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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 作者:小瑶想吃肉QAQ
  • 类型:情感
  • 更新:2021-08-01 14:28:08
  • 字数:13938字

原本,白亦非自从得知阿瑶前去紫兰山庄,便不再主动过问情况。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是他的原则。

白亦非负手而立,如今月色当空,已然是夜半时分。

按小丫头的脚程计算,此刻早早应当回来才是。

除了血衣堡主人,其余一切都陷入夜晚的一片温柔之中。

夜不归宿,不通消息。看来,他近来有些过于好说话,竟然让一个小丫头有胆子擅自行事了?

“大人。”一道女声打破了书房的寂静。

白亦非“嗯”了一声,示意来人汇报。

况且小丫头行事一向随心所欲,从不受人指使,只要能促成行动,她行事跳脱些倒也无伤大雅。

白亦非放下茶杯,扫了一眼面前单膝跪地的雪发少女,“使命,不过是给下人传达命令的枷锁,如此低贱的字眼不应该这样用。”

少女面无表情地称是,白亦非一扬手,她便退了出去。

可惜如今局面千变万化,失之毫厘,事态发展或许就永远地脱离了掌控。

紫兰山庄。

阿瑶趴在轩窗前,看着窗外的一轮月色,正值月圆之夜,又到了月中十五。

“大小姐已经完成使命,如今正借宿在山庄中。”

“喂,你已经看了半个时辰了。”卫庄出言提点。

从鬼谷那时起,他与盖聂便发现这小丫头对男女之别,用一窍不通来形容都不够显得她无知。

此时此境,倒是让他想起了之前在鬼谷的一件微末小事。

五年前,云梦泽。

鬼谷,深冬。

云梦泽万叶凋零,草木披霜。正是南方的深冬时节,临水之地寒气更重,湿气混杂着凉风,天色一黑便嗖嗖地往人衣服里钻。

白日越来越短,生灵寂静。天地更是慵懒,连阵微风都不愿意施舍,鬼谷中也更是无声。

盖聂秉持着一贯的晨起作风,顶着寒意出门练剑,他一贯如此。

只是今日,鬼谷中着实有些太过安静了。

盖聂看着不远处的卫庄,开口问:“小庄今日可有看到阿瑶?”

“没有。”卫庄从另一边来,一路上也注意到了不寻常之处。

那只爱叫唤的百灵鸟今日似乎...并没有咋咋呼呼地四处撒野?

盖聂闻言微微点头:“我去看看。”说罢便朝阿瑶的住处去了。

留下卫庄一人倒也无聊,索性也跟着他过去一趟。

阿瑶的小院。

“阿嚏!”

隔着木门盖聂便听到里面传来了不大不小的一声,他轻轻叩门唤道:“阿瑶。”

里面传来了小姑娘闷闷的回答声:“聂哥哥......”

盖聂说了声我进去了,便推门而入。

他平日受阿瑶照拂,已然将她看作自己妹妹。朝夕相处之间自然少了些繁文缛节。

只见此时,阿瑶的房内炭火已然熄灭,床榻上的帷幔尚未拉开。

盖聂眼力好,隔着帷幔看小姑娘把自己以一种格外“拥挤”的姿势,十分紧实地裹在被子里,缩在紧靠墙一侧的床角。

“聂哥哥......昨日给阿玄洗澡,我应当是染了风寒咳咳咳咳...”

阿瑶满怀歉意地看向盖聂,她知道已经到了饭点,但是今早她起来实在是浑身无力,身上又在发热,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在榻上扑腾了许久,最终只能悻悻放弃。

盖聂隔着门就听出来阿瑶身子不适,他立刻询问谷中可有风寒灵。阿瑶说没有,他便转身要去镇上抓药。

阿瑶连忙拦下他,说自己是小毛病不碍事的,现在天寒地冻的,连草药都不好找,她叫盖聂别去药铺子,现下药贵得紧,可莫要花冤枉钱!

