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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法性寺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4:43
  • 字数:11278字

那个带腰刀的走了出来,从我手里接过帖子和钱,对我说“我试试,可不敢保准能递上去。”

我千恩万谢,在西门不远处等着,这两个人换岗了。我在外面的树阴里站了两个小时,西门开开合合,马车、轿子频繁进出。小门里也有下人进出。通过开启的西门,我发现里面还有一道岗,这个门里就是一个瓮城,外门六人值岗,那瓮城城头的兵可是都穿着甲胄,拿着弩弓的。岭南的中午太热了,我让猴儿在前面等着,我躲到后面的树阴里靠着树打盹,猴儿也坚持不住了,坐在了树阴里。在我准备放弃,明天再来的时候,突然冒出来了个十五六岁的小丫鬟,走到我的身前,行了个万福礼;“王郎君,明天未时二刻在法性寺见你。你现在离开吧。”

馨儿晃点了我,她和好儿忙着装修,晚上上床。连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好儿也困得直晃荡,给馨儿脱了衣服,冷水擦了几下身子。然后自己也和衣睡着了。我只好再给她脱衣服,擦澡。她一直迷迷糊糊的,对我的骚扰很不满意。我至少被她踹了三脚。骗子!都是骗子!

第二天我再次去了都督府,结果还是一样。赵快腿看着我笑。你越笑我越不让你挣钱,我的脾气也上来了。我转身就走,奔后门。

摇尾巴的大郎踢一脚,好儿的屁股掐一把。嚣张是要付出代价的,三个家伙在花园围追堵截我,我坚持了二十二秒,就被大郎放倒在沙子堆上。“小娘子,我觉得他今天不对,搜搜他。”好儿压住我的双手,馨儿开始上下搜查。除了比她们身上多了节猪肠子,啥都没有。小样,不藏起来敢嚣张吗?

我晃晃拜帖,手心里的铜钱碰撞发出了声音。“麻烦二位了,东门我去了很多次了。我确实有要事,要拜见都督。”

“小哥,一起吃吧!我和你打听点事!”

我刚坐下时,那小哥就发愣。我在一说活,他就噎着了。我赶快给他倒酸水,他喝了水,开始咳嗽。猴儿帮他敲后背,用我听不懂的话和那小哥说了半天。猴儿坐下了,将羊头肉推到小哥眼前,包子也放到了中间。自己夹起了包子开吃。气死我了,我还没吃呢,他就先吃了。我环顾四周一看,也是啊,哪有穿成我这样的,坐在这里吃包子的。

小丫头说完转身就走了。哇,给我兴奋坏了。赵快腿还敢要我三贯钱,小郎君我二十文就搞定。我写的东西确实事关机密,都督谨慎些也是应该的。带着猴儿轻松愉快回家。

那个大郎向我解释。他看见猴儿拼命吃肉,不说话了,开始和猴儿抢肉吃。猴儿肉抢不过他,将盘子里的两个包子抢在手里,嘴里鼓鼓的都是食物。这猴儿也是个不吃亏,有他曾祖的风范。

我给了卖包子的十个钱,带着吃饱了的猴儿奔了西门。西门是两个门,一大一小。大门关着,小门可开着呢,我刚要往里进,一木杆子就从里面捅出来了。差点捅在我肚子上。这里站岗的不是当兵的了,穿的兵不兵,民不民。我告诉他们我是琅琊王氏族人,要他们帮忙递个帖子。那个捅我一杆子的人,刚要发作,旁边那个带着腰刀的按住了他。对我说“小郎君,府里规矩,西门不传递任何信件。你去东门。”

回家,将好消息和大小老婆分享,大老婆不怎么激动,倒是小老婆很雀跃,现在就开始设计我的打扮了。还重新检查了我的礼仪,作了小小的修正。说我的文言不过关,她知道我那里薄弱。一遍一遍让我遣词造句。“小郎啊,你读了那么多的书,怎么会文言总是出错,你总在杜撰典故。你刚才说,‘思乡之心油然而生矣’,这油然而生,典出何处?你床上那些曲里拐弯字的书少读些,去广州书房买些书回来的读。我在家陪着你说文言,以小郎的聪明,一个月就会纯熟了。”

