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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回百万年前来人

  • 作者:烟火里的风月
  • 类型:修真
  • 更新:2021-08-01 20:57:51
  • 字数:11916字

少女对那壮汉家仆不悦地道:“住口!谁允你动手打人了,还不站在一旁去。”

撇头又对丫鬟说道:“小草,拿些碎银给公子治病。”

闷哼一声,墨小白被突如其来的大脚,猛然踹出两米有余,却见壮汉不肯罢休,踏步而上,一只大脚从天而降,直指腹部而去,墨小白本就摔的七荤八素,哪里躲得过去。

顿时喉咙一甜,一口鲜血脱口而出,捂住肚子疼的厉害,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

就在街角抬头转弯之时,不慎迎面撞上一人,只听得“哎呦”一声,墨小白踉跄倒退半步,稳住了身形,一壮汉疾步上前,大步流星朝着墨小白走来。

还未等小姐说话,那壮汉大声喝道:“你这贱民怎可与小姐并论,也不看看自己是何身份。”

墨小白这才想起被撞的少女,抬眸瞟了一眼,见那少女的容颜也是一愣,这时又听到那黑衣少年有些恼怒,训斥道。

“好胆!不仅撞了人还敢一直盯着叶姑娘,这等倾世之貌,岂是你这等卑微的乞丐可窥伺的。”

墨小白捂着胸口忍着疼痛,断然拒绝:“我没事,便不劳烦叶小姐挂心了。”

转过身的瞬间却一脸平静如水,似乎司空见惯,望着那些许狼狈的身影,嘴角上扬露出深有意味的笑容。

墨小白望着那少女,带有些许歉意地道:“不知叶小姐伤到何处?瞧我如今这副模样,算是扯平了如何?”

一旁的壮汉瞪目,抢声道:“哼不识抬举!”

————

因此事,黑衣少年与少女半路分开,一脸阴沉对家仆道:“那叫花子,现在何处。”

墨小白眉头微皱不曾理会,忍着浑身的疼痛,缓缓地站了起来,从黑衣青年身旁穿过,半蹲着的黑衣少年骤然脸色阴沉。

李风流顺手一巴掌扇在跪在地上家仆脸上,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凝视着墨小白。

“曹老二,你是怎么办事的?我让你把人请来,谁让你把人打成这样,好大的胆子。”

见到来人是谁,反倒不再嚷闹,直起身子理了理衣服,啐了一口血,冲着来人浅笑不语。

李风流一脸诧异:“呦吼,这还能笑得出来,果然是一条贱命。”

“着实有趣,原来是一条鲜衣怒马的汉子,失敬失敬,平日闲来无事,本公子最喜欢与这类人打交道了。”

“笑你是一个废物!”墨小白瞟了他一眼,出奇的平淡,轻声道。

“哦?”李风流不怒而喜,期待着眼前不卑不亢之人,到底能说些什么。

“堂堂李府的大公子,在“落梅古镇”是出了名的蛮横跋扈,如今低声下气谄媚一个姑娘,哦不,准确的说是为了吞并他人的家产,到头来却揍我一顿出气,不觉得可笑么?”

“不曾想你这乞丐,看得倒是通透,不过忤逆我的人,可没好下场啊。”李东流一旁冷笑。

墨小白双手负背,讥笑道:“呵呵……你还需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李风流不可一世,一副高傲的姿态:“有点意思,这样跪于我面前磕三个响头,从此脱去这层低贱的皮。”

墨小白抬眸斜眼,笑道:“这我可不会,要不你跪下示范。”

依旧跪在地上的仆从,抬头怒斥道:“臭要饭的,跟随少爷那是你的福分,胆敢拒绝。”

墨小白看了他一眼,眉毛上挑,眼中尽是些鄙夷之色:“哦?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么?”

