真的不擅长的,瞬间我有点苦恼。

“这算什么,死前的安慰吗,但为什么是朝利同学来,我会提前死的吧。”看到我手机上写着“开导蠢纲”几个字,阿纲已经面如死灰了。

“这个时候阿纲你就不要太挑剔了,想想,面对我,总比面对里包恩强吧。”我拍拍阿纲的肩膀,安抚了一句。

然而面对我的安慰,阿纲苦着一张脸,开口:“这么对比起来,朝利同学你还是比里包恩好那么一点点的,至少还会安慰人,虽然每次会让人更加伤心。”说到这里,他有些感动地看了我一眼。

“额,谢谢夸奖了。”而对于他这种表扬的话,我说不出是应该难过还是该开心。

果然阿纲喜欢无意识讽刺别人啊,我感叹了一句。

不过有了一个听唠叨的人后,阿纲抱怨也开始抱怨起这件事情的起末了,比如说一大早上奈奈阿姨就对他说要报个训练班啥的保护自己,而之后到了学校就发现有人弄了袭击,很多人都进了并盛医院,其中甚至包括笹川前辈,去看望的京子直接哭了。

竟然让京子哭了吗,听到这里,我稍微在意了一下。

这也许对笹川前辈来说才是最大的惩罚吧,比输了更严重的惩罚。

那个笑容明媚温柔的褐发女孩,这时候应该很害怕难过吧,但她八成会怕别人担心,而故意假装坚强。

但怎么说呢,现在最好有个人可以陪在她身边安慰她一下比较好。

想到这里,我短暂地思索后,就发了一条信息给黑川同学,告诉她笹川前辈的事情,然后让她去找京子看看情况。

得到黑川同学的答复后,我继续听着阿纲的讲述。

“我很害怕,真的很害怕,那些学生都受了好重的伤,看起来就很疼。”见我没有打断他的意思,阿纲继续说道:“而当知道那些做出这种行为的人的目的是为找我的时候,我觉得太恐惧了,因为一开始我觉得这些麻烦和我并没有关系,我就是这么胆小怕事的废柴。”

“这些人受伤都是我的缘故,而狱寺也因为保护我而受伤了,那一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但我又是什么都做不到的人。”他皱着眉头,语气从害怕变成了带着愧疚,说到后来,连表情也开始伤感迷茫起来。

好吧,现在阿纲心里应该很矛盾吧。

他的确很害怕,甚至不想和这些东西扯上关系,但现在因为原因是自己后,对于那些受伤的人他又觉得很愧疚。

现在是害怕占了上风,看着阿纲,我很明白他此刻的想法。

不过我觉得挺正常,毕竟在几个月前他没碰到里包恩的时候,他过着的都是和危险没有一点关系的平静生活。

他觉得自己没有实力面对现在这种可怕的情况,于是很自然就选择了他以前经常做的一个选择,那就是逃避。

就像里包恩经常说的,现在的阿纲只是个胆小懦弱的人。

他不喜欢麻烦,自然就不会去找麻烦。

虽然现在看,这些麻烦算是主动找到他了,于是他不能接受这些。

这么说来,我对他而言,也是一个麻烦吧,我垂下眉。

“我该怎么办呢,朝利同学。”阿纲看着我,语气有些低落,语气也有些伤心,“我又不像你和云雀前辈那么强,什么都做不了,之前也只能眼睁睁地看到狱寺为我挡住那个袭击者的攻击。”

之后盯着我的眼睛,他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道:“我从刚才就在想,是不是不去找狱寺的话,他就不会受伤了。而那些受伤的人也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进医院吧,我只会添麻烦。”说到后来,阿纲的语气又带着那种习惯性对于自身的抱怨,负能量一下充满他全身。

不过似乎觉得没有人可以说这些话了,就算是我这个不太相熟的人,阿纲还是选择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里包恩只会逼着他做选择,不会在意他那些消极的想法。

而听到他那些话,我却觉得挺好的。

会担心这些,果然就算再怎么胆小懦弱,阿纲也是个性格上还算是个柔软善良的人吧。

这也是里包恩选择继续教育阿纲的地方吧,我想道,阿纲身上有他自己闪光点。

“当你觉得那些东西可怕的时候,也许真的很可怕。”于是想了想,我对着看着我的阿纲,开口道。

“也就是说这个时候需要勇气吧。”见我半天才挤出这一句话,阿纲抽了抽嘴角,刚才还围绕在周围的悲伤气息,马上就恢复到吐槽的风格,“朝利同学,你的脸真的不适合这些热血台词的。”

“不是勇气的意思。”我摇摇头,然后开口:“而是说你想做什么的时候,最好抱着想要牺牲某些东西的打算。”

“额,这个前后有什么逻辑关系吗?”见我一脸的严肃,阿纲想了半天,觉得还是领会不了我的深意,于是朝着我开口。

“其实没什么关系,我只是说说而已。”我摆摆手。

“······”听到我的话,阿纲一下子就噎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会在这么严肃的时刻开还在开玩笑。

