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教小公主剑法么？”阿瑶朝卫庄眨巴眨巴眼睛。

卫庄挑眉，不客气地看着她：“所以？”

阿瑶眯眼想了又想，自己好像没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给他。

虽说，之前聂哥哥似乎跟她说过卫庄对自己的手艺还挺满意的。不过，现下有一件事，她很想向卫庄求证一下！

不过，卫庄想要什么呢？

好在我们阿瑶从来就不是，只在心里犯嘀咕的性格，这么有意思的话题，她是一定要问个清楚的！

她观察着卫庄的表情，“是不是挺够意思？”

说罢，颇有些自豪。

阿瑶这就不明白了，难道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

“什么？”卫庄闻言一抬眼，有些莫名其妙地问她。

嗯？

“所以你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么？”

作为自幼习武的练家子，阿瑶有个小毛病，就是一激动就控制不住说话声音大小，一时间整间屋子里都回荡着这句“看上人家小姑娘了么”。

“你...”卫庄将茶杯放在四方桌上，脸色发黑，“谁和你说的？”

一举两得，既弄清楚了卫庄什么心思，还没让他从自己这揩油。

“你应该清楚她的身世。”卫庄按了按眉心。

阿瑶点点头：“韩非公子的妹妹，也是...他最大的弱点。”

当时赤眉龙蛇绑走红莲，引得弄玉姑娘来血衣堡铤而走险的事她记得清楚。若非九公子在意这个妹妹，以他的谨慎性格，又怎么会如此大胆行事？

“她是流沙中人。”卫庄喝了口茶，“受人之托罢了。”

“哦......”阿瑶翻了个白眼给他，“受人之托是受人之托，喜不喜欢人家是另一码事。”

阿瑶估摸着自己也问不出什么了，正想着要不要就松口给卫庄个台阶下。倒破有些意外地听卫庄再度开口。

“你以为...她和你有什么分别？”

“这...”阿瑶一下被问住了，她不明白卫庄问这个干嘛？

“区别可大了，”她也喝了口茶水，慢悠悠地捋着：“红莲身份尊贵，又是韩王的掌上明珠，更是韩国为数不多的公主之一。”

有些话不必说开，在座的都听的清明。韩王如今如此宠爱红莲，九成为了要和强国如秦楚之流，进行联姻。

阿瑶接着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你不是血衣堡大小姐，身份尊贵么？”卫庄幽幽地扫了她一眼。

“这...哈哈哈倒也是......哎呀，你也知道，不论给我什么名号，我也就那么回事儿。”她一向不看重这些，倒是怎么感觉卫庄有些“阴阳怪气”呢？

“再者说，人小公主天生丽质，生的那是美丽动人。当初朝堂之上，也就远远地看了一眼。诶哟，我突然理解姬无夜那混蛋了！”阿瑶想起红莲的可爱，激动地搓了搓手，就果不其然地收获了卫庄的嫌弃。

她倒不甚在意，接着说道：“据说，还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才女呢。小公主千金之躯，和我这贱命一条的江湖中人可比不了。”

卫庄倒是在她说“贱命一条”的时候目光锋利地扫了她一眼，小丫头立刻缩了缩脖子。

她倒是忘了卫庄也是江湖中人，以为自己一时激动，不小心骂到人家了。

阿瑶一打开话匣子，就容易滔滔不绝。卫庄心里自然清楚，才故意引她说说，也算解解闷儿。毕竟流沙中人，哪个不是心思深沉？

阿瑶话锋一转：“我不会那些女儿家的东西，又不懂打扮，都是白亦非说不可穿着随意，我才整天穿那繁琐娇气的衣裙，真真不方便。”

她撇了撇嘴，如今难得穿回白玉衣裳，简直无异于重获自由。

“这么说，你还真是毫无擅长。”卫庄尾音上扬，此刻略微平静的鹰灰眼眸中掠过一两分似笑非笑的笑意。

阿瑶自然听得出调侃之意，可被聂哥哥宠惯了，她就是不喜欢卫庄如此爱说她不是！

小姑娘立刻反驳：“我好歹很能打罢，烧菜也还行...”