盖聂深知阿瑶节俭,倒也只好应下。临走前只叫她莫要硬撑,今日谷中大小事务便不要操心了。

阿瑶把小脸蒙在被子里,心说:谷中就咱四个,大事小事还不都是你们三个不懂得照顾自己的男人捅出来的篓子......

盖聂走出阿瑶房间,回身轻轻带上门。看了眼门边上并不打算插手的卫庄,便朝着厨房去了。

看似平静的盖聂,此时竟然在心里偷偷地长出一口气。

绝不可以让小庄靠近厨房......

这其中缘由,就要说回之前玄虎试性那次。

师傅他老人家趁着阿瑶出谷玩耍,终于施展了背着偷偷准备许久的“玄虎试性”的考验给他二人。

鬼谷子上知天文下至地理,世间百态无所不知,如此风光的男人...谁知也沦落到要看阿瑶小姑娘眼色行事的天地。

鬼谷子久经沙场,此刻竟然凭空生出些名为“紧张”的情绪。

想起自己之前提过一次,小丫头的脸色立刻黑了,强挤出个皮笑肉不笑,语气和善地跟他“保证”:先生您弄罢,阿瑶跟您保证,鬼谷中三个月都不会生火的。

鬼谷子久违的有些脊背发凉,所谓吃人嘴短,精通纵横之术的他那时自然是连连解释。

“哎...”想到这里,老人沧桑地叹了口气。

面对通道之中两头背道而驰的成年玄虎,便是鬼谷传人也没有能力同时阻止,交给盖聂和卫庄的最佳选择就是择一而救。

卫庄一向少有犹豫,转瞬之间心里就已经有了决断。对他,鬼谷子心知肚明,此次本来就是为了聂儿那善良的性子设下的生死考验。另一头,盖聂也确实不负“众”望地陷入犹豫。

“用了这么久,师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卫庄站在堂前。他抱臂而立,脚边赫然是两个已经不再流血的玄虎头颅。

他那边是两个死对头,他救了一个,另一个被玄虎咬死,也算是替他报了仇。

日渐西陲,时间的耗费远远超过了任何可能的猜想,这叫鬼谷子与卫庄都始料未及。

卫庄不动声色地觉察到师傅他老人家面色有些...“沉痛”,并不像是失望。他心里微微一盘算,便有了猜测。

看来师傅确实有事情瞒着他们。

鬼谷子虽在正襟打坐,在卫庄看不见的地方却有些冒冷汗。聂儿此次竟然会陷入如此纠结中,确实有点超出他的预期,不过令他担忧的其实是另一件事。

“师傅,您该不会...”卫庄似是不经意地一问,二人都是聪明人,立刻接上了“暗号”。

“咳。”鬼谷子不动声色地咳嗽了一声。

卫庄立刻明白了事情背后的可怕之处——以那丫头的个性,鬼谷恐怕要遭遇很可怕的事了。

就如在座二位料想的,盖聂回来时,鬼谷子和卫庄正在堂前打坐等待。

而鬼谷子身旁不远,阿瑶小姑娘早已回到了谷中,此刻堂下的玄虎头颅虽然已经被卫庄处理了,空气中却还留着一股不轻不重的血腥味。

阿瑶笑眯眯地盯着卫庄,余光“不经意”扫过边上的鬼谷子,两个男人都不动声色地握紧拳头。

哎,鬼谷大劫将至。

见盖聂两手空空地回来,阿瑶似是叹了口气,跑过去静静地牵着聂哥哥的衣袖看着鬼谷子一言不发。

那意思很明了,先生您看着说罢。

鬼谷子无奈,只刚训了几句,阿瑶脸色立刻又黑了下来。老人也就没多说什么,万般无奈地摆摆手叫他们三个离开了。

那之后,鬼谷就一顿饭都没有了。

卫庄起初去小镇里带些吃食回来,盖聂本以为阿瑶是不愿师傅责怪于他在闹别扭,后来也明白了其中“症结”所在。

盖聂摇了摇头,走到阿瑶小院里想好言相劝,结果小姑娘就在他面前不远处听到他的脚步声,直接翻过后院围栏跑进了山里。

他只得无可奈何地拾掇些野菜进了厨房。

半个时辰后,鬼谷的三个男人围坐在四方桌前,每人面前只有一碗稀饭,仔细看看还能找到一两根有些煮烂的菜叶。

鬼谷子面色冷峻,无声地吃完了便离开了。

前脚师傅刚走,卫庄和盖聂便纷纷放下了竹筷子,看着对方面前都没吃几口的“稀饭”。

“师哥...”

