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用呢？

这就好像在杀猪刀上绣花，毫无用处。

只有被折射反射消耗掉的道理，万万没有停止下来的可能性。

光线，使命必达。

对于大多数人类生活的情况来讲，光线的速度就是无穷大。

可是，就算将光线从直线变成射线，再从射线变成线段，

不过龙裔能。

当一秒钟能够被均匀的分割成2的64次方-1份的时候，

高等存在之间的斗争没有炫酷的打斗。

你知道人类制造的光线往往是一条射线，可你真的知道光线也可以变成一条线段吗？

————

没有拳拳到肉，也没有腾挪转闪。

只有基于自己的意志，基于彻底的理性。

从一事物，对他事物进行彻彻底底的否定。

就算是光线的尽头，也能够被龙裔所抓住。

或者说，艾伦还没有来得及恐惧？

————

艾伦逐渐失去了呼吸的主导权。

连呼吸都由不得自己，艾伦甚至无法确定这个世界的空气是哪里来的。

艾伦·阿普比的呼吸几乎停滞。

天空之中，仿佛一轮金色的太阳，无穷无尽的光芒包围了整个世界。

仿佛数九寒天，突然冲进了温暖的浴室，

片刻的温暖之后，又面临蒸发的恐惧。

留下的只有永久的寒冷与黑暗。

那道光烧到了身上。

“原来真正的黑暗是光明。”

艾伦说道。

“哼。又来了，辩证法。”

————

连自我都消失了，

留下的只有无数操蛋的梦呓。

就好像黑暗山洞之中，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的野人，

猛然面对核武器的巨大光亮，

这批倒霉蛋的文明早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结束了。

这光亮瞬间化作杀人利器。

————

艾伦biabia嘴。

除了那阵令人作呕的邪恶之光之外。

其它的事情反而并没有发生。

毁灭呢？团灭呢？没了？

这尼玛是毁灭世界的大战？

村口熊大熊二打架都没有这么闹着玩吧？

这个“可怕的魔神”看起来也不怎么吓人了。

就好像一直砍价砍不赢，还一直砍价的烦人客户。

就好像儿戏一样。

一点也不严肃。

草台班子。

愚蠢，无聊。荒谬可笑。

————

艾伦突然叹了口气。

最荒谬可笑的就是：

这闹剧竟然还在继续，丝毫不以艾伦的意志为转移。

我们终究只能够相信自己看到的，观测到的，而不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

斯内普旁边，时计塔红衣法师约书亚叹了一口气。

“果然不出我所料。”

斯内普眯起了眼睛。

约书亚仅仅说了一个单词。

“static”

static，是一个非常重要的英语单词。

直接翻译为静止的，静态的，停滞的，静力的。

当代大学生很多都见过这个单词，少部分对这个单词恨之入骨。

publicstaticvoidmain(Stringargs){}

在计算机编程语言之中，static表示一个静态的方法。

不过我必须说明，当前的时间为1989年，

就连java语言都是1995年才上线的，

也因此，static恐怕只有在小范围内才具有技术意义——大多数情况下，这只不过是神学家和哲学家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了。

————

能量如此之庞大的攻击。

尽管“地下”的大多数蝼蚁看不懂，

因为那已经超越了他们的理解范围。

仍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这个所谓的“世界底层”就如同一只坚固而扎人的刺猬。

甚至连龙裔发射出来的魔力都被即刻歼灭，

但是仍然奈何不了这乌龟壳分毫。

————

而赫麦尤思莫拉的目光仍然冷硬。

尽管他并没有目光。

现在他的本体是一大片星云——本质上并没有什么眼睛，也就更无所谓目光了。

其他人的理解与否，和它赫麦尤思莫拉有什么关系？

和龙裔其实也没有关系。

就好像在世界各地都有因为不公而死去的人，

但是身在资本主义大本营的不列颠，父亲是高级公务员的艾伦·阿普比，没什么联系一样。

————

或许这一切也已经在赫麦尤思莫拉的意料之中了。。。

毕竟他们这些高等生物的思维，是我们这些蝼蚁无法企及，永远无法了解的。

我们能做到的只有窥探，从无数的能够肉眼观测到的巨大行动之中，

一点点窥测之中的内在逻辑。

而且大多数情况下事无用功，一般情况下都是反作用。

可是我们也别无他法。

这就是宏观生态系统的世界啊。。。

————

无论如何，无限智识之光，再一次落空。

尽管这一次的能量级别高了很多，

但是在法则级别上，其实并不够高。

赫麦尤思莫拉当然知道这一点。

或许，能够歼灭一个星球的攻击，

在赫麦尤思莫拉看来也不过是一道开胃菜罢了。

————

又一道光线射来。

又一次毫发无损。

这究竟是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已经造成了如此之大的能量波动。

这“世界底层”的人们甚至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呢？

艾伦不知道，而且也永远没办法知道其他人究竟知不知道。

————

是因为能量不够吗？

不可能，为了防止能量不够，莫拉刻意控制了变量，

让自己的本体包围并且彻底锁定这里的物理坐标。

这正是为了避免能量不够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从空间内部的能量波动传感器来看，

地面上绝对在那一瞬间接触到了足够高的高能波动。

足够把里边的一切都烧成灰。

那么这里边究竟发生了什么？

————

龙裔当然知道答案。

如果说一个人在这一秒死亡，但是在下一秒一模一样的原封不动的站在同样的位置。

那么他究竟是死了还是活着？

他可能已经死过一次了。

每天晚上看着枕头的时候，每个人其实都有一定的可能性一睡不醒。

睡觉了之后，第二天的自己，和前一天的自己，如果死了又活了，

那么究竟是算新的自己，还是自己从来没有变过？

就像路易十六看着断头台缓缓落下。

或者说，艾伦已经恐惧到了没有办法恐惧的程度？

————

艾伦眼睁睁看着光线到来。

只有在天文学的视野中，光线的速度才成为比较重要的因素。

在极限的能量面前，一切反抗都变成了徒劳。

但是艾伦却并没有感到恐惧。

或许，他连感到恐惧这件事情都已经被剥夺掉了吧？

从西经120度向西经90度发射一道光线，同样能够“即刻到达”。

没人分得清这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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