那仆人怒喝:“你找死。”

李风流邪魅地笑道:“不妨事,我这人向来和善,不过现在很不开心,把外衣扒了给我狠狠地打,不发话不准停。”

墨小白闻言脸色沉了下去,泥人尚有三分火气,乱拳也能打死老师父,方才是他不小心着了道,此时眼里掠过一抹狠色,见四个家仆冲了过来,猛地一挥拳,朝着一人面门打去,冲了出去,冲着黑衣少年就是一脚,踹的他人仰马翻。

黑衣少年躺在地上龇牙咧嘴,怒喝道:“给我往死里打。”

前有曹老二怒起抬脚,后有家仆挥拳急追,噼里啪啦!墨小白五人扭打了起来,你一拳我一脚,即便墨小白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惜架不住人多。闷声从墨小白的嘴角传出,渐渐的微弱到难以捕捉。

“少爷,那要饭快不行了,进气多出气少,再打便要闹出人命了,还有这块精致地“镂空雕花青石吊坠”,大小似小巧的方形印章,是从他身上拽下来的,少爷请过目。”

少年被家仆从地上扶起,一边说道,一边将丝娟,连同那块不知名的青石吊坠扔在地上,转身便走出了巷尾。

“哼!你们那点心思,我岂会不知,还不是怕我家老太爷,罢了真是晦气,走!去找点乐子去。”

整个“落梅古镇”喧嚣不止,锣鼓喧腾,然而某个阴暗潮湿的巷尾却异常寂静,冷的可怕,只听得。

沙沙……啊……呃……呼呼……吱吱……

如此细微的声音依次往复,在那凛冽的寒风中,终究归于往日的寂灭。

————

良久。

寂印挠了挠光溜溜地后脑勺,面露着急之色,憨憨的道。

“师弟,天色已晚,快些回去才是,估摸着师傅已经发现我二人偷偷跑下山了。”

寂空右手挑着烛灯,带着师兄穿梭于街头巷尾,闻言陡然放慢脚步,一脸郁闷道。

“我也想啊,这不是迷路了么,天色又黑街巷纵横,我哪里还记得哪条路回寺啊?你说说你长了挺大个脑袋,怎么也不记记路啊。”

寂印一时哑然,撞得寂空前摇后摆,差点摔倒在地,提议道:“师弟,照这么绕下去,何时是个头啊,要不去问问路?镇子里的人,定然清楚的很。”

寂空稳了稳踉跄的身体,毫不犹豫的拒绝:“我可不去,要去你去,要是让人知晓“蒲叶寺”的和尚迷了路,寺门的颜面何存啊?”

寂印在后面小声嘀咕了句:“我看是你的颜面吧,还不是师弟不听劝到处瞎逛,这下好了两眼一抹黑,白瞎。”

寂空差点打翻烛灯,脸上难得露出气愤的神色:“哎呦喂,是何物拌了我一脚。”

————

放眼望去黑蒙蒙一片,如同漫天的黑色迷雾,朦胧而又迷离,阴冷的阴风簌簌,弥漫着古老而不朽的气息,时常伴有怪音传来,忽远忽近却无法追寻声源的尽头。

在这黑暗中只见得一少年,犹如孤魂野鬼般,低头垂手漫无目的的游走。

眼神空洞无神,没有感情,没有时间,没有尽头,仿佛过了昙花一瞬,又如历经千年轮回。

一道沧桑之音宛如来自千古的召唤,打破这黑暗的寂灭,余音激荡八方渐行渐远,似一道道魔音乱人心神,萦绕不散。

刹那间血衣不动,魔音消散,一幕幕重现而来,少年紧闭的双眸蓦然间睁开。

黑暗如旧,阴风掠过,血衣飘摇。

“你是谁?”

陡然间,一道饱含沧桑的声音响起。

身处无尽黑暗之中,墨小白眼神由空洞变得有神,被突来的回声惊到,怔了怔过了半晌,抬头环顾周遭,却越发迷茫的问道。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我为何为在这里?”

然而,黑暗中迟迟没有回音,墨小白觉得黑暗中仿佛有一双眼睛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答复。

“我似乎沉睡了很久,我是谁,这又是哪里?”

这时那道声音的主人喃喃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又像是说给墨小白听的。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我叫墨小白来自“落梅古镇”?”墨小白眉头紧锁,郁闷不已:“难道此人也是个疯子?我今日怎么跟疯子结下了不解之缘。”

沉默良久才道:“落梅古镇?没听过,不过你将我从梦中惊醒,惊扰了我的美梦,你该死。”

声音陡然提高也变得尖锐,骤然间,那道疯魔般地怒吼声激荡开来,无尽黑暗狂风咆哮,同时传出,像是锁链碰撞时,发出哗啦啦声响,与之呼应,异常的诡异。

还未待墨小白明白怎么回事,脑袋如同炸裂般疼痛,双手便捂着耳朵,双目血纹蔓延,不自觉地发出低沉的哀嚎声。

那疯魔般声音,漫不经心的再次传来,每一个字却深深的刺痛着他:“我感受到你内心深处,你很不甘心,不甘如同草芥受人掌控,可是你就是这么卑微,你什么都做不了……”

墨小白回想之前,被人掌握命运的卑微,或许深刻明白了爷爷所谓的世道人心,所积压的愤怒被放大,顷刻间爆发出来,对着那人咆哮着。

“是又如何,不甘心又如何,那又与你何干系?”

