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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这条光棍难拿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4:36
  • 字数:11572字

我去找石头刻章。在河边捡了块红褐色的泥石,这个又叫古陶石。这种石头哪里都有,石质细腻。但不透明,做砚台打滑,而且非常坚硬,不好雕刻加工,且河里随处可见,没有任何收藏价值。就是现代都很少有家里摆设泥石的,太掉面子。我让宁馨儿和好儿放风,我在河边做了个小铣床。用了三个多小时,将印章刻好。没有拆铣床,我们的船要改造。我下午去伐木头,明天加工板材。

印章拿给张重,张重用墨盖在纸上。然后将自己的公文上的印章对角验证,竟然丝毫不差。“出云贤弟,神仙术也。不然你和我回长安,伪作高宗遗诏,废除武氏。有此诏书,天下有识之士必然云集响应。那时……”

“好儿,哥哥有刻刀的,这个船细加工时要用刻刀,哥哥大小做了好几把呢,就在船舱里呢。哥哥,你用匕首,锯几个树枝。我们正好带回去。”好儿的话提醒了我,萝卜章很容易刻。但是缺范本啊。

没敢拿出水刀,用铲子将木块锯好,按印章大小写了印文。好儿非要刻章,说好久都没做文事了,刻不好让我重刻。好儿最近很忙,每人两套衣服都要她帮忙裁剪。除了馨儿的衣服用了缝纫机,她宁肯费力,也是手缝。当然只是给我缝。张重的衣服二女负责,二女挑了浅黄色的缎子,求好儿为她们裁衣。

好儿服侍完馨儿清洗。又在关心给作品盖章的事了。一看就是强迫症病人,不允许不完美。

我和张重谈了印章的问题,他说手里有份河南府公文,证明他是协送韦玄贞赴钦州流放的。原来他的身份并不是钦犯,只是感念韦玄贞的赏识,去送他们一家去流放的。我看了印章并不复杂。用手机、水刀、很硬的石头配合肯定能克隆。张重伪造河南府采办洋货为天后祝寿的公文。这次要感谢好儿,没有好儿指点,我们年号都要搞错。

“小郎君的头发太短了,无法挽发髻。不然把我的头发剪一些,补在一起挽个发髻,用布一包。应该就看不出来了。不然让人当拐女私奔的和尚就不好了。”

馨儿看着我笑,可能她觉得我就是拐了她私奔的小和尚。

“轻之兄,谨慎啊!李敬业前鉴不远啊,怎可不吸取教训。病来如山倒,病去若抽丝。你为医者,怎能不知。”

“小娘子,你的头发刚能挽个妇人发髻。再剪就不够了。”

“可你的头发都快到脚跟了,你从来都没剪过头发,你舍得吗?”好儿什么都没说,解开了发髻,咔嚓一剪子,头发呢只有过腰长了。给我惋惜坏了。头发的坚韧超过了丝麻,做弓弦多好啊,现在剪下来的长度刚好不够长。

张重闭了嘴,对我拱拱手:“出云啊,无朱砂如之奈何?”

这个真有点烦,我有替代植物油的甘油,却没有朱砂,如何调配印泥啊。但我有老婆啊,还是亲亲的老婆。“馨儿,让我看看你的唇膏、眼影、指甲油吧。”“不给,你给我买过化妆品吗?没买过还要打自己老婆的主意。你的心不会痛吗?”

最后挑过来,挑过去。最后拿了只朱瞟色的口红给我。“小公鸡,别给姐姐都用了,这个我虽然不太喜欢,但万一那天我又喜欢了呢。你喜欢姐姐涂那个颜色,姐姐好久都没化妆了,今天给你画个烟熏妆好不好?”

“用我的头发吧!”馨儿说。

好儿也在抽泣:“小郎君,我离家一年多了。”没办法了,我睡在中间,抱了两个女人。这一夜我的两条胳膊啊!

第二天一早,大家收拾停当。起锚,挂帆远行。馨儿在海外旅游玩过三角帆,教了我一小时我才掌握,今天就是侧逆风,我们的船却跑的飞快,张重又傻了。他是见过硬帆的,都要顺风才能升帆。对我们逆风升帆却船速飞快,只能念阿弥陀佛了。

“这是神仙手段啊!出云你还说自己不是神仙?”

