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遥自己用了连接线，头盔则递给乔乔, 道：“你戴这个。”

乔乔：“好。”

康遥对她笑了下, 不多说, 只问：“去不去？”

“……”怎可能不去？乔乔乎一刻都等不了, 立刻答应下来。

乔乔一时震惊，不敢相信道：“……来测试？真的？”

两人一起进门, 康遥在保险箱里翻腾了一下，取出一套连接线，一个灰『色』头盔。

直到到了天元的楼层, 乔乔进了公司内部, 才意识到康遥这短短个月到底实现了何等质的飞跃。

“这是你的公司？”乔乔简直不知道该说什，“……这也太了！”

戴上以后，乔乔还有些不安疑『惑』，问：“该做什？”

康遥不她解释这些，进门叫韩野给乔乔拿了双拖鞋, 道：“把高跟鞋脱了, 天脚疼。”

乔乔里感动, 康遥又给她指了个方向道：“实验室在那边。”

康遥笑了一声，淡淡道：“你第一次，带你。”

一边说，康遥一边将连接线接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两人一起并排坐下。

康遥道：“闭眼。”

说是穷学到年轻富豪一步登天，丝毫不为过。

乔乔的脚尖没有碰到地面，而是浮在空中，好像她只要轻轻借力，真的能尝试着飞起来。

正这时，乔乔听到康遥的声音在她耳边道：“飞吧。”

乔乔中一动，再也忍不住，向外一跃，飞鸟一般，轻盈地顺风而去。

人类没有翅膀，想来是没机会去飞的。

可乔乔确实感觉自己飞了起来，风吹过她的身，她清楚地看自己穿过林海，穿过□□，穿过白雾，高空之下，有个熙熙攘攘的人间。

乔乔飞了很久才停下来，她沉浸在分『逼』真又本来一都验不到的极限感中，迟迟缓不过神来。

好半天，她问康遥道：“这是你的游戏？”

康遥忽地笑了一声道：“怎可能。”

乔乔跳得厉害，也觉得这种好像超越了人类感知的技术不可能面覆盖在游戏中，只能阶段『性』地验一下。

不想还没等她开口，康遥便道：“这才是载入，你连游戏都没登呢。”

乔乔：“……”

乔乔愣怔间，她的眼前出现了一道巨的门扉。

康遥凭空出现在她的身边，门上也适时地浮现了一行字——欢迎来到《百岁寒》。

在这行字下，又写着另外个金光闪闪的汉字——开始游戏。

康遥道：“进了游戏先给自己建模，可以选择按照自己的真实身百分百复制，也可以对原样进行优化，或者建立一个新的自己。”

“至于其他的，进去自己看吧。”

“乔乔，日快乐，这个界今天属于你。”

康遥只说了这些，至于整个游戏后续的各种不环境的副本，花样百出的玩法千奇百怪的氪金方式他都忽略不提。

在他成功地将脑中的“财富密码”复刻并引导出来加以利用之后，这些都已经尽在不言中，不消多久可以尽数实现。

乔乔愣在原地，忽然间眼眶一红哭了起来。

这一哭，乔乔的泪水便在眼眶里转了两个小时，等康遥韩野一起送乔乔回，乔乔还在哭。

她本来是个少的美女，仙气飘飘，一哭起来整个一仙女落泪。

康遥给她递了好回纸巾，她才抽抽搭搭吸了口气，捂着鼻子小声地哼哼。

韩野乔乔第一次，不熟，不知道这位漂亮女孩在哭什，加上他严重社恐，拖了好久，直到实在看不下去了才忍不住道：“你没事吧？”

他不问还好，一问直接打开了乔乔的感『性』门，乔乔边哭边道：“不知道说什，太感动了。”

“界上怎有遥遥这好的人，遥遥真的太好了……”

？？？

太好了？好？“好”这个字真的可以用来形容康遥吗？

韩野听得有分无言以对，偏这时，哭得鼻尖红红的乔乔忽然望着他，满眼泪水地寻求赞道：“你也这觉得吧？”

韩野：“……”