我呸!你读书少还教育起我来了,三苏的作品都不读,还假装文艺女青年,鄙视你。

“《孟子。梁惠王上》你读过吗?”我问文艺女青年。

“郎君,谢谢你请我吃肉,可我真的帮不上忙啊。我在衙门这边养马,和西院隔着两道岗,他们都不走这个门,他们走西门。你去哪里找人,兴许能行。”

小丫鬟小碎步,带着我们向西,过了月亮门,是个窄巷,向北行了百来步,左手又是月亮门。里面都是客房。丫鬟带我们来到第二排一个客房前敲了门,里面有女人的声音问是谁,小丫鬟说是王使君到了。我的心一下就提起来,怎么会有女人?昨天小姑娘搞错人了?不会是仙人跳吧?我站在门口没动,门打开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站在了门口。这女人一身妾氏的打扮,不很漂亮,为人谦和有礼。对我万福后说:“王使君,十七郎在屋内。您请进。”

屋子里很亮,我看见屋内有个方桌,方桌旁边坐着位挺立的男人,光太亮看不清脸,他手里拿着卷书,正看着门口。看样子是我想多了,但能肯定的是,不是都督见我。

进去双方施礼,对方还很年轻,不到三十岁。“是出云贤弟吧?我在王府行十七。名叫王翻字不倒。在广州处理家族事务。”这人就是王夫子口中的王翻。

我连说久仰。我介绍了自己,按辈分他和我一辈。他很客气的让我叫他十七兄。这个人很和气,和王夫子说的简直就是判若两人。他感慨了很久五胡乱华,造成了王氏各族的分离。

“我先祖导公和其侄右军最是相善,我们同宗同源。你今在广州落籍,正好我叔爷在此为都督。你有事尽管来找我,我一定会帮忙。”

那女人走过来,对王翻说:“十七郎,一会还有人来拜访,你看是不是……”我一听这是送客了,也好吧。这次认识了,要个名赐,下次好登门拜访。

我刚起身准备施礼,那女人轻呼了一声“唉?”我和王翻都很诧异,用眼神询问她。

“十七郎,你看出云弟这块玉佩,怎么如此像我之前那块?”我的脑子当时就嗡了一下。让你臭显。一块赃物也敢戴在身上,这次要坏事了。

王翻开始看我身上的翡翠,我当时都想摘下来顺着窗户丢出去。

“出云,你拿下来,让哥哥看看。”王翻笑着对我说。

没办法,躲不过去了,就说是路上买的。我摘下了翡翠,递给王翻,嘴了说着;“如此巧吗?那真是有缘啊?”

王翻在手里翻看了一下,递给了那个女人。那女人在阳光下反复查看,最后摇摇头说:“出云弟弟,真的好像啊!我觉得可能是用同一块石头雕出来的。我那块不小心丢了,是婆母给我的。”

我一听不是,心放回肚子了。虽然小嫂子如此说,我也不敢送给她,这是馨儿送给我的礼物,我可不敢送人。我刚要伸手接过。就听王翻说:“出云,我和这里的住持最是熟悉。最近慧能法师从曹溪回法性寺讲经,我让他们给你这块玉佩开光可好,慧能法师是真正的法力无边,难得回到法性寺,你可真是佛缘深厚啊。”

还没等我答应,就叫门口的小丫鬟去请知客僧了。没一会,知客僧就来了。他光头,头上有戒疤。身穿青色僧衣,脚穿麻鞋。方脸,表情严肃,一副庄严宝相:“王施主,你唤贫僧来,可有事?”和尚单手持佛礼,轻声问道。

王翻就将玉佩开光的事和知客僧说了。知客僧面露为难,说是住持规定,此次慧能法师说法,所有开光物品要收十贯钱。王翻生气了,说王家在法性寺,布施不下千贯,现在王家要给个小物件开光,竟然要钱,他要去找住持说道一下。这知客僧摇着头,无奈从小嫂子手里拿过翡翠牌,缓步向外走去。