好吧,其实的确有意义。

当一开始就做出可能会牺牲掉什么的打算后,就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你觉得害怕了,我垂下眼睛,所以才能无所畏惧。

这和保护的道理一个样,你有了想最想保护的东西,但不够强的话,就有可能牺牲掉其他重要的东西,这就是代价。

而这次阿纲就需要做出需要拿出牺牲掉性命的准备,去对抗这次的袭击者。

在不了解到现在里包恩和彭格列力量的情况下,对于阿纲来说这个选择的确很难吧,他想周围的人不受伤,但他却没有力量也没有勇气去面对袭击者。

他知道去的话,自己肯定会遭受很惨的下场。

现在的阿纲八成应该还没有意识到会有死亡的结局,他只知道会受伤,我思索,现在那种概念根本不在他脑海里。

但现在敌方目的不明,只知道是想找到阿纲,利用阿纲做什么就不知道了。

虽然一个活着的彭格列继承人比死掉的有价值,但还是不能确保会出现其他的意外,所以死掉酷刑审问当然也是有可能的。

所以如果等会儿里包恩出现的话,肯定会借着阿纲的盲点,拿不再伤害周围人的目的,来引导阿纲的选择。

但怎么说,有我在的话,我不希望他做出这种选择。

他就这样当个普通人就好了,看着嘴里埋怨着什么的阿纲,我眼神显得柔和起来。

他不用和我们一样的。

那个冰冷残酷的世界从来就不适合他。

这是我小时候看到他对我笑的时候,脑海里总会突然出现的一个想法。

他只要光明地活着就够了。

于是之后我开口:“阿纲你不想去吧。”

“什么?”见我突然转移话题,阿纲有些抓不到头脑。

“那么来抽签,如果你赢了的话,我就代替你去。”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带有兔子图案的纸条。

之前去医院包扎里包恩造成的枪伤的的时候,我忍着挑子弹的疼痛,在白纸上画了只兔子。离开医院的时候,我就顺手拿走了。

在阿纲的见证下,我把那张长方形白纸等均匀地分为十个纸片,多余的地方去掉,折叠做成了简单的签。

“现在这十个纸片,只有一片上面有我画的兔子。”我把那些纸片放在手里,然后对完全没弄清楚我行为的阿纲开口道:“你拿一个,如果拿到白色的,我就去。”

“啊啊啊,怎么一下从生死存亡的问题变得这么随便。”听明白我的意思后,阿纲捂着脸大叫起来,似乎想清楚其中的问题,他有些犹疑地看着我,“而且十分之九的几率,就算我再怎么倒霉,也可以不抽中兔子的吧,那你不是一定要去?”

“真的,十分之九的几率,我去面对那些袭击者。那之后阿纲你之后只要回去好好休息就行了。”我干脆地回答道,“现在五分钟已经过了四分钟,还有一分钟里包恩就会来,所以阿纲你需要快点做好打算。”

“这不太好吧。”面对我伸向他的手,看着那些折好的完全相同的纸片,阿纲露出苦恼的样子,看来还是记得之前我说的那些话,他说道:“照里包恩刚才的录音,朝利同学你身上有限制吧。”

“这些没关系,我从来就不是那么听话的人。”我的语气一瞬间冷漠起来,而看到我冰冷的样子,阿纲性惯性地一下瑟缩了一下,见他那样,我尽量放轻语气,才开口道:“而里包恩那边也交给我解决吧。”

干脆就借着阿纲的手拿到能够出手的权利算了,我仔细想了一下,这样的话之后至少有个可以说的理由。

“放心,阿纲,我很强的,而且现在很担心弥···云雀前辈的安全。”看着还在犹豫着是否把责任推到我身上的阿纲,我直接开口。

如果阿纲能同意,那么同时解决掉两件事情也挺好的,我想道。

现在完全不清楚那个中二少年的情况。

“额···朝利同学你不会像上次里包恩一样,看着有概率,但其实所有的签都一样吧。”听到这句话,阿纲似乎被我有些被我的话语打动了,他看着我,然后问道。

而看他的样子,我也明白他应该是想到上次里包恩为了骗他去训练,就把所有的纸条都换成了一样的。

最后阿纲迫不得完成了绕着并盛中学跑圈的训练,而等发现纸条真相的时候,阿纲当时早就因为逃课和扰乱风纪被路过的草壁记了处罚,后来清扫了一层教学楼。

“我不会那么做的,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公平的。”我开口:“怎么,阿纲你不相信我吗。”

“没有,不知道为什么,我这时候倒是觉得朝利同学你说的一定是真话。”阿纲摸着自己的脑袋,然后笑着说道:“明明你有时候这么可怕,但我却觉得你不会伤害我。”

“·····”是啊,我绝对不会伤害你的,我看着阿纲,本来就在嘴边的话,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因为我明白,说出那些肯定会吓到他的。

