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妮玛琳感到一些无奈：“你说那句话搞什么啊，你怎么不把真实意图都说出来呢？”

克里斯托夫听到姐弟俩的争吵，顿时明白了些什么，他无奈地笑了笑：这汉斯用人不当啊，莱德根本不适合做眼线……

艾莎指了指礁石那边的方向，“应该在前边，或许还是阿塔霍兰……”对于前往阿塔霍兰的路线，冰雪女王可不会搞错。

艾莎的话音刚落，兰斯盖德便率先掠过了礁石。盖尔也推动着帆船绕过了礁石，跟在黑龙的后边。

“艾莎？”安娜看向姐姐，希望她能找到源头。

这个解释听得大家稀里糊涂的，约格都听傻了。赫妮玛琳拍了弟弟一下，于是莱德改口说：“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赫妮玛琳又拍了他一下，莱德纳闷地问：“你老拍我干吗？我这次没说错！”

“艾莎，小心些！”安娜嘱咐性喊道。

奥洛夫拉着斯文来到汉斯旁边，“好了，斯文，你看到这个家伙醒来的话就敲晕他！”

约格也看出了些情况，他没有理会莱德与赫妮玛琳，而是径直走向那口大炮。克里斯托夫见状，急忙走过去问道：“哎，你要干什么？”

约格从台子上跳了下来，他看向船头的那口火炮，说：“我觉得你们应该用用那个东西……小子，你老盯着我干什么？”他意识到驯鹿男孩总是在看自己。

“服从天职是军人的命令！”被突然发现的莱德急忙解释道。

“我研究一下这个东西怎么用，我还记得攻打你们的时候，这个东西的威力很大。”约格说。

“哦，不用你操心了，约格先生。”克里斯托夫推开约格的时候稍微用了点力，他可不放心让这个家伙弄船上唯一的火炮，“其实我会。”

驯鹿亲王最后的话吸引了包括安娜在内的大家，奥洛夫和蒙珑等人凑了过去。

兰斯盖德果然也是被歌声吸引的，艾莎所感知的源头也是它飞去的方向，而且它的“带领”下，海面也不再出现什么海雾和礁石。安娜甚至觉得，灾难之龙相当于为他们保驾护航，一路上畅通无阻。

“我怕那条龙……”

“你就是不会。”

“我会！”

“那就打啊。”

“我怕那条龙……”

安娜实在听不下去了，她看了一眼倒着的汉斯，心想：要是这个家伙醒着，会怎么制止她们呢？有时候还真应该学学这位阴谋家的思路。

约格主动停下与克里斯托夫的无谓的争吵，他拿起奥洛夫好不容易搬起的炮弹，塞进了炮膛里。“好了，既然你不打，那就我来。”

“我看你是还嫌不够乱！”安娜介入进来，她走进克里斯托夫等人，“就这么点炮弹，你想打光吗？”

约格愣了一下，他不想惹艾莎的妹妹生气，只得赔笑着：“呃，我就是想试试看。”

安娜继续压迫道：“我要是把汉斯叫起来，让他罚你，怎么样？”她笑着，又看向了莱德，“罚你们？怎么样？我要是没记错，你们还是他的下属。”

“别，不关我事啊……”莱德退后了一步，他可不想被汉斯那个家伙教训。

看到莱德那个反应，约格也感到无奈，只得给安娜面子：“好吧……”

这时，歌声越来越明显了，汉斯突然醒了过来，不过这一次，他看上去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汉斯站起身，第一反应是去摸腰间的佩剑，“我刚才是不是很危险？”

“你说呢？”安娜没好气地答着。

“也许现在也一样危险……”奥洛夫心有余悸地补充。

“前面快到了！”跟在兰斯盖德后面的艾莎向大家喊道。

安娜等人目视前方，看到了前面的冰川之河——阿塔霍兰。它看上去幽暗又神秘，至少在姐妹俩和雪宝的眼中是这样的。

汉斯拿回自己的剑后，便突然抱起头呻吟着：“我感受到了死亡气息！”他咳嗦着，颤抖着，嘴角流着血，然后一把抓住安娜的手，瞪着眼睛并用带着恐惧的语气对她说：“相信我！不能再往前了，我会死的……”

安娜愣了一下，有些心软。她看向了空中的艾莎。后者则回头丢下一句话：“我们必须向前！”

是啊，我们必须向前。安娜只得硬着头皮安慰着汉斯：“听着，汉斯。我们必须找到真相，你也必须克制自己，你不是为了你哥哥吗？”

“对……为了他……”汉斯缓和情绪，松开安娜并退后一步。

“为了福特。”安娜重复道。

“为了福特！”汉斯跟着念了一遍，然后走到船沿，“需要我的时候，叫醒我。”

“嗯，”安娜意识到他的话不对劲，“等等，什么？”

汉斯突然用头磕向船沿，然后躺了下去。蒙珑急忙冲过去，查看他的状况，然后示意大家他没事。

这个家伙，硬生生撞晕了自己，真够狠的……

在风灵的帮助下，帆船靠近了阿塔霍兰的冰岸上，摇篮曲的歌声停了，代替的只是空灵的高歌，这也许对汉斯的影响不是那么深，但是大家还是没有叫醒他，而是克里斯托夫背着他下船。

