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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冯家的无赖

  • 作者:出云的卫星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9-03 18:46:11
  • 字数:10714字

铁头就是个闷葫芦,他之前是和尚,在少林寺学的功夫,因为王怿在大唐四处行走,家里就将功夫最好的铁头配给王怿做了贴身护卫。萧让和铁头比划过一次,只一个回合,萧让就倒地不起。那个铁头出手狠辣,出手极其迅猛,没任何架势,就是一个冲拳,打在了萧让的下巴上。萧让学功夫可没学过挨打,抗击打能力不足,被铁头一拳打中,立刻就站不起来了。

这个铁头没用三秒钟时间,就让三人倒地大声呼痛。

“三弟,你不要怕。天后可是给穷人做主的。咱们就是不会写字,要是会写字,就将信投到府门前的铜罐罐里面,天后就立刻能知道咱们受得的委屈,明日就能打王家管事的板子。”左边这个看样子是这家的老二。

我和王怿立刻就立起了耳朵,想搞清楚家里又是谁欠钱不还,还被人给告到辛御史这里了。

“我不信王家能只手遮天,这太欺负人了,一百二十贯,他们说赖了就给赖了,这还让不让咱们活了。”那个大哥向地上狠狠地吐了口浓痰,用脚给撵了。我当时就被恶心的要吐出来。

“铁头,给我教训他。让他知道琅琊王氏到底怕不怕他冯氏。”王怿是一脸的轻蔑,几个农人的见识。大唐历来就是分化冯家的政策,琅琊王氏就是再没落,也比这个冯家的地位高。

那个大哥很是有气魄,势要和都督府见个真章。

“我问你们一下,王家谁欠了你们的钱?”王怿觉得又是他那些不省心的弟弟惹祸了,就想大事化小,自己出钱,先将事情给压下去。

“铁头哥,你教教我吧。”我身后的四虎子对铁头的功夫太崇拜了,拉着铁头就要拜师。

“呵,小子你挺横啊,你再敢和我如此说活,我打烂你的嘴。”王怿就是纨绔,他脾气好也改不了他就是个纨绔。

“小子,教你个乖。你别看我们三个穿的破,我们冯家还真不是你能惹的人。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就打你个满脸花。”那个老大一把甩了自己的帽子,漏出了头上的一块大大的伤疤。这个人是一脸的凶相,一看此人就知道他该是乡间的无赖。

“庙里的功夫不许外传。”铁头就说了一句,又抄起手装闷葫芦了。

“什么人在此喧闹?”驿站的驿丞听到门房里巨大的声音,从自己的值房跑过来看发生了什么。

“是刘公子啊?这是怎么了?”王怿之前到广州都是私访,从不住在都督府,都是用刘文轩的名字住在客栈或者驿站。这个驿站他过去住过,但驿丞只知道他姓刘。

“这关你什么事?”对面的老三就是缺根筋,他根本就没看王怿身上的软缎,张嘴就怼了王怿一句。

一分钟不到,他就转身进来了,让我们都进去见辛御史。

辛御史的客人还没走,我没想到,坐在一旁的竟然会是久违了的郑伯爷。

“郑伯爷,久违了!”我没先向辛御史行礼,而是先和郑伯爷打了招呼。

“哼!王卫星,我儿子的腿好了还则罢了,他要是落下残疾,我郑家定不与你善罢甘休。”郑伯爷礼也不回,撅着胡子就开始吓唬我。

“您是来给郑玢擦屁股的吧,我可是听说了,翡翠楼两次开会募集钱财你都在场,你还讲了话,说你郑家担保资金的安全。这些不是我胡说的吧?你给你儿子来擦屁股,先问问自己臭不臭。”我对此人没有半点的好印象,要是没有他的以身作则,他儿子郑玢也不会是那个样子的。

“你大胆,你有何证据说我讲过这样的话?你再要胡说,我就告你诽谤。”郑伯爷有些急了,他就是来撇清的,现在身上的土还没弹掉,又蹭了一身的粪。

“我没证据,可我们来时路过你的家了,一群人可围了你家,是他们说的,我就是听见的,要是他们说的不对,我给你道歉。呵呵,郑王爷,小子不是御史,道听途说就来指证郑伯爷,是小子的不对。”

“呵呵呵呵!七弟,你可太坏了。”王怿被我的道歉给逗得哈哈大笑。是啊,我是不能用道听途说做证据,可辛御史能啊。我就是给辛御史来提供消息的。

“郑伯爷,可有此事吗?”辛御史的眼睛瞪了起来,显然之前郑伯爷一定不是和辛御史如此说的。

“辛御史,我说了几次了,此事真的和我郑家无关,都是我那儿子挨不过潘长史的请求,帮着他联系了在广州的大家子弟。我也是受骗者,我也投了三千三百三十三贯,现在潘亿跑了,我也是血本无归。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安定公主府的事情,你要弹劾就弹劾公主,这可和我这小小的县伯没什么关系啊。”