所以只要我知道就行了,我想道。

而就在我的眼神下,阿纲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把手伸向了那些纸片。

十分之一的几率,阿纲不会抽到吧,我想道。

但为了保险,我还是特别把那张带着兔子的纸片放在了手上最角落里,视觉的死角,一般人都不会选择那个的。

结果阿纲就要选到其中一个不带有兔子的纸片的时候,突然就传来一个让我非常悲伤的声音。

“你们好呀。”柔软粘糯的嗓音还是显得极为可爱,但却是我此刻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然后我僵硬地侧过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果然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家伙。

里包恩坐在我和阿纲站的马路旁的围墙上,头上戴着他那顶毡帽,脸上还是摆着一副天真纯然的表情,眼神里透着明亮清晰的光,姿态从容自然。

见我看着他,他歪歪头,开口道:“怎么玩这个也不叫着我一起。”他伸出手指,指了指我手里拿着的纸片。

虽然那个家伙说话的内容带着撒娇的意味,但他的语调和眼神却让我打了个寒颤,他的意思明显就是你这个笨蛋又想做什么蠢事。

“额,里包恩,你不是说五分钟的吗?”我捂着脸,表示如果这个家伙在场,我八成不敢做那些的。

不过看情况他八成从刚才就在这里了,但直到这一刻才开口。

果然那个家伙从来没有对我放心过啊,联想到这个,我瞬间有些忧伤。

当然也有我的确让他不信任的原因,毕竟对于他交代的任务,我总是努力做着各种小动作给他埋坑,然后每次被发现后,我只能被他收拾得满脸血了,我叹口气,这真是个悲伤的循环。

话说,我真的完全没有感觉到里包恩啊,稍微回想了一下,我捂着下巴,现在来看他来到的时机还真的就是我放录音的时候,而那时刚好全场的注意力都被录音吸引过去了。

这么说,阿纲当时的感觉果然是正确的吗,我想道,太厉害了,我完全没有察觉到。

不过现在还是别开口吧,看着那个婴儿仿佛看死人的眼神,我抖了一下,总觉得现在惹他我就死定了。

“蠢纲,选择纸片的时候,你最好想好一些东西。”见我老实地不说话,里包恩冷笑了一下,就直接对着准备逃跑的阿纲开口:“也是说,就算是这个家伙去,她也会死的。”语气显得很冷漠平常,就像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样。

“额,里包恩,现在就提到生死的问题,对于阿纲来说是不是太早了。”听到里包恩的话,就算觉得惹他生气,但我还是连忙开口。

阿纲现在连黑暗世界的血都没有习惯,更不谈人命方面的问题了,这个跨度实在太高了。

“你这个笨蛋给我闭嘴,刚才的做的小动作我还没有找你麻烦,现在就想插手我的教育问题了,你胆子变大了吗。”结果对于我的插嘴,里包恩露出个冷笑,黑色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他用一种柔软的声调开口,语气却带着一种极致的冰冷。

“但现在的确太早了。”看着那个婴儿此刻危险的模样,我打了个寒颤,但看到旁边的阿纲,但还是强迫自己去面对那个婴儿的眼神,我勉强自己开口,对于他的枪我其实一直有点心理阴影。

听到我的话,里包恩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没有想到我会反驳他的话。

“是吗。”于是他动作自然地摸了摸帽子,黑亮的眼睛看着我,突然勾起嘴角冲我了笑了一下,在我没有意识过来的时候,就这样直接朝我开了一枪,动作还是快得惊人。

我惊险地躲过那一枪,看着墙壁上的还在冒烟的洞口,我抽了抽嘴角,尼玛,如果不是动作快,我就又要去医院了。

“但很遗憾,我从来都不接受反对意见。等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的时候,再选择反抗吧,你这个笨蛋懂了吗。”那个婴儿歪歪头,眨眼睛的动作显得十分无辜,但语气却说带着我习惯的讽刺意味,语调拖长,缓慢而优雅。

他看人的眼神从来显得极为蔑视,仿佛看所有人都是蝼蚁一般。

“额,我懂了。”看着那双黑洞洞的眼睛,我也明白那一枪只是警告了,所以我只能老实闭嘴了。

“死?”因为背过身所以阿纲没看到里包恩朝我开枪的瞬间,当然也没注意刚才短暂地几秒我和里包恩已经完成一次交流,单听到里包恩的话,阿纲还是转过身,表情显得很惊讶。

“没错,就是你想象的那种,不仅仅你之前看到的那些被送进医院就可以抢救回来的程度。”摸摸手里的枪,里包恩的态度显得很从容,但黝黑的眼睛里带着是化不开的冷光。

“躺在那里,完完全全闭上眼睛,再也不会睁开。”里包恩伸出手指弹了下帽檐,然后嗤笑了一下,然后凉凉地开口:“你被抓的话还有可能活下来,但以这个笨蛋的身份,一旦她选择动手,就意味着真正地开战了,那时候袭击者可不会在注意那些规则。”

