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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骂战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5:05
  • 字数:9164字

“姐姐,你还能笑的出来,外面都二百多人了,房顶的瓦都快让他们震下来了。你还不带着你的兵,将他们给剿了,现在家里都出不去人,菜都没得吃。今天的鱼肉也送不进来。你听听那些恶毒的女人都骂小郎什么呢?多恶心啊。”彩依被馨儿的笑都气的有些要抓狂了。

“哈哈!小公鸡,你竟然背着我们姐妹干过如此多的坏事啊?你不仅滥情还是个性无能。我还看见一个大妈,敞开怀,说胸口的紫癍就是你给咬的。说你的牛子还没有她拇指粗呢。看见她的身子你就滋了她一身。”馨儿笑的更愉快了。

玹璜这几天,一直在村子里宣传,巡查使要来了,要将我罢官。今天他又得消息,下午巡查使要处理我,他又让人去村里做了宣传。别人和我也没有多少矛盾,但竟然让王老夫子激动地跑出来庆贺了。

“老杂毛,敢尔!”萧让捋起袖子就要出去教训王老夫子,被我一把拉住。

“王卫星者!噹!冒琅琊王氏之名!噹!欺世盗名!噹!窃我子之诗词!换彼身上之绿袍!噹!据王氏秘藏!换彼锦衣玉食!妻妾绫罗缠身!噹!招来盗匪!噹!坑害邻里!几家门灭!噹!骗乡农织麻!噹!卖予外夷!让百姓无衣!噹!挥霍无度!噹!为富不仁!当代石崇!噹!残同姓兄长!杀无辜役工!噹!妄想腰金拖紫!欲行恶紫夺朱!噹!老天有眼!噹!让他去职罢官!遗臭万年!”

馨儿从地道回到了西院,带上草帽爬上了我们新盖房子的楼顶,偷偷用望远镜观看。一会就笑着跑了回来。

“随他去吧!他有说话的自由,我们不能堵住人嘴,不让人说活吧。”我们来自文明的社会,用武力痛击一个老头,我绝对接受不了如此无品的行为,况且到时判司衙门里的消息传到这里,王老夫子也只能偃旗息鼓,灰溜溜地下台。

我准备息事宁人,外面的事件却愈演愈烈。玹璜带人加入了王夫子的骂人行列。王老夫子骂一句,他带着二三十人喊一声好!然后敲盆打碗鼓噪一阵。再等老夫子骂下一句。一时间院外就是锣鼓喧天。

“我去撕了她的臭嘴,萧让大哥,你和我去。”彩依真的急了,要带人武力镇压了。我现在可是官员了,还要选官呢!让他们如此的败坏,今后的官声就完了。

王老夫子骂累了,玹璜给他拿了条板凳,让人给他端来了水。让他歇口气。

现在这里引导骂人的就变成了地癞子。地癞子败坏人可比王老夫子有办法。他们让妇女同志先上,一定要将我先搞臭。骂一阵就开始敲瓢。蹦!蹦!蹦!声音大的能震聋耳朵。

“彩依,你等等,我有更好的主意。小六子在食堂蹭饭呢,你去找他,咱家有的是钱,你让小六子去找那些地赖,给他们加倍的钱,让他们骂对面。”馨儿小狐狸一样给彩依出主意。

“姐姐,你可真聪明啊!小六子。。。。你等会再吃。。。。一会姐姐给你吃好的。。。”彩依小鸟一样就飞了出去。没过十五分钟,风向大变。王老夫子给人掼在了地上,头上撒了土。还有小儿在他身上撒了尿。玹璜被人打得鸡飞狗跳带着他那几十人,跑回了茶业作坊。刚才和我发生过关系的大妈们,又都和玹璜发生了关系,玹璜的牛子只有大妈的小拇指粗,她都没脱裤子,玹璜就尿了。我趴在门缝听得是井井有味。

玹璜也是个狠人啊,立刻将价钱抬到了六十文。结果被人踩在地上的王老夫子又被人扶了起来坐在了条凳上,还有人用蒲扇给他扇风。妇女们又转身对着了我家大门。我立刻被吓的落荒而逃。

附近村里的地癞子也加入进来。玹璜更是开出了一斗粮食一个人,骂得好的给两斗。这些地赖立刻星散,一会就带着大队人马过来了,不仅有男人,还有很多的中年妇女,每人手里一个瓢。

