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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3杯茶-银针落下鸟惊飞

  • 作者:张摸鱼
  • 类型:历史
  • 更新:2021-08-25 19:29:10
  • 字数:14930字

汪蒲鸟白了金少言一眼,然后又看向宋樱,语气又甜了起来,带着一点得意,“我当然会娶她!她就是将来的小汪夫人。”

金少言点点头,“那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她睡觉了。”

金少言点了点头,“是。因为你踩着我脚了。”

汪蒲鸟这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看宋樱看得太认真,踩住了金少言的脚尖,赶忙移开。

汪蒲鸟目不转睛地看着街对面胭脂铺子的宋樱,仿佛眼睛被什么东西被黏住了一样。

金少言双手抱臂,“那还不如军妓,军妓可以睡,她再美你也睡不到,除非你娶她。”

金少言点点头,“嗯,比军妓漂亮。”

金少言从出生到现在,这辈子见过的女性除了抚养他的阿姆,也只有北境当兵时见过的军妓了。

汪蒲鸟简直想打人,“少言!你真是粗鄙!粗鄙之极!等会走过去你别开口说话,知道吗?”

金少言不理解汪蒲鸟为什么那么激动,皱眉说道,“不都是女人?”

汪蒲鸟简直受不了金少言这个乡巴佬,数落道,“你真是,女人和女人能一样吗?军妓那是……是给男人用来睡觉的。我的樱表妹那可是尊贵的宋家小姐,松都第一美人啊。”www.zcwok.com 传奇小说网

金少言无奈,他以为看一眼就能走了,居然还要走过去看,这踏马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但还是点了头嗯了一声,随着汪蒲鸟走过去了。

刚走到铺子门口,忽然一阵风,宋樱手里的一块手绢被吹落,恰好落在金少言的面前。

汪蒲鸟简直都要气炸了,挂在金少言肩膀上的手也立刻抽回,“这是!这是我的樱表妹,松都最漂亮最尊贵的女子,你怎么能跟军妓比呢?”

汪蒲鸟看到这精美的绝伦如艺术品一样的胭脂盒子,也觉得很美,也只有这样的胭脂配这样的美人。

不由吟诵道,“淡淡青山两点春。娇羞一点口见樱。”

他刚想去接那个胭脂盒子去看,顺便碰一碰宋樱的手。宋樱却已经把盒子合上了,移到一边。

“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小嫚付账吧。”

汪蒲鸟立刻说道,“樱表妹,我来付吧,上次你生日,我知道你不喜欢我送的梳子。这就当我补给你的礼物了,好不好?”

宋樱想了想,点点头。“嗯。”随后被姐妹拉到另外店铺更深处去逛了。

汪蒲鸟结果一问价格,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小小一盒胭脂居然要五十金,大秦人杀新罗人也不过赔三十金,这胭脂都快抵得过两条人命了。他知道宋樱金尊玉贵,可这价钱还是让他咂舌,“怎么这么贵,先记账吧。”

那高鼻深目的店老板却说,“本店概不赊欠。”

汪蒲鸟一挑眉,傲气地说,“我可是宣慰司的官员。”

店老板一冷笑,淡淡地答,“这可是雷大使的生意。”

汪蒲鸟一口气泄掉,转头找同伴求助,“少言,你带钱了吗,借我点。”

金少言一听数额,瞪大了眼睛,“这都可以买好几亩田了,买个破胭脂?”

汪蒲鸟搭住他肩膀,“你管我呢,先借我,过两天还你的。”

金少言想想汪蒲鸟是自己来松都第一个请自己吃饭,也是第一个跟他说话的人,虽然万分不理解他的作为,但是还是没法拒绝他的请求,然后蹲下开始脱靴子,取出藏在鞋子里的金票。

汪蒲鸟都傻了,“你怎么把钱放鞋子里?”

金少言不慌不忙地穿好鞋子,又拉拉裤腿。“防扒手。”

宋樱和她的姐妹们看到了这一幕,宋樱只觉得脸上无光,走过去低声对汪蒲鸟说,“算了,小汪大人,还是我自己来吧。”

汪蒲鸟连忙让宋樱她们继续进店里逛,说道,“有的有的,我有钱,你别担心,再进去逛一圈吧,你看那里还有些钗很不错。再去看看吧。”

等宋樱上楼继续逛,他又拉金少言,“少言,这里还差一点啊,你另一只鞋里还有没有?再翻一翻……少言,你在看什么东西?”