“真的吗,朝利同学。”听到这里阿纲表情一下紧张起来,想来是没有真切认识到周围会有人死去。

“·····可能吧。”我犹豫片刻,看了看里包恩的眼睛,还是这么回答道。

如果真的我动手起来,而且输了的话,下场应该的确会很惨吧。

不过我也不一定会输呀,看着里包恩,我想道,这个婴儿明显引着阿纲往更悲惨的下场去想象。

但实话讲,为了避免麻烦,对方还真的直接杀了我比较好。

毕竟和阿纲不同,我完全就是个定时*炸*弹般的存在,关着我远远比杀了我更容易造成危险的后果。

杀了我最多引起日本势力开始行动,但那也只是多了个外面的敌人而已,但把我关在他们的大本营,那后果八成就是内部发生巨大问题了。

就反袭击和从地牢出逃,还有搞破坏啥的,还真的没有多少人是我的对手。

“怎么能这样?”得到我的答案后,阿纲表示有点不能接受,因为激动,他的语调都有些颤抖,“那么朝利同学去了的话,很有可能会死掉。”

“是的,所以现在没有人可以帮你上了,蠢纲你只能自己下决定。”趁着阿纲被震惊到,里包恩开口说了一句,他抬起帽檐,黑亮的眼睛里显得很清澈,语气却带着一种残酷。

“是继续那种躲在他人身后,装着与自己无关的态度,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因为你而受到伤害。”见我想开口但只能忍着的样子,里包恩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表情里带着一股冷漠到极致的。

他开口:“还是你自己站出来,现在就是你选择的时候了。”

“当然你选择逃亡或者把这个笨蛋推出去,都是可以的。”为了刺激阿纲,里包恩加了一句:“我不会拦着你,只是····下次见面就是她的葬礼了。”他语调平淡地说出了一个结局。

额,葬礼啥的也太夸张了吧,我还没死呢,我捂着脸听着里包恩说的那些话十分无语,话说这个婴儿也就是在欺负阿纲不了解敌人那方的实力和我到底有多强了。

其实我从小到大,除了面对这个婴儿,我还真的没有碰到让我觉得会必死的敌人啊。

所以这次的敌人,就算真的很强或者有特殊能力,我也还是有赢的自信的。

战斗这方面的事情,我从来还是挺有把握的。

这个婴儿以为谁都是他吗,可以直接把狠狠我踩到脚底下啥的,如果真的满世界都是他那样的人的话,我想我真的会疯。

就在我那里保持沉默的时候,被里包恩的话打击地有些激动阿纲,接着开口了:“不行不能那样,那些家伙的方法太过分了,怎么能伤害无关的人了,明明目标是我。”

“可这就是黑手党界的规则。”对于情绪有些失控的阿纲,里包恩开口,语调带着他一贯的冰冷残酷。

“我才不管什么黑手党,我只想说如果我不去,那么会有更多的人受伤吗。”似乎对于黑手党这个词很排斥,阿纲语气有些急促。

“是的。”见那个婴儿不打算开口,我叹口气,然后替他回答道:“而且照着狱寺被袭击的情况来看,阿纲你的信息很快就会暴露了。那个袭击狱寺的人一旦回去把你的情报上报上去,你就很危险。现在还没有开始抓你,可能是那边出了点问题。”

当得知狱寺遇袭的事情后,我就觉得最坏的打算是对方了解了阿纲的信息然后直接攻击并盛。但这么久了,对方都没有采取新的袭击,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地方还没有从那个袭击狱寺的人那里得到情报。

不过这也算比较幸运吧,至少可以给阿纲时间好好考虑下,我想道。

“而如果他们抓不到你,就有很有可能对你周围的人下手了。”看着阿纲的样子,我有些不忍心,但还是开口:“下次就有可能是你亲近的人会受伤了。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说到那里,我停住了,一下子说不下去了。

“直接主动出击。”接着我的话,里包恩简单地开口,他用手摸了摸变成茧的列恩,他瞥了一眼我,对于我显得软弱地不肯说完方案的行为,他觉得很鄙视,对此我只能低下头。

然后才里包恩看着阿纲开口:“你主动送上门去,才会让对方没工夫管你周围的人,所以你必须做好选择。”说完最后一句话,里包恩就不再开口。

“现在,你想好了吗?”里包恩盯着阿纲,等着他的下一步选择。

“好吧。”最后挣扎了半天后,在里包恩的眼神下,阿纲只能点点头,还是选择要去黑曜。

因为他觉得不能再让周围的人为他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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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纲你真的决定了吗。”看着已经抱着必死打算的阿纲,我问道。

“没办法,其实我还是很怕,但总比让你们可能死掉好吧。”阿纲冲我摆摆手,语气带着一丝了悟,似乎已经看透这些,然后叹口气,“而且我觉得里包恩一定会逼着我去的,我其实没有选择。”