“春哥,你都做文吏两年了,为何没有品秩呢?”我问王秀,这个王秀岁数不大,背却都驼了,二十多岁的人,脸上已经有了皱纹。

“叔爷!不是小子我不努力啊!我的俸禄都被家里拿走了,我一家四口,每日只能用粥饱腹,妻子的嫁妆都质押给了法性寺,家里冬天的被子现在都没有啊。我没钱和上司交际,上司怎会让我入了品秩啊。”说完一个大男人就开始落泪。

馨儿摘了自己一个金手镯,用布包了塞在王秀手里。王秀哭着推辞。

馨儿也流泪了:“春哥,这是我给你媳妇的,我再给她二十贯钱,你将她的嫁妆赎回来。一个女人没了嫁妆,你让她如何活人啊。这个钱,你不许再给你父亲。小郎刚给了他一百贯钱。你将你自己日子过好,早点有了品秩,自己顶门立户。”王秀大哭,砰砰地给馨儿磕头。

陈里正只是摇头叹气,大声地对王秀说:“春哥!你可听好了,就是这一次机会。你再犯傻,我不会让卫星给你一文钱。”王秀艰难地点头答应。

王老夫子家没有分家,家里的钱都是由王老夫子分配的。馨儿给王秀媳妇的钱,是不能进入家庭再分配的,这就是馨儿的用意。

“是亲不是亲,非亲却是亲。春哥,这是上次我来你叔爷家,你叔爷说过的一句话。你自己好好体会吧。还告诉你一件事,你回家转达你父亲,我已经和他割袍断义,无法去说。你父亲在外败坏卫星,这也伤害到了陈长史。陈长史让我通知你家,他明天午后将在府学出一百道题,让你二弟任选一题。王卫星给一刻时间作答,你二弟一个时辰作答,判卷由你二弟的书院教习评定。如果你二弟的诗作超过王卫星,他将收你二弟进府学,明年推荐他进国子监。王卫星割除府学学籍,陈长史自行挂冠。你二弟要是明天不来,就割除他的学籍,终生不许科考。”

啊呀!这是搞哪样啊。王夫子在外说我抄袭他儿子的诗作,这就让陈长史骑虎难下。我是被陈长史强行收入府学的。我现在虽然是官了,但这是因功赐官,我要是都没有府学的经历,文人们不会看的起我的。同样,陈长史也会被人看作识人不明,这对他是巨大的打击。所以他这次也是拼了,他绝对相信我的实力,所以才搞出这么一个考试。

“你先将这些财物交给我,明天来我家取回。不然一会你回家又犯了傻,将钱给了你二弟,让你妻儿衣食无着。”陈里正又继续吩咐道。王秀听了这事,是满脸的悲怆,行过礼后,就匆匆出门回家了。

“卫星,我族叔让我告诉你,你还是要准备明年下场大比。他说你是恩赐入仕,最多就能坐到五品。你要想有所作为,还是要下场走一回。他对你绝对的有信心。”唐朝门荫出仕后,参加科举的笔笔皆是,唐朝的宰相基本都是这了路子。只有太无能的,才会参加流内铨选官。武则天为了打击门阀,更是让非科举入仕的人,不能进入高官行列。我这个从八品下,混在广州都够呛,只能去边远州县,和柳景的命运一样。

对于明天的考试我没有心理压力,要是秦观告我抄袭,我也就认了。这个王二郎还是算了吧,让他在文人圈子里混,都是对他父亲的一种伤害。况且这里面还牵扯到了陈长史。

陈里正走后,家里吃晚饭。在桌上我就提出了贝西的事。“哥哥,这种人可不能可怜她啊!她就是农夫和蛇里面的蛇啊。”

“姐姐,什么是农夫和蛇啊,典故出自哪里?”彩依的强迫症又犯了。

“你去问小郎,我不知道。”馨儿一贯如此,我的马褂必须脱下来还给她了。

“《伊索寓言》,你小时候西席讲课的时候,你肯定是睡觉了。所以你才不知道的。我们那里三岁的孩子都知道。”

彩依白了我一眼:“我觉得姐姐说的对,贝西不可信了,我们将她搞回来,她可能真就是做间来的,他们给我们使了苦肉计。”我不怕贝西是间谍,可我真没地方安排她啊,她的心太大了,我的庙太小了。我就是给她收了房,有一天有高枝,她还是要蹦走的啊。

