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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广州判司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4:46
  • 字数:13456字

“你为氏族子弟,为何白日为盗呢?你是不是冒用出云修士名头?快快招来!”崔判官的眼睛再次瞪起来了,他怒不可遏对我咆哮。

我又拱手施礼,平静地说道;“报予崔判司得知,我今日去钱记为小妾买首饰,中途进来一人。就是堂下那人,此人自称姓许。在铺内诈骗钱掌柜。我一时激愤,就出手制住此人。钱掌柜却恩将仇报、侮我为盗。此等小人图谋我妻的珍珠项链,阴狠下流,其人可诛。”

此人态度和煦,一脸的书卷气。并没有让人喊堂威,就那样施施然坐下了。坐下之后,一拍惊堂木,眼睛却瞪起来了,对下面喊了声“事情报来!”

张捕快连忙上前,单膝跪下。大声地说:“报崔司判得知,今日午后,我在东市寻街,得钱记金铺报案,说是有强盗白日抢劫。我带人赶到钱记,将四人抓获。押到大堂,请判司大人发落。”

张捕快快速地跑了进去。过了很久,堂下敲鼓,捕快手拿水火棍开始站班。书吏、文书两厢站立。一个三十多岁的绿袍官员带着白衣幕僚从后堂出来了,看他的官府配饰,应该是正七品下。这广州府的刺史应该是正六品下。此人就应该是广州判司了。

“我就是王出云,儒门弟子,坊间听闻在下一些琐事,伶人开始戏说、演绎。哪里有什么二斩花妖,不过是在下两次出手扶危救人而已。”我连忙解释,不想自己被人当神仙看了。

崔判司越听越气。大喝一声:“将人犯带上堂来。”

我没让衙役来押我,自己踱步上堂。站在大堂上,按照好儿所授,一丝不苟地行礼。崔判官见我全套礼行完,不由得咦了一声,竟然忘了让我下跪了。

“冤枉啊!”许骗子大喊。

“学生琅琊子弟,王卫星字出云。”我恭敬回答。

“哦!你就是瓦子里唱的二斩花妖的王出云吗?”崔判司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好奇地问我。

“崔判司,他就是强盗,你不要信他满嘴雌黄。许使君是我的老客人,前后在我这里兑铜钱五百贯。他不是骗子,崔判司明察啊!”堂下两个人又喊了起来。

崔判司皱了眉头,他被这个三角关系搞得有点乱。身旁的幕僚在他耳边低语,他微微点头。幕僚随后就从后堂离开。

崔判司先是仔细审视了堂下几人,看见了馨儿胸前的珍珠项链。馨儿的项链上珍珠的大小也让他感到十分的吃惊。馨儿的珍珠可能就是古人所说的走盘珠,每颗都是十八毫米,色泽竟然是香槟色的,一看就不是凡品。四年前合浦才捕捉南珠二百四两,致使上千人饿死。此时馨儿的珍珠竟然成了珍宝。

“你是何人?”崔判司上下打量我。

这个许骗子是个狠人啊,不知何时他把自己弄伤的。他对自己可是真够狠啊!

我高喊一声:“且慢!”

崔判司的手停了下来,我真诚的脸让他犹豫。

“请问仵作,右手的伤,是新伤还是旧伤?”我问仵作。

“新伤!受伤不到两刻钟。但是否有旧伤被掩盖,不得而知。”仵作给出了自己的判断。

崔判官看许骗子的眼神开始玩味起来。

许骗子的心里素质如此的好,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慌张。他闭着眼向上行礼,然后平静地说道:“崔判司,此人就是强盗,我可以为钱掌柜作证,我当时就在现场,看到了他抢夺珍珠。我的手就是旧伤,此人捆绑我时,将我的右手再次扭伤,因此旧伤不显。这就是此人的狡猾之处,他说我是骗子,就是想将水搅浑,他好逃脱您的惩罚。崔判司,您千万不要上了这个强盗的当啊。”

