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当时放人来参加101就不是很情愿，穷瓶花钱买位？别开玩笑了’、‘两个人都是大猩猩拿出来为后续出道计划做预热的，怎么可能都放在这里出道’、‘皇族欸掏点钱保位也是有可能的吧’……一条条分析讨论得头头是道。

闵昭辰瘪嘴点点头，倒是有些说的挺对的。

“网络投票到十一点结束，公司前辈们会发sns给你们的网络以及生放投票拉拉票，在午晚饭的时间段也会安排发出两拨通稿。和记者们沟通过了，放送过程中实时跟出的报道，你们两个会尽量多地被提及。加上前期公司还有粉丝在江南麻浦龙山等区还有地方上做的线下宣传……能做的都已经做了，一切就看今晚了。”

申夏元正在开车从大邱来首尔的路上，闵昭辰给她发了个消息叫她小心开车，到了以后直接联系安艺美。

以往都是累到沾了枕头就立马睡着，这回久违地精神兴奋失了眠。拿着安艺美冰好的罐装咖啡在睡肿的脸颊上来回滚动，闵昭辰翻看着消息，旁边的全昭弥也是如此。

评论里猜测哪家那么酷地拒绝了mnet中名被点到最多的当属闵昭辰和全昭弥所属的大型企划社JYP。

闵昭辰对全昭弥突然提出的问题有些意外，抬眼看向还在开车不甚在意此事的安艺美。“怎么这么说？”

全昭弥划拉几下屏幕，把手机递给了闵昭辰，拉扯着安全带往前坐了坐，眉宇间的焦虑压根藏不住。“我可看到不止一条这样说的爆料了，说是有几家公司已经花钱买位，至少保一个出道，还有的公司节目组主动接触却被拒绝了。咱公司会花钱……吗？”

直播当日的彩排是带妆彩排，完整地走一遍晚上直播的流程。第一个表演是全体练习生的PICKME，因此有了见到已被淘汰练习生的机会。

全昭弥捂住了脑袋，双眼冒出了吃到大瓜兴奋地光。“那就是真有这事咯？”

安艺美把住方向盘，后视镜里眨了眨眼。

“昭辰姐！”

正在和俞延静讨论着各自常吃的润喉糖的闵昭辰在听到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转身的一瞬间，怀里就扑进来一人。

被扑到没站稳后退了一步，闵昭辰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权恩彬就像一个大型犬一样还蹭了蹭。

安艺美在交通信号灯下停稳了车，回身用了戳戳全昭弥的额头。“少看点那些瞎讲编料吧。你自己就参加着节目呢你能没点数？话说回来当时送你俩来公司就撒手不管，全权交给了我们小组管理，高位出道是你俩和我们的目标……不过我们也确实没钱做什么买位的事。”

101今晚便会画上句号，每个练习生都开始不得不再一次仔细考虑自己的未来究竟该如何继续。

“今天是最后一次的采访了，或许有什么感想或者对最后一期节目的觉悟吗？”

“都已经是最后了吗？”闵昭辰都怀疑自己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了，怎么被101虐了将近四个月好不容易熬到快结束了竟然还觉得时间过得太快有些不舍得结束呢？“过去是对自己很有自信的类型，但时间一长，看不到一直在奔跑的这条路尽头到底在哪里，就会开始不停地问自己：我为什么出不了道？是哪里不足吗？我究竟差在了哪里？我真的可以……出道吗？”

停下来深深吸了一口气，闵昭辰调整过来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一股莫名的热流在四肢游荡。“我想要出道。拥有过后我比以往都更加清晰地认识到，我热爱着舞台，我甚至想要把生命全部交给舞台。”

“如果在最后被淘汰呢？”

“我讨厌如果。”

夜幕降临，属于练习生们最后一场战斗的大幕即将拉开。

观众入场，直播换了比三公还要更大的场馆，即便如此国民制作人们还是填满了整个馆子。导师团队以及三公歌曲的制作人们都已经坐在舞台侧的观众席，各个公司也都派了高层来到了现场。

“生放送一分钟前准备！”

带着耳麦的工作人员拿着文件板扯着嗓子在此时异常繁忙的后台极力喊起来。闵昭辰垂眸，没有拿话筒的一只手按在胸口，感受着有力的心脏在手下节奏地跳动。从透过后台转播的屏幕上看到不断被填满的几个观众站坑起，闵昭辰就一阵恍惚，四个月的一切一帧帧快速在脑海里闪过。去找自己水瓶的每一步都是虚的，像是，在虚无缥缈的梦中。

半瓶水里被塞进了两块葡糖糖方糖，瓶底沉着不少化不开没溶进水里的葡萄糖颗粒。闵昭辰在乎不了那么多，她就怕自己会突然撑不住晕倒在台上，就此登上实时热搜。这些天的行程比以往满了许多，那些岁数小的都要嚎上一句受不了，更别提在22人里是姐姐line的闵昭辰。

