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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3 章

  • 作者:临初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2-02-08 14:36:07
  • 字数:9070字

不是遗忘了,而是她回来后一直在自欺欺人暂且不提。

顾兔沉默着拈起了地板上其中一颗,扭动硬糖的两头,想要剥下那张色彩靓丽的糖纸。可是那把放在口袋的糖都随着她当时跳入水底的时候被浸湿了,包装糖纸黏在了半融化的硬糖表面,拖出了许难看的拉丝。

比起一开始遇见时的嚣张与目中无人,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般蔫, 失去了她本该有的明艳颜色。

而在场的两人都很明白让她变成这样的原因是什么, 只是彼此都默契地没说破。

“你管我干什么……”顾兔重获自由的第一件事, 就是张口恹恹地吐出了一口恶气。

当次见到眼熟的事物出现在眼前,才知道其实没能带回夜的那份沉重, 就像是这把糖一样,一直都藏在身上没有消失过。

顾兔没再管他在自己身旁动作,失去了藏在棉被里这种逃避的方式, 她仿佛一只寄居蟹失去了外壳,灵魂毫无安全感地面对着外边的世界,不知道接下来该给自己找些么事做。

她索然而?麻木地掏着自己的口袋, 像是想要做么来对抗这种虚无感, 不料却触碰到了很早前存放到里边的硬物。抽出手的时候不经意把东西带出了裙摆口袋,那几颗包装精致的圆形颗粒登时掉在旅店房间的硬木板上, 发出一串断续而零散的声音。

她费了老大劲才将糖纸剥离,顿了下,然后低头舔了舔黏在了纸上不放的那颗糖。

待她和昆两人都被这份动静吸引,转而投眼往那里望去的那一刻, 空气瞬间凝固成了压抑的沉默。

那是在最终测试众人聆听规则介绍时,夜为了安慰她地蛇不能吃而塞给她解馋的那把糖, 被她只吃了一颗后,就一直放在了口袋没有拿出来过。

果然,这颗糖已经变得不好吃了。

了太多不纯粹的杂质,?或是她的味蕾尝不出来什么甜味,只感觉舌根泛出的都是舔了沙子般的苦涩。

就在这时,一只白净骨感的手伸过来盖在了她的手指,往内合拢,盖住了那颗被舔过一口的糖上,把它从顾兔的手上轻轻顺走。

嗒, 嗒, 嗒……

“每一次都是这样,要么看着对方死在面前,要么是看着对方在眼前被人夺走……我已经累了。”

于是当昆转过身时,目睹的就是她后脑倚在床沿,手腕遮住自己眼睑说话的模样。他能看见少女骨感纤瘦的腕骨,看见那几近苍白虚弱的薄薄皮肤和底下分布的淡蓝静脉,这一切都使她看起来更有一种快要破碎的脆弱。

在这一瞬,昆的内涌出了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他不自觉间收紧了垂放在身侧的双手,想要压制住那些入骨的涌动作祟。

可等他不经意留神到对方手腕底下滑落的那颗透明,某极力克制住的东西终究还是崩的一下散开,蓦然失控了。

“兔兔……”

随着这道少年音的喊出,他沐浴后渐冷的香气一瞬侵袭而来。等顾兔反应过来,她便感觉到自己已经被少年被抱入了怀中,他那双白皙紧绷的手臂环绕着她的后背,拥住了隐藏在她强势表面下的那些不甘、狼狈、与脆弱。

“我们会找回夜的。”

昆响彻在她脑袋一侧的声音从未有过那么一刻的坚决,因为那是他们无论如何、不计任何手段也要做到的事。

顾兔低着头将前额埋在了他的颈肩,垂落在眼角周围的黑发滤去了所有能够刺探入的光线。她在对方给自己制造出可以示弱的温柔空间里,被挤上来的温度迫着一点点倾泄出了自己的所有任性。

“我还是不够强……”

