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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危险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5:32
  • 字数:10712字

但是我太低估陈十八的厚脸皮了,过去人骂人是二皮脸,这个陈十八却不知道是几皮脸。可能是应了那句老话,他的脸皮比城墙拐弯还厚。

“十三嫂,你此言差矣!你可知我为何写单喜字,我真的不会写双喜字吗?我单喜都会写,为何不会写双喜字。那是我能掐会算,我一眼就看出新媳妇是个短命鬼。我写单喜字就是提醒四哥的,他家老子懂事,儿子却是个混蛋。他媳妇死和我何干啊?难道她媳妇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种?族长禁止我写字,他是知道我能窥破天机,怕我泄漏太多的天机,影响了陈家的气韵。你看,我一进你家门,就知道你家这些天要有灾的,你们还是拿出好酒好肉来请我吃,我将这灾祸和你们说说。到时化解了灾祸,我也就不另收你家的礼了。”这厮还是个神棍啊,又拿出灾祸学说,开始吓唬陈十三夫妻了。这厮为了混口肉吃,也真是拼了。

“十八弟,我家那有什么好事啊。我上午整理给丈人家送的年礼,孩子们起床看见了,孩子一年都没看见过肉,实在是馋的不行了,就央我将腊肉切下来几片,用炭火烤了给他们吃。你嫂子心软,就让我烤了几片,孩子们还没吃到嘴里,你就来了。”陈十三还是按照花娘的剧本演,他自己肯定是没有更好的主意了。

“有你孩子吃的,就该有我吃的啊,我可是咱们这辈唯一识字的啊,你逢年过节也不去孔圣人家上香、上供。那你就该请我吃饭、喝酒啊,否则你慢待圣人门徒,你家可就世代都出睁眼瞎了。”

“呵呵,十三哥。你哄鬼吧?你还不知道我的鼻子吗?我的鼻子就是催命鬼,谁家一动荤腥,它就不让我睡觉的,你家有啥好事了,这一大早,天刚亮就让这腊肉的香气飘了一村子。”陈十八的声音懒洋洋的,隔着墙我都能感觉到他的无赖气息。

这要是骂我,我肯定就要夺路而逃了,还一辈子没脸再看见她。

“十八弟,你说的是什么话啊?你一大早来我家就是诅咒我家孩子的呢?”花娘口里没有一点好生气,开口就质问陈十八。

“十三嫂啊,我可没诅咒你家,我就是说些实话。你们夫妇何时去过文庙上香?你们不敬孔圣人,你家可不就要世代都做苦工吗?”陈十八无赖的声音继续在堂屋里回响,声音里竟然是带了水声。看样子是看见了腊肉,哈喇子流了一地。

“呵呵,你不就是知道快过年了,山上那个冤家又会来我家找麻烦来了吗?我告诉你,我不怕!我就是打死杏儿,也不会让那畜生将她带上山。”陈十三开口了,说的话掷地有声。

“不用去、不用去。请我吃肉、喝酒是一样的。你去广州文庙烧香,破费的更多。”我是太佩服陈十八的厚脸皮了,请他吃肉喝酒就和拜祭孔圣人是一样的,这样的话他一个读书人竟然能说出口。

“你也算读书人吗?村里人谁不知道你啊,斗大的字你就只认识两筐。上次四哥家二小娶媳妇,你非要给人家写喜字,结果双喜字你给写成单喜,新媳妇隔年生孩子就难产死了。你家锅是不是被四哥家的二小子给砸了?族长是不是不许你在族里红白喜事的时候动笔了?”花娘的话就像加农炮,这猛烈的炮火,让我这个同样的读书人都感到了不安。

