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夭撞进那双冰冷的眸中额角沁出些许薄汗，这温暖如春的殿中竟有些冷。对啊，她是女帝从小培养的皇长女。这些年她只是甘愿隐于幕后成为淮王的陪衬，否则以她智近于妖什么不知。这东宫下的肮脏她只是不愿摊开，但并不代表她不知。

春夭念此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春夭看着榻上面无表情的商研雪。她不再是那个每日直起腰板背书的孩童，她好似真的如陛下所期待那般成长。

春夭候在一旁，殿内安静如斯，只有一旁的案几上嘟嘟的煮茶声。

“殿下，陛下近来连连派人前来，殿下还是不见吗。”春夭看着呷着茶水的商研雪一顿，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什么。

午后的太阳有些许刺眼，但不灼人。商研雪靠在榻上，不知手中书有何趣味进让她深陷其中。午后的阳光随着窗棂的缝隙钻了进来，铺在榻上人身上。

跪着的春夭听此还是惊讶的抬起了头，殿下什么都知道，但她或许什么都不知道。这是试探还是陷阱。

“那时候孤身旁的一个小宫女不知下落，许是掉在这深宫里的哪个枯井中。”商研雪顿了顿，“念此算算，你在孤身旁竟都十一年了。”

春夭低着头隐在阴影中，谁也不知她是何种表情。

“殿下，奴不知。”春夭看着这双黑瞳，良久轻轻叹出一口气。

商研雪低笑着将刚满上的茶一饮而尽，茶水顺着唇滴落掩入衣领。

“殿下，奴，”春夭跪下刚要开口。商研雪连忙摆手“孤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必紧张。孤不在意你究竟是不是母皇的人，孤只在意这东宫中的人你究竟知几分。”

商研雪听此嘴角张了张，为什么都知道是这句还是会有些许期盼。盼这伴自己多年的宫女能说出实话。“春夭，为何要试探孤的底线。”商研雪捏着春夭的下颔，邪邪的笑。

“殿下息怒，奴...”春夭吃痛的张开嘴，看着那双漆黑的双眸底部似有风暴聚集。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仔细地看殿下了，邪邪的笑容，微微散开的衣领。她好似那话本里吸人精血的妖精摄人心魂。

“春夭，孤不希望看到这东宫还有这么多闲言碎语，孤希望看道这东宫能安静些。”商研雪松开手捏起一旁的手绢细细的擦拭着每一根手指。

商研雪也没理会春夭的沉默，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道：“你是母皇送来的人，呵..春夭啊，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站在孤这边啊。”

春夭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妖冶女子，似是不明白她怎么就这般放过自己，因为不想和陛下闹翻吗？可是近来哪件事不是在与陛下置气。“春夭，明白孤的意思吗！”

“回殿下，奴明白。”春夭听出语气中的警告，连忙应下退了出去。

春日里的天气变的比脸都快，前几日还是雪花纷纷这几日阳光洒洒。

商研雪看着手中半合的书，终究扯了扯嘴角。“为何一定要让我一点期盼都没有。”

“春夭，孤最近倒是想起了许多往事，孤记得第一次看到你好像是孤五岁时吧。”

“回殿下是的。”春夭将商研雪放下的茶盏添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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