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但是那会，还没有高考改革，那时候满分是400，但是没有能超过350的。而专科录取线都达到260。本科差不多要290。”

1987年那会，如月还蒙在战争的阴影中，虽然大部分地区还是比较安全的，但是在那个年代，很多男人都上前线了，因而高校的录取名额特别的少，当年雪雨州的录取率仅仅只有17%，而现在的录取率已经超过了80%，这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因而那时候的大学生十分的值钱。

“哎，欣欣，你不紧张吗？我都感到紧张。”楚月云愣了一下，毕竟这个关键时刻，说不紧张，没人会信。

“紧张，是有一点的，但是有什么用呢？我都看开啦。”

“咱们一起加油啊，考完一起去玩！”李月欣高兴的说道。

“是嘛？我好像听说你爸还是大学生啊。”秦依依说道。

马永川并没有说话，或许沉默就是答案。自从他来到星战后，不仅学习跟不上，还经常受到当地同学的嘲笑。自己仅有的信心也在第一次回到北河的时候彻底被摧毁。所以这次他要是没过线，生活肯定会特别的糟糕。先不说同学们看不起，就家里人，甚至都能把他打死。不过秦依依倒是一直在帮助他鼓励他，让他逐渐找回自信。不过效果并不是特别的明显。

联考马上就要开始了，上午是文学常识，下午是专业课，晚上是基础写作，安排的特别满，而中途休息的时间分别都只有三个小时。所以忙完了这一天，大部分同学都会选择在家休息或者出去玩。

他们在纪念馆逛了一圈之后，感慨颇深。因为那里就有很多本来应该打算高考的人，结果因为战争被迫上了前线，保家卫国，最终留在了那遥远的土地上。而他们的家人，只能以泪洗面。不过他们很多都是远征军，从泪檀，到六水村，再进入雪卉进行作战，因为北江事件爆发后，筑梦直接派兵进攻雪卉，而作为盟国，如月也征集了一批批的志愿军北上，1996年后，他们的遗体被一批一批的运回。

联考完，楚月云和秦依依就跟着李月欣来到了雪雨州，他们打算先在泪檀市玩几天，然后再去六水村，毕竟六水村没啥好玩的，而泪檀也算是一个雪雨州的核心城市，况且李月欣中学的时候就一直住在泪檀，对那里也比较熟悉。而泪檀市经过了三十年的改革，面貌焕然一新。城市中车水马龙，而还有一个是北方战争纪念馆，纪念那些第二次梦月战争出征的雪雨烈士。他们的第一站就去了那里。这两年，楚月云去了不少纪念馆，对于这方面的感触也是越来越大。并且在各地不同的纪念馆中，也能辩证的看待一些历史。

“哎，其实嘛，我刚出生那会，跟现在相比差远了。那时候很多人还是在为吃饱饭发愁，大学生也少得可怜。”李月欣感慨的说道。

“不过，哎，要不是他们，我们怎么可能有今天呢？”楚月云或许想起了一些事，也变得难过了起来。不过她觉得，现在的和平是当年老一辈打下来的。相比之前，她的心态已经尽自己所能放平了。

“哎，依依，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叫马永川的？”李月欣感到气氛一阵尴尬，就想借此机会化解掉这种尴尬。

“你想什么呢？”秦依依连忙回绝。

不过他们答题的时候也是比较从容淡定，这次联考不仅题目相对来说简单一些，而且他们还是遇到过一些类似的题。当然，有些难题他们也不得不放弃，毕竟联考有60%的同学是答不完卷的。不过除了马永川，他们四个都是写完了，而且自我感觉还是比较良好的。

“其实我一直都在担心他，你知道吗？他的成绩很有可能过不了线，但是我绝对不能打击他，因为这样更会害了他。我最近一直在想，该怎么挽救他，想来想去也没啥好的方法。”秦依依感慨道。

虽然联考大家感觉都还不错，但是马永川却不这么认为。或许是因为紧张了，当他考完最后一科的时候，他提前交卷了，也没跟楚月云他们打招呼。直接坐上了去往北河的火车。当楚月云和秦依依考完出来的时候，发现马永川早已经不见踪影，而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五天后，联考成绩就出来了，我真的很担心他，如果没过线.....”秦依依露出了前所未有的难过。

“咱们想点好的吧，万一他过了，那可是翻身的机会。”楚月云提醒道。

其实秦依依真的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毕竟马永川也给她说了，如果考不上，真的有可能会被打死。而在集训期间，马永川从来没有跟家里人打过一次电话，而秦依依的父母虽然在外面做生意，但是隔一段时间还是会打电话给他们，分享一些事情。

逛完纪念馆后，他们就来到了李月欣家，她的父母不在，因此就待了整整一个下午。不过因为房子太小，这几天楚月云和秦依依只能在外边住。不过李月欣也说了，如果在六水村，他们肯定会有住的地方的。

“其实像我这种人有很多，马永川就是。其实要不是秦依依，我可能现在还没有走出那段阴影。”楚月云再次淡定的说道。“关心真的不代表喜欢，你知道吗？我之前跟他去食堂吃饭的时候，就被星战的一些同学给拦住了去路......”

李月欣听得可是一脸的尴尬，也大概了解秦依依为啥会这么做了。不过在她眼里，只要是异性之前做出一些特别关心的事，就确定是喜欢上了。当然，秦依依也是有喜欢的人，但是没人知道她喜欢着谁。而李月欣也明白，楚月云为啥这么喜欢去一些纪念馆了。

“难道不是吗？看你一直那么关心她。”

“这么说吧，我理解。”楚月云仿佛又想起了以前的一段段经历。“你知道校园暴力有多可怕吗？”

联考马上就要开始了，作为外州的楚月云和秦依依他们，紧张自然是少不了的，尤其是马永川，因为之前模拟考的分数太低，甚至达不到联考的本科合格线，所以在进考场的时候，双腿都是颤抖的。不过秦依依倒是没什么压力，毕竟她在星战的同学中也是属于特别优秀的。

这一问彻底难住了李月欣，因为她良好的成绩和开朗的性格，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滋味，而且雪雨州的人们都很淳朴，校内打群架的事件都不是很多，更别提去欺负一个人了。

“我从小就没了父亲，我母亲也经常对我拳脚相向，后来把我打进了医院，也领了刑。班里很多同学也嘲笑我，你知道军训的时候，他们几个.....”楚月云再次提及了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她觉得这并不是很丢人，毕竟都是好朋友。

“啊这，对不起，我不知道。”李月欣感慨道。“你怎么会这样。”

楚月云也没有想到李月欣居然这么快就把心态调整过来了，虽然他们模拟联考都没用达到255分，但是除了马永川，他们的名次也是能够过线了，所以没有必要紧张。毕竟这段时间他们也是在不断努力的学习，甚至比星战的同学还要努力。而楚月云虽然没有太大的包袱，但是还是感到了一些压力，毕竟如果没有过线，那真的对不起给她的这次机会。

“其实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马永川，真的，你一定要加油啊！”秦依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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