“王出云,你还有什么话说?”崔判司再次问我。脸上带了轻蔑地表情,好像猫戏老鼠一样,等着看我垂死挣扎。

“判司大人,你派人去钱掌柜家,问是否有人拿了书信,取走一百两黄金就可得知。”我放出了自己的杀手锏。

崔判官闻言,没有任何地犹豫,即刻要派人前去。

那许骗子真的不是一般人物。他不仅心里强大,而且对人的心里掌握的炉火纯青。

我看见了许骗子在和钱掌柜使耳语。钱掌柜的小眼睛先是惊讶又是痛恨,最后竟然是决绝。他们两个要和流陷害我了。

“崔判司,堂上嫌疑人在当堂串供!”我立刻提醒崔判官二人的串供行为。

钱掌柜没有等崔判司的呵斥,他决心下了,他已经诬我为盗,没了退路,许骗子变成了他的同盟,一起诬陷我。他还可能从许骗子那里拿回自己的一百两黄金。否则他就鸡飞蛋打,还有牢狱之灾。

“崔判司,不用去找我夫人核对了,就是我给我夫人写的信。我上次兑换铜钱,欠许使君黄金一百两,让我内人将钱给了他的长随。他看到了我给内人写信,为了掩盖抢我珍珠,强行诬陷许使君啊。”钱掌柜信誓旦旦的说。

那许骗子看我,满脸的幸灾乐祸。高手啊,绝对是高手啊。心理学学的是钢钢的啊!转眼就翻盘啊,不佩服是不行啊。

我再次陷入了被动局面,要想翻盘必须要再想办法了。

崔判司又像看傻子一样地看向了我。

我先是摇头苦笑,然后开始鼓掌:“精彩啊!佩服啊!善恶随人作,祸福自己招。”

我也是满脸的戏谑看着许骗子。崔判司被我的表演激怒了,惊堂木一拍,就要让人将我拿下。我再次大喊:“且慢!我有话说。”

崔判司再次叫停上前的衙役。“事到如今,你还有何话讲?”我看的出来,崔判司已经是强忍怒气了,他对我这个小贼一直玩弄手段,拖延时间已经是很不忿了。

“崔判司,他们诬我为盗。盗取他家的珍珠项链,那我请问项链可是我夫人颈上之物?”我提出了我的问题。

谁说撒手锏就是一只,撒手锏可是一对啊,我还有一只呢。一直扶着好儿沉默不语的馨儿笑了,我让她看表演,她就认真地欣赏,看要高潮了,不由地就冲我笑了。

“就是那串!”钱掌柜强睁开眼,看了馨儿脖子上的珍珠,然后确认。

“没错,我看见她从女掌柜手里抢夺后,就戴在了脖子上。然后她就开始点火放烟,不知屋里什么东西就炸了,像打了个闪电。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了。他们借此机会就要逃跑。”许骗子在信誓旦旦地做着证明。

我闻言哈哈大笑,然后对钱掌柜说:“好啊!那你就回答我。珠子有多少颗?用何物所串连?项链的锁扣何物所制?”

钱掌柜有点傻了,开始结巴了。“这个!这个!啊。。。”

崔判司猛然惊醒,他终于看出眉目来了,惊堂木一敲,怒喝一声:“你快回答!”

钱掌柜一咬牙,开始赌了:“珍珠一百零八颗,丝线穿成,锁扣用的是黄金。”

我再次大笑,对馨儿说:“夫人,你将项链给我,我让崔判司查看。”

馨儿解下了项链,咯咯笑着递给了我。还对崔判司说了句:“判司啊!你小心些,不要损坏了奴家的项链,钱掌柜说了,价值五千贯呢。”说完又是咯咯地笑。气的崔判司胡子一抖一抖的。想要拍惊堂木训斥馨儿几句,又觉得和一个小娘子一般见识,丢了他的脸。就闷嘟嘟地接过我送上的项链,仔细查看起来。

我将项链呈给了崔判官后,又说:“此项链用珠九十九颗,取寓意长长久久。海中恶鲨之鱼翅抽其明筋为索穿成此链。此索坚韧而有弹性。项链锁扣是远知仙人所赠神物。其名为铂,银色却比金还重。除了仙国,世间从未有过此物。此物上有粟米大小的三个字‘周大生’,更是仙人所刻,凡人可无如此手段。请崔判司明察!”