乔乔擦掉眼泪，充满羡慕道：“你每天都能陪在遥遥身边，肯定幸福死了。”

韩野：“……”

乔乔：“呜呜呜，也好想给遥遥工作。”

韩野：“……”

等把乔乔送到门口，韩野人都失了智。

他里头其实原本一直有点隐秘的期待，总觉得他跟着研究组东跑西跑端茶送水，亲眼证了研究组呕沥血之后的成功，加上他本身是康遥的第一个也是最忙最辛苦的员工，康遥说不定会把第一个内测的机会给他。

而现在，韩野似乎白了验名额花落乔的原因。

韩野神情复杂地看着康遥，欲言又止。

康遥似笑非笑，开口道：“你莫非以为把内测名额送给乔乔，是因为她崇拜喜欢会夸，思想觉悟比较高？”

韩野一时震惊：“……不是吗？”

康遥道：“当然不是。”

韩野有些不敢相信，康遥竟然只是单纯的“好”？他对待员工对待朋友的区别竟然这？

韩野正恍惚地想着，又听康遥道：“是因为她长得好看，这很难理解吗？”

韩野：“……”

韩野愣住了，半晌不出声，他透过车窗看过去，门口的乔乔正好回头康遥摆手示意，看康遥在看她，她破涕为笑，美得仿佛在夜『色』中自带光芒。

韩野沉默一阵，道：“……是好漂亮。”

身为一个美人不沾边的社恐+社畜，他发出了底层人的叹息，道：“不知道什样的男人能让这种仙女动？”

康遥并不理解：“让她动很难吗？”

“区区一个内测号让她哭了两个小时。”康遥评价道，“她还是太单纯。”

韩野：“……”

韩野实在听不下去了，艰难挣扎：“有点想下车。”

康遥二话不说，直接开了车门。

韩野本来是说说，哪想到康遥真要让他下去，他立刻解释道：“老板，在开玩笑。”

康遥笑道：“你开玩笑，可没开。”

韩野：“……”

康遥无情催道：“赶紧下去，还有事。”

韩野：“……”

韩野可怜巴巴下了车。

等他下车之后，康遥给韩野发了个两千的红包当打车费，很快便吩咐司机开车回了小区。

路上，康遥买了一杯杨枝甘『露』，现在他身上的感觉已经完恢复，味觉甚至还比之前灵敏了不少，吃点甜的很容易能获得满足感。

不过这些许的满足感对他而言到底不够，康遥在路上吸了一根烟压制了一下情绪，随后开车窗散尽了烟味。

到达小区门口，已经夜里一点多。

刚到保安亭附近，他便在夜『色』里看到门口堵了一辆黑『色』的车，车前站着一个正在抽烟的高男人。

司机愣了下，回头问道：“老板，这……”

话音还没落，车门已经关闭，康遥像是早知道有人在等一样下了车。

康遥的脚步不急，而在他靠近之前，徐曜已经下意识地迎了上去。

他不知道康遥带着乔乔去了哪里，想要康遥，只能来小区这边，但保安不允许他这个前业主进门，徐曜只能委屈巴巴地在门口站到了现在。

好不容易等到康遥，徐曜早准备好了一番说辞，准备开口。

可康遥比他嘴快，没等徐曜说话，先一步嘲弄道：“堵人堵到这来了？业务扩展得很快嘛。”

“……”康遥的语气不算太刺人，徐曜的视线在车上溜了一圈，只看到了司机一个人。

确认没有燕来，徐曜比之前要冷静了很多。

他知道接下来他想说的话不会再被打断，索『性』抓住了康遥的手腕，既为了防止康遥离开，也为了自己能好好地说完这番话。

徐曜道：“不是来纠缠你的，是之前想偏了，最重要的话都没来得及跟你说。”

“遥遥……是来你道歉的，应该早点你把这些话说清楚。”

徐曜深吸一口气，一瞬间只觉得曾经尝试着隐瞒事实的自己异常愚蠢，他对康遥的歉意是真诚意的，很多感情也已经在这等人的时间里越想越清晰。

徐曜道：“不应该瞒着你燕来的事，是太傲慢了，觉得能一直瞒着你，以至于没想过要告诉你……不知道你是怎知道的燕来，但让你自己发现，这确实是不对，应该告诉你的。”