所以才会守护不住自己重要的东西。

“这不全是你的问题。”抱住她的昆垂着眸,唇缘却刻薄地挑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我也太过轻视了当时水下的危险性,没看穿幕后居然牵扯到了帕

格这个组织。”

“我失控了,差点拉了整个伊凡科尔层的人陪葬……”

“大家没事,你不用害怕。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会在旁边拉住你。”

“我没能遵守和夜的约定把他带回来,同伴们寄予在我身上的期望,结果我全都没能满足得到……”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会怪你……”昆几不可察地渐渐收紧了环住她的双手,垂眸呵出了一声低笑,“如果你一定要怪自己,那就顺便把怪罪记我一半。”

没能带回同伴这件过错,他们两个人都是共犯。

有某根暗中的弦在这句话中蓦然一恸,双方之间许久都缄默着说不出话。顾兔在这过程中只是抬起双手抓向了那位少年的后背,一点点地收紧手指,把他那件单薄的白衬衣给抓出了褶痕。

她的内有很话想说,可全都被杂糅成了琐碎的絮语,到了最后,她只拼凑了最重要的一句话。

“昆……”顾兔把所有表情都藏进了他锁骨前的那件衬衣前,“我不擅长告别,所以你也别轻易离开我。”

昆张了张唇,片刻后,不由默然地将怀中的她收得更紧,以这份力度来作更有力的回应。

他说:“好,我不离开。”

许下的这份承诺就此深深刻在了彼此的间,顾兔么也没说,只是在他这句话后难得放肆地与不属于自己的那份温暖互相收紧拥抱,闭目沉浸在这份汲取来的静默感受。

就像是在伤痛后,相似的动物互相为对方舔舐伤痕,彼此一点一点治愈着那些受创的伤口。

……

第二日,彻底恢复了精神的顾兔从床上坐起来,少见地在那里瞪着一双红通通的兔子眼呆滞了整整半个小时。

如果要用比喻来形容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就是女人痛哭一晚回想起来自己昨夜像是喝醉了一样胡言乱语喊出羞耻语录的黑历史,恨不得当场拿块砖头给自己来个痛快好重新投胎的情。

她到底!都跟!昆!讲了!么东西!

顾兔拿过一旁枕头,泄愤似的给上面来了五发重拳!这番剧烈动静似乎惊扰了就睡在床隔壁的水蓝发少年,他眼下不知为何有着淡淡的黑眼圈,那道秀气的眉无意识地蹙拢起来,咕哝一声后又转身把背对向了她。

顾兔顿时犹如惊弓兔地抓起了那只无辜的枕头,转头面无表情地盯了他的睡相好几秒,遂决定当作一切都没发生过。

起床进入盥洗室洗漱,至于延续到昨晚身上那件被划破的衬衣已经没法穿了,所以这时穿的是昆的备用衬衫——这是因为在昨晚准备进浴室清洗的时候昆叫住她问有没有换洗衣物,然后又不等她回答,说‘算了先穿我的凑合一下吧’给她换上的衬衫。

其实顾兔系统背包有带,但既然他都拿出来了,她也就懒得事索性把话给吞了回去。

男士衬衫的长度只及她的大腿根部,衬衫底下若隐若现的腰腹以及左脚的脚踝附近则缠绕着白色的绷带,随着顾兔在盥洗间内外来回走动时,透着一股奇异的病态姝丽感。

先前战斗中在身体落下的大大小小伤势,都被大贤plus出品的止血绷带给治好得差不了,相信后不会留下么疤痕,即日就可以拆下绷带。倒是用眼过度,导致眼睛有淡淡的红血丝还未消退。

走出浴室后的顾兔坐在房间地毯上打开了大贤plus的系统背包,面有备用衣物、罐装咖啡、狐狸面具、干花标本、椿花发油、花露水、游戏机、指甲刀设计图、一卷止血绷带和十块压缩饼干等等杂七杂八的东西。

