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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前奏35

  • 作者:红桃骑士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14:34:43
  • 字数:9680字

“汪!”

棕色的泰迪犬跑到了她的脚下,她立刻跳下来又将箱子推到了沙发后面,莉莉回家了,就说明妈妈也回来了。

摆在茶几上的月历还停留在七月,但今天已经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了,白天的时候外面还罕见的飘了一点小雪,虽然落在地上之后很快就融化在积水里,而太阳落山时天就晴了下来,这是一件好事,这样就不会影响庆祝新年的烟花庆典了。

金发的小女孩踩着一个箱子,双手扒在窗台上,眼巴巴的望着窗外。她已经六岁了,按理说这个年龄的孩子的身高应该早已超过窗台,但她实在是太瘦弱了,自从妈妈精神失常后她就已经习惯了忍饥挨饿的生活。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但家中早已坏了许久的客厅吊灯只有一个灯泡能发出光芒,让光线黯淡不明,杂乱不堪的房子里渐渐弥漫开腥臭的气味,那是从混合着食物残渣与劣质酒精的呕吐物之上发散出来的,那些污秽堆积在洗手池内,无人去处理。

她只是想和大家一起看烟花,为什么会吓到别人呢……

听说在泰晤士河畔有着伦敦最美的景色。

听说在进入新年的这个夜晚,那里会燃放照亮整片夜空的烟花。

身材消瘦的女人像是一道虚无的影子飘进了客厅,她冲女儿招了招手,努力的微笑了一下,示意桌子上的那袋面包是她的晚餐。

爸爸说她会吓到别人……

为什么呀……她又抬眼看向窗外,街道上空无一人,凝神片刻后,绚丽的烟花忽然绽放在夜空之中。

显然女人也注意到了屋子里难闻的气味,她垂着眼,一言不发的倒了一杯水,轻飘飘的上了二楼,缺少修护的木质楼梯已经有些掉漆了,而她踩在上面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

安静得近乎压抑。

像是预感到什么似的,女孩缓缓地蹲了下去,将小狗抱入怀中,逐渐加大了力气。

但也只是听说而已……女孩落寞的垂下眼,因为她的特殊,所以她从未去过很远的地方,从前爸爸还允许她跟邻居的孩子一起玩儿,但从一年前爸爸开始喝酒后就再也不让她出门了。

她转头看向窗外,早晨的伦敦仍是有些阴霾,但透过大雾与云层可以看到丝丝阳光,天已经晴了,看来今天不会再下雨了。

五分钟后,她将几张钞票放置桌上,离开了咖啡厅。

纵然属于日不落帝国的黄金时代已经过去,在遥远的美洲大陆上有一个拔地而起的世界第一强国总跟与自己相距甚远的死对头在较着劲儿,但伦敦这座古老的城市也依旧吸引着来自世界上四面八方的人来此。

新建起的高楼间夹杂着古老的房屋,战争所带来的焦痕仍留在它们的身上,也许会有在当年那场残酷的轰炸中幸存下来的见证者对着儿女控诉纳粹的恶行,却又转而骄傲的将数百年前的殖民掠夺描述成光荣的文化传播,虽然那些孩子并不喜欢听这种无聊的过时政治,他们会更喜欢开膛手杰克的传奇故事。

在路边乘坐上漆成红色的双层巴士,坐在二层的窗户旁已经有阳光洒落在身上,巴士开得并不快,每隔几分钟还要靠站停一下,这样缓慢的效率让多数赶着上班的人选择去乘坐地铁或是的士,所以即使路上车水马龙而这辆车上仍未坐满一半,他们大多都是悠闲而不急切的人。

爱丽丝喜欢这种不急切,人生总是匆匆忙忙的该多累啊,匆忙的上班去应对工作、匆忙的下班去陪伴家人,仿佛是将时间这个蛋糕分成无数块,每一块都有它该被分去的地方,可是将一切都规划得整整齐齐后自己却什么也不剩了。

所以她喜欢自己一个人,一个人才能自由自在,一个人才能不去看公交站台上的说明而随意的上了一辆巴士,也许会有某一站的名字吸引她下车,也许她会心血来潮的在中途从窗户跳出去——这还是算了,会给交警添麻烦的。

停靠在十字路口的间隙,警察在中间站得笔直的指挥着交通,虽然斑马线上只有一个穿着超人衣服的小男孩拖着玩具车走过。

所以为什么超人一定要穿紧身衣呢……

当然这个问题就像为什么漫画里的美少女都要穿超短裙一样无解。

她不着边际的想着一些无聊的事情,在一个能看见宽阔河流的站台下了车。

她问向路边的人:“这是什么地方?”