郑伯爷很谦虚,他可是四品的县伯食邑七百户,当然实封只有三百户,但三百户人家的租庸可都归了他家啊。他实际的品秩还在王方庆之上呢。

“此事我会调查,要是郑伯爷真的涉及此案我也不会姑息,这次的案子有几十个世家被骗,这个案子谁也盖不住,郑家要真是涉案,最好就是及时退赃,你自己上书请罪。天后也会看在沛国公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了。”辛御史对郑伯爷还是挺客气的,今天并没像只疯狗乱咬人,看样子郑善果这个人的福荫还是很大的,郑伯爷是郑善果的三世孙,也是嫡传的子弟。

郑伯爷没话说了,可就是不走,看样子还在找机会和辛御史好好聊聊。

“你们是怎么回事?”辛御史也不管郑伯爷了,看了下面跪着的三个凄凄惨惨的乡人。

“我们来找御史状告王氏欺凌,不想让王氏知道了,他们不容我们上告,在门房里殴打了我们三人。”说话的是三人中的老二,此人伶牙俐齿,就趴在地上的一会时间,就想出了我们阻止他们告发,在门房殴打他们的故事。

“哦!好嚣张啊,王怿,这人是你打的吗?”辛御史皱眉了,显然那三个人的惨样子,让他动了恻隐之心。

“你为何问我,不是问我七弟。”王怿和辛御史喝过酒,自觉的和辛御史很熟了,就随便开了个玩笑。

“你大胆!在我面前你还敢油嘴滑舌,你真的觉得我不敢弹劾你王家吗?”辛御史又是须发皆张,看样子是被王怿给气的够呛。

“我觉的不该是王怿干的,他我从小就认识,是个规矩的读书人。倒是他那七弟,就是个泼皮无赖,到广州才多久啊,多少人命因他而沫,多少人因他而伤残,多少小民因他而破产。这事只有他才能干的出来。”

坐在一边看热闹的郑伯爷终于找到机会了,开始死命地往我身上泼脏水。

“郑伯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殴打他们了。你这可是诬告,我要去判司衙门告你去,这可是要反坐的。”我一下就笑了,我真希望郑伯爷能告我啊。

郑伯爷立刻就知道自己搞错了,哼了一声,抄了双手不说话了。

王怿知道自己不能瞎开玩笑,就开口说道:“辛御史,对不住。是我猛撞了。事情是这样的,我和我七弟要和那你说说昨天翡翠楼的事情。在门房等您的时候,听这三人辱骂我王家。我考虑可能是我混蛋弟弟又惹了事,就想问清事情,帮弟弟将钱款给还了。可我刚客气地问了一句,那人就甩了帽子,漏出头上的伤疤,说自己是冯家人,还要出手伤我。我当然不能容他,就让我的卫士教训了他一下。”王怿很狡猾,他移花接木,没说自己对这些人的威胁。

“他胡说,我们都是乡民,怎敢得罪他们。他们就是为了阻止我们上告。我们之前去了判司衙门,门子一听说我们要告王家,一顿棍子就将我们打了出来。一定是有人告诉他们,我们要到您这里上告,他们就出手阻拦。”这个冯老二就是个人才啊,故事编的有某有样。

“你们怎么说?”辛御史再问我们。

王怿还要开口回击,就被我拦住了,我对辛御史说道:“辛御史,你想问他们因何状告王家,我家卫士殴打他们的事可以一会再说。”我给出了自己的建议。

辛御史一琢磨也是这个道理,一个世家的纨绔无故殴打乡民,这件事要是也归御史弹劾,御史怕也要累死了。

“你们说吧,因何状告王家。”辛御史问着三个乡人。

“他们欠钱不换!”那个老三是个嘴快的,抢先说了一句。

“事情总有个来由,是买卖就有文契,小买卖也该有个见证人。你们上来就说王家欠你们的钱不还,到底是谁欠了你们的钱?欠了你们的什么钱?欠了多少钱?因何不还?你们总该说个清楚吧。”辛御史的眉头紧皱,这三个人的样子也让他讨厌了。

那个老大飞起一脚踹在老三的身上:“用你多嘴,让老二说。”

老三委屈地揉着屁股,不敢说话了。

“王家的管事欠的我们的钱,他让我们帮他去村里收纺纱机,说好了三贯一台的,我们千辛万苦,走乡串户,才搞到四十多台,一起卖给了王管事,零头我们没要,就和王家要了一百二十贯,结果王家管事就给我们四十贯。我们当然是不干啊,这都是说好的事情,我们也是有本钱的,为了收这些纺纱机我们花的也不止四十贯啊,他们就仗着是都督府都督的亲属,就如此明目张胆地抢我们,这叫我们如何能忍啊。我们可也不是一般人家,我们是冯家的远亲,冯盎就是我们的叔爷,王家一个外来的竟然敢在岭南欺负我们冯家人。我们今天就是让御史做主,你要是不能给我们做主,明天一万冯家人就围了都督府,那时闹出人命来,可别又说冯家没了规矩。”这老二还是很厉害啊,竟然敢要挟起辛御史来了。

“王家太过了!冯家对大唐有大功。当年太宗为了感谢冯氏归附,将自己的内库都搬空了,赏赐了冯家。你王家就是跋扈,我儿就是你王卫星亲手所伤,几千人都在现场看见的,要不是徐判官带兵救下我儿,我儿早就被你给折磨死了。”郑伯爷绝不放过控诉我的机会,看样子他没走就是要继续和辛御史控告我在广州的暴行。

“辛御史,你问他们清楚,东西他们给送到那里了。”我没理会郑伯爷的攀咬,我觉得不对,都督府从来就和纺织生意无关,何人会出面花钱搞纺机呢?