阿瑶突然有些落差，自己似乎也不会什么厉害事。生逢乱世，谁不会个几招保命呢？

“哎......”阿瑶趴在四方桌上，叹了口气：“我可能真的不会什么罢。”

听着原本叽叽喳喳的麻雀突然没了动静，卫庄抬眸看了她一眼，倒是没想到这丫头突然这么上进。

他本想开口说些什么，猛的一下，又不知自己为何要开口。

这种感觉似乎有些久违，似乎上一次还是数年前在鬼谷之中。

卫庄一向自律严明，他为人如何，心性善恶从不需他人品评。只可惜，关于用剑的人往往无意折柳。江湖险恶，儿女情长这四个字并不适合鬼谷传人，也与流沙不能同流。

是无心之施，还是暗藏春意，这些在他的世界一向无足轻重。

这些阿瑶不知，更是无心探查。卫庄才反其道而行之，听她随随便便地胡言乱语。

阿瑶有一搭没一搭地随便说着：“白亦非也倒霉，好不容易找到了妹妹，还是我这样一无是处的，真难为他了.....我也就，能给他做做夜宵罢。”

她指尖轻轻敲着桌子，偏头看向轩窗外的月色。

“卫庄...”

一直得不到个答案，倒是惹得她有些在意。思来想去，也只装作漫不经心地借着月色轻轻问他：“小公主这么好，你是不是真的喜欢人家啊？”

晚风穿堂，屋中安静良久。

紫兰花香随风而动，原本应当柔软旖//旎的雅室之中，好巧不巧却是两个无此春意之人。

卫庄没说话，阿瑶也没解围。良久，卫庄才开口。

“你猜。”

呸！卫庄你个心思缜密的混蛋！

“你的心意我又不知道，不过...小公主倒是对你上心得很呢。”

“虽说都是女人，我不理解。先生说，剑最需要远离的就是感情。或许，就是和剑这种东西走得太近，我对这种事才一直不甚挂念罢。”

卫庄难得有些放松，也不盘膝而坐了，曲起一条腿，胳膊肘随意地搭在膝盖上。

阿瑶见他这般，倒是想起之前在鬼谷，卫庄就喜欢趁夏日炎热坐在擎天木下乘凉。

“以剑为生的人，都不多情。”卫庄看向外面，紫兰山庄在夜色中端庄秀丽，映入眼帘确实令人平静。

“但，却都很长情。”阿瑶说道，她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从何而来，就感觉冥冥之中应当是如此。

就像先生，虽然平日里严厉淡泊，但她却总能感觉到自己的母亲或许真的是个对先生而言，万分重要的人。毕竟鬼谷传人的一诺，可是无价之宝。

卫庄闻言微微愣了一下，他无声地看了眼阿瑶。

小丫头此刻捧着小脸，毫无城府地喜形于色，安静地回想往事。

月光温柔，青丝未绾，常年随意地散在脑后。白衣出尘，月色映照中更洁白胜雪。小姑娘一双墨色杏目之中涟漪微动，小巧朱唇不点而红，一时间倒有些勾人。

卫庄不知何时收了视线，依旧不咸不淡地回应道：“是么。”

到最后，阿瑶也没套出来卫庄倒底怎么想的。就被一句“剑，最重要的就是远离感情”给敷衍过去了。

“罢了罢了，作为回报明日本姑娘就帮你准备早饭好了。你们下山之后，我的厨艺可是又精进了许多呢。”

卫庄觉得不亏，不自觉地嘴角一勾，回她：“随你。”

说罢，他无意识地再次按了按眉心，近来紫兰山庄麻烦不少，她在这留宿倒也安全些。

或许，就是这股无意穿堂的无意微风，才让他一再放//纵。世间红尘纷扰，难得有这般无心之人。

卫庄饮了口茶水醒了醒神，便起身拿一旁剑架上的鲨齿要出去。

阿瑶见状心中有疑，便叫住他：“怎么，紫兰山庄中难道...”

