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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事情发展

  • 作者:张摸鱼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8-02 15:43:15
  • 字数:6558字

张莫鱼如梦初醒,他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关键,宝君并没有骗他,百浪多息就是他想的百浪多息,但是却没能料到,劣币驱逐良币的市场规律,龙再山老板早已掌握了更物美价廉的山寨大法,宝君也没有更新最新信息,宝君留的那一点百浪多息倒是真正的“老红”,所以他冒险救人,次次成功。

他捧起那罐小小的老红釉彩瓷坛,和那片红色老木头,放在灯光下看,嘴角不由一笑,现在只等着做兔子实验,做完实验,他不信这代表了科学的抗菌药打不过那个装神弄鬼的传销组织。

鸡蛋听完,就用石子在地上画了两片扁扁的叶子,然后又在旁边画了一个圆圈,开心得指给玉露看,“这里个……是……是你,那………那里个……是……是吾。”

玉露看着那质朴的图画笑出了声。问鸡蛋原先的真名叫什么,鸡蛋摇头说不记得了,这个名字是自己想以后每天吃鸡蛋给自己取的,后来少爷给自己改成一个文雅的名字,叫嵇郸,还让人给他绣在袖子内侧,让他多看多背,但是他实在是学不会那两个字,太难了,他说名字叫做吃的鸡蛋也没什么不好,少爷也就放弃了。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这天练完了招式,两人便聊起了天,鸡蛋说玉露的名字真好听。玉露轻盈一笑,说她卖身以前叫阿玉,玉露是主人起的名字,主人爱喝茶,三个贴身侍女全都是用茶叶做名字的。鸡蛋又问什么是茶叶,玉露便解释给他听。

张莫鱼拆开龙四用两头用蜡封好的信,认真读了起来,原来松原北山上的红杨树,并不是生来就是红色,而是长满了三十年才会变红,这时候直接砍下研磨就是最纯正的百浪多息,染出来的红色数十年不变,也被居山野氏称为“老红”,但山上的老树有限,十分珍贵,如此产量根本满足不了人们的需求。于是龙四的父亲龙再山在生前,试着用五年期的小杨树用铁锈水浸泡再用硫磺熏制等手法,也能得出效果极像的红色燃料,被称为“新红”,虽然颜色鲜度只有“老红”的八成,且颜色只能保持五年,但是在周期短,成本低,产量大。如今市面上能买到的百浪多息其实全是“新红”。

煮汤开始的第三天晚上回到张家,张莫鱼也终于等到了龙四的包裹。料不清究竟是龙四对张闻歌太过痴心,还是对张莫鱼十足十的仗义,竟然应了他们兄妹二人所求,将一个密封的大箱子从松原北山走陆路押送到张家,押运的人手足有二十个,且个个都选镖行老手。

撕开这个箱子的封条,解开铁链,里面共有三个个小箱子,钥匙已经先随信给到了闻歌,张莫鱼接过钥匙,一个一个又一个地打开了箱子。

可惜传销组织这头,跟他想得并不一样。

第二个箱子,有两段小小的木头,其中一块是黄色杨木,质地疏松,一点气味都没有。另一段木头用油纸包着,一打开散发出一股浓重的铁锈和硫磺气味,也是赤色的,但是颜色却不浓,而且非常干燥,但是纹理与那块黄色杨木一合,确能对上,显然出自同一段杨木。

第三个箱子,里面是两个瓷坛,一个小的坛子是老红釉彩,一个大的坛子是素黄面,打开一看都是百浪多息的燃料粉末。只是黄坛子里面的粉末带着明显的铁锈味和硫磺味,而红坛子里只有木料的香气。

夜深人静,一个书画郎与自己的妻子在桌上数着几十袋白盐并一袋糖,他本来靠画字画为生,但画画始终不入流,赚不到什么价钱,时不时接一点春宫画才勉强糊口,更多的时候都是自己在宋家做马车夫的姐夫在接济着过日子。

直到前阵子入了羽仙教,专门在教里帮忙画符纸,收入才丰厚起来,只可惜好景不长,叶家在告示里贴了入教者家人永不录用,比起这今日不知明日的画符日子,还是姐夫的差事更重要,如果宋家也有这打算,那就失去了姐夫这样的靠山。

他也不笨,立刻就退了教,还火速偷拿了教里的花名册去叶家账上揭发领盐,这都是天上掉下来的横财啊。他一个人就领了五十斤盐,都把叶家盐糖铺子给领空了,最后他精明啊,剩下的盐份子他可不能让别人钻了空子,兑换了四斤价比黄金的糖。

第一个箱子,打开是里面放着通体赤红的一片木头,散发着浓烈的木头香气,质地细腻,看着年轮数了数,这树至少已有三十余年,而且切口很新,木料也并不太干,应该是刚砍下就放入箱中的。

水蚕走到桌前,看着一桌的盐糖,嘴角勾起了一丝满意的微笑。“这里所有财物都充归教产。”然后转眼看向书画郎的妻子,“包括他老婆。”

这夫妻二人素来知道水蚕凶狠,身子忍不住打颤,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向这两人求饶。

书画郎见水蚕水纱依旧没有饶恕的意思,壮胆骂道,“你们今天敢抢我,明天我就报官抓你们!”