“你们回答承奉郎的问话?”辛御史黑着脸说了一句。

“就是东市的皮子店啊!”老三嘴快,张口就给了答案。

“哈哈哈哈哈!”王怿笑的眼泪都快下来了。

“你笑什么?”辛御史恼怒了。

“错了,东市的皮子店是晋阳王氏的产业。”郑伯爷门清,他刚刚告了琅琊王氏跋扈,现在显然是错了,他也是聪明,赶紧消毒。

“你们三个大胆,欠帐的人都没搞清楚,就来诬告王都督。来人,通知判司来人,让判司打他们板子。”辛御史很生气,明明是经济纠纷,这些人非要说王方庆的家人欺负人。

“啊!错了,不会啊,他们说了,都督府就是他们本家啊!”老大很是不服气,认为辛御史要打他们板子是官官相护。

“是本家,一千多年前是一家人。”王怿阴测测说了一句,他现在打人没事了。这些人无故辱骂世家,世家子弟殴打他们天经地义,这就是唐朝法律对世家的保护。

“等一下,你们收的什么纺车?”我开口问道。

“就是城西王家被人抢去的纺车啊。”那个老三就是个没脑子的,开口就说道。

“四虎子,去判司告状,说此三人参与抢夺我家还收贼赃,他们必须偿还我家的损失。呵呵,三贯,我家纺车的制作工钱就是六贯,更不要说原料了。那上面的轮子、轴、踏脚、丝绳都是用乌兹钢造的,每台纺机成本就是四十贯。你们三个运气不错,你们的涉案金额到了一千多贯,可以流你们三千里了。”我对此三人没客气,让卫士扣押了他们。我和辛御史要了笔墨,写了状纸,让孙三带人将这三人送去判司衙门。

这次郑伯爷看出我的狠辣了,他觉得自己在此也无趣了,匆匆和辛御史告别了走了。

“说说,你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辛御史有些累了,靠在了椅子上,开始闭目,等着听我的事。

“老赵,没事。几个无知乡人辱骂王家,我六哥让人教训了一下,他们要到辛御史那里告王家赖账,我们正好也在,正好问清楚到底是谁欠了他们钱,要真是我家欠的,我就出钱打发了。”我简单解释了几句。

“这样啊,那我就去回话了。”老赵对我一拱手,就出了门房。

“这几个人侮辱都督府王家,我听不下去,就出手教训一下,没想到就惊扰了您。”王怿很客气地向驿丞抱歉,将事情简单地交代了一下。

“你休走,你和我去见御史大人,你们官家子弟随便欺负人,这天下还有王法吗?”这个冯老大一看就是个能屈能伸的,之前装成地痞无赖向我们显示武力,结果发现自己就是豆腐渣,他立刻换了嘴脸,变成了被纨绔欺负的小民了。

“大哥,我还是有些怕啊。我们告王家,王家的老爷可是都督府的都督,我们能讨得好吗?”对面长凳子上坐了三个中年人,都是广州乡下农人的打扮。

“怕你不成,见御史就见御史,欠你钱就还你钱,但你侮辱了王家,我绝不轻饶你们。”几个乡村无赖而已,王怿根本就不当回事。哪怕真是他的弟弟们赖了这些人的钱,辛御史也不会不调查,直接就将屎盆子扣到王方庆的头上去。

就在大家还在争吵,辛御史的卫士也来门房,他们可是认识我的,在我家可没少吃、少喝、少拿。

“承奉郎,怎么回事啊,辛御史在和人谈事,这里怎么如此的乱啊。”

“我的意思是,我们不行就少要点,我觉得四十贯也不少了,东西都是白来的,放在家里也没用。其它的咱们收的,一台就给了二百文,一共才花了两贯多。我们不如见好就收吧。你没听说吗,陈新带了人四处再查呢,这村里难免有人嘴杂,将咱们供出去,那时才是鸡飞蛋打。”说话的还是老三,他在劝他的两位哥哥。

“不行,绝对不行。那些东西都是咱们从各家收的,他们和咱们说好的是一百二十贯,东西拿走了,却不给钱。还让我们去都督府找管事拿钱。王家管事不分青红皂白,就让门子打了我们一顿,这个事绝不能善罢甘休。王家在岭南扒地皮,他也要打听打听,我们虽然是冯家的旁系,但在这岭南只有我冯家欺负人的,还没人敢欺负冯家的。今天这御史管了此事还则罢了,他要是敢袒护王家,我们就去找找族长给我们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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