夜间,万籁俱寂。我走出了窝棚,今夜是个阴天,天上一丝光都没有,我也是两眼一抹黑。我拿起胸前的夜视仪,向大门口看去,猴儿撅着屁股扒着门缝向外看着。

我走过去,轻轻拍拍他。

“小郎!他们还没睡呢!这可怎么办呢?”猴儿回头对我焦急地说,我也从门缝向对面望去,对面竟然是热火朝天。现在造纸坊就在对面,他们完全学我东园也是挖了水池,修了水坝,据说前两天磨浆机就可以使用了。现在夹火墙是一片火光,这是要连夜造纸啊。

“刚才还从码头那边来了车,玹璜亲自接的人。”猴儿一直就在门缝观察。我本来和他说好的,半夜我去救他姐姐出来,将她姐姐送上李家明日去金陵的船。看样子计划是实施不了了。

“猴儿,回去睡吧。今日是肯定不行了,我们再找机会下手,救你姐姐出来。”一直在墙头观察的萧让也下来了,小声对猴儿说。猴儿无奈地点点头,回窝棚睡觉去了。

“小郎!王家好像是从外地找来了造纸的师傅,现在正在试验呢。他们之前都失败几次了,现在请了别人来,会不会造出纸来了?”

我轻轻摇了摇头,他们就是能造出来,也不可能像我们一样大规模地造纸,尤其是卫生纸,木质素不彻底破坏,他们就只能造出黄表纸。那个倒是清朝老百姓用的卫生纸,可要供奉皇宫,呵呵。我让萧让去睡了,我也回了窝棚,找周公聊天去了。

“春哥!你快起来吧,我不会和你家计较这些的。”我扶起了王秀,请陈里正、王秀坐下,让雪竹给他们泡茶。

“冤亲债主,就是我们累世的孽债啊!那个人家不是被子孙败坏的,那个冤亲债主不是被老人宠溺出来的。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陈里正坐在那里唏嘘不止。

“小六子!你才是败家子,崽卖爷田不心疼。”我骂着小六子。原来小六子根本就没回来请示彩依,就又加了二十文。这次地赖们学乖了,让两家先叫价,谁给的钱多就帮谁骂。这小六子就开始不管不顾了。无论玹璜出多少钱,他都加二十文。

地癞子彻底聪明了,要看见现金才算,让两家从墙头向外丢钱,谁给的多就帮谁。玹璜先后丢出了二十多贯,只要是玹璜向外丢钱,彩依就让小六子丢一贯钱出去。玹璜顶不住了,他就是个奸生子,手里没有多少钱的。否则他就不会去诈骗了。

我刚在临时客厅里坐下,西院大门口又传来叫骂之声。我一听,这次是骂我的。骂我之人竟然是王老夫子,他手里拿个锣,骂我一句,大力敲一声锣。

地癞子们一看情况,就又将王老夫子掼在地上,重新在身上扬土。开始不太起劲的骂玹璜,就是怕骂的太狠了玹璜不给加钱了。玹璜是真的没钱了,王老夫子也瞅准机会跑了。正在此时,远远地来了一队兵丁,地赖们立刻拿着钱财跑路了。玹璜是实在受不了了,让人回城叫来了兵丁。这才解决了门前的危机。

一会,陈里正带着王老夫子的大儿子来了,陈里正铁青着脸。王老夫子的大儿子叫王秀,是个很老实木讷的读书人。

他进了屋就朝我跪下磕头:“叔爷,你就原谅我爹爹吧,他被鬼迷住了。自从我二弟进了书院,他就不正常了,整天说我二弟是文魁星下凡,生他的时候天是紫色的。将家里的钱都给他卖了笔、墨、纸、书。我在岭南道作文吏,每月的俸禄,都要交给家里大半。你每月给的二石米,也被父亲换了钱,给了二弟。二弟骄奢淫逸,在广州逛窑子,一夜就要给婊子二百钱。这些事都传进了我耳里,我和父亲去说,他还骂我,说我自己没本事,还嫉妒自己的兄弟。他让我过几年苦日子,让弟弟考上进士,我就能跟着弟弟富贵腾达。他真的是糊涂了,弟弟的诗都是抄人家的,他根本就没有才华,都是一直骗我父亲的。按道理我不该说父亲的坏话,可你一直对我家有恩,我父亲恩将仇报,我的心里实在是过不去啊。请您大人大量,原谅一个病人吧。”王秀说完,就伏地不起。

“猴儿,快去取笔墨来,将这个文章给我记下。将来我去骂人时有用。”我戏谑着说着,还上了二楼上向外看了看。

“小郎!你就让他在咱们门口败坏你不成?”彩依进了屋,激动地对我说。她现在的身份是妾氏,要是她是主母,早就带着虾兵蟹将杀将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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