还没问出口，余光中，只见一只黑色蜘蛛正欲爬出窗口。

阿瑶随手摸了个铜板两指用力，铜板裹挟着内力，切过蜘蛛腹部将其直直钉死在窗框上。

卫庄无言地看了一眼，不多逗留，转身便出去了。

晚上出门，干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事，阿瑶拄着小脸悄悄地想着。

卫庄走后，阿瑶又在屋子里简单转了几圈，确认没有别的东西，这才放松下来。她提心吊胆一整天，现下也乏了。

紫兰山庄的房间中除了内室软榻，外室中也有一方硬榻用以小憩，阿瑶就躺在内室软榻上。

不是占卫庄便宜，只是原先在鬼谷卫庄就好硬榻，现在虽说换了地方，但据她观察，生活习性倒没变多少。

软榻上，准确的说整个内室，都几乎没有任何痕迹。阿瑶在这方面一向细致入微，即便对卫庄，她也能凭借经验看出个八九不离十。

紫兰山庄的房间中有股子细碎的兰花香味，屋内不置香炉却有香气袅袅随风而动。

紫兰香极其安神，阿瑶也信任流沙的能力。因故今夜只打了个滚，一翻身就睡着了，连卫庄何时回的都不知，一觉就到第二日寅时。

寅时刚过，阿瑶就如同提线人偶般，准时睁眼。

她的作息虽比不过聂哥哥规律，但流沙并非她的归处，寄人篱下哪里安生，于是时间还早便起了。竖耳一听，卫庄的呼吸声在外室，便轻手轻脚地下榻，从榻旁的小窗溜了出去。

走到了院中，也没见到个侍女丫鬟，阿瑶便四处走走找厨房。

好在流沙的各位似乎都有早起的习惯，很快便找到炊烟袅袅之处。

阿瑶倒没多费口舌，掌勺厨子就给她另寻个灶台生了火。想来是紫女姑娘有交代，他们也没多为难。

阿瑶连连答谢，就地取材手起刀落，不消多时便做好三份清粥小炒，两份自己端回了卫庄房中，另一份留在紫女房前权当留宿的答谢。

阿瑶绕回卫庄房间时，对方早已洗漱完毕正盘膝打坐。

她无意打扰，老老实实地将早饭放在四方桌上，揭开盖子用手当小扇子朝卫庄那边扇，好让香味快点飘过去。

卫庄起身坐到她对面，阿瑶递过筷子。

正用着早膳，阿瑶略微犹豫，还是下定决心开口。

“流沙对你而言，意味着什么？”

卫庄抬眼看了眼阿瑶，不知道她心里又打的什么算盘，只叫她有话直说。

“嗯......”

见她扭捏了好一阵，卫庄才有些好奇她究竟想说什么。正所谓一向没皮没脸的丫头突然这么一出，任谁都会有些在意。

“卫庄，我好像......找到自己的家了。”

卫庄鹰灰色的双眸中，小姑娘神色温润轻柔，安静抚摸着面前的白瓷碗。

他略一蹙眉，薄唇轻启：“血衣堡？”

阿瑶转而问他：“会不会，听起来有些奇怪？”

卫庄没有回应她，她便继续说下去：“其实，白亦非待我...也不差。世人都害怕血衣堡，认为那是个冰冷血腥的地方。可我却...”