中午时分,我们远远的看见了水寨。降下船帆,摇橹前进。离水寨还很远,五条船就出了水寨,向我们驶来。

“停船,梧州巡检司检查。”大木船上,有兵丁对我们高声喊喝。

他们有的人手拿挠钩,有的手持弓弩,都指向了我们的船。我用撑杆停住了船。立刻又两艘大船从两边靠了上来。用挠钩死死的钩住了我们的船。这些兵丁都衣着破烂,岁数有大有小。感觉不是士兵。从大船上跳下来五六个人,手拿狭长的三尺直刀,逼住了我和张重。

大船上出现了一位锦衣人,站在了船边,身边有两个黑衣仆从,捧着水壶、毛巾站在了身旁。

“什么人啊?这是哪的船啊?这么怪的样子。”锦衣人大声问着张重。

张重和我一样被刀架了脖子。想施礼,又没有自由。女人们开始尖叫了,她们被从船篷里赶了出来。宁馨儿看见我被刀架了脖子,就双手插在袖子里,想要动手。我微微摇头。示意暂缓动手。

“在下洛阳张重,忝为府尹幕僚,奉河南府尹之命,赴广州采办天后生辰贺礼。你们还不退下,想造反吗?”

锦衣人听了张重自爆的身份、任务后,拱了拱手。“在下梧州巡检司大使张能,没想到还是同宗啊。可有通关文牒。”

张重轻轻推开脖子旁的刀,从怀里拿出了伪造的通关文牒。这锦衣人三十多岁,留着短须。看起来不文不武。兵丁递给他通关文牒,看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就递还给了张重。“张兄,你这是何船啊,怎么从未看见过。”锦衣人对我们的芦苇船实在是感兴趣,就问张重。

“此为达摩苇船,为天后祈福而建。河南府命我用此船寻访祥物进献天后。”张重镇定的回答。

“大使,此船有问题!”我刚觉得过关了,没想到一个下了船舱的兵丁在大声喊叫。

刚离开我脖子的刀又架了回去。

“哦,什么问题?”锦衣人看起来很兴奋。

兵丁从舱里搬出一只木箱。还有一只羊腿。

“大使,木箱里有好的金银。仓里都是咸的鸭子、腊肉、羊肉、牛肉、还有一大罐子盐、好几匹锦缎。船上还有四个美貌的小娘。”

我看见锦衣人开始舔嘴唇了,这不是个好兆头。“张兄,盐货可是需要专门的通关文牒的,你带了大量的盐货、金银、美女、锦缎。你到底是什么人?”

“肉食都是我们路上的食物,金银、锦缎是为天后购买礼物所备钱财。这四女是我这同行公子,带去广州寻亲。”

“不对!你们一个下人未带,带一群女人闯关。我在这钞关五年,都没见过。来人,带到县衙,交给县尊定夺。”

又跳下来几个兵丁,要控制我们。宁馨儿几乎要动手了,被我摇头制止。还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我们还有杀手锏。他们想贪墨我们没那么容易。

我们一行被压往县衙。这张能是个油滑之人,没有真正搞清我们的底细,他也不敢动强。四个女人都带了面纱,跟在我和张重的后面。并没有在大堂,而是将我们带去了二堂。这苍梧县本就是个二里小城,县衙更是逼仄。再加上日久失修,更显得破烂。

在二堂等了很久,张能才陪着个绿袍官员出来了。此人稍胖,五十多岁,头戴展脚幞头,袍子是麻的,脚穿麻靴。这张能穿的到比这官员还华丽些。

“见到县大老爷,还不跪下!”堂下站了五六个衙役,吆三喝四的喊起来。

张重环眼一瞪,高声喊喝:“谁敢让我等跪,瞎了你的狗眼。我是资荫的千牛卫给事郎,同是八品。让我给你跪吗?我这友人广州都督王公侄孙,特带家眷投奔王公。你们也归广州都督节制吧?让他孙子给你跪下吗?”