崔判官按照我所说的一一查看后,惊堂木敲得山响。

“大胆贼子,竟敢诬人为盗,来人!将这两人拿下。”他大声命令衙役道。

“慢来,判司!他们一定是调换了!”这许骗子还在垂死挣扎。

刚才下去的幕僚回来了。对崔判司高声禀报:“报判司,那人正是一伙蛇中的老三:‘银环蛇’,他与画影图形中人无误!”

听到了禀报,许骗子就像被抽了筋的癞皮狗,一下就软倒在地。

“哈哈哈!”崔判司在开怀大笑,兴奋地开始在堂上踱步,然后又是大笑。

他终于停了下来,高声说:“全大唐通缉的要犯,今天竟然落到了我手里,来人立刻送去刑讯,务必抓住他们的同伙。”

差役立刻上前,架着许骗子就走。许骗子低着头,双眼紧闭,口吐白沫。又开始表演晕倒抽羊角风了。

“现在到你了,你如何说!”崔判司情绪极好,戏谑地看着钱掌柜。

钱掌柜跪下拼命地磕头:“崔判司,饶命啊!是我见财起意、恩将仇报。我就是卑鄙小人啊,是薛家命我搞到上好的合浦珍珠,给天后祝寿。我找了很久啊,就是找不到啊。今天看见了王夫人佩戴的合浦珍珠,是我近二十年来仅见绝品。我也被催的紧了,实在是没办法,才图谋王夫人的项链。请您看在薛家的面子上,饶过我吧。我就是薛家的一条狗啊。”

“怎么,你还敢拿薛家压我啊!哈哈,薛相国也敢对崔家动手吗?我是崔珏之后,我祖父你们该有耳闻吧?”崔判司现在是很闲适,说话的口吻可不想一个官员了。更像是一个世家子弟的轻狂。

我的天啊!此人竟然是阴司崔判官的后人,难怪如此藐视权贵呢。对啊!他家就是权贵啊,博陵崔氏啊,大唐第一氏族,不牛是不行的啊!

“来人,先打十板子。你诬人为盗,按律反坐。你犯强盗之罪,判处流放钦州,家产充公,女人没入教坊司。我将行文报请府衙,都督府批文后,十日内押送你全家男子流放。你诬陷琅琊王氏子弟,你觉得都督府王都督会批驳对你的判决吗?拖下去,行刑!”崔判司的判决下来了,按律反坐。

古代对诬告罪的刑罚。就是把被诬告的罪名所应得的刑罚加在诬告人身上。

《唐律疏议》卷二三:“诸诬告人者,各反坐。”《疏议》:“凡人有嫌,遂相诬告者,准诬罪轻重,反坐告人。”

钱掌柜听了判决,有如被九天的雷电劈到了一样。先是傻呆、又是痛哭流涕、又是给崔判司磕头请求轻判。他见崔判司不为所动,只是让文吏行文,写判决书。

他没了辄,却一眼看见了站在堂上的我。他大哭着快速膝行几步,到了我的身前。开始自己打嘴巴。“王郎君,我错了!你帮我和崔判官说一下,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了!今天您夫人所购之物,我分文不取,全部奉送啊!你帮我求个情吧。”

我闻言不由得长叹一声,清声吟到:“易涨易退山溪水,易反易覆小人心!”此人如此龌龊,我恨不得踹上他一脚,哪会理他。任他被衙役拖下去打板子去了。

“出云修士,幸会啊!我是博陵崔氏崔珩,字不琢。早就仰慕出云诗书风采了,一直无缘相会,不想今日在大堂相识。出云修士你今儿再次出手,又为天下除去两大害。为兄佩服啊。特别是这一伙蛇,他们盗走了一样重要东西。‘空月镜’,这可是皇家圣物,上命刑部速破的钦案。出云你这次可是帮了为兄的大忙啊!”

