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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前奏34

  • 作者:红桃骑士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14:34:43
  • 字数:13948字

爱丽丝这次连头也没抬,她还是刚才那种轻淡的语气:“嗯,没什么。”

很明显这是敷衍,但她也只剩下敷衍的心力了。

随着汽笛声的停下,数量众多的乘客自那辆古铜色的铁皮车中蜂涌而出,他们很快便会离开车站前往四面八方,与此同时又会有新的乘客填满这辆列车,如此往复,川流不息。

一个身穿黑色风衣、戴着软呢帽的男人走在通往出站口的路上,尽管人群之中多是白种人,但还是可以从他冷硬的神情与五官判断出他并非以绅士风度而闻名的英国人,这样的一个人似乎连走路都应该是带风的,可他却走得更慢一些,似乎是在迁就身旁的女人。更新最快 手机端:https:/m./

长长的汽笛声由远处传来,逐渐清晰,这是一辆来自曼彻斯特的火车即将进站,而车站内始终都挤满了形形色色的人,其中有一部分在听到声音后站起身来,前去迎接自己等待的人。

他以为是长途跋涉让她觉得不适,她始终是讨厌奔波的,但她总要去忍耐这样的一些事情,为了他。

这座古老的车站无疑是繁华的,在这个下着雨的清晨里也不断有行人进进出出,其中也偶尔会有赶时间的冒失鬼不小心冲撞了其他人,虽然急切但他还是停下脚步快速的道着歉:“对不起,女士。您没事吧?”

肩膀被撞了一下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带着墨镜的女人像是刚回过神来似的停顿了一下后才说道:“没关系。”

艾瑞克看了一眼街道,随即收回目光并提议道:“前面有一家咖啡厅,我们去那里休息一会儿?”

爱丽丝是什么身体素质?就是一块钢板从天而降砸在她身上都未必能对她造成什么实质伤害,这一点艾瑞克当然清楚,所以他担心的并非是那轻微的碰撞,而是些什么别的东西——

还是上面举的那个例子,问题就在于她根本不会被钢板砸到,因为她从很久之前就将自己训练得十分敏感。她应该可以在那个人撞到她之前避开,但结果却是相反,这只能说明她心不在焉。

“都坐了三个多小时了,趁雨还没有下大还是快点走吧。”

她拒绝的干脆,而他只好应了一声,松手为她整理了一下敞开的小西装外套,十月初的伦敦在早晚时有一些凉意,虽然她还是不在乎这些。

爱丽丝自觉接过他手中的皮箱,在他撑开那把黑伞之后迈步进入雨幕中,隔着黑色的镜片让她看不清晰这片陌生的土地,她分明是第一次踏足这座城市,但却有一种窒息般的熟悉感死死的缠绕着她。

赶火车的人微微躬了一下身后又快速离去了,这个小插曲却让一旁的男人放下手中的地图,一手扶上了她的手臂,侧过头关切的问道:“爱丽丝,亲爱的。你还好吗?”

是的,第二次。与第一次来到伦敦的爱丽丝不同,在许多年前、在还没有认识她之前他就已经来过这座城市了。

来到屋檐下,他收起了黑伞。这场淅淅沥沥的小雨还在下着,有时候停下一会儿也见不到太阳,这没什么奇怪的,毕竟是伦敦,一年也只下两次雨,一次下半年。

乘电梯来到五楼,穿过铺着毛绒地毯的走廊,插入钥匙拧开了门把手,他一推开门就见到爱丽丝站在窗户前的背影,她那过长的头发没有被束起来,轻松垂过了腰际。

说起来认识她这么多年,无论商场外围贴着的画报上的时尚女郎换了多少次造型,她也从未走进过理发厅。

也许是因为……经验丰富的理发师可以看得出这明艳的紫色并非是来自于化学染剂。

冗杂的念头快速划过他的脑海,艾瑞克将雨伞与大衣挂在门边,眼神扫过一旁的垃圾桶,那里面空无一物,她叫人来打扫过了吗?

还是说……他走过去时多看了一眼玻璃桌上的茶壶,一只茶杯孤零零地落在桌子边缘,那是他早上走之前随手放的,而这一天都没有人再碰过它们。

他轻轻皱了皱眉,再看她仍维持着那个姿势,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等待着他的会是一具尸体。

“爱丽丝。”

“嗯?”