那县官脸红白了一通,咬了咬牙说“都先别跪了。将你的关防呈上。”

张重让衙役将通关文牒送上。那县官看完文牒后,将文牒向案子上一丢。手突然一拍桌案,大声说“本县刘宇,奉天后命镇守梧州。你等无关防走私盐货,证据确凿。还敢在这里抵赖,你们知道这是何地吗?”

这县官浮肿的眼皮间漏出了杀机。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谋害死几个人太容易了。我们的财货超过千贯。这老色鬼眼睛从来就没离开过四女的胸胯。

那县官接着嚣张:“在我这一亩三分地,是虎你给卧着,是龙你给我盘着。云锁高山、那个尖峰敢出。都还不给我跪下。”

这县官身边有个白衣幕僚,说起话来怪声怪调就像鸟叫:“还不将他们拿下。”

衙役向上涌来。张重已经气得浑身发抖,好儿摇摇欲坠,要昏倒了。宁馨儿手枪已经拔出来了。我哈哈大笑:“县老爷啊!日穿漏壁,这条光棍难拿。”

这刘县官不小心,出了个上联“云锁高山、那个尖峰敢出”。我用骂人话,回了他个下联。古今骂人的话都是差不多的。这胖县官气得胡子都揪下几根。

衙役控制了我的双手,我没理他们接着说:“县大老爷,你没问问我们的仆役去哪里了吗?”

这县官之前和张能商量过的,这是他们的一个疑问:“去哪了?”

“呵呵,他们带着一封能要你命的信,十天前先去了广州,怕广州都督府的船也快到这里了吧?”

我恐吓他们,给自己壮壮胆。那白衣人忙和县官耳语了几句。这刘知县面含讽刺,不慌不乱,缓缓地说“小子,你才几岁啊,就想骗我!仆人不守着家主,先行去广州。你当我和你一样也是三岁的娃娃吗?故事编的不怎么好啊!”

我也呵呵冷笑,张口说道:“你松开我和张重,立刻就给你看证据。”

“松开他们。”刘县令命令衙役,衙役松开了手,但还在我的左右站着。

我对县令说:“张重是有造化之人,洪福齐天。十多日前,我们在湖南,偶得一祥瑞。正是为天后圣诞所出。此物天造也,绝非人力可及。张重写了奏疏,托广州都督八百里加急直送神都。现在奏疏已在去神都路上。若此物在你制所遗失,你还有脑袋吃饭吗?”

站起来的胖县官,听了我的话,一屁股就坐到了椅子上,张着蛤蟆嘴大口喘气。白衣幕僚皱了皱眉,问我:“你有何凭证?”

“哈哈,祥瑞就在张重怀里,拿出一观就是了。”

此时,堂下走上一人,也是绿袍。准备穿过二堂去自己的公所。抬头扫视众人。看见张重时大为激动“轻之兄,是你妈?想死小弟了。”

“子方贤弟,别来无恙啊?你怎么会来到梧州?”两人开始寒暄。

“子方,你认识张重?”刘县官又活回来了,对着这个子方发问。

“刘县令,张重是我恩师国子监祭酒张公长子,我在国子监求学三载,怎可能不识。”

刘县令赶紧对张重行礼,连称误会,说是刘能诬告张重贩卖私盐,命令当堂痛打刘能十板子。那刘能哀嚎尖叫,那屁股被打的都没法看了。刘县令将前事和子方说了。

子方问张重“轻之兄,是何祥瑞啊,快给我们看看。”

张重也没推辞,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包,一层层拆开。里面有一晶莹剔透之物,两寸长,里面有明黄色的颜色。

“刘县令、子方请看。”

两人一看,长吸了口气“天造啊!果真是祥瑞啊。”

晶体里的黄色的絮状物,从一个角看,竟然是明黄色的观音像。

张重轻轻摇头“这还不算什么!只能说是天造,说不上是祥瑞。此物可唤来七彩神光,才是此物称为祥瑞之处,我给你们展示一下。”

那两个听众都疯了。正好桌案上有阳光,三棱晶体折射出的七彩虹就映射在刘县令身上。刘县令一下就惊坐在地上了,也不知他是被突然出现彩虹所惊,还是惊吓于自己之前的贪心。白衣幕僚看他坐在地上了,口里喊着县尊,忙去扶他,不想刚俯下身,被一个大嘴巴抽在了地上,刘县令起身又上脚狂踢,被子方拦下才住脚,吐了口痰在他脸上。