卫庄留下了一句饱含了许多情绪的称呼,黑着脸捂着肚子出去了。

盖聂默默地目送他离开,看着面前的“稀饭”幽幽地叹了口气,转身把他煮出来的东西倒掉。

“烹炒之事,是门很深奥的学问啊......”

第二天清晨,阿瑶钻进后山没多久,鬼谷的厨房就传来惊天的一声响!

吸取了教训的盖聂拎着他从镇中酒馆买回来的清粥小菜正往厨房去,闻声立刻运起轻功赶了过去!

厨房中烟刚刚散尽,盖聂往里一看,卫庄正抱臂背对着门口,边上的菜板上和锅里都可以说“十分精彩”了。

此时正在堂前打坐的鬼谷子闻声抬眼看了眼不远处,悠悠地叹了口气。

后来,这场无声的冷战终于在盖聂的好言相劝下,阿瑶姑娘才撅着小嘴马马虎虎放过他们。对此鬼谷子默默减少了盖聂的训练任务,鬼谷终于恢复了平静。

也是那之后,阿瑶明令禁止卫庄不可以随意靠进厨房。

想起往事心有余悸的盖聂这次做好“白粥”,正要给阿瑶送去时,就听不远处阿瑶的院落里传出一个不小的声响!

盖聂闻声连忙赶过去看。

他赶到时卫庄已经倚着院门看热闹许久了。

院落里一切如常,瓶瓶罐罐、竹筛簸箕一切规规矩矩。除了......阿瑶房间那扇足足有一拳厚一尺多宽的单开木门,如今正毫无体面可言地歪在一旁。

一股凉气灌进屋中,里面顿时传出了小姑娘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卫庄看了眼盖聂,扬了扬下巴朝着正趴在院内一角面壁的黑白毛团“哼”了一声。

盖聂应声看过去,不正是已经长大许多的阿玄?

“看来,有人比我们更关心这家伙的死活。”卫庄道,他口中的这家伙显然就是阿瑶。

盖聂会意。

想来是阿玄没等到阿瑶便自己跑出山林来找,结果听到阿瑶屋内的咳嗽声往里冲就撞坏了木门。

“咳咳咳聂哥哥.......”见盖聂走进屋来,阿瑶又要说话。

盖聂将白粥放在桌案上,走到门前看了看,“楔子被撞坏了,若要修好怕是要花费数个时辰。”

阿瑶心里苦不堪言。

阿玄那个赔钱小子,偏偏好心办坏事!

“阿玄...”她不大声地叫了一声,院里角落的毛团立刻十分讨好地跑到门口,乖乖坐好,低着头不敢看她。

“得了,过来吃粥,你是饿了才找过来的吧。”阿瑶伸手端起盖聂熬的那碗白粥招唤阿玄进来。

刚满一岁的阿玄勉勉强强地从“门”挤进来,十分乖巧地用大脑袋顶了顶阿瑶垂在床边的腿才抬起头。已经和两尺高的床榻一样高的玄虎用舌头一点一点地卷起碗里的白粥,安静地吃起来。

“嗯,看来聂哥哥手艺不错,阿玄都能吃应当是没有问题了咳咳咳...”阿瑶打趣道,其实她喉咙里疼得紧,刚刚喝了些水都难以下咽,更别提粥了。

“谷中可还有空余房间?”