“泰晤士河。”那人的脸上几乎写着‘我知道你是外地人’,“前方不远处,那座钟塔看见了吗?那就是大本钟。”

她顺着指示的方向看去,那是一座与伦敦任何大街上千篇一律的哥特建筑相似的、但更为高大的钟塔,波光粼粼的河面倒映着它的剪影,随着水流泛起波纹。

她鬼使神差的走过去,然而钟塔之下寥寥数人,冷冷清清,有着一口标准伦敦口音的工作人员解释着:“大本钟内部不对外籍人士开放,您可以前往议会会议厅进行参观。”

大本钟就位于议会大厦的西北角,在非审议期间那里是对外开放的。

她没有回答,目光转向他的身后,工作人员被她看的莫名其妙,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空旷的过道上什么都没有。

“女士,您需要离开……”

他的话未能说完,身体就软软的倒了下去,也许在醒来之后他的脖子会疼上许久,因为有人在那里用力的敲了一下。

她缓步跨过横在路间的那只手,进入了钟塔内,就在刚才,她分明看见了一个金发的少年仿佛入无人之境般走了进去。

但她没有看见他的脸,因为他戴着一幅硕大的墨镜。

钟塔内部更是冷清,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通风不畅的怪味。要说这里也确实没什么好参观的,从下向上看去只能看见仿佛没有尽头的螺旋状楼梯,楼梯的水泥台阶唯一值得夸赞的就是还算整齐,而两侧的扶手是简陋的金属栏杆,黑色的漆面上是肉眼可见的一层灰尘。

转眼的时间,她已找不到那个少年的踪影,在楼梯前驻足片刻后她走了上去。

维多利亚时代的建筑物里当然不会有电梯,游客需要爬三百多步的台阶才能登上高达九十五米的大本钟,这相当于是三十层楼的高度,如果是体力一般的人他爬过一次都不会想再爬第二次,何况这里又只对英籍人士开放,所以才会这么冷清。

十五分钟后,她来到了位于表盘上方的阁楼,几根足有拇指粗的麻绳紧绷的悬吊在外面的空中,这是正有人在进行高空作业、清洗那巨大的表盘,说起来那表盘本该是深蓝色,但由于工业时代的严重污染早已变成了黑色。

微风从四面八方吹来,泰晤士河畔的风光尽收眼底,她却无视了这难得一见的景色。钟塔内部只有这一条路,而她这一路走来并未看见那个金发的少年,仿佛那只是她在一瞬间产生的幻觉。

是幻觉吗?

她上前几步,来到阁楼的边缘,眼神缓缓移动着,最终停在了西方。

一种古怪的感觉一闪而过,就像是心跳漏了半拍。

她轻轻地吐出一口气,于这近百米的高处一跃而下。

西方,西方。

西方有什么东西在等待着她。

街道、河流、树林、行人……一切的存在都变得无关紧要,伦敦的阳光仿佛是第一次如此明媚,让她不得不抬手遮于眼上,她小心翼翼的走向一幢灰旧的别墅,走过杂草丛生的庭院时脚下不小心踩上的泥泞令她慌张不已,她紧张的在台阶上蹭了蹭,然后悄悄的打开了房门。

外面的阳光那么明亮可房子内却是阴暗无比,一股令人作呕的腥味扑面而来,甚至遮掩了长年不散的酒气,恐慌在她的心底腾起,她终于来到了客厅——

红色,到处都是红色,就像烟花一样绚丽。

外表糟乱的男人拿着那把牛排刀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捅向女人一动不动的身体,他终于注意到有人接近,那双被怨恨所占据的眼睛转了过去,他站起身,身影那么高大。

“我的……女儿。”凶神恶煞的男人的声音却有些疲惫似的低沉,他垂下眼,深深的看向她,“你也走吧……”

她的眼中忽然涌出滚烫的泪水。

她看见那倒在血泊里的消瘦身躯在后面悄然的爬了起来,抬起遍布伤痕的手臂指向拿着屠刀的男人,就像在指示着她——

“……妈妈要我杀了他吗?”她失神的喃喃着,神情逐渐冰冷,“妈妈要我……杀了他吗?”