“一想到那里就感觉很安心。”

那后来，二人皆再未言语。

直到紫女来找卫庄，本欲问他可有见过阿瑶，就看到这位阿瑶姑娘正坐在卫庄对面，安静地用着早点。

“庄内琐事缠身，我也是直到今晨才得空去找姑娘。”

紫女在一边坐下，一双桃花眼微动，扫过两人的早点，随即自己的清粥小菜是出自这位阿瑶姑娘之手。

她朝卫庄笑了笑：“看来，这次我是沾了你的光啊。”

未等卫庄开口，阿瑶便咽下嘴里的白粥，说：“紫女姑娘哪里的话，我临时留宿给紫兰山庄添了麻烦，自然该聊表谢意的。”

紫女看着阿瑶笑意更深，却只微微朝她一点头，没多说什么。

她方才从阿瑶房间来，女人天生对香味敏感，这小姑娘房内只有焰灵姬的香气，床榻杯具毫无使用痕迹。

紫女又一向心细如发，万般周全，她怎会猜不出小姑娘昨夜是在哪过夜的？

她看了看卫庄，又看了看阿瑶，心中不免有些讶异。

不过，紫兰山庄主人不爱讲闲言碎语，她一向看破不说破。

特别是面对这个男人，紫女并不想表现得像个爱讲闲言碎语的平庸女人。

用过早饭，阿瑶便起身请辞。

紫女没想到她竟会着急回那血衣堡去，有些错愕。眸光悄然流转，见卫庄并无惊讶之意，她便起身相送。

卫庄抱臂立于窗边，见二人渐渐走远才悠悠转身，前往揽秀亭。

紫女经营紫兰轩多年，如何待人接物几乎滴水不漏，面对涉世未深的人，自然游刃有余。

“阿瑶姑娘身份特殊，血衣堡这次遣来姑娘，倒是叫流沙有些措不及防呢。”她眉眼含笑，兰紫色的眼妆在她的一颦一笑间更加妩媚动人。

阿瑶心道：若不是看在卫庄的份上，我也不会答应白亦非的要求。

就她本身而言，其实并不想与流沙过多接触。

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阿瑶的道，便是好好活着不做违心之事。而流沙的信条对她而言，显然太过危险了。

“紫女姑娘言重了，流沙与百越天泽有交易，焰灵姬常驻流沙。此番来的若不是我，恐怕，连活着回去的命都没有吧。”

她明白，流沙没有必要保护血衣堡的人，若是别人前来，怕是要旁生事端。

紫女心思聪慧，笑了笑没多说什么。

阿瑶倒也没把话说绝，看在卫庄的面子上，她对流沙印象也不差，语气也和缓了几分：“流沙是一股不同于夜幕的力量，虽尚在萌芽之中，但只要经历时日，必然有利于韩国。”

“姑娘谬赞了。”紫女客套地回她。

“姑娘不似夜幕中人，为何宁愿回血衣堡，也不愿留在此处呢？”

“这...或许，血衣堡也没有世人眼中那样可怕吧。”

留下这句话，她便运着轻功离开了紫兰山庄。

阿瑶走后不过多时。

山庄揽秀亭内。

“她似乎并不惧怕白亦非，”紫女端坐在石桌旁缓缓道：“我一直以为，夜幕中人应当没有所谓的情感牵绊。现在看来...或许也不尽然。”

卫庄不语，暗自掂量着刚刚小丫头的言语，剑眉微蹙。

紫女见他如此，出言问道：“你很在意她？”

卫庄转过身来：“想不到，你也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紫女没再说下去，只移了目光看向手中茶杯：“她与红莲公主完全不同。”