奇熙贤把闵昭辰从边上拉了过来，所有人聚在了一起。李海印作为剩下人中的大姐，当仁不让地说起了加油词：“几个小时后，我们之中有12个人会坐上出道的位置，不管结果如何，谁都是值得的。为了最后的表演，燃烧我们吧。不留余力，展现出——”

“最好的舞台！加油！”

不留余力，展现出最好的舞台。是张根硕代表特意到待机室里为大家打气留下的话。与张代表温温柔柔的鼓励相比，22位少女带着向着出道坚定信念的齐声喊出更有一番动人、热血的氛围。

“生放送十秒前准备！”倒计时在后台响起，姑娘们围在几台电视机前紧张又期待地收看起实时转播。

熟悉的mnet开头后直接接上的是前一天录制的最后一次采访，一水儿关于出道的感想，配上mnet高超的剪辑功力，练习视频和抒情音乐，简直是感人肺腑，催人泪下，不留几滴泪都对不起后期。

对着屏幕的练习生们仔细看着视频中身边人小时候的照片互相开着玩笑，闵昭辰看到自己的那一瞬间立马躲了起来。

是张小时候上钢琴课时小小的她坐在钢琴椅上练习的照片。

“姐姐！你小时候太可爱了吧！”

全昭弥一把精准地抓住躲到了林娜荣身后企图藏住自己的闵昭辰。

“呀哪里可爱了！”

“kkkk姐姐的冷漠脸真的是从小养成呢～”

“磪有情！”

试问高冷闵昭辰是怎么变成团欺的呢？这样那样的就走上这条路了呗。

事前制作的vcr播完，镜头转换对准了金字塔顶端的第一名王座，逐渐拉远，张根硕代表步入镜头。

为了决赛的生放送，张根硕准备了黑色正装，不过里面的马甲在打光下一闪一闪的，严肃中带了些活泼。

“今夜，即将决定大韩民国首次国民亲手制作的女子组合最终十二名成员。”张根硕带着摄像机转换视角，背后一片漆黑，只有两根灯柱流淌着粉色的灯光。“PRODUCE101最后的出道评价，现在开始。”

张根硕离开镜头，主舞台上灯光流转，延展台两边喷发出火花，整个场馆被从始至终的主题色照亮。摄像机给了kara的许英智和fantagio的徐康俊车银优一个短暂的镜头。

“现在，为你的少女投票吧！”

现场灯光再次熄灭，挂在高处的大屏幕开始播放直播投票的规则。借着屏幕的光，22人列队跑上三角形舞台按第三次排位的名次站好队形。闵昭辰是第四名，排在了第三排的左侧。

做了MCD初舞台时的半扎马尾造型，后面的如果樱花凋落和改了名字的Crush也准备继续用这个发型，可以省下时间用在换装改妆上。

身后的金请夏拉着闵昭辰站好准确的位置，闵昭辰回头向金请夏道了声谢。眼睛在转回头的瞬间扫到了台下某个熟悉的身影。

‘妈？’节目组给家属安排的位置也太好了吧？这最前排的位置估计脸上的表情能看的一清二楚。

亲妈这灯牌后面是不是藏了相机？？

申夏元在灯牌后挥了挥手，亲闺女可算是看到自己了。收了手，把灯牌后的相机对着闵昭辰按下了几次快门。

啧，看的过去，还行吧。

调整好参数的闵昭辰亲妈——申夏元女士对准了闵昭辰斜前方的金世正开始疯狂按下快门。

“你呢？”

“我？”朴海泳指指自己，耸了耸肩。她一个小公司出身的练习生，参加节目就是来刷脸的，其实公司里没有明确的出道计划，淘汰后的日子和淘汰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就那样练习呗。”

“这一个礼拜做什么了？”

“姐姐们打歌快结束了，在准备下次回归啦。”离开后的权恩彬总算是释然了，又是那个活力满满的小苹果。

节目组还算有良心，生放送的前一晚是放练习生各回各家，不过当天还是要求全体在八点前全部到齐。

权恩彬加入CLC的企划实际上是与101同时进行的，CUBE把权恩彬扔进101的本意就是吸引人气，若是能够成功出道便再宣布CLC与101两团并行活动。可高层间出现了些难以明言的意见相左，权恩彬的公开被迫提前，人气也直线下降导致还未进入决赛便惨遭淘汰。

不过，不久后权恩彬就能正式站在舞台上演出了。

朴海泳披上外套，慢慢悠悠地来到几人面前。

本来闵昭辰并不想让妈妈来现场的，曝光加现场人多这两点不说，直播至少要两个小时，人挤人地站几个小时怕亲妈受不了。可转念想想申夏元那丰富至极的追星史，闵昭辰也就随她妈去了。

“mnet会让我和姐姐都出道吗？”全昭弥皱着眉从手机屏幕前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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