咣当一声清响,那是尖刀掉落于地上。她将男人压在身下,死死的掐住他的脖子,在男人垂死的惊恐的双眼中映照出她仍挂着泪痕的冰冷面容!

她的呼吸愈发急促,狂乱的脉搏跳动在她的手下,他不该能发出声音,可是分明有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爱丽……丝。”ぷ99.

“爱丽丝!”

她猛然惊醒!

凌乱的床铺上,紫发女人正跪坐在床上,双手死死的掐着男人的脖子,她茫然的眼神霎时变得无措,猛然松手向后退去,踉跄的动作让她差点摔在了地上。

艾瑞克猛地咳嗽起来,涨红的脸色是极度缺氧后的模样,剧烈的喘息后他才看向她:“你差点杀了我。”

“我……我不是故意的……”

爱丽丝语调错乱的说着,她又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要夺门而出。

“我知道。”艾瑞克下了床,他刚向前走了一步后爱丽丝就退了一步,见状他停下脚步,“这可不像你,你从没怕过任何事物。”

爱丽丝的眼睫颤了颤。

他抬起一只手臂,对她伸出手,仿佛一分钟之前那个差点被掐死的人不是他一样:“没事,过来。”

然而他没有顺利的得到她的手,所以他只能握住她的手臂,他能感受到她紧绷的肌肉仍未彻底放松下来。

他的手顺势滑下,握住了她冰凉的手掌。

他问道:“做噩梦了?我听见……你在喊妈妈。”

这话说的他自己都迟疑了一下,这么多年,这是他第一次听她提起妈妈,虽然是在梦中。

爱丽丝的情绪似乎已经稳定下来,“我不知道……但我不可能说这种话,我是个孤儿,我没有妈妈。”

无中生妈不可取,她从来都是一个人,哪儿来的妈妈?

艾瑞克又道:“还记得发生什么了吗?昨天早晨,我们在泰晤士河畔旁散步,你突然间呼吸困难随即晕倒,我只能将你先带回酒店。”

爱丽丝点头,她记得这里,但她不记得自己晕了过去,“你做的对,我没事,而且我不能去医院……你说那是昨天的事。”她看向钟表,时针指向十一的位置,“也就是说我睡了整整一天?”

“是的。”他说完又微妙的停顿了一下,“……应该是的。”

“应该?”

“因为我今天早上不得不离开一会儿,去完成一个交易……只有一个小时,亲爱的。”

她的眼神游移了一下,语气有些沉了下去:“也就是说……你并没有一直待在我身边对吗?”

艾瑞克的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耳后,拇指轻轻蹭着她的脸颊,难得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讨好的意味:“你这样让我感到紧张……我很抱歉。”

爱丽丝立刻否决道:“不,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确定一些事情……”

她的眼神向下偏移了一点,落在了他的脖颈上,那里仍有一道明显的掐痕,只差那么一点,他就会死在她的手上。

不该是这样的……房间里到处都是金属,他会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自己停下来,而不是那么傻试图掰开她的手——他怎么可能比得过她的力气。

她又抬起了眼,轻声说道:“下次别再这么做。”

没关系,你可以伤害我。

他低头吻上了她的嘴唇。

“再给我三天,爱丽丝……三天之后的会议结束后我就能拿到需要的东西,然后我们离开伦敦。”

她好像是答应了,又好像是没有,那声低应也许是缠绵时的低吟,但总会让人无法分辨。

她赤着脚站在地板上,而那双沾着淤泥的鞋子静静地待在角落里——

市区的街道干净整洁,哪里来的淤泥?

一只瓷白的咖啡杯突然掉落在地上,当即碎裂成两半,深色的液体蜿蜒着流向地板,缓缓地停下了流动。

而罪魁祸首的爱丽丝却有点愣神的看着破碎的杯子,隔壁桌的年轻情侣看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她这才眨了眨眼,一手抬起到胸口前,在空中停顿几秒却又放下,一种说不明的情绪压在她的心上。

“贱人!”

突然,男人的咒骂自楼上传来,在女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中响起玻璃猝然摔碎的声音,这声音是那么的刺耳,就像是碎在了她的心上——

1938年,伦敦。

女孩猛地打了个寒颤。

……

“砰!”

夜色很快到来,黑暗淹没了远方的景物,在一片层层叠叠的建筑之后,尖顶的塔尖在下方钟体亮起的灯光的映照下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而她站在窗户前也只能看到这些了。

听说那是伦敦内最高的建筑物大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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