“没、咳咳,鬼谷中常年只有我和先生,自然除了弟子住处不会再扩建新房。”所以她才会罚阿玄面壁,哪里有那么多门能叫它破坏?

盖聂想了想,建议道:“我昨日恰巧刚整理过房间,阿瑶如不介意,便先去那里避一避寒风吧。估计今日晚些这门就能修好。”

他深知阿瑶没有男女之别这些认识,如今也是别无他法,不好打扰师傅,才只得出此下策了。

阿瑶倒是很感激,连忙说自己完全不介意。

她浑身无力,便被盖聂背去他房中先安置了。阿玄还要跟上来,被阿瑶严令禁止才远远地跟着没凑近。

安置了阿瑶,盖聂便去山中找些合适的木材修门。

阿瑶躺在盖聂榻上脑袋还是晕乎乎的,她盖的是自己的被子,也是不想给聂哥哥添麻烦。

聂哥哥和卫庄的房间一直都是她在打扫,所以借宿一日在她的小脑袋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躺在榻上,不一会便困意袭来。昏昏沉沉之间,只听门口吱呀一声,阿瑶以为是聂哥哥回来了,也没多问。

朦朦胧胧地感觉来人似乎给她点上了炭火,她心里心疼钱,却被暖烘烘的温度把要出口的话都封在了肚子里。

后来,自己便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天。

中间似乎有人过来对她说了些什么,但她发烧耳鸣一个字也没听清,来人便把自己扶起来靠在他身上,捏着她的鼻子灌了满满一碗药。

一碗药下肚,阿瑶的鼻子立刻通气了。

半梦半醒之间,她闻到身后人的衣衫之间若隐若现的檀木香气,无意识地嘀咕了一声“聂哥哥...你好香啊...”

不等对方回应,便转头就睡死过去了。

盖聂一直忙于修门,今日就没怎么离开过阿瑶的院子。

阿玄揣着爪子,趴在边上监工,一双虎眼认真地盯着盖聂,他更是连午饭都没吃一直没离开阿瑶的院子,直到天色将晚才将将完工。

收拾好了这边,便回去自己屋中看看阿瑶如何了。

盖聂一推门,屋内燃了木炭的温度立刻化尽了他衣袖间的寒气。

他看着炭火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行至榻前。见阿瑶睡得正香,脸上也不似清晨那么红了才松了口气。

之后便草草对付了晚饭,打了些水回房用阿瑶的面巾替她降温,之后便在外室打坐守了一夜。

第二日清晨,阿瑶缓缓睁眼,入眼的不是自己的帷幔着实吓了一跳,转了转脑子才想起昨天发生了什么。

晨光从木窗的缝隙中渗进来,榻旁的火已然熄了。

她起身下榻,穿好衣裳走到外室,见盖聂正趴在桌案前浅眠便并未打扰,给他盖了间衣裳,推门出去准备早饭了。

后来的事就理所当然地变成,阿瑶为表达感谢连着几天用心准备伙食,连先生的那份都一同变好了。

她还在鬼谷柴房里发现了堆成小山的高级木炭,心中立刻明白了是那个有钱人的手笔。虽然心疼钱,但是人家都买了她也就没矫情,喜而受之。整个鬼谷都过了个好冬天。

卫庄向来不沉溺于往事,这次虽然有些例外,但也很快便回过神来。

阿瑶原本趴在窗前老老实实地看着外面,听到卫庄说话才回过神。

“没什么。”她转身看向卫庄,突然发现他们虽然相处了许久,却很少真正意义上的共处一室过。

紫兰山庄的房间宽敞,莫要说内室外室了,连摆件饰品都占了不少地方,哪里是鬼谷那件小屋子必得了的?

阿瑶突然想到什么,“你不会一直住的都是这种地方吧?”

卫庄倒了杯茶,坐在四方桌前抿了一口,回她:“不然你以为?”