金少言皱眉道,“这又是宋家的小姐么?”

他顺着金少言看的门口,发现门口停了一辆极豪华的马车,上面挂的灯笼还有红字写的宋,从上面走下来一位淡金色裙子的少女。

汪蒲鸟开心极了,嘴里默念道,“这是宋七的侍女银针,我的救星来了。这钱太味了,你还是放回鞋子里吧。”说完便把带着酸臭味的金票又塞到他手里。

金少言拿着这钱,还闻了闻,“哪里有味道了?”

银针走到柜台,与店老板说话,“上次定的那批水粉到了吗?”

刚说完她就扫到了店里两位官服少年,“小汪大人好,这位大人好,银针给两位请安了。”

汪蒲鸟把她拉到一边,“银针,这么巧你也来买胭脂水粉?”

银针捂嘴摇摇头,“不是,主人在松港看中了张太直家的小姐想求婚,我来置办些礼品送上门。”

汪蒲鸟知道银针出门办事素来荷包丰厚,宋七对汪家又总是三节六礼,这个羊毛不薅白不薅,于是低声说道,“你带钱了吗,能不能借我一百金。”

银针素来机灵,一点就透,立刻笑道,“哦,是了,七少爷一直嘱咐我上次的账要还您呢,今日赶上了,还请小汪大人不要嫌迟。”说罢从荷包里拿出一百金交到汪蒲鸟手里。

汪蒲鸟得了钱还得了面子,简直喜不自胜,握着她的双手摇了好几下。“谢谢,好银针,俏银针,真是太好了。”

汪蒲鸟又去前台拿了一盒一模一样的胭脂,正好两盒胭脂一百金统统花光。然后拿了一盒偷偷塞在银针手里,“这盒胭脂送你,你皮肤白,这颜色你擦了一定好看。”

夜晚,松都宋家,碧螺和银针在宋七的房内算账理着预备给张家上门提亲送的礼单和费用。

碧螺摇了摇算盘,有一笔账她怎么算都觉得不对,“怎么少了一百金?”

银针刚誊写完绸缎料子的单子,回答道,“哦,今天去取预定的水粉,遇到小汪大人,他今天没带钱,借了他一百金。”

碧螺摇摇头,“诶,看来有去无回了,那就先记在人情账上吧。”说完去桌子上取出一本极其厚的蓝皮账本,准备记账。

银针看账目礼单都已经理好了。走到宋七平时用的一人高的铜镜前,从怀里拿出那个精致的蛤蜊胭脂盒子,用手指挑了一点,擦在自己的唇瓣上,抿了抿。随后转过来呼唤正在记账的碧螺,笑眯眯地说,“碧螺,你看这颜色怎么样?”

碧螺记完了汪蒲鸟的那笔账,抬头看看银针,“挺好看的,很配你。”

银针伸手招她过来,“你也来试试。”

碧螺摇摇头,合上账本。“不用了,你出去帮主人撑门面的,我一个内务算账的,还是不要浪费了。”

银针合上蛤蜊盖子,走到碧螺身边,“这怎么是浪费呢,青春年华,连主人现在都有喜欢的人了,也开始穿女装擦胭脂打扮了,她说……韶华易逝,莫负流年……”

碧螺看了看银针,“银针,你是不是思春了……”

银针慌忙道,“我……我没有。”

碧螺手放在蓝皮账本上,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我和玉露,这三杯茶里,主人向来最疼你,吃穿用度跟宋家小姐无异,为得就是富养出你的傲气,叫你不向任何人低头,你是主人的脸面,玉露打翻了茶水还可以再沏。我算错了账还可以再算。你不一样,脸面的丢了没有重来的机会。”

银针手指摸着那个蛤蜊胭脂盒,凉如冰,滑如玉,盯着上面的金制小扣子发呆,“知道了……”

碧螺把桌上的礼单都整理好,交给银针,“不会就好,这里是给张家小姐的礼单,你明天快送去松港吧。”

银针拿着那厚厚的礼单抿嘴笑道,“主人哪里是想跟张家小姐提亲,她明明是想跟张莫鱼提亲。”

碧螺再见到银针的时候,已经是将近一个月后了,不过仍旧还是她一个人回来。

“怎么就你,主人呢”

银针努着嘴,“她啊,被一条鱼迷了眼,脱不开身。要不是大梁客商催得紧,我看她都不想回松都了。”

碧螺打着算盘,“她为什么不带着那条鱼一起来松都呢?”