“十三哥,做人要识时务。洪家小子现在可在山上混抖起来了。帽儿山都是人家的地盘。他这次只要下山,你家还不是认人家捏圆搓扁。听说你在广州给杏儿找人家呢,你不如将杏儿嫁给我的小舅子。我家小舅子可也是认识字的,人家现在在城西王家纸坊做工,听说评为四级工,每月的月钱都够顿顿吃肉了。”陈十八看吓唬不能让陈十三一家屈服,就改用做媒的手段,来骗肉吃。

“你骗谁,任家的三郎就和我一起做瓦匠的,他和我说过了年他就娶亲,他家的媳妇还是王家蔡妈妈给说和的,是王家放良的女子,王家给二十贯的陪嫁,这个可是谁都知道的。”蔡夫人何时兼任了媒婆了,这个婚事我怎么不知道啊,谁家女子要嫁给外人了,也是啊,我哪里的奴工女子大大多于男子,家里老出乱事。就是男女比例失调造成的。

九几年,我将公司搬到东莞石碣镇。那时一下班,街上你基本就看不见男人,这个大都是电子厂、制鞋厂、制衣厂。都是劳动力密集型产业。女工比男工更适应生产线的工作,所以那时候哪里就人为造成了男女比例失调。

“呵呵,你说的对啊,当家的,晌午你去广州给王家送布。就去一趟广州文庙给孔圣人上香。别让水仔、山仔成了睁眼瞎。免得人家一大早就到就到家里教训咱们不敬圣人。”花娘是夹枪带棒,一股脑地就怼向了陈十八。

无赖的智慧你永远都是想不到的。我刚刚刷抖音听说了一个案子,真的刷新了我对无赖的认识。公交车上一个人给个老人让了座,公交车颠簸,老人心脏病猝死。家人将公交公司和“让座人”一起告上了法庭。原因就是老人坐在座位舒服了,所以睡着了才没扶住车座,公交车颠簸被吓醒,才引起心脏病发作。有没有意思?呵呵!

“你就亏了良心吧,弟妹织的布那也叫布吗?都快赶上纱了。我和她说了多少次了,人家王家是要称重的,给了你五斤纱,你织出的布四斤都不到。王家的管事都是傻子吗?我给她三等已经是看在同族的面子上了,为了你家的布,我几次贴钱赔给王家纱钱,你不知道吗?”花娘说起这件事,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也是撕下脸开始大声吵了。

“就是我一家偷纱吗?没你盖章之前,都是好好的。二哥将布收了去,拿回来的钱各家按照自己织的匹数,平均分配。没见哪家闹的脸红脖子粗。你现在如此一搞,各家的收入都少了,就是你家拿了王家的赏赐。你别以为你不说,我们就不知道。你家现在顿顿吃饱饭,族里面可是都知道的。”陈十三也大声咆哮起来,那架势好像自己有多大的冤屈似的。

花娘听他说自己拿了钱,就有些底气不足了。这个钱都是偷偷给质检员的,虽然周围的人都能猜到他们家拿了钱,可是钱有多少他们可是不知道的。这时的一贯钱可以买三石米。一年下来家里可就是多了十五亩田。(大唐岭南一年两熟。)陈十三家里不过二十多亩的水田,不仅要每年交租,还要给土匪供奉。

“谁说我家拿了钱,我就是看王家仁义,帮个忙而已。”花娘的声音一下就弱了下来,好像自己真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了。

“呵呵,仁义。他王家仁义怎么不给我送肉吃啊?你家的酒肉,就是这个村子人的血肉。我吃自家的肉,喝自家的血你该没意见吧。”厉害啊,太厉害了。这样也行啊。

这个陈十八不管两人说什么了,就是坐下动手吃肉。本来陈十三切下的火腿就不多,我和千雪基本都给吃了。剩下的肉都不够陈十八几口吃的。

听到陈十八无赖的表演,这可让侠义的庙街十三妹受不了了。她们在庙街就是专门惩治地痞无赖的。这个陈十八可比广州城的无赖更让人气愤啊。公孙千雪就要挣扎着起来,下地去惩治无赖。被她身边的杏儿给压住了。她张嘴就要说话,又被杏儿给堵住了嘴。她搞出的声音有点大,一下子就惊动了外间意犹未尽的陈十八。