她发出了一个音节证明自己还活着,可有气无力得像是半死不活,艾瑞克单方面的与她贴颈温存了一会儿,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你想做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些微的不满,是对她这种自虐行为的不认同。

像是安抚一样,她轻吻了一下他的面颊,“这没什么,我没有胃口而已。”

艾瑞克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第一天的时候她就几乎没有吃东西,他当她是水土不服在倒时差,可这已经是第二天了,她的萎靡已经超出了应该的时间。

“你好,请做一份牛排沙拉,送到502号房间。”

艾瑞克自做决定的打了电话给她订了晚餐,无视了她再次声明自己没胃口,他觉得自己可能还需要亲自喂她吃下去——如果她仍是抗拒。

因为下雨,落日的余晖未能从天边的乌云下流露出一点,只是天色逐渐变得更阴沉了下去,这样的黑夜比晴天时要来得更快。

爱丽丝仍是情绪低迷,她少有这样的时候,虽然平时也不见她有多么活泼。

“亲爱的,你怎么了?”

艾瑞克很有耐心的又问了一遍,他当然没什么可没有耐心的,甚至还有一点不可言喻的喜悦,因为她多少年也不见得能给他一次照顾她情绪的机会,她总是能很好的自我调节,他甚至没有去哄过她。

坚韧是一件好事,但男人总是希望心爱的女人能在感情上更多依赖自己一些。

“我……”爱丽丝停顿了一下,将那句重复了几次的‘没什么’咽了回去,同样的话说几次就算他不烦,她自己都烦了。

可就算她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只是觉得有些压抑。”

艾瑞克吻了一下她的头发,听着雨水溅在玻璃上的声响,“是讨厌这样的天气吗?”

“可能是吧……这令我有点难以呼吸。”

他抱着她腰间的手臂紧了紧,“我尽快将事情处理完,然后我们离开伦敦。”

……

在他们到达伦敦的一个星期后天终于放晴了,秋日的阳光并不热切但也驱散了一直萦绕着的雾气,成群的鸽子在空中飞过,最终停落到广场之上。

冰凉的水流从水龙头内不断流出,爱丽丝粗乱的洗了一把脸,试图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随手关上了阀门,又静静地看着镜子中自己的脸。

这张雪白的脸孔看不出丝毫的病态,因为质量守恒定律早就失去了意义,这个身体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孜孜不倦的进行着自我修复,让她始终是一个健康的人。

但只有爱丽丝自己知道,她的情况从未好转,这一周内的每一天她几乎都是寝食难安,吃东西如同嚼蜡也只是吃给艾瑞克看,晚上难以入眠只好假装睡着,在他的呼吸均匀后再睁开眼一整夜。她说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了,从来到伦敦之后就好像是有一块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爱丽丝?”

男人询问的声音从磨砂玻璃门后传来,她快速的擦干了脸,洗个脸洗十分钟是有点久了。

主要是她占着唯一的马桶这就很尴尬了。

男人打开门走了进来,站在她身侧打趣道:“看着自己的倒影也能看入迷?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么自恋。”

“看看这张脸又老去了多少。”她装作没好气的把毛巾丢进他的怀里,“够不够吸引你不去勾搭学院里的小姑娘。”

她指的自然是昨晚送他到楼下的那个陌生的姑娘。

“她可不是学院里的小姑娘,她是商场的导购,只是穿着学院风的衣服。”他倒是很高兴她会去问这个,“当初吸引我的可不是你那张年轻的脸,何况岁月并没有折损你的美丽,如今的你比当初更加迷人。”

可惜这番话她并不受用,她挑起眉道:“取悦女人可是要分不同的对象,对于我这种上了年纪的人而言,我会更希望你说我一点也没变。”

他失笑:“上了年纪?亲爱的,你才多大年纪。”

她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三十岁,半截入土的年纪。”

“先不说为什么三十岁就半截入土……”他对于她混乱的时间观念有些无奈,“爱丽丝,你今年是二十八岁,我才是三十岁。”

她十分惊讶:“什么?你才三十岁?我还以为你已经四……”

话音戛然而止,她十分生硬的轻咳两声,试图蒙混过关,推门就要出去,然而他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你连我的年龄都不知道?”

她誓死狡辩:“这不是也没记住自己的吗……”

算计年龄有什么用,政府是能给他们发退休金还是怎样?

二十多岁、三十多岁、四十多岁……她对年龄保留的概念就止步于此了。

在复杂的社会关系中,人们总是会被提醒着自己的年龄,可能是由于办理证件的需要,也可能是每年都会过一次的生日,他们从期待长大到惧怕衰老,直至走完自己的一生。但对于一个假证办过几百个也从不过生日的人而言,年龄真的是一件可以被模糊的事情。

艾瑞克放下了撑在门上的手臂,他是理解她的,只是在她模糊时间的时候有一些东西他希望她能铭记。

而她吐了下舌头,闪身溜出去了。

难得是晴天,从窗户向外看去,不远处的广场上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当然那里还有数量更多的鸽子,伦敦这座城市最为代表性的东西除了大雾就是鸽子了。

爱丽丝每天都站在这里看向外面的世界,就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隐藏在暗处令她感到抗拒,毫无缘由的,她对这座城市充满敌意,可诡异的是她甚至因此而感到不安——

她自己都不愿意承认,她竟然在害怕。

“到底是什么……”

“想出去喂鸽子吗?”