银针又走到铜镜前,看着自己姣好秀气的脸,然后取出那盒胭脂来细细涂抹。

“那条鱼明天开始要在松港的宝君庙开粥棚,也要忙了。我估计他们今晚上肯定在恩爱缠绵……哈哈哈。”说完她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啊,说明天回来,让我先回来打点一下,我也是刚忙完呢。”

碧螺点点头,她知道银针办事素来利落,回头看看她,“真是辛苦你了……你怎么又在擦胭脂,这都天黑了,也没人看了,多浪费啊。”

银针看着镜中的擦了胭脂的自己更加俏丽了,带了一点娇嗔对碧螺说道,“我擦自己看不行吗?你啊你,整天清汤挂面的,我也给你擦擦。”

银针扑向碧螺,要给她擦胭脂,两个女孩子嬉笑成一团。

忽然听到外面有声响。

被银针压在地上的碧螺,机警道,“外面什么动静?”

银针立刻放下胭脂盒子起身,“我去看看。”

碧螺在房内听到银针的声音,“小汪大人,你怎么喝得这样醉……”

然后传来一个焦躁枯寂的男人声音,“樱表妹……”

第二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宋七回到了宋家,到了自己的房间,碧螺赶紧上了一壶茶。

宋七皱眉,这碧螺虽然也是贴身侍女,但宋七基本只让她专职管账。

“怎么不见银针,变成你沏茶了?”

碧螺站到一边,“反正我们两个沏茶都一样难喝,没差别。”

宋七差点被茶呛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噎死人。”

宋七喝了一口,果然跟银针沏得差不多水平,摇头叹气,放下了茶杯。“银针呢,等会我要见大梁客商,让她准备一下吧。”

碧螺去宋七的衣箱取出一套华服,准备伺候宋七更衣,“能不能今天换我去,大梁人狡诈,我能帮着讲价算账。”

宋七点点头,“嗯,那你穿得好一点,别那么素。还是把银针一起带着吧,场面的事情还是她比较擅长。”

碧螺把手里本来要抖开的华服又捏住,“主人,今天你舟车劳顿,还是改明天吧。”

宋七觉得碧螺有些反常,而一直殷切的银针也不见踪影,只觉得万分地狐疑。“到底怎么了?银针呢?她不舒服吗,我去看看她。”

碧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主人,要打就打我吧,是我没看好她。”

宋七皱眉道,“到底怎么了?”

碧螺低头,“小汪大人昨夜酒醉进了银针的房间……到现在……还没出来。”

宋七气得把茶杯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混账东西,连我的侍女都敢动,这汪蒲鸟是不想活了!”

她立刻抽了挂在自己房里的一把古董宝剑,走到隔壁银针的房间。

她实在对她的三杯茶跟亲妹妹一样,她的庭院里,三杯茶都有自己的自己独立的房间,紧挨着她的大套房。

“汪蒲鸟!你活腻了?连我的侍女都敢动?”

这汪蒲鸟也实在是牛逼,睡自己不该睡的女人也就罢了,这到了第二天中午也还都不走,没心没肺睡着大觉。

宋七踢开房门,只觉得自己怎么好像捉奸一般,真是不堪入目。

“碧螺,把银针先带出去。”

汪蒲鸟这才惊醒,他还以为宋七总要下午才回来,大意了大意了。

他光着上身,用被子盖着自己下半身,看到宋七那明晃晃的剑吓都吓死了,只想去抱宋七的膝盖,“七表哥你饶了我吧……”

宋七还是压不住怒火,“她还是个姑娘,你知道不知道!”

汪蒲鸟捂着头,“我也是喝醉了……”

宋七到底还是下不了手收拾他,背过身去,骂道,“冤孽,真是冤孽。银针是我最看中的侍女,最得力的属下,她不是给你准备的精盆!”

