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可以。”

于是，牛犇用英语询问了龙蕤几个问题，没想到她反应很快，而且用英语流利地回答出来。

马洁是陆芸进入毕马威的引路人，与陆芸之间算是良师益友。陆芸自己暂时不想出来帮助牛犇，就推荐了自己的师傅马洁。

由于有这层关系，牛犇与马洁见面后聊得很简单，关键是作息时间、节假日安排，薪资自然是比照国内同行业水准安排。虽然是坐班，但公司筹备期事情不多，正适合马洁目前的情况，因此，二人一杯咖啡没有喝完就敲定了春节后正式上班。

这是位36岁的老会计了，哈佛mba，中等身材，苹果脸，二男头，刚刚从毕马威出来，主要是在会计师事务所做的太累，想到企业里做财务总监，工作轻松一些，养养身体，顺便要个孩子。

“你介意我们用英语交流问题吗？”

这是一位穿着鸭蛋绿羽绒服，围着一条白围巾的女生，高髻下瓜子脸略显苍白，大约1.7米高的身材非常苗条，背着一个蓝底白花的刺绣，看上去像个冷美人。

这个名叫龙蕤的女生，来自中都的一所外语学院，是1999年应届生。

这个女孩来自湘省桃花江畔，留京自然是她心目中的第一诉求。可是，当时留京指标已经很紧张，像她这样的文科本科生，留京几乎没有希望。

“龙小姐，你业余练过播音吗？”

“没有，只是经常参与主持班上活动。”

牛犇告诉她，公司可能暂时解决不了中都户口，问她还要不要考虑。

龙蕤眨着大眼睛，盯着牛犇问：“如果以后有机会的话，公司能不能帮我解决户口？”

这种没有任何约束力的承诺，有与没有基本上一个样。看着这个单纯的女孩，牛犇仿佛看到了妹妹牛芳的影子，心里不由有些怜惜。

作为前台，微笑待人是第一要求，因此，见到这个冷美人，牛犇心里第一时间就将她pass了。不过，她张口说话后，那种似乎有穿透力但又非常悦耳的声音，一下子吸引了他。

牛犇逗两个小家伙玩了一会儿，陆芸就回来了。平时都是工作清闲的李楠先到家，这一天算是破天荒啦。同来的还有陆芸的闺蜜左悦悦，这姐们今天倒是没有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

这天是周五，陆丰来电话说，与李楠在外有应酬，让小两口不要等他们。吃饭时，左悦悦也少有的没有大呼小叫，反而有了些淑女的模样。

饭后坐了一会儿，左悦悦就回去了。送她出门后，陆芸问牛犇：“你觉得悦悦怎样？”

“什么怎样？”牛犇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原来，左悦悦已经正式从ibm辞职。这是她从哈佛回国后换的第三份工作，由于跳槽频率过高，现在想在中都外企找一份像样的工作比较困难。眼下，她有点想进民安大都会保险，这是一家刚刚筹建的公司，她觉得自己可以从头开始。

不过，这个有点傲气的女生，与牛犇不怎么熟，互相之间印象一般，因此，她不好意思直接向牛犇开口，就曲线救国，先向陆芸探探口风。

牛犇差点脱口而出：“大姐，你饶了我吧！”但怕陆芸面子上不好看，就婉转地问：“她能做什么呢？”

这句话让陆芸大吃一惊，她知道自己老公对左悦悦印象一般，但这句话问出口，她才知道牛犇不只是对自己这个闺蜜印象一般，而是有点冷淡了。说实话，自从与牛犇相识相爱以来，她还从没看到牛犇对一个人是这样一种态度。

“你是不是还记着悦悦那天饭局上的表现？不是都跟你说了嘛，那两天她失恋，说话做事有点情绪化。”陆芸解释道。

看到牛犇不吭声，陆芸也有些不高兴，她说：“悦悦也不是说非要上外企不可，以她的家世，体制内工作还不是随便挑。不过，她总是想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现在她遇到困难，我能眼看着不管吗？”

“哎呀，你怎么生气了，我不是在问她能做什么嘛！说实话，我还真的不太了解她。你把她的简历发我一份，看看有什么岗位适合她。”

陆芸脸上这才多云转晴天，回屋拿出提前准备好的左悦悦的简历。说实话，不认识本人的话，左悦悦这份简历倒是很不错，哈佛mba，ibm销售主管，就是跳槽太勤，3年换了3家公司。

“回头你让她向公司邮箱发一份应聘简历，不过，提前给你打预防针，她进公司后，可能要从一般职员顶多中层做起，一是她之前没有做过金融服务，二是看她与团队磨合的怎样。至于薪资，倒不会亏待她，毕竟她的学历在这里摆着。”

“老公，悦悦其实是个很好的女孩子，如果她愿意答应这些条件，进公司后，不说要你罩着她，最起码给她一个与别人同一起跑线竞争的机会，好不好？”陆芸抱着牛犇的胳膊，发起温情攻势。

“没问题，只要她愿意努力，公司绝不会亏待她，更不要说你们还有这层关系。”

“笨牛，我就知道你心眼好，最能包容人。”陆芸亲了牛犇一口，高兴地跟左悦悦报信去了。

牛犇小家庭现在请了两个小保姆，专门照顾平平、安安。她们都是牛犇老家的乡邻，十八九岁，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这两个女孩，一个叫沈红，一个叫陈雪，在她们来的第一天，牛犇就给她们在心田方正投资公司上了五险一金。等平平、安安上幼儿园后，他准备安排她们上一个职业学校，学习一技之长，费用全部由他来出。

另外，还请了一个专门做饭、打扫卫生的阿姨，这是一个皖省中年妇女，叫李梅，由熟人介绍过来，与牛犇老家相距不远。牛犇同样给李梅上了社保，如果她愿意，可以一直续用。

牛犇不忍心欺骗她，很坦率地说：“我现在还不能承诺你，你可以先去其他公司试试，看有没有落户北京的机会。不过，我可以承诺你，到公历6月底之前，公司都会给你保留一个机会。到时候，你如果愿意过来，可以直接联系我。”

牛犇递给龙蕤一张自己的名片，目送着这个纯净的孩子，慢慢在视野里消失。以他现在的能力，也不是不能帮这个孩子搞定一个留京指标，只是这样有点冒昧，即使得到指标这个孩子也不一定珍惜。

见过杨颖后，牛犇又见了一位美女会计师马洁。

差不多5点的时候，牛犇站起来，伸伸懒腰，准备回家。突然，手机发出提示音，他拿起来一看，原来是杨颖的回复来了。令他意外的是，这个韵味十足的美女律师，竟然答应了邀请，愿意春节后正式到公司上班。

牛犇打开已经关上的电脑，在邮箱里查看了一下，杨颖确实答应加入公司。不知为什么，他不由松了一口气。

回到陆家小院，差不多5点半。

接下来，牛犇又面试了一个前台文员。办公地址一旦就绪，前台文员一日不可或缺。这是个看上去很简单，其实却很重要的岗位，尤其是要经常与老外打交道，英语听说读写能力都要很溜才行，另外，还要有一些金融知识，因此，其实并不好找。

元旦后的第二个周五，牛犇连续面试了好几个应聘前台的女生，都不太满意。这天下午4点，最后一个应聘的女生过来时，牛犇正揉着额头，满脸困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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