“里面是谁啊?不是在藏酒肉呢吧?”陈十八大声地问道,并站起身子,要掀开门帘进东屋。我一下就紧张起来。手里攥了千雪的簪子,他要是进屋了,我就只能绑架他。直到高达他们来接我们回去。

“你侄女在房里睡觉,你个叔叔进侄女房你要干什么?”花娘母老虎一般堵在了门口,就是不让陈十八进屋。

“娘,我衣服洗了,没穿衣服。别让人进来。”杏儿在房间里大喊,阻止陈十八进来。她的手还紧紧地捂住了千雪的嘴,气的千雪直拍床。

“呵呵,不大的妮子气性还不小呢。我不看你身子,你就把肉给十八叔递出来,十八叔就不进去了。”陈十八还是不依不饶,就是要肉吃。

“肉在西屋呢,我给你去拿。”陈十三怕我们暴露出来,决定息事宁人。

“呵呵,早说啊。我和你一起去拿。”这个陈十八就是个鸡贼,他怕陈十三藏起好东西,就非和陈十三进西屋一起查看。

一会西屋就闹了起来,花娘哭着大骂陈十八混蛋,要去族长哪里告他。这个陈十八竟然要将陈十三给丈人家的礼都给拿走。

这个院子的吵闹,惊起了周围的邻居,一时间满院子都是人。陈十三什么都不说,就是自己守住了东屋的门,任由花娘和陈十八纠缠哭闹。

有邻人进屋解劝,有老婆子要进东屋,都被陈十三以杏儿衣服洗了,没有衣服穿给挡驾了。

邻居都说陈十八过分了,没见过年根底下,到亲族家如此无赖的。陈十八感觉自己也没了礼,就又开始耍别的无赖了。

“我早上来十三哥家串门,就发现杏儿房里有男人。你们知道的,我鼻子最灵了。那个男人就是有钱人,身上扑着崔家的花粉呢。”这个混蛋竟然向杏儿身上泼脏水,报复花娘不让他拿走全部的酒肉。

“你敢败坏我的女儿,我和你拼了!”花娘也不知道拿了什么武器,开始追打陈十八,陈十八在院子里被花娘打的抱头鼠窜。

“堂叔,你们快进箱子。”杏儿堵着千雪的嘴,对我小声说道。

我四处环顾,还真看见墙角的一口箱子。箱子很新,看样子是新打的。

我对千雪小声说:“你要是想害死陈家五口,你就闹。不然就给我闭嘴,进箱子。”我话说的强硬,就是让她立刻明白局面的凶险。这些陈氏族人,在土匪的淫威下生活,为了生存,他们绝对会将我们交给土匪的。

公孙千雪刚要挣扎去拼命,看见了杏儿无助的目光,一下就安静了下来,对我点了头。我伸手抱起她。杏儿掀开了木箱。木箱里除了几件破衣裳,就没有其他的东西。我抱着千雪跨进了木箱里。木箱真的不大,千雪蜷缩着在下面,我趴在她上面,还不敢压着她,让我十分的难受。杏儿将一条被子盖着了我们的上面,就合上了木箱的盖子。我听见她在脱衣服,又听见了水声。

“爹!让男人都从屋里出去,我要出来了。我身上没有大衣服。”杏儿连续喊了几次。

堂屋里的男人应该都出去了,有婆子掀开门帘,喊着杏儿:“姑娘,怎么还不穿衣服啊。你十八叔泼你脏水呢,你快穿了衣服出去,帮你娘抓住他,让你娘用扁担打死这个畜生,给咱们陈家除害。”

“二婶,我衣服都洗了。还在屋里晾着呢。我没有大衣服了,怎么出去啊?”