艾瑞克说着走了过来,他看向广场的方向,“还是你想吃鸽子?”

“鸽子那么可爱怎么可以吃鸽子?”

在被他用“我听你在那里扯淡”的目光审视了三秒后她感叹道:“英国人的厨艺做什么都是浪费,还是放过鸽子吧。”

这话才是发自真心的,但艾瑞克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他心想你这厨房终结者也有资格评判别人的厨艺?

虽然英国菜是真的很难吃……

“那道‘仰望星空’……”她的语气那叫一个意味深长,“是哪位天才想出来的呢……”

艾瑞克默然无语,当时是他提议尝一下这道菜,因为从名字上看这应该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菜肴,然而上菜时他们两个都傻眼了,只见几条死不瞑目的咸鱼仰头插在一张面饼里,一双双空洞花白的眼珠死死的盯着自己,这哪里还有胃口能吃得下去?

比起这道惊天地泣鬼神的仰望星空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还有鳗鱼冻、巧克力裹香蕉、蘑菇面包、鱼煮蛋……诸如此类让人不得不怀疑厨师是不是有意在报复社会的美食还有很多……

他拾起她的一缕头发,听她说道:“虽然我允许你碰我的头发,但这不代表我允许你给我编辫子。”

他轻笑了一下,松开手,那缕被编得歪歪扭扭的头发又很快披散开来,顺滑得像是上等的丝绸,被阳光铺上一层金色的光辉。

他说道:“去换身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她试图以眼神拒绝。

“你该出去晒晒太阳。”他的手抚摸上她的侧脸,“你的脸很苍白。”

“你清醒一点,我一直是这个样子。就算把我放在阳光下曝晒三天也晒不出小麦色肌肤的……”

艾瑞克无视了她的吐槽,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放进了她的手中——那是一支口红。

“所以你饶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就是想让我用你买的新口红?”爱丽丝当即拔开了金属管帽,是柔和的珊瑚色。

竟然不是最接近仇人鲜血的高饱和度大红色?

“还记得那个商场导购吗?我结完账时她刚好下班,所以就一起走了一程。”

“嗯,你不用解释,我相信你没有看上那个小女孩,否则你们应该直接去开房间。”

“你还真是了解我。”

“这句我当作是夸奖。”

爱丽丝说着就坐到了梳妆台前,熟能生巧,所以她化妆时间并不会很长,如果不在脸上贴一些复杂的花片那五分钟就足够了。

既然他这么想让她出门那就出吧,总不见得真的会从天上掉下来一块钢板把她砸死。

她换上连衣裙,转身背对着他,示意他将这反人类设计的拉链拉上。

艾瑞克贴近了来,随着拉链的缓缓拉起,他在她的耳后低声道:“我去挑选口红的时候那个女孩问我‘您的妻子是常用的颜色是什么’?”

爱丽丝动了动手指,她向下瞥了一眼,她的左手中指上戴着一个简朴的指环,而在他手上同样的位置也有着相同的一个。

那个年轻的女孩应该还不至于老花眼到将中指看成无名指,这只是一种讨好的说话技巧。

艾瑞克的双臂从背后抱住了她,手指在那金属的指环上轻轻摩擦着,“还记得有多久了吗?”

她没有犹豫,“这个我记得,五年前我们过的第一个万圣节,你一定要我带上戒指才肯给我买南瓜灯。”即使过去了这么久,提起这有些幼稚的行为她还是笑了出来,“怎么就那么巧呢,偏偏那一天我没有带钱包……又或者我是带了的,但是被一只小松鼠偷走了。”

他也轻笑了起来,时间可以模糊,但生活需要仪式感,他总要用一些手段才能让她记住特殊的日子,然而一年只有一次万圣节,他还要找出第二个能够让她记住的纪念日。

虽然这有些困难,但他还有时间去准备……在这场仇恨终结之前。

“我很高兴你还记得。”他在她的耳后亲吻了一下,“我们走吧。”

……

虽然才早上八点,泰晤士河畔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在这个难得的晴日里,河边的长椅上几乎坐满了人,他们翻阅着随身带着的书籍,脸上的神情是平静而沉醉的。