“你认识到这一点就好。”我拍拍阿纲的肩膀,同样语调伤感。

在那个鬼畜面前,从来就是没有人权这个词的。

之后看着我手里的签,阿纲还是尝试抽了一下。

结果让我惊讶的是,阿纲竟然一下子就抽中了那个带着兔子的纸片。

十分之一几率加上我故意的隐藏,这都抽中了,瞬间我一下无语凝噎。

而这样的结果却让阿纲笑了起来,他的眼神有点超然,或者说完全失去了希望,看样子他已经完全认命了。

“看吧,抽中了这个。”他抓抓头,然后看着我笑着说道:“所以朝利同学你也不用多想,我知道你也许想帮我,但看现在命运就是这样,我一定要去,不是吗。”

而阿纲说那些的时候,我却只是盯着纸条愣神。

因为刚才的一瞬间,我想到小时候,关于抽签的情况,我从来就赢不了阿纲

那种一定会输的的无力感,简直让我记忆深刻。

不管我耍多少小手段,但我就是赢不了他。

他总可以抽中他想要的。

也就是说现在阿纲已经确认自己要去黑曜了吗,一时间我心里有点复杂。

至于命运啥的···真是讨厌的词。

“但我不可能做些什么吗,连云雀前辈那么厉害的人,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捂着头,阿纲叹气。

“不,那些家伙可不是这么觉得的。”似乎刚才阿纲的决定让里包恩挺满意的,所以那个婴儿心情不错,他勾起嘴角,笑容比往常真实多了。

他看着我们,然后开口:“狱寺山本他们都选择和蠢纲你一起去,他们可是对你充满了自信呢。”

之后在我和阿纲转移视线,还真的就看到本该躺在并盛医务室的狱寺出现了,而阿武和碧洋琪小姐也跟着表明了自己的看法。

“十代目,我这次一定会打败那个戴眼镜的家伙的。”那个满脸伤痕的银发少年先对阿纲表现了一下自己的强烈愿望,见我呆在旁边一边没开口,他鄙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语调嫌恶,“不能动手的家伙就老实回去呆着,跟着一起去只会碍手碍脚的。”似乎通过里包恩知道我目前的限制情况,狱寺的眼神里充满对我的嫌弃。

我抽了抽嘴角,就算是事实,狱寺同学你也别说的那么直接好吗,我也会受伤的。

不过怎么说呢,看在他替阿纲挡了攻击的面上,我这次就放过他吧。

好吧,其实对于上门找麻烦的,我一向下手比较残忍地,低下头我冷冷地想道。

“是的,我也相信阿纲你会赢的。”于是我直接忽略掉狱寺的那句话,对着阿纲开口:“这次···就靠你们了。”虽然不甘心,但这次的事情还真的只能靠阿纲他们几个了。

结果听到我的话,那个背着棒球袋的阿武不甘寂寞地开口了,他笑了一下,看着我说道:“咦,怎么觉得我们几个里最强的阿和说出这种站在后方鼓励的话,让我有点违和。”

“照理来说,你不该直接选择冲锋吗。”他摸着下巴,笑着说道,眼睛还是亮得惊人。

“你不想现在就进医院吧。”对于他的调侃,我直接冷漠地回答。

其实我心里已经足够不爽了,现在这个小子还来挑动我的神经,是想死吧。

“好好,我错了,行吧。”见我生气了,他连忙道歉,当然还是笑哈哈的欠揍样子。

对于那种完全没有诚意的道歉,我表示不理会。

而在他看着我的时候,我开口道:“你这次记得保护好阿纲就行了。”

“我会的。”他还是笑容满面的样子,浅黄色的眼睛亮亮的,但此刻的表情却显得尤为认真,他提了下手里装着武器的袋子,眼睛里闪过一丝亮光。

他开口:“当初阿纲救起我的时候,我就知道朋友是值得用生命保护的,比棒球还重要。”

“·····”我沉默片刻,然后开口:“这个时候为什么用棒球来对比。”

他眨眨眼睛,回答道:“咦这个呀,因为看到这个装武器的袋子,我就想到秋季大赛了。”指了指手里装着球棒外形武器的棒球袋,阿武开口道:“阿和你到时候要和云雀一起来看我比赛吗,我之前可是花了好长时间研究一个必杀技喔。”语气带着炫耀。

然后话题打开后,他就继续说个不停,“放心,学校间对抗游戏,我们也不会输的。不过这次云雀似乎吃了太亏,如果最后被我们救出来了,肯定会恼羞成怒的吧,他的自尊心从来就高得可怕啊。不过阿和你也是的,从来不肯低头,你们两个都一个样子,喜欢自己一个人解决问题,从来不找人帮忙,我也是会担心你们的。”

见我沉默,他疑惑地开口:“咦,阿和你怎么不说话。”