我连忙喊住他:“大师!留步,我有一件事向你请教。”

和尚停下来转身,双手合掌,口呼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请问。”

“大师,家母在家修佛,每日口念阿弥陀佛,她却不知道每天该念多少遍,才能修成正果?我向您请教,请您教我。”

知客僧长须飘动,声如洪钟,再呼佛号:“南无阿弥陀佛。施主请转告你母,一心称念‘南无阿弥陀佛’,命终之时便能蒙佛接引,去往极乐。”

他刚说完,我趁他不备一把将翡翠牌抢过来,然后一脚将他踢到了门口。这个和尚是个凶人,跳起来就扑向了我,女人在大叫。有个人在我身后抄起了凳子。我袖子里的mpf让我拔了出来,我躲避和尚时,在他的大腿外侧划了两寸多长的口子,他很不幸,被那个王翻一凳子打倒了,他往起爬的时候,我控制住了王翻。我先用刀轻轻一挥,一寸厚的榆木桌子,被我轻松砍下一角。然后刀子就架在他的脖子上,这个破刀有点太快了,他吓得大喘气,脖子一鼓,刀将他的肉皮割开了一点,开始流血了,我连忙将刀让开了一些。

“说吧,你们是什么人?怎么盯上我的?”

那个王翻真的吓坏了,连忙求饶:“游手爷,饶了我吧!我在流血,会死人的。”

那女人早已连滚带爬,开门跑了。那和尚倒是硬气,捂着腿大声对我说:“赶快放了我郎君,你不知道你得罪了谁,你再敢伤他一下,我让你粉身碎骨。”

我最烦别人要挟我,我用刀,在这王翻的屁股上又来了一下,力量没掌握好,扎的有点深了,怕是要伤害到坐骨神经了。这个王翻开始大哭,和尚忍不住了,抽个冷子又扑上来,我用王翻一档,他抓住王翻想夺回去,又给他胳膊一刀,能看见骨头了。和尚大叫,快速后退,踩到了那把倒地凳子,仰面摔倒了。这次他好久才爬坐了起来。撕了僧衣,将胳膊包了。王翻的屁股上的伤挺严重,血流不止。我将他的右手放在伤口上,让他按住。告诉他按不住的话,一会他就没命了。

“说罢,你是什么人?”我问他。

“我真是王家人啊,请你看在同宗的份上,放过我吧。我就是想骗几个钱。”

我用刀柄上的钻石捅了他手一下,他疼的大叫。

“王家还没破落到四处骗钱吧,你再敢诋毁王家,我就砍了你的手。”我继续逼诱他的口供。

“我劝你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们王家的人马上就到,那时就不是你想如何就如何了。”

“你看你,你又威胁我了。”我将王翻的帽子打掉,一刀砍了发髻。

这钛合金的真是好使,你用显微镜看刀锋是锯齿状的结晶,所以才会如此的锋利。他们的救兵好没到,我的救兵来了,毕竟我的家,离法性寺就八百米,猴儿跑的又相当快。最先冲进来的竟然是老侯,他的上衣系在腰间,干瘦的身体上,竟然布满了隆起的肌肉。手里拿着钨铜斧子,眼睛红的吓人。他一进门,就抬脚将坐着和尚踢躺下了,钨铜斧子勾着他的脖子。他的样子,让我仿佛看见了战场上的侯君集。馨儿气喘吁吁的也到了,拄着工兵铲,大喘着气,她身后背着她的破包。好儿像是爬过来了,脸白的吓人。手里拿着一枚一斤重的火药弹,这是来拼命啊。

猴子跑进来了说:“达!来了好多人。”

老侯对他喊:“娃,你去庙里叫人。”馨儿将工兵铲递给我,掏出手枪上膛。我也拔出了左轮枪,让老侯控制那个王翻,我让二女躲在我身后,铲子的锋刃压在了和尚的脖子上。先来的是和尚,一个和尚带了一群持棍棒的和尚。进了屋。扫视一眼,指着王翻就开骂:“又是你这个贼子,上次的帐还没和你算,看在都督府的份上,我们暂且揭过,你又来此行骗,真觉得法性寺怕了你们王家吗?”