崔判司边说边走下了大堂,对我施礼。我连忙回礼,口说不敢。

崔判官命令下人道:“快去后堂,请夫人出来,接待王使君家眷。出云,我们去后宅,我换了衣服,我们好好畅谈。”说完对馨儿点头示意,拉着我就向后堂走去,白衣幕僚在后紧紧跟随。

判司衙门的后堂,就是判司主官们的家,有个公用的会客厅。崔珩在这里,当然其他人就不敢占用,白衣幕僚陪我说话,崔珩去后宅换便衣。

“出云修士何时从海外归来,唱词里说你从莺歌伦敦回来大唐,莺歌伦敦真的比玄奘大师取经之地还远吗?”

苏锦字子规,江南人士,崔珩的幕僚。四十多岁,为人最是机警。这种人一定要认真对待。

“子规兄,莺歌伦敦在西罗马帝国的大海西侧。玄奘大师去的天竺,离我们广州顺风不过十五日水程。你说此两地距离可以相比吗?”我解释到。

“那不是要真有十万八千里了吗!”苏锦开始感慨,略一思忖就又开言道:“出云言自己为王右军后人,先祖三百年前,避祸海外。不知此次回来认祖归宗,可带有信物。”

“先祖避难海外,只带了食物、饮水、书籍。并无其他。我只有一身家学,可以证明自己。另外王氏子孙,在右腿处都会有胎记,这个不会假。”我谨慎地回答他的问题。

这个人久在公门,处理刑事。不给他明确的证据,他是不会相信的。

“子规,勿要多言。我于王翻处看到了出云的扇子,那书法,没有王氏书法的积淀,根本出不了那推陈出新的书艺来。”崔珩来了,也是一身白色澜衫,头上没戴帽子。就是一个发髻,用一枚白玉簪子别着。好一个翩翩佳公子啊。

苏锦连连向我告罪。说自己是职业习惯,总爱瞎打听。

“出云,给我们讲讲,你是如何识出银环蛇的?”崔珩的疑问一直都没有得到答案,心里如小猫在挠,第一时间就来问我。

苏锦对此问题也是十分的关心,也在问我“是啊,出云贤弟。他们在大唐犯案无数,没有一次不是全身而退,这次是如何栽在你手里的啊?”

我理理思路,然后慢慢地解说:“此人刚进门时,我就有了疑问。唐人靠左行,这是习惯。可问题是他言其右手、右腿有伤。受伤之人往往会无意识的保护其受伤部位,使其不再受到伤害。他通过门径时,看见对面有人过来,应该靠右行,以保护其右手不被碰到。此为其一疑点。门径很宽,六人并行都可顺利通过。其两人相错,竟然会凑巧碰上。他解说腿上有伤,这个更让人难以理解。腿上有伤之人,看见对面过人,往往会主动停下,等对方先过。他所为不合常理,我感觉他此举,就是要让人知道,他手脚有伤。此其二。”

我稍作停顿,好让他们有思索判断的时间。喝了一口水后,我再次解说到:“其购买女儿嫁妆首饰,并无带女眷前来购买,这个不和常理。此其三。給庶女嫁妆只首饰就百两黄金,如此豪奢人物,在广州并未听说有此许姓人物。此其四。”