“这贼厮,差点误了天后大事,死不足惜!子方,你先代我招呼轻之老弟,我去安排今晚宴席。请轻之老弟一定要原谅我的鲁莽,都是这些小人构陷你们。我一定重罚,为轻之出气。”说完,刘县令就回后堂了。那白衣人对我们连连作揖,跟去了后堂。

“出云,我来给你介绍。此为昭文馆学士柳公冲之子,柳景字之方。之方贤弟,此是我友,琅琊王氏子弟王卫星字出云。”张重为我们相互介绍,我也和子方互道久仰。

“轻之,这里狭小。我们先去驿站稍事休息,可好!”

我和张重都轰然应诺。一行人向驿站走去。张重和之方在前,我落后一步相陪。四女在我身后跟随。行走间,我感觉衣服被馨儿拉了一下,我拉开与张重他们的距离,示意馨儿说。

“哥哥,好儿有话和你说。”馨儿在我耳边轻语。

我们还在走着,我示意好儿上前。好儿也是和我耳语。“小郎君,那白衣人就是拦截我们之人,他的声音我记得,被刻在骨头上了。你一定要小心他们啊。”

我对她点头,表示知道了。果真和我们之前猜测的一样,这个梧州不干净啊。

到了驿站,子方一阵安排。四女先去房间休息了。我们三人在驿站的一间房子里交谈。这柳景来此上任已有半年,任苍梧县主薄。这刘知县是此地老坐地户,在此地历任县尉、主薄、知县。竟然一级不落都做了一遍。此人在此地只手遮天,人神共愤。那白衣人是吏员,主管仓漕,名叫田东。和张能一起都是刘知县的铁杆狗腿子。这刘宇不知在神都靠上了谁,三年前被任命为知县。柳景在苍梧半年就如同泥塑木偶一般,毫无建树。他已经托父兄帮他活动调职了。

“轻之兄,此去广州一路小心啊。此地多匪。你们将要路过的山上,就有肖铣的后人,在山上聚集三四百多人,呼啸山林。我到此地后,已经两起江上官船被劫。我的前任,更是在城内,被城外小山上的弩手射杀。所以还是早离此地为妙啊。”

“哥哥!”馨儿眼睛带了泪:“我们出来整一年了。想爸爸了。”

我的泪水也喷薄而出。紧紧抱了馨儿。

公文伪造好了,我们开始了船的改造,所有见不得光的东西,除了手枪、匕首。都被我藏了起来。表面上的武器就是一把斧子,两杆竹枪,一张竹弓。原则也制定好了,只要不搜身绑人,我们就不过激反抗。不然就先杀过去,剩下的事以后再说。宁馨儿将几个竹筒弹藏在了柴堆里,匕首、手枪随身带了。这次我们给船装了橹和两块三角帆。宁馨儿的床单都贡献出来了。

张重再次审问每个人,觉得毫无差错了才停止。我让张重将最重要的保命符装好。大家晚上大鱼、大肉、葡萄美酒闹了半夜。才去睡觉。馨儿、好儿我们三人一个窝棚,馨儿睡在中间。

“小郎君,那边有棵枯死的梨树,这里的石头我都看了,不适合刻章。梨树是最好的刻章的木材,细腻还不太硬。可惜我们没有刻刀。”

“哥哥,我怎么有点怕呢?”

好儿也转过身来,看着我:“小郎君,我如果真的被抓住。你就想办法杀了我。做回了几天人,我不想再被卖到教坊司被人糟蹋了。被唐人糟蹋,我连骗自己活下去的借口都没有了。”

两个女人的pp都被我拍了一遍。我自负的说:“山人精读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小小梧州还不够你家老爷折腾的呢。放心,大江大浪都过来了,不会在小河沟翻船的。”

“小娘子,她们的眼很毒啊,剩下料子里,最好的一匹被她们挑走了,那个我是准备给小娘子做冬衫的。”

宁馨儿翻了翻白眼说道:“没事,都是我妹子。随便她们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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