正骂着,外面走进一人,一身白衣,表情阴狠。没理我的铲子,慢慢走向王翻。“十七弟,救我,我快死了。”

我心里一紧,妈的!不会真是王家的吧。这回窝里斗了。那个十七走过去就是个大嘴巴,抽在王翻脸上。老侯见机的快,看他的姿势就知道他要打此人,将斧子转了向,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老十七,你敢打我。我去告诉爷爷,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个十七向我抱拳说:“琅琊王翻见过小使君,这是我王门败类,请高抬贵手,我回禀长辈,必用家法惩罚他。”

我放下铲子,抱拳回礼:“琅琊王卫星见过族兄,我不知道他们是本家,下手有些重,请族兄原谅。”

这个王翻上下打量我,然后说:“是本家兄弟啊,那就好办了。就请不要报官了,王家丢不起这个脸,我给你张名赐。过几天你来都督府找我,我们好好叙叙。”说完,一挥手,进来四个家丁,架着两个人就走了。王翻和我正式行礼。然后拱手离去。

此时的法性寺可比现在的光孝寺大多了,寺外水田密布,听猴儿说水田都是寺产。法性寺可没有后世寺院的金碧辉煌,山门内古木参天,几十座殿堂并不雄伟高大,没有金漆彩画,也没有几十米高的佛像。都是原木刷了桐油。

我刚到了第一重大殿门口,就看见昨天那个小丫鬟,她也看见了我们。走过来对我万福:“王使君,跟我来吧。”

文艺女青年有点楞。馨儿看见我发难了,拿了块甜瓜,坐在我们前面的小板凳上,津津有味的吃瓜看热闹。

“看过。”好儿心虚了,在暗自背诵《孟子。梁惠王上》,突然说:“里面是有油然,但是没有而生!”

身上揣着一百八十枚金币的人,就是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腰板直、喘气粗、脖子酸、脾气大。看什么都不顺眼。

我一句话都没说,就是盯着她笑。她越发局促了,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一晃、一晃的“小郎,不要和小女子一般见识。一个小婢女能读几本书,就在龙王庙前面卖水。饶了我吧。”

“你不许学我的动作,这个动作我有专利的。”馨儿吃不下瓜了,抢过来,打开好儿的手。她抓着我的手一晃、一晃的“哥哥,再打击她几句,让她再敢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让她再敢在孔圣人面前教三字经,让她再敢在宁馨儿面前耍无赖。”

法性寺就在我们北边不远处,下午一点半,我打扮一新。手里拿了把折扇,对不起日本人民了,高丽人民也别抢注日本人民的发明了。扇子一面花了几只兰花,另一面写了首兰花诗,盖上章。扇坠是白钨雕成的金蝉。腰上挂着翡翠牌。呵呵,这不是唐朝的唐伯虎吗。要多拉风,有多拉风。就是猴儿差点劲,我在广州看见人家士族子弟逛街,都带是漂亮白净的书童。看我这小厮,黑不溜秋,脖子上还有个泥圈。不过也有好处,让人一看就知道性取向正常。

好儿说过的,大宅子都是有后门的,下人出入是要走后门的。还有西门,一般家眷都走西门。我先去后门碰碰运气,后门可比东门热闹的多,这里自发形成了市场。卖菜的、卖肉的、卖鸡鸭的、卖海鲜的、卖粮食的、卖主食的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后门不时打开,马车出出进进,下人拿个腰牌来来往往。我看见一个小哥,刚从里面出来,到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买包子。

“哟,大郎今天可下工早,买几个包子,还热乎着呢。”摊主一口的山东口音,为了赚钱跑岭南来了,心可够大的。那大郎掏了两个钱,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四个包子,酸水来一壶。”我看他之前的架势,以为他要包圆呢。我要了六个包子,一盘羊头肉,和那小哥凑到一个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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