我先将这四个疑点做了说明,崔珩和苏锦是频频地点头。我看他们理解了以上四点,就继续分析个他们听:“我当时看钱掌柜表情,他之前多次都是书写书信,让人来送钱。这和一般买卖方式有不合。很像是想通过多次重复,在让人放松警惕。此其五。他让钱掌柜代笔的书信,行文让人有歧义。根本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且他人代笔,没盖印章。这个就太明显了。此其六。我为了释疑,突然出手抓住其右手,他没有呼痛。而是下意识的挣脱我手,其反应迅捷,一看身上就是有功夫之人。此时我已经断定其就是骗子。”我将其余的推理判断,一股脑地告诉给他们。

两个人木呆呆在听我说,半天都没能回过味来。

还是苏锦先琢磨清楚了,满脸的兴奋,一拍桌子大喊一声“好!”

崔珩更是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对我再次拱手说:“出云,大才啊!管中窥豹、明察秋毫之末而不见舆薪。为兄实在是佩服啊!要不是眼光如炬,这次又必让此贼子得逞。”

正说到此时,有衙役来报“崔判司,犯人口风慎紧,抵死不招其他人下落。壮班已经依令加强市面巡查。冯吏使跪在下堂,为他舅哥求情。”

崔司判一听就急了,刚要发作,就被苏锦拦下。他在苏恒耳边耳语几句。崔珩点头,苏锦就匆匆下去了。

“出云啊!这广州鱼龙混杂,那冯氏在此经营几辈,家中更有朝中大员,我们不得不防。你这次得罪人物太多,你也要千万小心,不行就搬到我府,我保你全家安全。狗一样的人物,也要我徇情枉法,做的他春秋大梦!就是这个银环蛇,竟然抵死不招,出云是远之弟子,可有手段令其开口吗?”崔珩人真的不错,很关心我的安危。他说的话让我心里暖暖的。

崔珩请我出手审问犯人,我想了想,对崔珩说:“你可以试一下,将他的双手双脚绑在一起,让他保持站立,放在站笼里。看一个时辰后他的反应。如果不招,在上其他手段。”我对崔珩建议到。

这个刑罚叫压力姿势,美军在伊拉克普遍使用。据说效果显著。不然就只能上比较酷烈的水刑了。

“报崔判司得知,堂下之人,右手有伤,右腿无伤。”仵作大声向崔判司回报。

崔判司看我的眼神就犹如烈火燃烧了起来,惊堂木高高地扬了起开。

崔判司看到了我的年纪,不由得对我能拥有如此宝贵的珍珠,产生了怀疑。

崔判司沉着一张黑脸,再次问我:“你说他是骗子,有何为证?”他决定先从容易解决的案子下手了,这样容易缕出脉络来。

好在广州府判司衙门离东市不太远。我们一行没走多久,就到了大堂。

我回答道:“此人进门时,说他的右手、右脚受伤,不能写字。可以请人给他验伤,他的谎言不攻自破。”我拿出了自己的证据。我刚才在金银铺仔细看过许骗子的右手,他的右手完好,没有任何的损伤。

“叫仵作来,给堂下之人验伤。”崔判司觉得这是突破口,就对堂下的衙役命令道。

有衙役匆匆出去了,很快仵作就上了堂,给崔判司行过礼后,就开始给许骗子验伤。

崔判官闻言,脸色变红了,惊堂木一拍:“何方贼子?如此胆大。苦主,你将详细情由,快快说来。”

仆人牵着眼睛红肿,流泪不止的钱掌柜上到堂上。钱掌柜双膝跪下,开始痛哭流涕的诉说:“崔判司,请为小人做主啊!今日下午,我店里来了四人,二男二女。说是姓王,来给那个小娘办嫁妆。他们看了我的镇店之宝,合浦珍珠。这珍珠颗颗都有小指大小,饱满圆润。薛家出价五千贯我都没卖。这四个强人用烟火迷了我们的眼,抢了珍珠就要跑。被我的仆人合力拦下,报了张捕快才将他们拿下,押在这里。那珍珠就在那穿蜀锦的女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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