于是我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一拳打上去了,真是吵死了。

果然这个总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实在太让人生气。

抓到任何机会就讽刺我啥的,真心够了。

怎么说呢,虽然这个家伙很让人生气。

但比起这个,最让人生气的,却是·····哪怕到了这个时候,我也只能选择在这里看着他们离开,我看了下围在阿纲周围的狱寺,心里有几分复杂。

“你摆着这副样子表情给谁看。”似乎见不得我在那里明媚忧伤,旁边的里包恩直接说了一句,语调还是带着种轻蔑。

他说道:“我有任务给你。”

“当然,再出现类似于刚才的问题,你懂的。”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他对我刚才给阿纲机会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的举动很不满,似乎打乱了他的安排。

“好好,我知道了。”我叹气。

真是的,这个鬼畜实在太狠了,连个忧桑的机会都不给我,难道不知道我最近就靠这种场景抒发一下心中郁闷的感情吗,太过分了。

就在我哀怨地看着那个婴儿的时候,里包恩直接皱起眉头,然后他习惯性地摸了摸帽檐上以往列恩喜欢呆着的地方,却发现列恩还是处于卵的状态,于是就选择直接给了我一脚,动作依旧快准狠。

于是继阿武之后,我也一下子摔倒在地上去了。

刚才挨了我一拳的阿武还老实地躺在地上,似乎发现我还在生气,所以他也十分识相地没马上爬起来,他相当明白,我有八成几率会直接又踢过去。

“咦,阿和你怎么也倒了。”但现在见我也突然摔在地上了,那个棒球少年问道。

“你不要说话,我现在心情很糟。”我趴在地上,对那个眨着眼睛看着我,笑容依旧阳光灿烂的笨蛋开口,“算了,你还是去和阿纲他们讨论下等下的事情吧。”冲他摆摆手,表示我没心情理他,让他哪儿高兴就去哪儿吧。

“哦好的。”听我说完,阿武就笑嘻嘻地爬起来,去找阿纲他们了。

而看着他和阿纲愉快交谈的样子,我心里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哎,我真的觉得这个对比太明显。

那边的地方有阿纲。

而我眼前,却只有这个鬼畜婴儿。

想到这里我看了看阿纲,又看了看站在我面前摸着列恩的里包恩,对着那双黝黑清澈的眼睛,我只能叹口气,这真是天堂和地狱的对比啊。

“你这个笨蛋有什么不满。”似乎察觉到我眼神的意思,里包恩冷哼了一声。

“没什么,只是觉得也许这就是命。”我无奈地摇摇头,

“好吧,有什么任务来着。”我问道。

“接下来的时间,你保护好京子和小春,奈奈妈妈那边你就不管吧,那些人应该知道什么人不能动。”里包恩眼睛里闪过一丝思索,表情还是显得很冷静,然后说道:“人员方面,你自己安排。”

“你觉得那些人会选择对京子她们下手?”本来我有点疑惑,但看着里包恩的脸,我突然就想到了之前墨列堤教官给的情报里的另一部分,然后说道:“里包恩你是说,除了现在台面上的六道骸三人组,当初逃狱的另外四个人也会出现?”

另外的四个逃犯中的确有着欺诈犯,虽然身体很弱,但喜欢弄恐吓方面的事情,如果他在的话,的确就有可能抓住作为弱点存在的京子和小春。

“先把准备工作做着,确保万无一失。”里包恩摸摸帽檐,他说道:“以现在那群家伙的心软程度,完全不能自己面对这种被人拿着重要东西威胁的情况。”

“你这个笨蛋是什么眼神。”见我盯着他,里包恩看着我挑挑眉。

“不,我只是觉得里包恩你果然对阿纲他们还是挺好的。”我摇摇头。

现在里包恩真的对阿纲他们好多了。

要知道他以前训练迪诺学长的时候,在学校里,作为少数和学长有点关系的人,不保护我就算了,还干脆直接把我当诱饵啥的。

每次明知道是陷阱,还下死命令让我故意掉下去啥的简直太没有人权了,搞得那段时间我真的最熟悉的就是被抓的情况。

当时对于这个婴儿残酷又冷血的举动,有时候让我都快哭出来了啊。

但对于我的谴责眼神,那个鬼畜的婴儿从来就是一副无辜天真的态度,对此我觉得更悲伤了。

“你这个家伙需要被保护吗。”对于的控诉,里包恩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还有在我的训练下,现在迪诺现在最会对应的情况,不就是那种家族成员被抓了当人质的突然事情吗。”他眨了一下眼睛,模样单纯可爱,“而你的话,不是也习惯各种绑架的方式,开发更多折腾人的方法。”

“额,你这么说没错,但为什么我心里这么不爽呢。”看着里包恩一副我没错的样子,我抽了抽嘴角。

毕竟迪诺学长最有名就是非常保护家族成员,于是他总是会被别人用这个威胁。

这么说来,和过去一看到我被抓就惊慌地马上就要投降或者直接闯进敌营的情况相比,现在迪诺学长面对这种手下被抓的场景,倒是可以算是非常冷静地处理了,的确算是一种进步吧。