紫女看得清楚，红莲心意众人都心照不宣。至于阿瑶姑娘，虽然无意，但是也是个难应付了事的女孩。

现下，红莲贵为公主，而阿瑶姑娘也地位尊贵，这两个女孩的命运，注定是脱不开韩国的暗潮汹涌。

而流沙必定尽其所能，保红莲平安。

只是，倘若血衣堡有难流沙未必出手，也是讳莫如深的事实。她此番，也是受韩非之托询问卫庄的意见。

“她既然选择了血衣堡，就是血衣堡的人。在罗网面前，流沙能做的并不比血衣堡多。”卫庄缓缓说道。

距紫兰山庄数里外，

血衣堡，白亦非书房。

阿瑶刚回到血衣堡，有些局促地站在书房门外。刚刚她得知白亦非尚未用膳，忙进厨房做了几道拿手小菜准备跟白亦非“负荆请罪”。

此刻，换回血衣堡的衣裳，她心里竟没来由的轻松。再嘬一口雪顶银梭，顿时有了底气。那股在紫兰山庄寄人篱下的感觉，也瞬间烟消云散了。

白亦非的书房光线很暗，即便是晨间卯时的日光，也只能照亮屋内一半的大小，而白亦非的几案还是在阴影之中。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韩国王侯，栖身黑暗中，冷冷地盘算着血衣堡的下一步如何落子。

白亦非知道阿瑶进来也不抬头管她，只继续看手中竹简。

阿瑶心中本就过意不去，见他这样连忙开口：“我听门卫大哥说，你今日还没用膳，便做了些吃的，要不要尝一口？”

随手把托盘放在白亦非几案上空出来的地方，软绵绵地跟白亦非撒娇。

可惜，阅历丰富的血衣侯大人不为所动。

阿瑶顿感挫败，收了笑容乖乖坐到白亦非对面，老老实实地低下头，小声唤了他一声。

“哥...我下次不这样了......”

白亦非才放下竹简，方一抬眼便看到小丫头整张小脸都快揪成包子了，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白亦非悄无声息地收敛了四周寒意，无悲无喜地开口说道：“既然知道回来，倒也还值得原谅。”

阿瑶闻言立刻笑开了花，刚刚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立刻被抛掷脑后，连连点头。

“你不气我就好，别气坏了身子。”

伸手给白亦非把饭菜摆开，一边摆还一边跟他诉苦。

“昨天我跟人打了一架，还被焰灵姬威胁。”

她抬眉看了眼此刻放下竹简的白亦非，有些委屈地说：“这回这么辛苦，还不是你之前和百越流沙闹地那么不愉快。所以，我们之间...就算扯平了罢。”

她说的一半真一半假，焰灵姬没威胁她，不过其态度也...算不得友善罢了。

“哦？”白亦非挑眉：“看来，能活着回来倒确实是辛苦你了？”

白亦非略微勾唇，很快又收敛了笑意。

既然对方出手了还能全身而退，看来这小东西对自己还隐瞒了不少实力。

“把事情办妥了，便尚好。”白亦非幽幽地松了口，也不拉着一张脸了。

阿瑶偷偷出了口气，白亦非安静用膳，她便在边上坐着。

“现在，流沙估计不会找我们麻烦，下一步你有何打算？”阿瑶问道。

白亦非呷了口茶水：“大将军大权在握，想要出手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就看流沙能做到哪一步了。”

“我们不出手？”阿瑶以为白亦非这次和流沙通气，是为了搞点什么大动作，现在看来他显然没有这种打算。

“各谋其政罢了。”

卫庄之前没发现，原来女人对这种事都这么感兴趣，死丫头分明对儿女情长之事那般不通不透，现在对这种风流韵事倒是感兴趣的紧。

他本就不过随口一说，现在倒像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怎么还生气呢......阿瑶心道，我怎么可能告诉你是人公主殿下自己说的。

“你别管谁说的，就你这臭脾气，不是上心了能耐下心教谁剑法，嗯？当初在鬼谷，我学东西慢可不止一次被你嫌弃过啊，现在你这不...不就是看上人家了？”

好歹和卫庄相处那么久，人家话里是什么意思，阿瑶小姑娘自然一听就懂。

阿瑶越说声音越小，她其实也是猜的，人家红莲真的没跟自己说很多。

但阿瑶姑娘向来不缺乏想象力，她坚信一定是卫庄朽木开窍了。

“......”

阿瑶眼珠一转，计上心头！

“嗯，我就...多帮你约人家红莲公主几次罢！”阿瑶拄着小脸朝卫庄“邪魅”一笑：“我和小公主还挺熟，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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