汪蒲鸟看到宋七不宰他了,连忙趁机找衣服套在身上,“七表哥求你别告诉樱表妹,拜托拜托。”

宋七捏剑的手还是有点气得发抖,“要不是看在姑妈姑父的份上,换做是别人,我早就一刀阉了你信不信!”

“事已至此,也只能便宜你了,只是现在我也是事物繁杂,还需要银针帮我忙完这一阵,等……等我婚事安排好了,稍微闲下来一阵,你找个好日子来纳了她,你啊你,要好好对她!”

汪蒲鸟把头发从衣服里拿出来,连忙说道,“七表哥,我不能纳她啊……”

宋七怒火中烧,“什么,你还想不认账?你要是怕养不起,我来出钱

汪蒲鸟连忙系衣服带子,“不是不认,我要是纳她,樱表妹肯定不嫁我了。你等我娶了樱表妹,我再……”

宋七恨得牙痒痒,转身挥剑要宰了他,“你,你这个混蛋……”

这时披着碧螺衣服的银针连忙从后面抱住了宋七,“主人,使不得使不得啊,他是首座的儿子……”

宋七忍耐了一会,最终还是扔掉了剑,怒吼道,“快穿上衣服快给我滚!”

银针也穿好了衣服,跪在一盘碎玉上,碧螺陪着,她跪在一个算盘上。

这碎玉是她们三杯茶跟在宋七身边打烂的玉器,积少成多,刚好一盘,够银针跪着,不过尖锐的都早已经捡掉了,都是些玉珠子和断掉的茶壶柄什么的。

以前宋七跟她们约定过,不到大错,这盘碎玉从来都是不拿出来的,现在还是拿出来了。

宋七捂着自己的额头,不住地心痛自己的白菜,就这样被猪拱了。

“银针,三杯茶里,吃穿对你最好,把你当鲜花一样养着供着,结果你就被这么一只破鸟给啄了……”

碧螺抬头道,“主人,这事情怪你不怪她。”

宋七放下捂额头的手,看向碧螺,“你说什么?”

银针知道碧螺要说什么,心里大喊不妙,赶紧抬头说道,“碧螺瞎说的,主人我来替她掌嘴。”

宋七扬手制止,“先别掌,让她说完。”

碧螺严肃道,“银针是专门给您做场面的。事事都要先你而想,把你的心意先一步说出来,她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摸透你的心思就是她最重要的事情,你现在有了情郎,春心满怀,她思春想男人也是在所难免,这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

银针赶快拉碧螺的衣袖,“碧螺你快闭嘴吧!”

宋七冷笑一声,“碧螺看不出平时你闷声不响,说话也挺会说的。”

碧螺忍着膝盖的疼痛,努力行了一个礼,“多谢主人夸奖,我也是耳濡目染。”

宋七看向银针,“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银针也像碧螺一样行了一个礼,“银针愿终生不嫁,侍奉主人一生。”

宋七看着她的可怜样,忍不住地心疼,“银针啊银针,我原本是打算过几年,把你嫁给宋梧的,他性子软泥了些,将来做族长,正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给他立威,收服下面。青禾又是不交户部统册的,你将来生的孩子也不用受从母法的管束。本来你有大好前途,现在全枉费了,你知道吗!”

银针低头,“知道。”

宋七气得想打她,又舍不得下重手,只好抽了腰里的檀香扇子往她背上砸去,“你真是没脑子啊你!他要动你你怎么一点都不反抗啊!”

碧螺抬头忽然道,“主人,不对啊,上次你也是这么跟我说的,说五爷做族长少个管账的,说过几年叫我嫁给五爷。”

宋七大声说,“有什么不对吗?我把你们教得这么好,肥水不流外人田,老三用钱小气,老六风流成性,我舍不得你们吃苦,那只能把你们嫁给老五了,他又是要做族长的人……”

碧螺皱眉道,“五爷这么多年就生了一个安小姐,娶这么多,身体吃不消吧。汪蒲鸟虽然不堪,但是年轻力壮,我早上还在隔壁听到他……”

银针连忙去捂住碧落的嘴,“碧螺诶呀你快闭嘴吧!”

碧螺拉掉银针的手,转头对银针认真地说,“主人找的情郎也很年轻啊,她不会不明白的。”

宋七气得满脸通红,站起来大声呵斥道,“你们两个都给我跪一夜不准起来!”