而我在故意被抓的时候,也的确感受到了他们想抓住我的急切心情,那些陷阱手段可以说层出不穷啊。

然后我得到启发后,就对他们做了那些陷阱手法的升级版,然后他们一悲愤,就更加努力地想要报复我,于是学长就陷入了来回奔波之中。

反正不管怎么样,我最后又被里包恩莫名其妙的理由给说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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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我就挥着手,站在那里送别阿纲他们。

告别那些仿佛要上战场···额,错了仿佛要去郊游的阿纲他们一伙人。

好吧,其实看阿纲的表情还是挺悲壮的,他的眼睛带着中犹豫和忐忑不安,神情带着一种哀伤,就像马上要献出生命的士兵一样,连走出的步伐显得极为沉重。

但怎么说呢,他身后的一群人则是完全破坏了这种充满忧伤情绪的场景。

比如拿着散发着黑色不明气体便当盒子的碧洋琪,那个红发的冰山美人即使带着护目镜也掩饰不了她对里包恩充满爱意眼神。

她的表情似乎在说只要和那个婴儿在一起,不管去哪儿都可以。

对此我只想说,现在的场景真的不是私奔啊,碧洋琪小姐你配合下阿纲会死吗,他都快被你们弄哭了呀。

而拎着寿司套餐的阿武仍然是一副爽朗过头的样子,似乎真的只是去参与啥活动。他的脸上还带着被我打了一拳而受伤的痕迹,笑容却还是阳光到刺目的地步,神情完全看不出一点紧张的样子。

至于现在满脸不高兴表情的狱寺就更不用说,活像个等下要上门踢场子的小混混,本来他就在之前的袭击中受了不小的上,脸上看起来青一块肿一块的,现在因为心情不佳,模样看着非常寒碜人。

而他这么不高兴的理由,除了之前袭击的原因外,还有一部分是因为我强制扣留了他身上所有香烟,理由还是因为他受伤必须注意身体啥的。

当然一向桀骜不驯对我相当不满的狱寺,对于我明显为难他的强迫政策还是反抗了的。

但我只是淡定地看着他,然后顺带指了指不远处的碧洋琪脸上带着的护目镜,表示那是我去买的,现在我可以直接拿回来。

于是狱寺同学睁着绿色的眼睛瞪了我半天,眼神要凶狠就有多凶狠,那仇恨的目光仿佛要马上扑上来咬断我的脖子一般。

对此,我继续保持平淡的样子,这种杀意真的只是小意思呀。

比他更讨厌我的人,我已经见过不少了。

见我完全无动于衷,最后没时间和我纠缠地狱寺也只能妥协,于是他咬着牙含恨交出手里的全部香烟。

因为在这个马上就要战斗的紧要关头下,他还是真的怕看到碧洋琪那张脸而引发什么意外。

哦,好吧,我耸耸肩,表示我才不是故意为难一下狱寺同学的。

只是怎么说呢,从这件事情里,我突然发现也许狱寺和夏马尔那个流氓医生有点关系,毕竟夏马尔这回算是半主动地治疗了一个他以前从来不会管的男孩子。

所以狱寺八成和那个流氓医生认识,而且关系不错,否则让那个家伙出手帮忙一个男孩子简直太难。

而到这个时候,我突然发现为什么之前看到狱寺的时候,觉得他的发型眼熟了。

尼玛,虽然有点改变,但仔细看这不是和夏马尔一个发型吗。

意识到这点的一瞬间,我整个人都不淡定了,连看狱寺的眼神都闪烁起来。

好吧,联想到以前那个流氓医生说也有和我同龄的孩子崇拜他啥的,再加上当时我和白兰曾经调侃过夏马尔的话,我顿时觉得我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你这个女人是在找茬吗?”见我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盯着他,狱寺一下怒了,烟的事情发生之后,在他看来,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在找茬。

“没什么。”我开口道:“我不会告诉碧洋琪小姐的,感情上的事情我从来不管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看上那个流氓医生。”

“你在说什么鬼话。”不明白我的意思,狱寺皱起眉头,现在他反而冷静下来,似乎开始思索我这次又想下什么套。

“啊啊,狱寺你冷静下,朝利同学现在应该没恶意的。”察觉到我和狱寺同学之间的火药味,怕我们两个这时候还发生冲突,阿纲连忙挡在我和狱寺同学之间,努力避免矛盾进一步恶化。

而就在狱寺看到阿纲之后神情稍微缓和了一些后,我躲在阿纲身后,趁着阿纲不注意的时候,给了狱寺一个得意的眼神。

阿纲站在我面前啥的,我突然有种好激动的感觉。

所以第一想要朝别人炫耀,站在我对面的狱寺简直就是第一人选。

“你得意个头啊,快离十代目远一点。”似乎觉得我离阿纲太近了,认为被挑衅的狱寺一下差点气炸了,他涨红了脸,直接把炸药都拿出来了。

就在快点燃的瞬间,他被阿武给拖走了。

那个棒球笨蛋还是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他开口道:“哎,狱寺你怎么还是这么容易就被阿和激怒了,她故意耍人的时候,正确的做法是不要理她才对。否则被抓到机会了,她绝对有办法让人死的很难看的,哈哈,我以前的遭遇都是你的教训啊。”