英国人就是这样,在大街上看书、在地铁上看书、在任何地方都可以看书,就算隔壁的年轻情侣亲得七荤八素的也不影响他们看书。

等等,那位大叔,你的书是不是拿倒了……

走在河堤上,可以清楚的看到河面上行驶的客船,那是一项很受欢迎的观光项目,几乎每一个外地人来到伦敦都会去体验一下。

但爱丽丝不行,因为她只要坐船就一定会出事,一次可以当成意外、两次算作是巧合、那第三次就只能是命中注定了……

伦敦的面积虽然不大,但其中可以参观的景点却是数量众多,在最开始艾瑞克询问她想去哪里逛逛的时候她竟然说了巴黎圣母院,所以她到底为什么会觉得巴黎圣母院是在伦敦?

等她回过味儿来后又说想去参观下英国首相,然而这当然也是不可能的,虽然首相他老人家确实是住在伦敦,但唐宁街那地方戒备森严,岂是你一个路人甲想打卡就打卡的地方?何况首相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而已,整天就算着自己还有多久能退休。

最后还是艾瑞克带她来到了泰晤士河,这是他来过一次的地方,只是那时他是自己一个人。

带着一种微妙的情绪,他想和她再走一次当年走过的路。

爱丽丝的脚步停了下来,他顺着她所望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列车队停靠在了教堂之前,从为首的黑色林肯汽车里一只叼着花篮的金毛犬跳了出来,随即身穿白纱的新娘被年长的男人挽着手步入教堂,那应该是她的父亲。

泰晤士河畔的微风吹起,吹得河水泛起波纹,也吹得他的心上荡起涟漪。

“爱丽丝……”

“我也想养只金毛。”

她看着人家的狗,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羡慕。

试问谁不想养只金毛呢?

艾瑞克顿时有种败给她了的感觉,牵着她的手指动了动,变为十指交握,他说道:“会有的。”

狗会有的,婚礼也会有的。

然而没走几步后她又停了下来,他心想这次又看见了什么,萨摩耶?哈士奇?还是阿拉斯加?

爱丽丝失神地看向极远方的一座高大钟楼,十分迟疑的抬手指了过去:“……那是什么?”

“大本钟。”

“大本……钟……”

破碎的画面在眼前快速闪过,心脏狂乱的跳了起来,刺耳的噪声一瞬在耳畔响起,在玻璃碎裂与警报拉起中混杂着女人尖锐的叫声,她在喊……她在喊什么?!

“爱丽丝,你怎么了?看着我!”

“你闻到了吗……”

“什么?”

她深深的喘息着,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垂死挣扎一般痛苦——

浓重的……血腥味……

……

黄昏时刻,艾瑞克返回了酒店,这是他再次来到伦敦的第二天,在进行了短暂的休整后很快他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她悄无声息的用力呼吸了一下,潮湿的空气却极其吝啬的不愿多出一丝一毫的氧气令她更容易的喘息。

真是糟糕的天气。

这一场阴雨已经断断续续的下了好几天了,无风的时节里雨水如丝一般连接着同样昏暗的天空与大地,即使是这样的天气里伦敦的空气中也仍是弥漫着淡淡的雾气,在灰白的氤氲中,裹着头巾的女人与穿着风衣的男人擦肩而过,柏油路面上溅起的细小水花落在了他们擦得明亮的皮鞋上。

艾瑞克示意她将皮箱再交给他但被她无声的拒绝了,她微微侧头看过去,金属的伞柄几乎要贴上她的脸颊,如此伞沿才能将她的身体完全笼罩于黑伞之下,而他的一侧肩膀则暴露在雨雾之中。

她抬手将伞柄轻轻地向他那边推了一下,随即收回目光,没有见到他握着伞柄的手紧了紧。

与许多人同样,他们的身影渐渐远去在雨雾之中。

那个高挑的女人穿着一双便于走路的低跟鞋,及膝的连衣裙下是一双有着漂亮线条的小腿,这样的女性本应该有着优雅轻快的脚步,但她的步伐却是有着不加遮掩的沉闷,她应该是疲惫的,不过从那张被宽大墨镜遮去了一小半的雪白面孔上难以看出她的情绪,她始终都一言不发的跟在男人的身边,直到他的脚步停下来时她也安静的站在一旁。

车站外的街道十分宽广,一辆最新型的奔驰汽车快速驶过,与一座数百年前留下的雕像擦肩而过,六十年代的伦敦也有着世界上最尖端的科技,但这个城市依旧保留着许多中世纪的特征,尖顶的哥特建筑、女王的华丽王冠、人们的骑士精神,那些有形或是无形的存在未曾随着高楼大厦的崛起而被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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