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一个四十多岁，长期生活在郊区且接触人群面较为封闭的快要步入老年的男性，他是怎么做到锁定受害人且犯案的，犯案后又是怎么把受害人无声无息运到屠宰场并且肢解的？交通工具又是什么？有没有足够的犯案时间？”

张立正语塞。

乔惜没有立刻回他，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半晌，他才听见她的声音轻轻传来：“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不是独立案件。”

说完，也不管他的反应，打开桌上快凉了的宵夜，就着包装盒喝了起来，动作十分豪爽，看上去是真的饿了。

眼见张立正走了出去，秦风终是忍不住，问道：“我怎么觉得，你很想把曹雪蓉从里面单独扯出来？”

而且警察只确认屠宰场是肢解现场而不是案发现场，说明在屠宰场并没有找到受害者的活动痕迹。那是不是说有可能受害者在到达屠宰场之前就已经死了，屠宰场只是毁尸现场，凶杀现场另有它处？

张立正吐了口气，知道他不是专业人员，便解释道：“连环案件，需要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案件之间的关联，其中包括案件性质相同或相似，也就是指先后发生的系列案件符合同种犯罪构成要件。

其次很多大案要案都发生在同一时间，或同一地点。这是因为成功的刺激会促使嫌疑人怀着侥幸的心理，在相似的时间和地点去继续作案。而我们目前已知的受害人，包括曹雪蓉都是出于各种原因晚间独自出门，然后失踪。

“我想大概是因为嫌疑人自己留下了口供，加之屠宰场确实找到了不少受害人DNA痕迹，证据和口供都有了，足以用来定案，所以其他地方就没有多加详查了吧。”

总而言之就是，她提出的怀疑都太过缥缈抓不着，警方目前掌握的资料却拥有并案的重要条件，而破案是要讲究证据的。

乔惜倒是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想了想，道：“屠宰场那个负责人，李奎，46岁，男，学历初中，独居鳏夫，生活水平一般。先不说年纪，就说他所接触的社会层面，整天守在屠宰场那种犄角旮旯，是怎么接触到一群职场女性的？

张立正：“……。”

“确实，我们的警力有限，一部分正在挑拣处理从现场带回来的残骸，另外的还在垃圾站翻垃圾，尝试能不能找到更多的受害人DNA。但嫌疑人的代步车辆，还有作案时间我们都确认过了，是对得上的。”

室内三人齐齐转头，不知何时，一个中年男人带着王治平一起出现在门口。

更重要的是，虽然不满足特定条件，但曹雪蓉满足并案的重要条件，也就是被侵害目标相同相似这一项。她跟其它受害者从背景到年龄甚至生活习惯社交情况，都很相似。而嫌疑人作案时，由于犯罪动机、目的和犯罪经验的因素，大多对侵害目标的选择也会具有相对的稳定性和规律性。所以这虽然不是决定性条件，但加上曹雪蓉的失踪时间和状况，也确实不容忽视。”

张立正想了想，站起身道：“我去跟他们说说。”

张立正也没让他们久等，十来分钟就回来了，但脸色并不好，看来刚刚的经过并不是很愉快，进门后就冲着乔惜一摇头。

乔惜还没开口，秦风就先不干了：“为什么，理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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