“桀桀桀,怎么?愤怒了,对,对……就是这样,愤怒吧,哈哈哈……”疯魔般的魔音久荡不散,墨小白一双血瞳渐渐又变得空洞,此刻他的精神世界已然坍塌。

那人似乎回忆起往事,凌乱的记忆碎片不停的浮现,霍然间,好像抓住了某些东西,眉头微皱陷入沉思,半晌后又摇头,垂眸痴语道。

“宁入忘川千年苦,不问神魔不死仙……”

“哈哈哈……桀桀桀……”

良久,一道人影向着墨小白飘来,人影渐渐清晰,身穿残破衣衫,凌乱的黑发掩盖着右半张面孔,手臂、双腿、后背,被九条青色锁链穿透而过。

整个人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同时锁链之上,刻有未知的紫色纹路,散发着阵阵微弱的光芒。

时而身影远去,遁入黑暗,时而逼近现身,那道身影仿佛无处不在,打量着突如其来的陌生少年,黑影纵横交错,伴有魔音四起,有着无人与说的悲凉。

那落拓之人望着墨小白,沉默许久,一声大喝宛若滚滚雷霆。

“生在婆娑世界,本就困苦与身,即便身负诅咒,那又如何?此时不醒更待何时,醒来吧。”

千古之音激荡悠悠入耳,黑暗中那人影抬起眼眸的一刹那,只见右眼暗金色漩涡自眼窝处,由内而外流转。

似缥缈的云烟,深邃而空洞,照亮一方黑暗空间,放眼望去淡青色雾气浓郁可见。

此时那道落拓身影黑发如瀑倒飞,淡青色雾气以他为中心出现了一座漩涡,眉心处星茫闪烁一柄暗金色小剑离体而出,古剑初现骤然间,那一方空间浅青色雾气彻底暴乱,仿佛就要崩塌毁灭。

剑身刻有复杂的红色纹路,纹路晦涩难懂,散发着古老气息,不过青色锁链上的紫色纹路更为繁杂,散发着不朽道韵。

那道落拓身影抬眸凝视远方,眼瞳中暗金色漩涡流转速陡增,古剑飘向远方,八方暴乱的雾气如舞动的青烟一般,也随着古剑离去。

只听得某处呻吟一声,古剑慢慢的没入墨小白眉心,同时浅青色雾气渗透全身。

黑暗渐渐吞噬那稚嫩的少年,最终世界渐渐归于平静,归于黑暗。

————

寂印关切的问道:“师弟你没事吧?”

寂空毫不在意的道:“没事,小僧倒要瞧瞧,究竟是何物拌了我。”

寂空把烛灯靠近些,便见一血人入目,烛灯往前一扬,两条血痕更是触目惊心,吓的他挑灯的手一哆嗦,差点把灯都给扔了:“哎呦,我的师父耶,吓死小僧了?”

一旁的寂印瞪大眼睛,倒吸一口凉气,不可思议地说道:“嘶……师弟是何恩怨,把人打成这样,还有这人得有何等毅力爬到至此。”

这时寂空镇定心神,深吸一口气道:“别废话了,看看有无气息,能否设法施救。”

师兄弟二人小心的将血人翻过身来,发现是一血染衣衫的少年,寂空连忙搭手把脉,眉头不展,轻叹道。

“情况很糟糕,气息微弱,恐怕命不久矣,唉!阿弥陀佛!”

“师弟你自幼熟读医书,或许有些办法。”寂印惊呼道。“对了,你不是说师父下山前,给你个木盒子么?”