忽然从水蚕水纱后面又走出来一位男子,正是教里的大管事羽归根,他看着书画郎,只觉得很好笑,“你觉得你能活到明天吗?”

书画郎内心的害怕充满了心头,“你们想怎么样?”

羽归根看着书画郎妻子的衣领口露出的一丝皮肤,嘴里语气凛然,“当然是为教里的兄弟姐妹主持公道。”

这后半夜的松港城外树林里,非常不太平,羽仙教在这里惩罚他们心中的叛徒,执行着他们心里的公义。羽若零和羽归根没有一晚上没有少“做法”,众人到了清晨才忙完离去。

只可惜专门在万人坑背尸埋人的老人已经眼花耳聋了,否则他大约能发现今日除了烟花巷运出来的病亡女子,坑里还多了两个尸体,一具是浑身赤裸满身伤痕的年轻女尸,还有一具被剥了皮还烧的焦黑,手指和躯体都痛苦地扭曲着。

那书画郎立刻瞪大了眼睛跳起来,“放你的狗臭屁,你明明是晚了我一步没兑到,我都看到你排队了!”

水纱立刻望着跪着的男子,一脚踢开,冷冷说道,“看来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今晚上他和妻子用开水冲白糖,两人过瘾地喝了五六碗,直到喝不动了为止,然后两个人来来回回地数着这些盐,他特地用红绳子扎起了十斤盐和一斤糖,打算送给姐夫也长长脸,哼,送符纸看不上,这回送这样的紧俏货,你还能看不上?

他妻子还颇为舍不得,双手插在装糖的棉布袋子里,雪白透亮的小晶体掩埋着她的手,让她感到富有。她委屈地央求丈夫,“能不能把糖都自己留着,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糖啊!”

煮汤的第三天开始,宝君庙里就开始收治病人了,鸡蛋和玉露和一众仆人都遵着张莫鱼的吩咐带着面纱,勤洗手。虽然活繁重了起来,但玉露却仍按照红叶的叮嘱,从后院翻出了那箱子书,每天抽出一个时辰一句一句跟鸡蛋讲书上的内容,鸡蛋虽然每次听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但是其实都在痴痴地看玉露傻笑,十个字能听进三四个字就不错了,玉露讲了半天查他功课,才发现这厮压根没好好听,气得哭了出来,鸡蛋看到玉露莹莹的泪水才知道自己的不是,于是在后院里翻跟头给玉露看,想哄她开心。玉露便心生一计,总是故意装作生气或者哭的样子,然后一定要鸡蛋按照书上的招式练给她看,否则就不跟他说话,这招非常管用,鸡蛋几乎每天都能学到一个招式,虽然最后真的能记住多少,还是未解之谜。

书画郎又痛饮下一大碗白糖水,数落道自己的娘子,“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这种横财又不长久……还是巴结姐夫要紧,他那个才是铁饭碗。再说这里每袋盐………”他压低了声音,“都是敲了别人的饭碗换的………”

忽然家里的大门被一脚踢开,一个麻衣少年拿着火把冲进来,一边撸起袖子管,火光倒映下,正是教里一直很活跃的小头领水蚕,“哟,看来你心里有数啊……”

后面还跟着水蚕的姐姐水纱,水纱后面还有一大群穿着麻衣系着白腰带的教众,忽然从后头出现了一个一脸苦相的方脸男子,摸着水纱的大腿跪了下来,“纱姐,你要为我做主,我上面还有八十多岁的老母亲,下面还有六岁的孩子,就靠着在叶家的仓库做苦力养家糊口,我………给教里交的钱一直没少过,现在生路都被他断了………你要为我做主……”

玉露看着他袖口的那两个字,感叹张莫鱼和自己主人真是一样的怜爱下人,生怕他再遭笑话改个名字还这么周到,自己在红叶身边何尝不是备受照顾。玉露拿过石子,在地上写下了纪旦两个字,问他这样是不是简单一些,好认一些。鸡蛋看着笔画简单多了,连连点头,玉露很是高兴,与他约定以后就叫他阿旦,也让鸡蛋叫她阿玉。

过了很多年后,红叶和张莫鱼回想这件事都觉得很好笑,这个土里土气的鸡蛋居然想泡玉露这个名贵茶叶,最后还一跃成为一颗值钱的茶叶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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