顾兔本来想要拿出压缩饼干来应付一下早餐,但在这时又想起了现在正是艰难时期,她必须把能够恢复的道具用到合理的时机上去才行。于是顾兔把压缩饼干又丢回了背包,来到床边推起了那团鼓起的‘小山包’。

“昆,我饿了。”顾兔理直气壮地想要在这把他叫醒。

反正又不是她被吵醒,顾兔对此是半点愧疚意都没有。

正在床上补眠的水蓝发少年被吵得睡不好觉,只好闭着眼在床头摸索了一下,找到他的公文包从里面随意掏出了一块巧克力棒丢给她。

“先吃这个垫肚子。”说完,他就直接‘哗’的一声把被子盖到了自己的头上,摆出一副‘不准吵他睡觉’的态度。

怎么感觉他跟投喂鳄鱼似的……顾兔接着那块巧克力棒,撇了撇嘴,走到他公文包附近?从里边多复制出了十几块同样的巧克力棒,抱回床边的地毯上享用。

然而吃着吃着她眉头一皱,感觉有不对劲了起来。顾兔当即丢下剩余那些巧克力棒回到床边,用比前更大劲的力气推起了那个‘山包’。

“昆,给我起来!这玩意怎么吃都吃不饱的?”

简直像是刚吃完就从胃消失了一样,完全是吃了个寂寞!

被她给连续磨了两个回合,昆这回也睡不着了,翻过身来,含着极度不爽的意味一下睁开了他那双漂亮的眼珠子。

“你能不能让我睡个好觉!”

顾兔直接把手压在了他的枕头边上,召唤出迷你灯台显示出当前的时间给他看:“都几点了你还睡?同样的时间,我早就起来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昆居然比她还爱赖床的。

结果床上那

位秀丽少年却在这时握住了她的手腕,翻了个白眼顶了回去:“你以为你昨天把我当抱枕那样紧紧抱着睡了一整晚,我能那么简单入睡吗——”

话一说出,两人都同时停住了所有动作。

他们在床上对望了一阵子,而后都不约而同地转头偏开了视线,氛围一时显得有微妙。只见昆在对面起身松开了她的手,顾兔则适当撤回了一段距离,余光外见到他拿起了床头边上的座机。

“……咳,我喊客房服务叫人把早餐送上来。”

顾兔隔了几秒后‘哦’了一声,慢吞吞地挪回到床边盘腿继续吃起了剩下的巧克力棒。

她决定当作前么都没听见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兔兔:就像借钱,明知道要还债还是闷声不吭,然后下次厚脸皮还借(不是)

兔兔数雷(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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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含着破碎痛楚的声音从她失去了血色的薄唇传出,顾兔并不知道自己的愿在此刻跟遥远地某个少年同样发生了共鸣,她只是感到有庞大的无力感压在了自己的身体上。

这让她也抬不起一丝反抗的气力。

“别吃了……”

昆垂眸把那颗糖揉回一团,俯身半跪在地,默不作声地把地板上那堆已经失去最好品尝时机的狼藉都收拾干净。那头还未干透的水蓝色额发稀落地垂在他的身前,静静地往他眼下纤长的睫羽织出一片说不出心情的阴影。

棉被在两方的拉锯之下差点没被扯出里边的棉花, 最终还是寻求自我逃避的顾兔先放弃了挣扎。一松手那刻,棉被便哗然从她的脑袋上撤离,露出她底下那张清冷厌世的苍白面容。

而他抽去糖纸的动作,像是连带着把顾兔那份紧绕的滞闷也给带走了一般。

顾兔就此抛弃了所有骄傲与挣扎,呼出口气往后仰靠在了床沿。旅店房间内顶灯的光线很强烈,所以她抬手盖住了自己的眼帘,去挡掉那些让她感到痛苦的讽刺。

“昆,到底还要怎么做才能不跟重要的人分开……”

“……我不管你,难道任由你在这长蘑菇吗?”昆沉默了一会,旋即扯开了自己的唇角, 不容分说把那张棉被叠起来给丢回给了床上。

随意找来的借口不算好,可到底聊胜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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