阿瑶遭受到打击,原来卫庄他是真的有钱。看来当初在鬼谷好在自己勤于打扫,不然人家恐怕真的会睡出毛病。

“你不用回去?”卫庄说话向来不指名道姓,他以为小丫头还要回血衣堡,谁知对方还不紧不慢地住下了。

阿瑶对卫庄也没什么讲究,走过来倒了杯茶,吸溜吸溜地嘬了几口,才坐在他对面不紧不慢地回他。

“有人回去带消息就好,我可不想徒增风险,万一这次真被罗网的人蹲到,我可就插翅难飞了。”她知道那个雪发少女跟了自己一路肯定是用来传递消息的。

阿瑶喝光了茶水,就端起白玉茶杯对着月光仔细观赏,丝毫没有继续开启话题的意思。

倒是卫庄,离开云梦多年,也许久未遇过需要他亲自开口说话的处境。

“惊鸿,现在完整了。”想起白天的剑势,卫庄评价道。

对面阿瑶目不转睛地欣赏名贵茶碗,连眼神都没赏卫庄一个。

她回道:“嗯,你是剑术天才,也看得出我现在用那一招还是很吃力。一旦使用几乎无力再战,连继续运功都成问题。”

她说的那些卫庄自然都看在眼里。

不论江湖朝堂中,修习武功之人的大忌都是勉强运功。所以不论掌法剑法或是刀法,招式都控制在练功之人可以打完一套的基础上。

惊鸿的招式即便是可以规避绝杀也不应当如此消耗。

卫庄心里有数,恐怕那其中问题所在,连小丫头自己都意识不到。

“所以你为何会在我的房间。”卫庄一挑眉,看小丫头似乎并不是有事来找他商议。

闻言,阿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老实放下茶碗,才交待了她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刚刚焰灵姬去找过我...”

卫庄一挑眉,“所以?”

“我,我当时在内室窗旁,她就理所当然地坐到我榻上同我说话......”

阿瑶揉了揉鼻子,刚刚焰灵姬去房间找她着实叫她吓了一跳,她之前身中幻术的不好回忆立刻萦绕脑中。

加之白亦非的告诫。

她的心法异于常人,不易过于招摇。她怕惹来麻烦,又怕焰灵姬对她再用火媚术发现她的秘密,权衡之下便想借卫庄这里避一避“风头”。

“也不知道你们韩国的女孩子都爱用什么香囊,我榻上一股香味散不掉,一躺下就能闻到......”她一脸可怜相地看向卫庄。

“我...我怕有毒...借你这住一宿呗?”

“哦?”卫庄挑眉,心道百越对你下毒也不是没有可能。

白亦非素来和百越天泽结仇,如今既然与流沙的交易已经谈成,要一个信使的小命这种事还是做得出的。

不过...

“这样听来,和我似乎没什么关系。”

他卫庄在流沙中,可不是多好说话的人,不收点“利息”怎么过意的去?

卫庄一勾唇,抬眼盯着对面的阿瑶,等着她回话。

卫庄是个剑客,其次才是个男人。

比起阿瑶此刻为何会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屋子里,他更好奇白天那招若有人兮是如何发动的。

蓦然间,想到远在血衣堡还有个人在等自己回去。白亦非沉默的背影映在了皎洁的圆月之上,让她一时分不清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哎......”

血衣堡在皎洁的月色中显得宁静异常,鲜红的旌旗乖顺地垂在旗杆旁,军营中的兵戈之声已止。

原本自己总是想着给他使使绊子,叫那人不敢轻易动自己才是本意。现在,她竟然有些思念这个相处数月却叫她依旧摸不清底细的男人。

“哎,所谓的血脉相连,就是件麻烦事嘛...”

阿瑶看着月亮抱怨,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卫庄已经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好久了。

他多年枕戈不眠,早就没了所谓“日出而作、月升而息”的常人习性。但今夜此刻,白亦非不得不有些局促不安。

罗网确实收拾住了,但百越一群一直游离在夜幕的管辖之外蠢蠢欲动。这次韩国国难降至,本就意在复国的人...难免不会从中作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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