除了斯文和船员留守在船上，大家都踏上了冰岸。幸好，大家此次出行的目的之一就是阿塔霍兰，所以大家都有准备厚衣服。

兰斯盖德则趴在岸上，不做任何的动作。安娜靠近它，她总感觉这条龙是知道些什么，她把手搭在了龙的头上，闭上眼睛，试图感受它的感觉。

兰斯盖德依靠喉咙低声吼着，鼻子喷出几股难闻的气息。

“我听到了‘耻辱’……是的，就是那个。”蒙珑站在安娜身后，“刚才我没听太清楚，它的声音太小了。差不多就这个意思：‘龙的耻辱’。”

“什么？”安娜回头望着蒙珑，不理解她所翻译的意思。

什么龙的耻辱？阿塔霍兰吗？

兰斯盖德用头轻轻地拱了拱安娜的手，示意她离自己远些。

“好吧，待会儿见。”安娜跟着大家走向冰川的入口，“希望我们下次见面能更愉快些，大家伙……”

像半年前一样，冰川内同样有个声音伴随着一道彩光在吸引着艾莎等人。

“大家跟着我！”艾莎一边回应着歌声，一边跟着那道光。

有艾莎带领着，安娜等人倒没有感到冰川里特别寒冷。背着汉斯的克里斯托夫不小心滑了一下，差点摔倒，这让汉斯醒了过来。

“比约格曼，请让我下来。”

克里斯托夫放下汉斯，后者递给他一把匕首。

克里斯托夫吓了一跳，忙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会竭力控制自己。你走在我后面，如果我没控制住自己，你就给我一刀让我保持清醒！”汉斯说。

“嘶……”克里斯托夫咬紧了嘴唇，他有些犹豫，“你这个不是……”

“放心，这不是福特的毒匕首。”

克里斯托夫点了点头，并接过匕首。

艾莎对阿塔霍兰的内部构造相当熟悉，她带着大家来到断崖，之前她在这里变出过几根冰台柱子，现在它们依然矗立着。

“雪宝，来。”艾莎抱起奥洛夫，率先踏上冰柱。

其他人纷纷效仿，约格变成黑鹰直接飞了过去，赫妮玛琳与莱德身手最为矫健，他们过去得很轻松，安娜和蒙珑也不差多少，克里斯托夫在冰上穿行更是容易，只有负伤的汉斯过去后不停地咳嗦。

“艾莎？”安娜叫住姐姐，“这次我们来这里寻找答案，会不会有危险？”她虽然是这么说，但语气听起来并没有多少担忧。

约格听到安娜问艾莎的话，不由得握紧了腰间的刀柄。

艾莎想了想，笑着答道：“放心吧，安娜。我们其实已经找到了答案，只是不敢确定而已。而且阿塔霍兰是不会伤害我们的。”她的话，不仅安慰了安娜，同时也安慰了其他人。

但约格的手仍然紧握着武器，不肯放松。冰雪女王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但约格认为那只是她的猜测。

“俏小姐……哦不，我是说殿下……”约格突然问道，“听起来你之前被攻击过？”

“是啊，怎么了？”艾莎回头看了他一眼。

“那你是怎么被攻击的？有没有什么自救的方法？”

艾莎听出了意思，他是害怕了，“我是被冰封的，破解的方法是破坏大坝，让阿伦黛尔与北地和平。”

约格听得稀里糊涂的，冰雪女王居然被冰封，那阿塔霍兰得有多可怕……

奥洛夫用手捅了捅约格的腿，笑着问道：“不好意思，你是害怕了？”

“害怕？我才不怕！”约格把手从刀柄上移开，展开鹰羽披风耍着酷。

艾莎突然察觉，这次的歌声比半年前更加急促，像是特别着急见到大家一样。也许，阿塔霍兰有要紧的事要告诉自己

她在心中自责，怎么现在才意识到……想到这里，艾莎加快了前进的脚步。“快，我们再快点！”

“艾莎，等等！”安娜急忙跟进，她还差点滑了一跤。

其他人也紧紧跟在姐妹俩的后面，生怕失去冰雪女王的庇护。

“等等我啊……”奥洛夫的腿太短，跟不上狂奔的众人。

听到它的叫喊后，克里斯托夫急忙折返，背上小雪人，然后再紧追大家。

“我会！”克里斯托夫大声说。

“那就打啊！”

“请演示一遍，亲王殿下。”约格摆出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不仅是他，奥洛夫也表现一副迫不及待的表情看向克里斯托夫。

莱德也不再与姐姐争吵，而是凑了过去起哄：“我也想看看！你打一发炮弹看看。”

这时，歌声再次响起，艾莎和安娜急忙环视四周，这次可不能再失去机会了。奇怪的是，兰斯盖德听到歌声后，安静了下来，它也和姐妹俩一样东张西望的。

“我来帮你，克里斯托夫。”说着，奥洛夫去搬动铁弹般的炮弹，但是凭它的力气根本搬不起来。

“别闹了……”克里斯托夫意识到自己牛皮又吹大了，“不怕惊动那条龙啊？”

约格笑着将双手环抱在胸前，“我看啊，你是不会打炮吧～”

这次，黑龙没有攻击他们，只是回头望了一眼而已。这一幕让艾莎想起了当初的梦境，她飞离船板，大胆地跟在兰斯盖德的身后。

说不定阿塔霍兰要告诉自己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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