见师兄如此说到,寂空只好挠挠脑袋,尴尬道。

“师兄,那个木盒子不是师父给的,是我从师叔那里偷来的,你也知道咱师叔从前是何营生,炼制的药丸顶多就是强生健体,怎会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呢,自然也没有师傅交待的事喽。”

寂印望着躺在地上的稚嫩少年,低沉道:“师弟,你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说不定有用呢。

“这个,也只好这样了。”寂空从怀中掏出小巧木盒,寂印将少年扶起坐着,药丸送入少年口中,帮他顺了顺一口气。

“阿弥陀佛,愿你早登极乐世界!哦,不是,是快些醒来,善哉……跟着师叔做法师,给人超度念经,并非有意,勿怪,阿弥陀佛。”

见得两个小沙弥,一左一右盘腿席地而坐,闭目口诵经文,梵音阵阵,此等画面总觉的哪里怪怪的,不像是救人。

不久后,却见少年眉心处淡淡地暗金色,以及浅青色光芒闪烁,激荡出去如青石轻扣水面,荡起一股涟漪,瞬间遍布全身,随后又消逝不见。

寂空紧闭的双眼猛然睁开,看了一眼少年并无异样,手臂轻推了下寂印,一脸疑惑的问道:“师兄,方才眼前有无两道光芒闪过。”

寂印被这么一推,睁开了眼,愣住微微想了想,漫不经心道:“光芒?好像是有,一闪而过,想必是哪家的灯火吧。”

随后又道:“师弟,这药也吃了经也诵了,你再查看他的情况如何,实在不行只能将他带回寺了?”

寂空再次把脉,惊讶道:“心脉竟然好了很多,不过气息还不稳定。”

话音一落,指着寂印的鼻子,大声喝道:“你怎么不早说,快,赶紧回寺,你把人背着我在前面掌灯”。

“这不是,我也没想起来么?”

寂空只好硬着头皮,将颜面抛去脑后,与古镇的居民询问回寺的道路。

隆冬的夜晚,格外的寒冷深邃,两个小沙弥无心留意万家阑珊灯火,疾步穿过长街,走在林间小道上。

骤然间,一道怒吼惊起。

“我不甘心,啊啊……”

师兄弟二人吓得够呛,寂印更是将背上的墨小白摔倒在地,这一摔也将墨小白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

陡然起身,瞧见陌生人下意识地拉开距离,透露着阴森之气,质问道:“这是哪里,你们又是谁。”

即使是寂印这憨货,从言语中也听出,方才苏醒之人的敌意,不愿招惹麻烦,将其中一个烛灯递出,望着墨小白笑了笑,柔声说道。

“小施主你怎么醒了。”寂空惊奇的问道,心中纳闷不以:“不应该啊,听这语气不像是垂死之人,师叔的药竟有这般奇效?”

“小施主莫要惊慌,这里是“落梅古镇”,小僧与师弟皆是从“蒲叶寺”下山而来的和尚,是我师弟用药丸救了你,你没事就好了,天色已黑我们就此别过,这是寺中烛灯便赠与你了。”

抬眸间,透过摇曳的烛光,虽瞧不真切却见二人并无歹意,混乱的心渐渐变得平缓。

半晌后,接过寂印手中的烛灯,虽见过草芥人命之事发生,但真当历经生死劫难之时,阴影笼罩,难免谨慎了些。

见墨小白已醒,寂空、寂印不再逗留,临走之际寂空回头望了墨小白一眼,旋即挑着灯向山上走去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黑夜之中。

“谢少爷恩赐!”

仆人瞬间松了一口气,以跪之姿挪移一旁,寒冬腊月竟一头汗水滑落在地。

“少爷请随我来。”那家仆低着身子恭敬地回道。

不多时,来到一巷尾处,此地阴湿还伴有恶臭,从隔壁飘来至此。

墨小白此时酒劲已过,抬眸眺望苍穹,估摸着一个时辰后残阳便要西沉。

李风流一到此处,便闻到漫天恶臭,拿出丝娟掩住口鼻,离麻袋远远的,一脸嫌弃训斥道:“也不找个干净的地方。”

那家仆惶恐,忽然跪倒在地,解释道:“少爷,今日人多眼杂,仓促之间只能如此,以免多生事端。“

黑衣少年神情缓和多了,随意道:“行了,去一边跪着吧。”

此时一位黑衣少年走近半蹲着,凝视着墨小白漫不经心道。

“小子,你可知撞到的是何人,如果没死就别赖在地上,还不滚过去向叶姑娘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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