徐曜的后悔并没有作假，他缓慢又认真道：“知道现在说有点晚了，也不知道你是怎想的，但真的不想你误会。遥遥，你是你，你燕来没有半点相似，也不是因为他才喜欢你，那一颗痣根本不算什，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他，你是你，喜欢的只是你。”

徐曜情真意切，怕康遥不相信，他情愿自揭伤疤：“不知道燕来你说了没有，们从来没有在一起过，他喜欢父亲，只是暗恋了他一段时间。”

“不否认曾经喜欢过他，但是那真的已经过去了，彻底过去了。遥遥，你在一起的时候想的只有你，不你说是因为怕你多想，这是做错了，你道歉。”

这一番话，倒是真处理了两人之中最重要的问题，徐曜的应对不能说不妥当。然而康遥听完，反倒似笑非笑，询问道：“想的只有？第一次遇的时候也只有？提出要包养的时候也只有？”

简单句，直接给徐曜怼得没了声，徐曜愣了愣，忽然间语塞起来。

他刚刚说的所有话没有一句在康遥说谎，但康遥的问话也正好戳中了他们这段关系最微妙的地方。

徐曜顿了顿，尴尬道：“对不起……如果你真的介意，可以暂时远离你一段时间，让你冷静一下。”

然而没等说完，康遥便打断道：“不用那麻烦，分手挺好。”

“……”徐曜道，“你还是在的气。”

康遥：“没。”

徐曜：“遥遥，真的只喜欢你。”

康遥：“分手。”

徐曜：“……”

康遥：“分手。”

“分手”两个字仿佛成了魔音，直直往徐曜的脑壳里头戳，他头痛欲裂，时里也一阵阵地难受。

在有表白ptsd之后，他对“分手”这两个字也快要ptsd了。

徐曜气『性』，自尊也强，并不是不能理解康遥对于燕来的存在感到气介意，可他不白的是，为什康遥一定要分手，一点余地都不给两个人留。

他能理解康遥会不高兴，但他们两个人这长的相处时间里的感觉难道都是假的？他们的感情不重要吗？

以前徐曜总是被康遥话里话外地说傲慢，可他现在觉得傲慢的不只是自己，康遥比他更要傲慢！

是他对康遥的底线放得太低了，以至于康遥对他的感情，对他的付出如此不屑一顾，说丢丢，说不要不要。

难道两个人分了手，凭借康遥的身份现在的条件，还能找到比他更好的对象？

难道界上还能有第二个比他更愿意无限度宠爱康遥，真喜欢他，愿意一直供养他还年轻多金有才有貌的男人吗？

康遥为什不能多珍惜他一点？

为什一定要分手呢？！

她看到了仙境，不该存在，真实存在。

她置身其中，知道周围的一切都应该是假的，但听觉、视觉、触觉都真实到不容她反驳。

乔乔仍有些茫然，但很听话。

她闭上眼，很快便感觉眼前一亮，脑海之中忽然涌入万千光芒，没有动，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一轻，整个人都浮在了空中。

息, 内测第一人，乔乔并不完懂，也能从其中听出这份“礼物”的分量意义。

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身，但周围已经不再是实验室，而是另一片完陌的空间。

那里有天，片的天，有山崖，崖下丛林百万，一片林海。

乔乔听到了飞鸟的声音，风卷叶片飞舞的声音，林海翻涌的声音，她回过头，空气里仿佛真实存在的青草花香气，随风而起，直接传到她的神经。

两人在座位上稍坐一阵, 这场庆贺乔乔日的聚会刚到尾声，乔乔这位万众瞩目的公主便偷偷落跑, 康遥一起直奔天元公司。

两个人认识到现在，乔乔基本每天都会康遥聊天, 隔天要一起出来玩一玩逛逛街, 她早知道康遥最近在做游戏，但关于康遥的公司到底做到什地步, 公司开成什样子她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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