夜里,静悄悄的。

银针低头,“碧螺,你干嘛要惹主人生气。你本来可以不用跪的。”

碧螺挠挠胳膊,“陪你跪着能一起能说说话。”

银针噗嗤笑道,“你对我真好,总说你性子最冷,可有时候你比玉露还贴心。”

碧螺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不好,昨晚拦着你点就没这事了,现在你嫁不了宋家族长了。”

银针哼了一声,“我也不想嫁他,软泥性子。”

碧螺转头看向银针,惊奇道,“你还想那只鸟呢,他睡了你又不想纳你。”

银针低头露出一丝半带得意的笑容,“谁睡谁还不一定呢……”

碧螺瞪大了眼睛,“银针,你……”

银针仰起头,又恢复了她的高傲,“还不是跟主人学的,物似主人型,她摸鱼来我扑鸟……”

碧螺还是不理解她,“可这鸟有什么好的,一心只想往樱树上飞。”

银针摇摇头,“樱小姐迷了他的心智,成了他的心魔了,真等他得到了樱小姐,就不一定了。再说喜欢一个人,为什么一定要名分呢,主人跟张莫鱼那个小子在一起也没名分,可是也很开心啊。主人确实帮我们想的长远,可是铺好的路,不一定是自己想走的,就算做宋家的妾,也要做宋七的妾才风光啊。”

碧螺挠挠头,“可主人是女的,这不就变成聋子耳朵,当摆设了吗?”

银针眼里依旧是高傲,“那也是最漂亮的耳朵,小汪大人愿意娶我那当然最好,不娶我就做最漂亮的聋子耳朵,反正主人这么疼我,也离不开我干活。堂堂宋七本来也应该有几个妾做门面的。”

碧螺心里打了打算盘,点点头表示认可,“嗯,这样算,主人和你也都不亏。”

银针转向碧螺,“那你呢,你想嫁给五爷了?”

碧螺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想,有点老。”

银针媚眼一扫,调笑道,“那你是喜欢六爷了,不过六爷确实漂亮啊。”

碧螺还是摇头,“不想,我怕得花柳。”

银针算了算宋家剩下的男人,“那你喜欢谁?总不会是三爷吧,那不是更老?难道……你也想做聋子耳朵了?”

碧螺挠头,“暂时还没看上的,先做聋子耳朵吧,正好跟你配一对。”

银针点点头,忽然想起了玉露,“那玉露会不会也想做聋子耳朵,那就是三只耳朵了。”

碧螺摇摇头,“玉露最听话了,主人要是让她嫁五爷,她肯定肯嫁的。”

银针皱眉思索道,“但是主人没说过要把她嫁给五爷啊。”

碧螺低头摸了摸自己膝盖上的算盘框,“主人舍不得她沏的茶,肯定要多留几年的……我们俩的茶都沏得太难喝了……”

宋七套房的后堂里,同时响起两个银铃般的少女笑声。

他立马把那块手绢捡起来,急步走到宋樱的面前递给她,“樱表妹,今天看中什么水粉了?”

宋樱接过手绢递给身边的侍女小嫚,然后拿起一个小小的,包金边的赤色蛤蜊贝盒。轻轻用手点开机关,贝壳便打开了,露出满满一盒子的熟浆果色。“这颜色怎么样?”

宋樱顺着地上的手绢往上看,看到一个穿着宣慰司官服的少年,和善的长相却偏偏一副严肃的神情。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手绢,玉指微抬,“有劳。”

“少言,怎么样,是不是走不动道了。”

这个小官人倒是面生,不过看着很有英气,就准许他帮她捡手绢吧。

金少言看了一眼地上的手绢,又看看宋樱,“你手脚齐全可以自己捡。”

汪蒲鸟在金少言背后打了一拳,刚刚才叫他少说话,还说!

他一只手挂着金少言的肩膀,继续看向街对面的宋樱,嗓子里发出甜腻的声音,“少言,漂亮吗?”

金少言认真观察他指的那个姑娘,粉衫翩翩,蜂腰削背,乌发雪肤,尤其是容颜,秀美无双,好像一片樱花云,清嫩却又艳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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