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张立正立刻就明白了话里的深意，回绝得斩钉截铁。

乔惜摇头，暗笑自己脑子不好使，怎么还敢期望在让张立正知道这些后还置身事外？

他猛的转头直视乔惜的眼睛，她明明在境外诈死成功，为什么还要回国？回国后为什么不首先与警方取得联系？为什么对警方有那么大的怨气？

或者连她的诈死……

这是最有可能也是大部分卧底最容易栽跟头的地方，可奇怪就奇怪在，金乌只是传递消息的纽带。

他想，既然告诉他这些，总是有所图的。可出乎他意料的，乔惜并没有提出任何要求，而是看着他道：“我只希望你能离我远点。”

在这样的保密程度下如果金乌的消息真是从内部泄露，那这个人身份肯定不低，且不管金乌的身份泄露他是不是有意，都是一个巨大的隐患。

他心里很明白，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跟前任金乌的关系，又知道他是保密局的人，她根本不会告诉他这些。现在说出这些，自然也是有别的考量。

于是很快的改了口：“起码不要再让人知道两任金乌是亲兄弟，更不要让人发现你跟我走得太近，把自己置于更加危险的境地。”

而且他心里也是信的，这就是乔惜的高明之处，很多东西她不会直接说，而是让你自己思考，这样得出的答案总是更容易让人信服。

“想我做什么？”

张立正点头，算是答应，又犹豫着想开口。

“还有问题？”

足底“你是谁？”如果她不是金乌，那么她是谁？

他不是没想过乔惜也可能是在撒谎，可很多事情没说出来之前是秘密，说出来之后却总有办法可以求证，根本没有撒谎的必要。

他知道这个问题很敏感，从她告诉他金乌是纽带的时候他就明白，金乌其实也是乔惜的伪装。

“明月。”她目光转向不远处的窗外，缓缓吐出那个她似乎用了很多年，但又十分陌生的代号。

一般来说，犯罪分子察觉到卧底的存在多是因为卧底送出去的消息，都是提着脑袋干活，保密很重要。很多消息能知道的人也有限，甚至连参与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干了什么，如果警方恰好就有针对性的行动，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卧底身上。

张立正的眼神变了变，眸子里泛起某些不一样的东西：“为什么，是明月？”

所有答案都在这一刻揭晓，原来是这样……

张立正突然觉得浑身都没了力气，仰躺在沙发上，一双眼睛直直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像是被人用重物击打过，忍不住泛起阵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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