“来,我跟你讲讲以前的事情,你就懂绝对不要得罪阿和了。”之后似乎闲聊的兴致来了,阿武就继续讲他以前悲催的故事了。

而稍微稳定情绪,恢复冷静的狱寺也知道现在情况不是和我闹的时候,所以他干脆选择远离我站着,避免被我影响到。

于是因为距离,狱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站在阿纲身后,而他只能被强迫性听阿武的那些诋毁我的鬼话了。

当然发生这些的时候,碧洋琪小姐还是盯着里包恩,浓情蜜意的眼神,简直让我觉得需要去洗洗眼睛。

然后看着眼前一片混乱的情况,也许是我错觉,我似乎觉得阿纲已经淡定了,他完全已经放弃任何希望。

“我觉得我们根本不可能赢了。”阿纲露出悲伤表情。

“别放弃,阿纲,你们还是有希望的。”而在赶走阿武和狱寺后,我终于站到了离阿纲身边最近的位置,然后我摆起最正常的表情,努力挤出一个僵硬地笑容,安慰他了一句。

“是吗····额,朝利同学你的脸是抽筋了吗。”抬头看了我一眼,本来阿纲有点感动的神情瞬间有些疑惑。

“是的,我今天有点不舒服。”笑容失败的我抽了抽嘴角,于是淡定点点头,就恢复平常那种冷漠的样子了。

之后等阿纲他们去黑曜后,我站在那里思考里包恩给的任务。

话说人员自己安排啥的,我摇摇头,还真没有几个选项啊。

如果要让京子和小春不察觉的话,那么应该就是隐秘保护,至少需要两批人,因为不能保证京子和小春在一起。

而我不能动手的话,并盛能保护京子她们的也就那么几个人吧,我稍微盘算了一下。

然后很自然的,那个流氓医生就上了我的名单,毕竟他上次坑了那个中二少年的事情,我到现在都记得。

而且我也很在意狱寺刚才提起过的夏马尔给的解药方面的问题。

虽然很讨厌我,但狱寺在临走前还是告诉我,夏马尔把晕樱症的解药给他了,这次会带给那个中二少年。

因为夏马尔察觉到那个黑发少年身体里的晕樱病毒发作了。

好吧,果然敌人利用了特殊的手段才这么轻松打赢了了那个黑发少年吗,我想道。

话说知道这个以后,我突然就安心了很多。

而上次进医院后,并盛医院院长还是稍微解决下伴随晕樱症的发热问题,以那个中二少年的体质,晕樱症的这种症状对于身体上应该算小问题。

不过夏马尔算一个保护者,那么剩下的人找谁呢。

而就在我思索的时候,蓝波那个熊孩子突然从我面前跑过去了,他还是一副大吵大嚷完全安静不下来的样子,看起来欠揍异常。

后面则是大叫着让蓝波停下来的一平。

好吧,人数上面还真的凑齐了,我表示这个效率还真快。

希望阿纲他们这边也像我这边这么顺利就好了,我叹气。

“咦,朝利同学你懂了吗?”听到我的话,阿纲一下就振作起来,也许意识到不会死在我的手上了,他恢复了精神,他眨着眼睛,有些惊讶地看着我。

好吧,对里包恩和我比较敏感的原因很简单,因为太显眼了吧,我想道。

“这个啊,因为我感觉有人靠近了。”听到我的问题,阿纲抓抓那头显得有些蓬松的头发,似乎他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所以用词有些含糊。

但他见我一直看着我,迫于压力,于是他只能勉强自己继续解释道:“最近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感觉到一些东西,时灵时不灵。但其中我对朝利同学和里包恩的感觉最强烈,也是最准确的,难道是因为只有你们两个喜欢这样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吗?”说到这里,他自己都有些疑惑,琥珀色的眼睛带着点迷茫。

之后,我很快就找到了阿纲。

说完那些后,他应该觉得解释地还不错,但却发现我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只是沉默地看着他,阿纲突然僵住了。

然后他转过头,捂着脸嘀咕道:“好吧,我知道我根本解释不清楚任何东西,但现在被朝利同学这样死死地盯着真的很可怕啊,她不是在生气吧。里包恩我错了,之前不该逃出来的,你快来找我吧,否则我会死在这里的!”

“阿纲放心,没生气。”就在阿纲差点哭出来的时候,我平静地点点头表示,“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了。”

那双褐色的眼睛正对着我,因为距离太近,我的动作一下就僵硬起来,准备伸向他肩膀的手也停在空中。

“额,阿纲你好。”我尽量保持着平静表情,然后就动作自然地收回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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