杏儿正说着,外面的战事升级了。陈十八的婆娘也到十三哥的院子里,和花娘打成了一团。

“花娘,你个臭娼妇。你不是和王家的侯管事睡了,他能给你印把子。你每次都给我三级。我家就该吃你家的没错。黑犬,你将他家的年货都给我拿家里去,我看谁敢管。再逼我,我就在这院子里脱裤子,让你们陈家臭名远扬。”这个任婆子更是个破烂货,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他家弟弟我可要查看了,这样的人家出来的男人,是好人的也不多啊。

“都给我住手!”外面传来了威严的声音,庙会一般的院子里一下就静下来了。

“杏儿,你不用出来了。族长来了。”二婶进了东屋,兴奋地对杏儿说道。

“是啊!这下可好了。二婶,你快出去帮我娘分辨几句,我娘嘴笨。别让那一家无赖给欺负了。”杏儿怕她二婶开箱子,就连忙催她二婶出去。

“好!我去帮你娘说,这黑的还能说成白的不行。”二婶说完就匆匆出了门。

花娘说的都是真的,王都督因为在泉州练兵剿灭海盗、水匪一时没能回广州。他通过王家人给我带了封信,说是他年前会回广州,年后就给我行冠礼。天后嘱咐他好好培养我,天后知道我所有的功劳,只是因为我年纪太小,现在让吏部考功司将我的功劳都记入档案。天后希望我明年能下场大比,不管成绩如何,她都要用我了。

“你不用拿王家吓唬我,我知道你跟着王家混抖了,我婆娘织的布你回回都给打个三等的章,她拿的工钱比人家少了很多。就是如此,你就不该补偿我吗?你今天请我吃肉喝酒就是付给我家的利息,你要是不给我家补上一等的钱,我今天起就带着老婆孩子到你家开火。省的我家用半口破锅做饭了。”陈十八这又是花样翻新,又拿布匹等级评定的事,开始讹诈陈十三一家了。

女人扎堆在一起,很多问题就来了。这里就包括了生理问题,这里的一个医生和我说,女工们出现了奇怪的现象,月经周期竟然变得一样了,就是很多在一起的女工同一天来月经。这就给工厂造成了很大的困扰。这一天上班,大量的女孩请假,说是痛经。她们是真的疼啊,这种疼也是会传染的。这个医生对此做了深入的研究,在国内医学期刊上发表了多篇论文。

男女比例失调还引起了社会问题。我的一个司机,工作怠慢。我了解之下才知道,他在和四个女人同时同居,这些女人还拿出自己辛苦赚来的钱供他挥霍。由此可见男女比例失调的危害了。

外面的柴门打开了,传过来了陈十三的声音:“十八弟啊!怎么这么早就到我家里来了。你不是说晌午前起床的都是傻子吗?”

我们家现在就是如此处理,放良的女子良家子不愿意嫁,馨儿就每个女孩陪嫁二十贯,硬往外送。就不知是哪个女孩许配给了任家的三郎了。

“王家许配的女子是个放良的。我和我婆娘说了,让她回娘家和她父母说,先带着嫁妆娶回家,回家就做妾。年景不好时,就给卖到楼子里去,也能多几个钱花用。”陈十八吐沫星子横飞,开始满嘴跑火车。

“你们如此做还是人么?你家的女子让人如此败坏,你能干吗?你以为城西王家是怎样的人家?王小郎十五岁就是八品的官身。我可听说了琅琊王家明年就给王小郎行冠礼。天后的功劳簿上,王小郎积攒了大把的功劳还没赏赐呢,就等王小郎行了冠礼,上京赶考后,天后就要大用的。他们任家敢糟蹋王家出来了女子,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花娘不能忍受陈十八的无理了,也开始了吓唬模式。

陈十八边说边走,竟然自己就进了堂屋。

花娘听他进了堂屋,一掀门帘就出了东屋,人就站在了东屋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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